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秋后算账的家法(1/1)
夜晚来临,羊组织基地里的烛火已经亮了起来,往日十点之前都会一直热闹下去的基地,今天尤为安静,简直像死一般寂静。万籁俱寂?
醒来之后的一之宫白霜感觉到自己的头已经不疼了,反倒是因为足够的睡眠,显得格外神清气爽。连平日里刚睡醒时的迷糊都没有,所以她第一时间想起,为什么白濑他们没有来叫自己?是发现她要上家法了吗?还是羊又出了点事?或者说江户川乱步还没有回来?
牢牢记得今天要给这些上天了的孩子给一个狠的一之宫白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忘记他们敢去南区这件事情的。毕竟,熊孩子一天就要上房揭瓦了。
还有羊之王,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称呼。可以啊!瞒自己的事情还有点点多啊!为防止忙昏头忘记,一之宫白霜专门在自己的画本稿纸上记了笔记。
一下午的养精蓄锐,就等着收拾这些熊孩子呢!她还专门叫中也记得喊她到点起床,不过中也这是忘记了还是怎么了?没关系,现在这个点江户川乱步肯定回来了,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羊之王这种事,首先被叫做羊之王的中原中也跑不了,那么作为组织里名义上的首领一之宫白濑肯定也跑不掉,还有因为聪明就总是出馊主意的江户川乱步,肯定也是知道一切的。
呵!至于别的家伙,或多或少应该有参与一点,但那三个绝对就是罪魁祸首。也就是说,被蒙在鼓里的很有可能只有自个一个人。很好,一群熊孩子,不体会一下熊孩子应该匹配的‘快乐童年’,就是不完整的。
“都是白濑哥的错,当初是你提的要去南区。”一之宫白霜记得这个声音,是当初附和白濑说中也就该保护所有人的辉介,这还没被教训就已经在甩锅了?
“乱步说这样子做的话,白霜姐姐就不会教训我们了,而且白濑以前也这样干过。”这是柚杏,她对白濑一向都是这样,对她而言,白濑身为首领就是那个最大号的背锅侠。
“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认错,态度诚恳一点啊!声音大一点,这样子白霜肯定会原谅我们的”这是能让一之宫白霜当场表演一个咬牙切齿的亲弟弟,想做哥哥却从来没个兄长样的一之宫白濑。
“都是中也的错,那么不小心,姐姐会超凶的,要不是……我才不会帮你们,现在都是你们的错”这是江户川乱步,唯恐天下不乱的江户川,永远记得先把自己摘出去。挺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危险气息,江户川乱步将自己收受贿赂的话语吞了回去。
嗯,看样子里面讨论的非常激烈啊!而且江户川乱步果然和他们同流合污,还有一之宫白濑这个熊弟弟,组织里的孩子都聚在了议事厅里了呢!还在商量怎么敷衍自己,能的慌,一个两个的熊孩子。
当然,议事厅这个名字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基地里的饭堂,平时需要讲课或者说什么事情都在这里解决,久而久之就把这里叫议事厅了。
“哎呀!大家都吃饭了没有呀!”作为前种花人民的一之宫白霜表示吃了吗?这一问候已经刻到骨子里了,她不再偷听,伸手就推开了议事厅的大门,然后看见她的到来后。
组织里的全员皆在,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孩子动作非常一致的“啪嗒”一声双膝落地,口中统一道“白霜姐,我们知道错了”。
嗯,跪的那叫一个整整齐齐,真真切切,衬的问个吃了吗的一之宫白霜,像什么黑道大佬或者说反派魔王一样。她,有那么可怕?都这么自觉了?而且,这动作过于统一了吧?
“哎呀,一个两个都这么热情啊,看这样子你都知道我知道了什么呀!”像是在说绕口令的一之宫白霜,一开始确实有点被吓了一跳。
但这场面少见多怪,以前一之宫白濑只要一带回新人就来这一招,她表示,自己已经对这一套免疫了。
场面分外安静,谁也不敢先开口,反倒是今天才来的芥川兄妹和她们一起来的同伴,居然也会跟着这些人瞎胡闹。挺有意思的!
