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卖狗遇神秘老头（1/1）

清明，苍穹布满淡墨色的云，行人愁。

“你走吧！不用挽留我了，我们的缘分已尽，离开我总会有人对你好的。”杨渊无比痛苦地说出原本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的话，表情无比决绝。

站在一旁的糙汉子听到杨渊的声音，无比好奇这年轻人经历了什么。

杨渊大学毕业已有半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更惨的是，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也因为他买的老婆饼没有饼而选择跟他分手。

寒风吹过，人凉心也凉，杨渊知道这次可能就是永别了。

“汪……汪汪……”

“你卖不卖啊？不卖别耽误老子做生意！”糙汉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的年轻人卖个狗都这么磨叽，心中对杨渊的所有好奇在此刻荡然无存。

是的，杨渊确实在卖狗，因为他实在没钱生活了。

小黄跟杨渊已经有一年多了，本来他是不怎么喜欢养狗的，跟女朋友分手后，他看到女朋友把网名改成“落难的小狗”，于是便养起了狗。

养了一年多，就算是木头都会生出感情，更何况是社会三好青年杨渊。

“老板，多少钱？”杨渊生怕老板反悔，赶紧问起了价钱。

“汪……汪汪……”小黄紧紧咬住杨渊的裤腿，眼神中充满不解。

真想问这个主人你眼中的深情与不舍都是假的吗？不要随意玩弄狗的感情好吗？

“现金还是扫码？”

“现金吧，我手机没电了。”

“249块。”说着收狗的糙汉子递给杨渊250块现金，让他退还一块。

杨渊伸手探进右边裤袋，空空如也，左边裤袋亦是如此，心中叹息一声，这混得真失败，大学时的舍友都月入万两碎银了他还在这遭受窘迫。性格使然，杨渊也没办法，他不习惯看别人的眼色活着。

看着小黄，这小狗泪眼汪汪，杨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初他女朋友跟他分手的时候那女人都不曾掉落一滴眼泪，人都如此，你一条狗何必这样深情？

“老板，我不卖了！今天没带零钱。”不知道杨渊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还是不舍得小黄，最终他放弃了卖狗。

在收狗糙汉子错愕的目光中，杨渊开着自己破旧的电车带小黄离开。清明时节的天，永远都是那般压抑，正如杨渊的心，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之后该何去何从。

杨渊本来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在大学的时候在同学们眼里是一个十分腹黑的人，可惜进入社会之后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想起那个有着S型身材13岁脸蛋般的前女友，杨渊感慨万千，自顾自地对着电车下面的小黄说：

“小黄啊小黄，差点就把你当250两碎银卖喽！还好本大爷心善，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当徐富贵，你当老牛……”

“汪……汪汪……”小黄悲鸣，似乎在回答杨渊。

说着，杨渊的电车进入了一个弯道，路面极狭，此处远离市中心，是S市的一个郊区，也是杨渊的租房处。

进入弯道没多久，杨渊突然看到路的前方半躺着一个老头，情急之下他只能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老头的面前。暗道这年头碰瓷的真多，就连他这个穷屌丝都不放过，真是人心不古啊！

“哟，年轻人啊！开车慢点，差点就把老头子我给撞坏喽。”老头笑眯眯地对杨渊说道，脸上黝黑色的皱纹仿佛全都在笑。

杨渊仔细端详着老头，心中大喊卧槽，这老头不简单呐！只见那老头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脸奸笑地看着他，就差发出“桀桀”的怪声了，这是碰瓷不成想抢劫呗？现在的老头都会玩AB计划了吗？

“大爷，您看您这开的哪门子玩笑呢，这不是没撞上嘛！”杨渊可不敢糊涂，他要是敢说撞上，怕是这辈子就栽在这老头手上了。

“哟哟，怕大爷讹你啊，哪有的事，你们年轻人整天疑神疑鬼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老头说着手不经意间触碰到腰间的菜刀。

杨渊对老头的这一动作洞察秋毫，心道这次可能要完犊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劫道，关键是对面还是一个老头子！这可怎么办？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叫你别多想非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嘛？老头我就是渴了想找你借点水喝。”老头说着瞅向杨渊车筐上一瓶还剩一半的矿泉水。

“早说呀大爷，您可吓死我了，来……来喝水。“杨渊非常热情地给大爷递上那半瓶水，丝毫不敢怠慢，他才不会告诉老头那半瓶水是大黄喝剩下的。

在老头喝水之际，杨渊一只手搭在老头肩膀上，动作之亲昵仿佛他两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而另一只手早已飞快地抽走老头别在腰间的那把菜刀，这点风险意识杨渊还是有的。但让杨渊奇怪的是，老头对他这一行为竟然无动于衷。

“大爷您是干什么的？”杨渊忍不住地问着老头，从刚才的反应中来看这老头应该不是他想的那种人，也是，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坏人呢？

老头痛痛快快地喝完一小半瓶水，看得杨渊喉咙涌动，这才回答道：

“老头我啊，一个行走江湖的赊刀人罢了。”

“赊刀人？”杨渊满脸疑惑，从没听说过什么是赊刀人。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很正常，不过知不知道也已经无所谓了。来小子，老头我不能白喝你的水，给你钱。”老头边说边递给杨渊一枚漆黑的硬币。

杨渊这才意识到应该是误会老头了，当然这也不能怪杨渊，要怪就怪这老头的行为真的太像坏人了。

杨渊本想拒收老头的钱，但无奈老头硬塞给他，只能含泪收下。

在两人的交流中，杨渊得知老头是一个赊刀人，行走江湖将刀无偿借出去，并留下一些预言，待到预言成真之后便回来收刀。

交流中，老头抱怨这一生借出去那么多把刀，却没有收回一把。

杨渊心中暗自腹诽，这能收回吗，等到那些预言成真之后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更何况有些预言永远都不会成真！傻子才会做这种生意……

一会过后，老头起身告辞。本着尊老爱幼的优秀品质，杨渊让老头先走。

老头逆着方向远离杨渊而去，嘴里哼着不知名诗谣，声音越去越远：

“赊刀老翁今犹在，不见当年借刀人。非是世人忘恩义，百年沧桑已换门。老头我的刀啊只借给有缘人……”

杨渊没想到那老头还是个文化人，当听不到老头的声音后大喜，这老头果真是个好人呐！

他的菜刀忘在杨渊这了，合计着回去当废铁卖掉应该值不少钱……想到这杨渊笑歪了，但马上他就不笑了，因为大黄不见了！

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