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本王偏就舍得(1/1)
收到裴玄霄参军打仗的消息之时,孟晚晚正在打马吊。
她颦眉看着手中的牌良久,久到沉鱼落雁闭月都以为她要发飙生气之时,打出了一张一筒。
“你们不知道我的牌多难抉择!”
她到底是胡一四七,还是二五八啊!
纠结半晌,还是将一筒丢了出去。
一圈下来,她抹到一个七筒,气的捶胸顿足:“我后悔啊,真的是后悔!”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人瞬间转头看她,神色担忧:
小姐还是担心裴世子安危的吧?
毕竟自家小姐非他不嫁,此刻见她痛心疾首,彼此对望一眼:
小姐果然藏着心里的伤痛,现在终于藏不住了。
孟晚晚颤颤巍巍地将七筒丢出去:“早知道我就胡一四七筒了!”
“心痛啊,心痛到不能呼吸!”
下家坐着落雁,她伸手去摸字,随后拧眉看着自己已经胡了的牌面,想了想还是随手甩了一张牌出去。
其余两人纷纷效仿,奈何孟晚晚手气实在是差劲,沉鱼落雁闭月三人都自摸好几回,孟晚晚愣是没能开胡。
一直到最后一张牌被摸起,她依然没有胡。
抬头看天色,沉云黑压压的坠在天边,风雨欲来的模样。
孟晚晚心里感慨万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裴玄霄还是去参军了,这说明剧情虽有些歪斜,但还是在既定的轨迹上走着。
心情蓦然大好,她一推牌面:“咱们今天吃涮羊肉吧!”
几个丫鬟生怕自家小姐心情不好,自然顺着她的心意。
沉鱼:“我这就去膳房通知他们一声。”
落雁:“那我把马吊先收拾好。”
闭月是个贪嘴的:“小姐,涮羊肉能不能叫膳房做的辣一些?”
“当然行!”孟晚晚伸手摸了一把闭月肉嘟嘟的脸蛋,满口答应。
羞花捧着手上一下午的成品递过来:“小姐,我给您 绣了一方帕子!”
孟晚晚接过丝帕,蚕丝冰凉的触感,丝帕的一角绣了一朵富贵的牡丹,牡丹花底用金丝线勾勒出一个晚字。
好看极了!
孟晚晚一把抱住她:“羞花,你可真能干!我喜欢!”
趁机吃了两口她胸前的豆腐。
软扑扑的触感,孟晚晚舒服地眯起双眼。
要是能在武安侯府做一辈子的老姑娘该多棒呀!
真搞不懂原身怎么想的,退亲之后越发癫狂,完全不顾及武安侯府的脸面,和孟鹤堂夫妇二人的心酸。
要是她,肯定就一辈子在家混吃等死。
有人养着做米虫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好吗?!
正想着自己能过两天舒心日子时,却猛然想起一件大事:
月底了,她该去找沈枫林那个变态求解药啊!
孟晚晚皱着一张小脸:能不能不去啊?
但是不去今晚就要命丧黄泉了啊。
恰逢此时,涮羊肉端了上来,孟晚晚轻嗅着羊肉香,一撩襦裙裙摆坐在桌前:
先吃饭,吃完再说,最起码得做个饱死鬼。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人看着自家小姐一会儿咧嘴笑一会儿皱眉,已然习以为常,神色自若地夹着锅里的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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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沈枫林推了公务,整日窝在府中。
他的表情从早上的从容不迫,到中午的略显疑惑。
临近晚膳时分,他的眉宇之间染了半分自己都不知的焦灼:这孟晚晚是不准备要命了?
身中碧落散一个月,却迟迟不来找他!
恰逢此时小厮进来询问是否传膳,沈枫林一甩衣袖,“嘭”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关上,“不吃了!”
气都气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许是气自己放了孟晚晚一马,可她却毫不珍惜他难得的宽宥怜悯之心。
浴桶内,沈枫林神色晦暗不明。
孟晚晚,好样的!
你是真不怕死!
既是如此,本皇子便遂你心意。
心里如此想着,手掌却蓄了力道,一掌拍到浴桶边缘,霎时间木桶片四分五裂,香汤流了一地。
“殿下,武安侯之女......”
“宣!”
顾放只觉得耳边的宣字未落,浴房内的主子已然带着浑身的凉意从自己身旁略过。
看着主子急躁的步伐暗忖。
这急吼吼的背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碧落散的是自家主子呢!
眼瞅着子时越近,孟晚晚的神色便越发焦灼。
她已经在花厅饮了两杯茶水,膀胱都要憋炸了,阎王爷还没来,莫不是真的要她死?!
“大哥?三皇子还有多久啊?”
顾放神色为难:
叫他如何说出自家主子正在隔壁偷窥的话来?
吞吞吐吐道:“主子政务繁忙。”
孟晚晚夹住双腿:“敢问茅房在何处?”
她快要憋不住了!
顺着顾放指的方向出门,迎面便撞上一堵肉墙。
不等孟晚晚抬头,一道阴恻恻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看来孟郡主似乎并无求生欲望。”
沈枫林捏着一粒黑乎乎的药丸细细端详:“既如此,想来这粒解毒丸......”
孟晚晚眼神晶晶亮:“小的就知道殿下仁心善意,定是舍不得一个如此贴心的人儿就此殒命。”
说着便伸手去够药丸。
“舍不得 ......”沈枫林呢喃着这三个字,心里一哂,虽然她说的不着调,却也言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
男子轻微用力,黑色的药丸便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看着孟晚晚一寸寸裂开的容颜,沈枫林恶劣地笑出声来:
“孟郡主可是说错了,本王偏就舍得。”
看到男人邪肆的眼尾,少女心里只剩尘埃落定的后知后觉:
孟晚晚啊孟晚晚,你怎么能信他真的愿给解药?
呵......
呵呵......
还像个小丑般在花厅等了又等。
罢了,不过是读档重来。
下次不要再跟沈枫林有任何交集了。
......
眼看药丸已毁,她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心底暗暗盘算,下次读档如何加速剧情,忽略了沈枫林霎时阴沉的神色。
她不想活!
她真的不想活!
罢了,难得遇到一个如此有趣的活物,他还没玩儿够,怎么能任由她去死呢?
“逗你的,方才那只是一粒糖豆!”
孟晚晚猛然转身,迅速调整好脸色,狗腿地冲他笑:
“多谢殿下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日后定当结草衔环......”
说着便伸手抢过男子手上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唇舌间。
“择日不如撞日,”沈枫林捏了捏左臂。
孟晚晚立马上前谄媚道:“哪能叫殿下亲自动手,小的来小的来。”
纤细的柔夷攀上健硕的臂膀,不疾不徐的按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