这样想着一之宫白霜,大摇大摆的拉了张矮脚椅子坐好,打算点三个领头的点明批评。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打哪乱入的织田作之助也参合在里面。
织田作之助卓越且优秀的身高,跪在孩子堆里,显得鹤立鸡群。而江户川乱步也跪在他旁边,就是像好像有虫子在身上爬一样,在那里左扭右扭,和织田作之助正襟危坐的跪姿,形成鲜明对比。
让一之宫白霜不由得想到,以前一之宫白濑和中原中也第一次带着孤儿群来她面前也是这样子,后来他们跪在她面前坚定说要带着那些孩子一起生活。
“织田君,这个应该跟你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相处久了,一之宫白霜发现织田作之助人其实还挺好相处,就是为人严谨死板了一点,杀手这个身份带来的天然排斥,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可能是在看着织田作之助面瘫脸带孩子的份上,她就已经接纳了这个人。
然后一之宫白霜就听了一耳朵,什么杀手组织不愿意放他走,要求他继续履行杀手的义务,他就将杀手组织总部给屠了,什么他越发觉得杀人不好,在跟其他漏网之鱼打斗途中撞上了杀人案件,以及正在处理杀人案件的江户川乱步,然后就跟江户川乱步一起回来了。
不,我要收回前言。一之宫白霜表示织田作之助还是,还是好可怕啊!哪有因为不想杀人,就把想要你继续杀人的杀手组织给屠了的人。这真的是好可怕啊!是我哪里不对还是这些孩子哪里不对啊?为啥这些孩子听见这种邪门歪道,完全没反应啊!哦!他们是都是镭钵街的孩子,少见多怪的是我。心思百转的一之宫白霜,拿出自己对待熊家长们十二分上心,强行露出毫不在意的笑容。
还有槽点真的好多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就比乱步大一岁来着,想起一天抱着零食汽水啃的江户川乱步,一之宫白霜越发觉得自己低估了这尊大神的武力值。还好这娃对自己,对自己这个过家家的幼儿园没有恶意啊!并且其本人还跃跃欲试,试图融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幼儿环境创设之中。
还有江户川乱步为什么会在杀人案件里,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姐姐,我超厉害厉害厉害的那种,杀人案件我解决的,我还救了织田哦!都是我的功劳,我就说了织田绝对会需要我帮忙的,本来不想帮的,但是姐姐说了要乐于助人,我都记住了的,夸我夸我,大叔也夸我了他还送了我眼镜。”说话像机关枪似的江户川乱步,忙不迭的上来,大声夸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很明显,他希望以此从轻发落。
夸你个大头鬼,给你脑瓜崩两个要不要。看出一之宫白霜想要表达的意思,江户川乱步默默匿了,他要的是夸奖,才不要两个脑瓜崩。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看上去似乎很可靠的样子。“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织田作之助也听到了江户川乱步,似乎是在补充说明其中详情的话,表明是的,就是这样。
好像什么都说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云里雾里的,都是些玩意啊!大脑放弃思考的一之宫白霜不打算再为难自己,她将织田作之助这尊大神先送走,让他带着那三个跪着都能在那里点脑袋、打瞌睡的小孩子带去睡觉。
又以芥川银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让芥川银带着她的哥哥及同伴离开,毕竟需要上家法的家事,还是不要让无辜之人来参与。
最后就剩下一之宫白霜认定的三个罪魁祸首以及十几个祸党的男孩女孩。很好,犯事的都在这里了。“吃饭了吗?”她又问了一遍刚刚一进来问的话。
“没有”“没”零零落落的声音一一响起,看样子都没吃饭,然后就在这里商量怎么糊弄我呢?很好,非常好,收敛面上情绪的一之宫白霜给出惩罚了。
“明天这个时候每个人五百字检讨,一个字都不许抄,一个字都不许少,柚杏,杏奈,辉介,佳成作为小队长八百字。还有今天晚上你们都没饭吃,给我饿着。”都给我写小作文去吧!
“中也,白濑,乱步,呵呵!你们多留一下。”一之宫白霜冷笑道,三小只明显一抖,白霜/白霜姐/姐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可怕了有没有。
一个两个都敢参与了这种事情,而且还能和起来欺瞒着财务大权独揽的她,并且在事情暴露后还敢想着怎么忽悠她。以后谁敢在她面前说孩子单纯,她绝对会对这么说的人好一顿嘲讽,并且毫不犹豫的喷他们一脸。
一脸庆幸的孩子们抛下了他们的首领一之宫白濑,顺便对连带的中也乱步表示了一下自己无以言说的默哀。便欢天喜地的跑了,跑了!噢耶,他们都过关了。
于是议事厅的现场只剩下了生无可恋的三小只,以及面色愈发冷凝的一之宫白霜。三小只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多的惩罚在等着他们。
“白霜,我错了,我发誓我真的只去了那么两次,我后面再也不去了”记吃不记打的一之宫白濑,先试探着开口了。反正白霜总是会原谅他,没看到羊现在这么多人都是他从白霜那里耍赖,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白霜姐我也错了,第一次去南区的时候我就该跟你说的,我不该跟着白濑哥他们一起胡闹。”
“姐姐姐姐,跟我没关系,我只去了一次,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没去”
“汰,江户川乱步,明明是你说白霜不会发现的,你还我的巧克力蛋糕。”
“乱步,你不能撒谎,你去过好几次南区的,而且去南区的安全路线还是你规划的,跟那边的组织打架也是你策划的。”
“羊之王说的是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白濑你不要乱说,蛋糕是给我的报酬,还什么还,吃进嘴里的怎么还。”
“羊之王,明明是你们塞我头上,你们说没关系的,白濑哥你当时说这只是一个酷炫的代号的”
“我哪里知道人家会把你当成羊的首领啊!羊之王这个名头不是很酷嘛!亏的是我好不好,明明组织的首领是我来着。”
“所以都是你们的错,和要成为侦探的我才没关系!”
“别想甩锅,江户川你跑不掉的,你敢跑,我就把你房间的零食柜给砸了,还会告诉白霜你因为吃零食胖了十几斤,还要我和中也带你晨起锻炼,还有中也,羊之王称呼的你,你才是主要责任,我只是次要责任。”
“你们太讨厌了,大笨蛋白濑,大笨蛋橘猫精,我再也不要管你们了!”
“狡猾的江户川!你说什么嚣张话呢!果然还是揍你一顿吧!”
“江户川乱步你才是蠢猫!”
“哼╯^╰!”
地图炮一下炮到了两个人的江户川乱步遭到了,一之宫白濑和中原中也的联合抵制。
信息量有点大啊!白濑好奇,乱步挑拨,中也武力值震慑,所以这三个果然就是罪魁祸首。羊之王是南区对他们的代称,那么无心之犬应该就是芥川龙之介的称号。
这三小只一开始还知道跟一之宫白霜说他们错了,后面为了甩脱自己身上的责任那就叫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而且每个人都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列出的说法也是条理清晰。生怕自己说的少了,谁的惩罚就轻了。
这些熊孩子不仅熊,而且还坑啊!听着这些清晰明朗的黑历史,一之宫白霜黑着脸抄起拖鞋底表示,很好,今天特别适合秋后算账。
还在争吵置气中的三小只,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依旧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