第7章 天上的佛陀（1/1）
孟怀风喝了点酒，虽然医生建议他不要喝酒，刘义斌和萧何也阻止他喝酒，可是他以“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为由，强孟怀风喝了点酒，虽然医生建议他不要喝酒，刘义斌和萧何也阻止他喝酒，可是他以“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为由，强行喝了几杯。
他脑袋晕晕的倚在车座位上。
路上孟怀风无聊，不断地盘着战神系统，拿出从饭店顺出来的火柴盒，把他放入战神仓库，再取出来，如此反复。
战神系统被弄得很烦：“不要把一些垃圾放到爷的身体里！”
“你懂什么？火，是人类文明的希望，使用火对人类的进化有着重要的意义。”孟怀风不胜杯杓，车内空气不流通，酒气上涌，他大着舌头回复道，然后便满口“人类文明”，叫人半懂不懂的。
司机在前面听着孟怀风胡话忍俊不禁，车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回到家之后，他直接倒在床上准备睡觉，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孟怀风拿起手机歪头一看发现是一份面试邀请。
“您好，孟怀风，看了你的简历，我们很感兴趣，诚邀你来我公司面试。”
孟怀风退出招聘app，打开浏览器看了看公司主体，是一家叫做“环娱”的娱乐公司，公司注册时间为上个月，点开他们公布的公司网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Slogan————“满足所有观众的奇异口味。”
这Slogan可够奇异的。
孟怀风想到，别是什么培训机构，以面试为由，到地方就开始技术PUA你，然后以公司培训为由，收你一堆培训费，没钱？没事，我们帮你贷款。
可谓是贴心至极。
孟怀风曾经听一个同学说过，有一次那个同学也是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面试邀请，那个同学很高兴，第二天根据公司位置打了个车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到了目的地却发现这个公司是在一个产业园里，而产业园的大门上有八个烫金大字：
上京禽类孵化基地。
什么样的科技公司开在孵化基地啊喂。
更离谱的是，顺着产业园的地图指示，那人终于找到了公司所在的3号楼，那人拾阶而上，短短的楼梯还没走完，上面居然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震耳欲聋，坑爹的不行。
虽然起疑，但孟怀风还是点击了同意面试的按钮，并约定次日早晨10点面试，如果真的是培训机构大不了直接转身就走。
这里是上京，全国治安最强的地方之一，你还能把我绑到缅北噶腰子不成？
笑话。
————
一夜无话，次日，天空下起小雨，孟怀风穿个短裤就来到了公司楼下，昨天他了解到，程序员面试就没有穿西服打领带的，那样一看就是外行。
孟怀风深以为然，所以穿着大裤衩子大拖鞋就来了。
“嗬！到家了？？”孟怀风到达面试公司的楼下，越看越熟悉，“这不是我之前面试的互联网公司吗？”
他记得之前外面悬挂的招牌是“大猴子科技有限公司”，甚至外面还摆放了他们公司的吉祥物雕塑————一个拿着香蕉的丑猴子。
而现在猴子雕塑已经被移走，几个装修工人正把“大猴子科技有限公司”的招牌卸下来，现在已经拆卸到了“限”，而一个崭新的鎏金招牌还在等待安装。
“师傅让一下，”一道声音打断了孟怀风的沉思，一个扛着立梯的工人正站在他身后，孟怀风正巧挡住了他的路。
孟怀风连忙闪在一旁，让自己处在一个不碍事的位置，他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环娱”两字，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然后直接走了进去。
进入楼体内部，无论是布局、员工、还是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会议室，全都一模一样，不过却有不少人的位置调换了，令他印象深刻的那个被之前面试官称作“志远哥”的技术主管被调离了主管位，坐在一个角落里，此刻正对着一个新建立的工程文件发愣，编辑器上一片空白。
走进那间熟悉的会议室，与之前的漂亮的女面试官不同，有一个肤色白皙的金发男坐在那里，他双腿随意地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冲着孟怀风微笑着。
按照心理学分析，这个男人强势、喜欢掌控一切：“你来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前天我刚从这个公司面试过。”孟怀风坐下，面色古怪地说道。
能在不到4时之内，直接空降收购另一个公司，还是连员工都打包收购的，这种高能的公司，他闻所未闻。
“哦？”那个金发男眉毛一挑，“那说起来好像你的资历比我还老一些，我是昨天到的。”
“认识一下，”金发男伸出手，“弗莱伊·沃尔洛德，寓意飞翔的世界。”
啧，跟我拽文呢？谁问你名字的含义了？你以为哥没文化是不？
孟怀风面色一凛，伸出手和弗莱伊握在了一起：“
梦飘浩瀚似星辰，
怀抱志向任风云。
风雨途中勇向前，
心永坚，愿景常新。
————胸怀若谷，走路带风，孟怀风。”
“有趣。”弗莱伊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把孟怀风的简历扔进了垃圾桶。
孟怀风：？？？？？你干嘛！
“别激动，”弗莱伊摆了摆手，“我们公司的面试流程和别的公司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有一些特殊，时间有限，现在问你第一个问题————”
“————我们公司为什么邀请你来面试？”
“啊？”孟怀风大惊，这句话有病句吧，这句话一定有语病吧，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我特么哪里知道你为啥邀请我来面试。
“也许……也许是我比较帅？”孟怀风试探性的说道。
是啊，是很帅，魅力点3。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弗莱伊哈哈大笑：“有趣的理由。”
