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醉酒倒挂朱雀街(1/1)
陆怀民双眼一亮,说到好吃好喝他最激动,当即就在程不器的允许下,拨了三十万两净投资回报以外的两万两零头,乐呵呵地揣着银子去摇人。
就连今天荣耀获胜,不日就要择期迎娶弋阳郡主的秦双怀都叫了出来。
程不器少不了要去拉大功臣入伙,二皇子李潘也欣赏程不器为人大度、不拘小节,欣然赴宴。
整个长安第一纨绔团,除开重伤未愈的林萧昀,新增一个二皇子李潘,一十七人在青楼、妓院、乐坊、酒楼最扎堆的吉庆街大肆挥霍。
有在醉吟春听曲儿的,有在翠红院拉着兄弟、姑娘拼枪的,有徽香楼推杯换盏,享受山珍海味的。
一夜之间,整条街的娱乐场所净收入都翻了一番。
程不器故意放纵自己,肆意快活,拉着陆怀民、秦双怀、李潘以及卞嘉誉几人,喝的酩酊大醉。
“我说两句,那个...那个,啊!”
陆怀民都快醉的不省人事,打了个醉嗝,想说的话走到嘴边忘了词儿。
“你说个屁你说,要我说,咱们今儿三个在此结拜,以后老潘就是咱们纨绔团的参谋长!”
老潘自然指的是李潘。
此时秦双怀担心在此过度放纵,污了齐王府弋阳郡主的名声,已经提前回府。
卞嘉誉喝着酒,看着眼前柔弱无骨的舞女姿容妖娆,勾起了腹下欲火,拉着另外一个兄弟,跑去翠红院拼枪。
舞女散去,只剩程不器、陆双怀、李潘三人,醉醺醺地喊来喊去。
“好!结拜好!我是千年老二!”
李潘杯中酒下肚,大喊一声,回应程不器的提议。
陆怀民也连连点头。
程不器在北境时惯饮烈酒,此时多少还是有几分清醒。
“那咱们不讲凡俗礼节,省去焚香烛、烧黄纸,直接自选名号。”
“好,那小爷...我就是...精打细算铁算盘,陆政委便是!”
“那我...那我就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吃喝不求好,专管人事李参谋!“
“我...乃是倜傥风流、贪杯好色吃不饱,团长曹丞相是也!”
陆怀民并未完全醉倒,一时双眼迷茫,看着程不器:
“程爷,你当...丞相,怎么还...改姓了,怎么是...曹丞相?”
程不器一摆手:
“哎嗨,你不懂...小爷我就是...就是立志要当...呃...曹丞相!”
“好...曹丞相好!那我就封...爱卿为左相,陆卿就...就是我的...右相!”
“嘿嘿嘿,他醉了,醉了做梦当皇帝呢!”
程不器笑嘿嘿地指着李潘,见他醉的都快断片儿,才想起来不能夜不归宿,一手提着陆怀民,一手扶着李潘,三人跌跌撞撞,三步两摔地出了徽香楼......
程不器夙夜未归,柳茹玉一夜都没合眼,只觉得他被哪个狐狸精勾了心神,一大早就带着威王府的家丁护卫四处寻找。
柳茹玉领着巧月与威王府家将,找了小半日,才在朱雀街的牌坊上看见程不器的身影。
陆怀民与二皇子李潘,一人抱着一根牌坊的柱子,闭着眼醉地直哼哼。
程不器两腿勾着牌坊上刻着‘朱雀街’三字的石碑,倒挂在朱雀大街上,醉容满面酒气熏天,嘴里时不时还哼唱不停。
“醉里我挑灯看剑,梦回那吹角连营......”
“云亮偶则呀僧把给放纵爱既有......”
柳茹玉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回头看着跟来的老七道:
“也不知他怎样爬上去的,这样挂着,倒是让全长安人看了笑话,麻烦你上去把他背下来。”
柳茹玉不知道程不器的轻功是何等水平,但老七自然知晓,并不觉得奇怪,当即领命道:
“夫人言重了,不敢说麻烦。”
随即老七以真气御风而行,身形腾空而起,将程不器从牌坊上放了下来,背到了柳茹玉的马车中。
柳茹玉看了眼宿醉未醒的陆怀民与二皇子李潘,吩咐了四名侍卫送两人回府,随即进到马车里拉着程不器回府。
看着怀中满身酒气的程不器,柳茹玉也提不起半分厌恶,反而仔细地在他衣领里闻了又闻,没有明显的胭脂味,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
程不器对柳茹玉自带的兰花味道的胭脂十分敏感,闻着她特有的体香,立时辨认出来。
但还是酔的不成人形立不起身子,只是躺在柳茹玉怀中,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
“你...你发如...如雪...”
柳茹玉一时头大,自己哪有半根白发?
“天...天青色等...等烟雨...而...而...而我在等你...”
“小坏蛋,我当然也等你啊。”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词曲,柳茹玉好奇地聆耳细听,但程不器哼着哼着,就变了味道。
“咪咪...咪咪...”
