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族长！（1/1）

漩涡真嗣手中的动作不停，待到末茶粉击拂的差不多后，他将茶碗放在了女子的面前，说道：“尝尝。末茶过程繁琐，对手法要求颇高，我倒是心喜冲泡茶叶，简单便捷。”

又起身从左侧的立柜中拿出一只茶仓，回到主座后拿起崭新的茶碗过了遍热水，从茶仓中取出茶叶填入，舀入热水加入。茶碗中的茶叶立即随热水滚动，翻涌的同时又扑出清香。

“你看，将茶叶放入茶碗用沸水冲泡，便捷快速，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茶叶在沸水中翻滚，会逐渐呈现它原有的模样，藏匿于其中的灰尘，或是没有清理干净的茶虫都会逐一漂浮出来。当然，在此期间还能察觉这茶叶，究竟是好茶，还是以次充好的下等货色。”

漩涡真嗣语气平缓的说着，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茶碗中逐渐放缓滚动的茶叶，好似几分钟前茶室内发生的事情，以及此刻漩涡族内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大事，都与他没有半分关联似的。

女子蹙眉沉默，看她不懂，明明今天的事情无比重要，但在对方的眼中，就好似如吃饭饮水那般很普通的小事儿一般。心大到丝毫不担忧会生出什么变故。

啪嗒、啪嗒。

庭院中的惊鹿富有节奏的响着，但急躁的女子根本无法静下心，她几次张口想要劝说，可漩涡真嗣那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和态度，让她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收了回去。

漩涡真嗣见茶碗中的茶叶不再滚动，估算了一下时间，拿起茶碗将水倒进建水中，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按照时间推断，边境线应该已经拿下了，现在在返回的路上。高层糜烂，上行下效，自漩涡芦名先族长逝世以来，短短不过十二年的时间。如此下去，灭族也是早晚的事儿。”

他是见过漩涡芦名的，但那是三岁之前，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对那位的了解也不过是族内的藏书描述，而根据这几年外界的情报得知，漩涡芦名被称作是木叶的封印术祖师。这是何等的可笑可悲？涡潮村的村长，漩涡族的先族长，提及他时首先不是漩涡，而是木叶。

那在外人眼中，漩涡族是涡之国涡潮村的漩涡，还是他火之国木叶村的漩涡？

“边境线很重要，按照预想设下的三道防线也依旧很难抵挡他国忍者的侵犯，其根本原因是涡潮村的人口基数太低，全族上下忍者不足两千，余者皆是老幼妇孺。”

漩涡真嗣长叹口气，将茶碗中的水倒入建水中，又持着柄杓重新添入热水，笑容中挂着几分无力的看向对面的女子，继续道：“所以说啊扶桑姐，目前漩涡族除却搭建全新的防御结界阵式外，还要大力生育，提高人口。”

闻言，漩涡扶桑怔神的望着漩涡真嗣，随即俊俏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她只是普通的漩涡族族人，被挑选成为这些长老高层子孙的仆人，十多年来的朝夕相处，可谓深知少年的秉性。说出口的话，必是要做到的。可漩涡扶桑不是年幼懵懂无知的小女孩，知道生育代表着什么。

“嗯，此事交予扶桑姐全权处理。”

漩涡真嗣说着，眼角的笑意难以掩盖的在扶桑身上扫了几圈，随后拿起茶碗轻轻吹着热气，品味着茶水。

漩涡扶桑的瓜子小脸旋即绯红，她撕咬着嘴唇，强忍着那样的羞意，声若蚊蝇的埋怨道：“这种事……这种事该怎么做啊？真嗣君怎么可以将……将……”

想到与生育相关的事情，还没有谈过恋爱、拥有过男人的漩涡扶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这些年一直做着照顾漩涡真嗣的工作，自是没有空余时间去接触其他的异性。纵使有认识的异性，但朝夕相处之下，在适应了漩涡真嗣那样的天才少年后，便很难对其他普通的异性产生崇拜或是爱意那样的情愫。至于能与漩涡真嗣喜结连理，为对方诞下子嗣这样的荒唐想法，漩涡扶桑并不是没有幻想过，但那太过不切实际了，也不认为自己能入得了漩涡真嗣的法眼。

