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城墙防御(1/1)
“杀杀杀!”严松第一个站起来呼应公孙瓒。
其余武将对视一眼,也陆陆续续的从位置上站起来,高举拳头大声呼应。
看到这一幕,公孙续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如今所有武将,不管心里真实想法如何。至少在明面上,已经表现出了对公孙瓒想法的支持。
公孙续虽然是少主公,和公孙瓒的主公称呼只多了一个字。这多出来的一个字,就决定了,公孙瓒没死之前,他左右不了幽州大事的走向。
“满饮此杯后便自行去休息。亥时三刻城南集结,子时出发!”公孙瓒高举手中酒杯。
众文臣武将也急忙端起酒杯,公孙瓒将酒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将酒杯摔在地上。
“嘭!”青铜制成的酒杯,竟然直接被摔裂成了两半。
“进攻青州,屠灭刘奇!”严松也急忙一饮而尽,同时学着公孙瓒,将酒杯重重的摔到地上。只不过,他的力气比不上公孙瓒。酒杯只是变形,却并未裂开。
“进攻青州,屠灭刘奇!”剩余的武将们怒视了一眼严松,这个马屁精,又被他抢先了!
幽州大军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南下。乐陵城中,还尚未得到任何消息。
“军师,以您之见,幽州会何时出兵?”曹军已经离开一天了,张辽的小心脏也在半空中提溜了一天了。他相信,徐庶让曹仁领军离去,有他自己的原因。
可想到公孙瓒会亲自南下,张辽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就像现在的徐庶还不是七年后那个指挥若定,面对十数倍曹军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徐庶一样。现在的张辽,也不是那个杀的孙权仓皇逃窜,名震九州的逍遥津张文远。
以两万多一半都带伤的士卒,来迎战七万大军,张辽心中肯定有些忐忑。要知道,纵然现在已经成为了只有防守之功的人,公孙瓒依旧是那个名扬天下的白马将军。
要和这样的大将交手,张辽心中忐忑多过兴奋。
“文远,城外一战,你我已然扬名。你我,你不再是无名小卒。公孙瓒名声虽大,可如今已然不是昔日名震塞外的白马将军。他已经变了,嚣张跋扈,听不进谏言。这样的人,很好对付。这一点儿,你要牢记。”
徐庶的平静,让张辽将心中的忐忑压下去了一些。
“军师教训的是。”张辽本就是大将之才,心理素质也远比当今天下大多数人要强大的多。徐庶的话,让张辽迅速冷静下来。
是的,公孙瓒如今已然是日薄西山。除去田楷的三万大军,幽州统共只有十二三万大军。公孙瓒竟然集结了七万大军前来,已经表明了决心。
要知道,单单是为了防备辽东公孙度和塞外乌桓,公孙瓒在东线也至少要留下四万大军。可以说,如今幽州境内,已经是空虚一片。
袁绍若是想要攻打幽州,一月之内,就能拿下!
公孙瓒不知道吗?
公孙瓒知道!
但他必须这么做!
幽州贫瘠,加上冬天极度寒冷。纵然是刘虞在世,他也无力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两点。幽州,并州,凉州这三处乃是大汉十三州中,经济实力和人口数量都排名倒数的州。
论面积,冀州并不大。可在人口密度和人口总数上,也没有哪一州可以稳压冀州一头。如果真的依照现有的局势来进行,时间越长,幽州和冀州之间的差距会拉的越大。
这并不是公孙瓒所想要的结果,也不是幽州文武群臣所想要的。
青州必须拿下,刘奇必须除掉,若是拿不下青州,幽州必定会被冀州所攻陷。这是州与州之间,人口差异和富庶程度所决定的。
“来人,大军可集结完毕?”公孙瓒,早已穿着整齐,披坚执锐,整装待发。这一战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场战,也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场战。
赢了,公孙家风光依旧。将来和冀州袁绍交锋,也可以再次互有攻防。若是败了,则今生恐怕再无打败袁绍复仇的可能了。
“禀告主公,大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传令兵大声说道。
“传令下去,即刻早饭,三军饱餐一顿,一刻钟后出发。”公孙瓒视线飘过军营,朝着南边望去。那里是青州,是他最后的希望。
七万大军南下,动静不小。想要隐瞒并非易事,公孙瓒也没有打算隐瞒。七万大军,又是夜袭。乐陵城城墙矮小,守兵数量只有两万。
在猝不及防情况下,幽州军可一战而下。
七万幽州大军,浩浩荡荡,自易县出发。万马奔腾,烟尘滚滚。
公孙瓒不知道的是,当他经过高城的时候,就已经被徐庶所安排的人发现了。十几只信鸽呼啸而出,朝着南方飞去。
战马虽然很快,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飞鸽呢?
“咕咕咕……”鸽子的声音,在徐庶的房间内响起。正在熟睡中的徐庶,如遭雷震,直接从熟睡中惊醒。
“公孙瓒果然还是提前出兵了。”打开鸽子腿上绑的密信,徐庶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一切就像他所猜测的一样,公孙瓒并没有按照他所公布出来的时间出兵。
“看样子,公孙瓒是打算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啊……”徐庶冷冷的笑道。“昔日的白马将军,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无谋的莽汉而已。”
“传令,命张辽将军,即刻领兵,加固城防,封锁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
为了方便沟通,张辽和徐庶之间住的很近。在每日巡夜之后,张辽都会回到住处睡觉。除了要保证睡眠之外,他还肩负着保护徐庶的责任。
徐庶的命令很快传递开来,原本安静的乐陵城内,立刻人声鼎沸,马蹄飞扬。
张辽将所有城防所需要的滚木,油,金汁运送到城墙之上。
金汁这玩意,其实就是煮沸的粪便尿液,美名“金汁”,古代守城多用,不仅可烫杀敌人,且粪便肮脏,伤口多腐,难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