嘴里乱讲个不停,程不器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大概摸到了柳茹玉的身形,就伸到了她的胸前。
恰在此时,马车一阵晃荡,柳茹玉本要拦下程不器的双手,却为了稳住他的身形免除磕碰,抓住了他的手臂,正好将他的双手拉到了自己胸前。
“嘿嘿...软..好软...嘿嘿...亲亲...”
柳茹玉一时慌张地看向马车前方,见巧月没有探身进来。
“小混蛋,酒后显本性,小色胚...”
柳茹玉嘴上不饶,但也不是十分反感,相比于任由程不器在马车内晃晃悠悠,磕破了脑袋,她还是宁愿接受“一时之辱”。
柳茹玉就这样一直被程不器尴尬地抓着‘把柄’,还时不时被他凑近在脸上啃几下,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府内后院。
程不器不在府中,梁辛夷自然舒心,不必被他故意戏弄折磨,一心练功。
但梁艺双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跑到门口张望,却又不好意思专程出门找人,直到柳茹玉带回程不器回屋休息,才稍稍安心。
梁艺双故意寻了离程不器房子近的角落打坐,一双耳朵竖的比兔子耳朵还高,但仍旧听不见房内动静。
此时柳茹玉还留在房内照顾程不器,梁艺双又不好意思进屋看望宿醉未醒的程不器,只能嘟着嘴满脸不开心。
柳茹玉接过巧月送上的热水,浸湿了毛巾,拧干后给程不器擦着脸,一直守在床边,生怕他一时反胃,吐的满屋都是。
但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程不器脸色有丝毫变化,反倒酒晕缓缓散去,最后平淡安稳地睡得比猪都香。
“你个小猪头!”
柳茹玉在程不器耳边低语,朱唇微启凑近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守着近在咫尺的大宝贝,只觉得好似梦中的情景。
要说看着程不器驾马而去,参加比武招亲的最后一轮,柳茹玉心中毫不动容,那时不可能的。
毕竟要是他万一失手赢了对决,就真成了齐王府的驸马,那此前自己多次抵赖、糊弄程不器说要娶自己的话,得悔穿肠子。
不过最后柳茹玉选择坚信程不器,这个幼时就被自己拿捏的小坏蛋,如今的心思还是逃不脱她的掌心。
这也是柳茹玉敢于大方让程不器与别的姑娘,在眼皮子低下胡来的原因。
但柳茹玉心中也有打鼓的时候,尤其是自家心爱的小郎君一旦夙夜未归,那狐狸精、勾魂妖,被哪个不安好心的女人一口吃掉,种种离奇古怪的想法都蹦的出来。
所以柳茹玉不敢让程不器背着自己,在外真的与哪个姑娘亲亲我我、纠缠不清,她主动表态,愿意程不器将任何姑娘接到府中来,她能够盯着自己的小郎君。
程不器闭着眼睛仍旧酣睡,舌头添了添干枯的嘴唇,柳茹玉知道他这是要喝水,拿起汤盅汤勺准备喂他。
但舀了一勺醒酒汤,送到程不器嘴边,他却死活不愿张嘴。
柳茹玉看着程不器的双眼紧闭,但睫毛微微动弹,知道他是在装睡。
“咳咳,该醒就醒啊!”
程不器知道装不住,只能慢慢睁开眼,看着柳茹玉关切地看着自己。
“渴了。”
柳茹玉将汤勺送到程不器嘴边:
“那我喂你,张嘴!”
程不器紧闭双唇,微微摇头。
“那你要怎样喝,还是要喝别的?”
柳茹玉耐心十足。
“我要你喂我。”
柳茹玉一时搞不懂程不器的脑回路:
“我刚刚不是喂了你,嘴都不张开,这会儿又要喂你,什么话。”
程不器嘿嘿一笑:
“我要你用嘴喂,不然我不喝,渴死都不喝。”
柳茹玉霎时明白过来,知道程不器又在想着法儿地占便宜,登时假装脸色一黑。
“呜呜呜...啊啊啊,渴了嘛!”
柳茹玉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的程不器就是这样一幅假装哭闹的撒娇样,此时再见,已是十五年之后,记忆恍惚好似昨日。
但柳茹玉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儿,只是板着脸。
“你就当奖励我嘛!昨天他们都跑去翠红院鬼混,我也能矜持自爱,就凭这也得给我奖励。”
柳茹玉嘴角微扬,又立时恢复黑脸,忍住笑意看着程不器。
“昨天喝酒,老秦别提有多开心,这种抱得心上人拜堂成亲的快乐,我可是两辈子都没体验过。”
“你个小鬼头,才多大点年龄,就张口说两辈子,也不害臊。”
程不器继续讨好般的笑道:
“就是,我才多大,你也就比我大四岁,还是年轻、漂亮、风华绝代的好夫人、好老婆。”
柳茹玉情到深处,索性小饮一口,朱唇缓缓对着程不器的双唇吻了上去。
四目相对,两心同率。
情缘似海,挚爱唯一。
程不器心满意足,唇齿之间都沁满芳香,双手索性抱住柳茹玉,将她拉到了床上,如同饿虎扑食一般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直视着自己的心上人。
“小坏蛋,你要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