太阳逐渐西沉，晚霞似火烧映红半边天，咸湿的空气变得有些干燥，习惯了海风吹拂生活的漩涡真嗣忽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干燥。他微微蹙眉，通过中门欣赏着景色的同时，掐算到时间差不多了。将茶碗中的茶水饮尽，吐掉喝茶时入嘴的茶叶，这才动身走出茶室。

漩涡扶桑看见漩涡真嗣动身，连忙起身跟了上去，顺势将放置在刀挂处的武器与锁子甲之类的防具取走，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茶室庭院。

漩涡族宗祠位于后山，此刻内外有近百全副武装的忍者或明或暗的监视着，天色逐渐进入昏暗，被聚集过来的漩涡族族人们面面相觑，相互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缘由。

今日中午时分，族地内突然出现大量全副武装的忍者，若不是那一头鲜艳红发代表着他们的身份，不少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突袭之类的大事。四下打听后，也没有听说近期有什么战争爆发之类的事迹，也没有得到族长或长老们的命令，索性不少族人依旧如往常生活，但依旧将突然变动挂记在了心底。

而傍晚时，那些全副武装的忍者挨家挨户的敲门下达‘前往宗祠集合’的命令，这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按照漩涡族以往的惯例，这样的命令都是由族长护卫忍者下达至片区的警卫班，而后才传达到每家每户的耳中。即使如此，以往也不会命令普通族人前往宗祠，只会召集那些同为忍者的族人。

这样的事情引起一些下忍、中忍、警卫班的注意，自然掀起了一场争斗。但双方实力悬殊之大，动乱还没有爆发，那些质疑身份、命令的下忍、中忍、警卫班们就被悉数拿下，如今全部被扎堆捆绑着看守在宗祠前方广场的角落，等候处置。

随着交头接耳的人数越来越多，声音也紧跟着沸腾起来，吵吵闹闹的好似热闹的集会。

漩涡真嗣一步步踏着台阶来到宗祠山顶，站于鸟居下望着前方的漩涡族人，心底压抑的那份不安消退了些许，甚至安心了许多。而他身后紧跟着的漩涡扶桑则有些不理解，明明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为什么漩涡真嗣会露出那样心安的神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呼！”

漩涡真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踩着木屐哒哒哒的走向人群。

身穿华贵羽织，在族内有着极高声誉的漩涡真嗣，在出现的刹那就被不少人发现。那些普通族人们什么都不知道，但两者间身份悬殊，见漩涡真嗣走来时，纷纷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同时也有不少人心底不解，族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族长没有出现。

漩涡真嗣面色镇定，但心底无比紧张，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好在一路走来没有人使绊子，或是大声嚷嚷之类。于宗祠前驻足，漩涡真嗣转过身看向乌央大片的红发漩涡族族人，那场噩梦带来的恐慌不安消退许多，更坚定了要守住这些族人们的心。

清了清嗓子，漩涡真嗣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道：“自今日起，漩涡族，将由我漩涡真嗣带领！族长、族老们因年事已高，身体、精力有恙，无法再引领族人们继续前行，所以，族长禅位于我！”

看着下方的族人，见没有人反驳，或是发出疑问，漩涡真嗣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新的政令，将于今晚发放至每家每户的手中，若有疑问，可来我府中相询。”

至于这样那样的废话，漩涡真嗣没有心思浪费口舌，他接下来还要去处置那些被押送回来的边境线忍者。如今漩涡真嗣手中约三百忍者，规模、数量都不足以抵御外敌入侵，最好的办法便是接手边境线的忍者，让他们融入到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中。

“等一等！我有疑问！”

人群中，有一黑发妇人走了出来，她面容凝重，目光直逼漩涡真嗣，推开人群走上前，大声问道：“族长呢？即便是禅让，也理应由族长亲口说出！漩涡真嗣，你该不会挟持了族长，以武力谋权篡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