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结局：女主死于枪击和爆炸（1/1）
“如果这是卯月的话。”
多打量了两眼保险柜，风见裕也掏出小册子，翻看头牌每周出场时间。
“昨晚第二场的那个人是谁？”
他记得降谷先生提示过大厅屏幕上的信息，显示「卯月」的排名后方，本周业绩直至昨日还在增长。
“冒牌货。”
安室透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拍照。
“昨天卯月确实表演了，不过是戴着面具。”
被他昨晚带起的波西米亚狂野风，蜡染印花面具延用到后面一位。
游牧民族特色的服装风格，用鲜艳的手工装饰和粗犷厚重的面料将人包裹。
像「卯月」那样不算高的人，在层叠皮质流苏和刺绣的遮掩下，身形很难看出变化。
他拍完，蹲下身查看尸体。
“有客人反应，卯月最近工作没有以前热情，业绩直线下滑。”风见裕也想起上级这两天收集到的情报。
“我在一个杂志周刊时尚揭秘板块中看到过这个人，他是能为客人付出一切的人。”
安室透戴上手套，掀开尸体的衣领。
“曾经有一位女性愿意花钱租他陪同游玩东京一天，在连续两个晚上夜场后，他依然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坚持陪伴客人开车跑完全部景点。”
风见裕也：“难道说在几天前就已经换人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有些人的化妆术确实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安室透手上一顿，紧盯死者胸口。
“是枪伤。”
他仔细摸索了一遍，在死者贴身衣物里摸到一个笔记本。
翻开一面，他皱了皱眉。
俄语。
他又翻了一面，正要继续看，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常年从事危险职业养成的高度反应力让正在查探保险柜的公安迅速转身——
“安室先生！——”
女孩尖叫。
“嘭！——”
一声枪响。
男人瞳孔骤然紧缩。
·
距离保险柜半米不到的地方。
轮椅侧翻，一边轮子在半空中空转。
淅淅索索的。
有些难听。
旁边摔倒的伤残人士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
始终守在房间的风见裕也双手握着藏在袋子里背进来的气枪，从门口探出头，小心查看房间外边的过道。
确定没人后，他小声呼唤。
“普、普川同学？”
半天，微弱的呻吟从地上传来。
“哎……”
趴在地面双手撑地，努力翻了个身，女孩仰起泪眼婆娑的脸。
“飞田先生，我没事。”
她擦了擦眼泪，咬牙挪了挪身子，双手扶着左腿往里推。
半个身子靠在墙上，虚弱的看着门口。
“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安室先生呢？”
“我没有大碍。”
听到没事，刺猬头男人放下心，神情依然严肃。
“他去追人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风见裕也伸出一只手，将轮椅扶正，再把手递给女孩。
另一只手中的枪口始终朝上，时刻提防着门外动静。
普川奈点点头，搭上对方的胳膊，用力起身，坐回轮椅。
她靠在椅背，小声喘着气。
脸上汗水已经干透，分不清累的还是吓得。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她差一点要回局里递上任务失败的报告。
还好趁着两位公安分析的间隙，摇着轮椅向他们靠近了些。
接着整个轮椅转了个方向，面朝着被风见裕也关上的房门。
这个世界遵循着有尸体加主线人物附近必有凶手的规律。
靠人不如靠己。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一直紧盯着门口普川奈眼尖的发现门锁传来的动静，她当即大喊提醒另外两人。
话音刚落，被推开的门缝里伸出半只手枪，黑黝黝的枪口竟笔直对着她的脑袋。
普川奈更新了这辈子最快的反应速度。
翻身，跳椅，趴下，抱头。
一气呵成。
“嘭——”
子弹打在椅背的金属材质上，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一击未中，门缝里的枪口眨眼没了踪迹。
下一秒，金发公安从她掀翻的轮椅下方暗格迅速摸出一把散弹枪，扔下一句“飞田你在这里保护她”后，身影消失在门口。
隔着墙体可以听见外面隐隐传来的枪击声。
被左腿疼到呜咽的女孩脸贴在冰凉地板，听见门外不远处传来一声轰鸣，像是炸开了什么东西，整栋楼似乎都震动了两下。
石块掉落的声音不绝于耳，等待了一小会，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远。
直至没了声响，风见裕也推着坐回轮椅的普川奈冲出房门。
刚到过道，右边走廊尽头墙面被炸开的口子在向他们招手。
两人对视一眼。
先出去。
轮子转的飞快，滚过满地的碎石，两人一路畅通，穿过一间摆着七零八落的电脑显示器的店面后，从被炸开的墙体裂口处直通小巷。
拐了一道弯，回到大街上，虽然已是深夜，四周依然有个别路人被爆炸声吸引，渐渐围了上来。
趁骚乱还未蔓延，风见裕也将枪暂时收回随身背着的袋子里，推着普川奈跑到离这栋楼尽量远一点的地方。
他边跑边掏出手机翻找联系人，余光发觉身前轮椅上的女孩正抬头看着他。
“我有持枪证的，普川同学。”
他以为对方的视线落在装枪的袋子上。
和上级共事久了，风见裕也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三年一检，在警察局都有备案。”
女孩听完“哦”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我不是想问这个……”
她面色沉重。
“我是想说，飞田先生，请您多多留意下周围。”
风见裕也手上一顿：？
他警惕扫视四周游荡的路人。
“已经和牛郎店隔了一条街，就目前来看附近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不……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普川奈有些丧气，“就是觉得最近挺倒霉的，我担心飞田先生和我在一块会变得同样倒霉。”
“普川同学别想太多。”
风见裕也安慰，脚下步伐加快，“很多时候越是刻意，事件就越会往预期的反方向发展。”
“可是，就像是有一个定律。”
普川奈看向前方拐角处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一个人影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眼角小幅度抽搐了下。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轮椅慢慢停下。
显然，推轮椅的眼镜公安也发现了这个人。
她继续举例。
“比如老师上课提到简单问题时我主动举手发言，以为发言之后老师就不会抽我……”
身后推轮椅的力量开始转向，试图拐向左边绕道。
像是明白他们的意图，前方的人影猛然加速，削瘦歪斜的身姿以奔跑的动作高举着手中显示通话中的手机。
粉色的镂空外套配上破洞花裤，令人窒息的美感朝着他们喷涌而来。
“……但是这一举动却事与愿违，之后的难题很可能继续抽到我。”
原本围在脖颈上的大红色毛绒围巾不见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金属质感，粉蓝色液体被薄薄阻隔，随时准备融合。
“这样带有强烈动机的行动往往是为了去阻止事件的发生。”
“所以要仔细观察周围，做好充分的准备啊！无时不刻！”
女孩原本颓废的小脸强打着精神，左手摸向轮椅的左下方，张口大喊——
“上车！飞田先生！！——”
话音刚落，在对面男人惊恐的面容下，脖子的容器里两种液体混合，顿时发出强力的爆炸。
霎那间，妖异的紫色火焰四处蔓延。
“知道我身份的人都会死。”
爆炸前一刻，轮椅方向的两人清晰听见，男人高举的手机里放大好几倍的音量。
扬声器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滋滋作响的杂音裹挟着阴冷难听的粗哑嗓音。
对方的语气不紧不慢，缓缓说出最后的通牒——
“又见面了。”
“我记住你了，小女孩。”
……
普川奈：！！！
「所以上次是没记住吗？」
「你早说啊炸弹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