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拳打倒一颗松树(1/1)
也不怪她们下意识就这样认定了。
原主可是一个有前科的人,别人的东西,半分钟没看住,她就要拿了当自己的,这也导致十里八乡没一个人信她是个好东西。
舒晚月吊儿郎当的抬眸,射出一道厉光,脸上横肉翻飞:“你说我偷的,有证据吗?”
她才没有自证情节,想冤枉她,拿出证据来!
质疑她的女人有点被吓到,一脸尴尬,转头又满脸是理:“谁不知道你最喜欢偷鸡摸狗的……平时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会怎么会上山,难不成还是打猎去了,肯定是偷人家陷阱里的。”
马婶子一脸迟疑:“兴许真是月儿从山上打的?”
女人咬牙:“马大花,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舒晚月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偷来的,咱们现在把她押去村里,让村长把这些东西分给咱们当举报的奖赏多好啊。”
“切。”舒晚月翻了个白眼。
正好此时旁边飞过一只野鸡,她折下一边的树枝,用力一扔。
“噗。”
女人见她举动,忍不住嗤笑出声。
真能装!不会真以为树枝都能插死野鸡,要真是这样,人人都上山去打野鸡了。
没想到下一秒舒晚月就颠颠的走了进去,拿起被插断脖子的野鸡提了过来,微笑着递给跟舒家交好的马婶子。
“马婶子,送你了。”
马婶子受宠若惊的摆手,刚想说使不得,就被舒晚月塞了个满怀。
舒晚月摆了摆手,冷笑的看了冤枉她偷别人陷阱里猎物的女人一眼,哼着歌往家里走。
那女人脸一阵青一阵白,手里的野菜篮子都要捏烂了。
偏偏跟她一起来的两个小姐妹还一脸羡慕的看着马婶子怀里的野鸡。
“马婶子今天真走运,帮舒家那丫头说了一句话,就得了一只野鸡。”
“就是啊,之前舒老太说舒晚月那肥……肥瘦相间的女人是福星,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
马婶子把野鸡放进篮子里,跟几个女人打了招呼,心情也是颇好的往家方向去。
舒晚月还没到家,她打了七八只野鸡,又抓了两只山羊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东阳村。
有人觉得她是运气好,有人觉得她是捡了别人陷阱里的,更有的人还让村里的老猎户上山去看看自己的陷阱有没有被人糟蹋。
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这肥猪真的能自己从山上打到猎物。
舒晚月没有听到这些风声,从山里刚打完猪草回家的四小只却被几个村里的孩子围着轮番羞辱。
“喂,林大毛,林二狗,林三牛,林四丫,你们娘这些喜欢偷东西,你们是不是也一样啊!这些猪草是不是偷来的呀?”
为首的孩子王狗蛋挂着一抹鼻涕,笑着上来揪林杏雨的辫子,后面的几个缺牙齿的小屁孩也是笑得大声。
林杏雨被揪的脑子一歪,身子无意识的被扯到地上,她手心被擦红了,却一声不吭的隐忍着。
林万康涨红了脸,一头顶向狗蛋的肚子。
却因为比狗蛋小四岁,被狗蛋轻松躲过,甚至还摔了个狗吃屎。
“大姐,三哥!呜呜呜呜呜!”
林秋梨大声的哭叫着,想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四处的人见只是小孩子打闹,尤其是弱势的是舒家可有可无的林氏四姐弟,都笑着走远。
狗蛋得意的擦了擦鼻涕,看向林杏雨:“小偷的女儿,小小偷,嘿嘿嘿嘿。”
林杏雨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她的脸很冷,却没有心冷,手很痛,却没有心痛。
舒晚月……这个女人,还要害他们到什么地步。
“干什么呢你们!”
一声女人的娇喝响起。
一个梳着丫鬟鬓,身穿绿色棉布裙的女人下了马车走过来,心疼的拉起林杏雨。
“杏雨,你们怎么又被欺负了,是不是那肥猪又祸害你爹和你们了。”
林杏雨望去,一个长相小家碧玉的女人正温柔的看着她。
她记得这个女人,是村长的女儿楚云儿,在镇上的钱员外家当钱小姐的一品丫鬟,一个月的月钱就有十两银子。
“狗蛋,你们欺负这些孩子算什么。”楚云儿皱着眉头看向几个还在耀武扬威的孩子。
别看这些孩子年纪小,他们也会看人下碟,见是村长的女儿,他们也不敢招惹。
狗蛋比了个鬼脸,拍了拍屁股,就要带着几个小弟走人,脚突然被一颗石子打中穴位,痛的他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楚云儿莫名其妙,看着狗蛋突然捂住脚在地上像蛆一样滚动,忍不住挠了挠脑袋,她已经厉害到狗蛋忍不住膜拜吗。
不远处,舒晚月累的头上直流汗,刚刚林寒木去家里,正好被她遇上,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累的直喘气。
“就是你们欺负我女儿和儿子是吧?”舒晚月皱着眉头,没想到对方居然才九岁。
还没等她继续说话,楚云儿就气鼓鼓的出来挡住身后的女孩:“你……你这头肥猪,不要再过来了,我不会让你欺负杏雨他们的。”
舒晚月莫名其妙,把怀里的林寒木放在地上,扶着腰歇了一会,这才转头看向狗蛋。
她皱着眉,想象着自己怎么样才不算欺负小孩。
“娘,他说你偷了山里猎户的东西,是真的吗?”
就在她思考时,一直在哭的林秋梨抽咽着抓住她的袖子,打了个哭嗝。
舒晚月看着她好似盈满星星的葡萄眼,心里更加柔软,她起身走到狗蛋面前。
狗蛋被吓傻了,生怕舒晚月像打她女儿和儿子一样打他,鼻涕眼泪一起出来,忍不住嚎叫:“娘,救命啊……”
楚云儿在一旁干着急:“舒晚月,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人!!打完你儿子女儿还不够,还想打别人家的孩子!”
舒晚月低垂着眼,一边上手揉着刚刚石子打到狗蛋的地方,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这是谁。
狗蛋只感觉随着舒晚月的揉搓,他脚上一阵暖流划过,脚居然不痛了。
不过他还是涨红着脸推着舒晚月的铁臂:“走开,肥婆,你给我走开。”
舒晚月冷笑,站起身子,好像一座金刚,她走向旁边一颗有她小腿粗的十年生松树,轰出一拳。
“咔擦。”
松树从她打中的地方开始裂开,直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吓了在场人一跳。
“咕咚。”
狗蛋咽口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舒晚月。
舒晚月对他慈祥一笑:“怎么样,那些野鸡还是我偷的吗?”
狗蛋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声怪物,捂住尿裤子的裤裆鬼哭狼嚎往家里跑。
狗蛋一走,他几个小弟也做鸟兽散,只留下楚云儿和四小只,还有不远处的马车。
“好了,我们回家吧,今天家里吃黄焖鸡。”舒晚月揉了揉拳头,展开笑颜看向几个孩子。
林秋梨屁颠颠的跑到她旁边,连林寒木也沉默着走到她旁边。
舒晚月又一把捞起在地上装死的林万康,被他一阵挣扎:“坏女人,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