孟怀风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不可知的神秘吗？”
孟怀风点点头：“相信。”
“为什么？”
“相信就是相信。”
开玩笑，在经历神奇的魂穿，他见识到了不同宇宙，见到过以星球为食的巨婴，见识过一拳打爆恒星的存在，还见识过不同宇宙之间的壁垒，甚至拥有了天选之子才拥有的系统，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们的宇宙存在数不清的星球，而存在生命的星球却少之又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等孟怀风回答，弗莱伊继续说下去。
“灵是文明的第一需要。”，
“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灵总量保持不变。”
弗莱伊自顾自的说道，优雅地一打响指，窗外喧闹的大街突然就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孟怀风顺着窗外望去，震惊地张大了嘴，他发现了一个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则的现象。
雨滴漂浮在空中，密密麻麻的，近乎遮挡住了视野，时空被冻结了。
“走，我们去顶楼。”弗莱伊抓起孟怀风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然后在空中借力，直接迎着雨滴纵身飞上了楼顶，而孟怀风像个鸡仔一样被拎在手里。
“握草！要死要死要死！我恐高啊！”
“大哥，你咋一言不合就拉人上天啊！”
“下雨好烦，我讨厌这潮乎乎的天。”弗莱伊不满地摇了摇头，没有在意孟怀风的抱怨，抬手一挥，狂风骤然吹起，将天空飘落的雨滴暴力地卷走，倒悬而起，弗莱伊的黑色大衣猎猎作响。
“这样，我们能看的清楚一些。”弗莱伊走到了孟怀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我带你看真实的世界。”
天空中一道道金色的烟幕划过苍穹，有形无质，被定格，连起来像一片金色的云甚至遮蔽住了太阳的光芒，而每一团金色烟幕都长着一张佛面，散发出一种超越尘世的祥和，眉梢微微上扬，仿佛在微笑，这微笑并非世俗的喜悦，而是一种内心的平和与明智。
他们一个个的站在这个星球的高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世人。
佛光普照、慈悲为怀。
但说不清道不明的，孟怀风却感到了一阵不适，脸部微微发麻。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弗莱伊不知从哪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红色的酒摇曳在高脚杯中。
看到了什么？孟怀风觉得那些天空中的佛陀怎么看都很奇怪，虽他们……他们的笑容很祥和，但却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佛陀祥和的脸上好像多了一丝的贪婪与急不可耐。
看起来十分的……违和。
“我看到了漫天的佛陀。”孟怀风口舌发干。
“是了！这就是为什么邀请你参加面试的原因”，弗莱伊神色激动，伸出食指点了点孟怀风的胸膛，“你不一样，你能看到他们，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再问你，从这些佛陀的脸上你看到了什么！不要犹豫！告诉我你的第一感觉！”弗莱伊突然抓住孟怀风的脖领，厉声问道。
“我……我感觉到了虚伪……虚伪和贪婪。”
孟怀风目不转睛的盯着漫天佛陀，那佛光普照之下仿佛有大恐怖，阴冷的感觉包裹着他，就像被狼群盯住的羊。
“是了！虚伪！”弗莱伊神色激动，“这些是最邪恶的东西，最恶心的寄生虫，却偏偏顶着一副慈悲为怀的脸，对任何文明来讲，这些东西都是灾祸的根源。”
“每一个朝代的更替，都有这些东西在作祟，你们国家有一句古话说得很好，‘乱世出邪祟’，但是应该反过来理解‘邪祟造乱世’，他们灵为食，每一个被他们吸食干灵的地方都会不可避免的发生瘟疫、战乱、乃至朝代更替。”
“因为‘灵’是文明的第一需要，一个没有灵的文明，是无法产出生命的，他们会生不出孩子，即使偶然怀孕了，生下来的也不过是一团会呼吸的肉团而已，那些肉所谓的婴儿根本就没有大脑这个器官，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如果灵得不到补充，那这个文明的灭亡就已经被宣判了。”弗莱伊浅呷一口，悠悠地说道。
“你再看！”弗莱伊又一响指，那被冻结的天空开始蠕动，佛陀聚集的地方薄膜一样的物质正在被那些佛陀吸收。
那薄膜越来越暗淡，越来越薄。
突然，薄膜终于支撑不住，犹如玻璃一样碎裂开来。
那些佛陀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刺得人耳膜发疼，他们从天空中直冲而下，直奔二人而来。
他们笑着，笑到直到嘴角开裂，一排排犹如七鳃鳗一样尖利的牙齿涌了出来，金色的光团退去，他们终于不再伪装自己的贪婪，佛面散发出黑气萦绕在周身。
他们扭曲的挤在一起彼此缠绕的冲下来，像是交配中的黑蛇，又像是一群疾行的蟑螂。
这种感觉孟怀风很熟悉，就像是当时被巨婴盯住的那种感觉。
阴冷而又贪婪。
“正如你所见，这种生物叫做‘佛陀’，沦陷区的产物，在你能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就拥有了能够接触你的能力。而我们公司就是和这些神秘作战的存在。”
弗莱伊顿了顿，一道红色的光芒在其拳头上汇聚：“现在，最后一个面试问题————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然后一拳轰出。
随着这一拳的轰出，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爆炸开来，楼顶地板迅速龟裂，整座城市的雨滴都倒卷而起，破碎消失不见，迎面俯冲而下的佛陀像是被高速挥动的球棒击中的瓷器，一团团黑气直接碎裂开来。
连挣扎都没有做到，直接融化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