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偏颇的真相（1/1）

晚上，孙天颖给小花洗了个澡。当两人坐在浴缸里时，孙天颖用毛巾打湿水，慢慢的擦拭小花的身体。

常年的流浪生涯使得小花的皮肤粗糙无比，搓下来的肉泥把浴缸都给染黑了。孙天颖换了三次水才把小花身体给洗干净。

用毛巾擦干小花身上的水，看着她全身上下布满的伤痕，孙天颖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

孙天颖拿出急救箱，慢慢的给小花上药。

四周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为两人带来凉意的同时，默默地摇着头。

到这时，孙天颖才问到：“小花，你怎么会成为流浪汉的？你的家人呢？”

小花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孙天颖被她这话搞得莫名其妙，接着问：“那你还记得有什么亲人吗？”

小花摇头，不知是没有还是想不起来。

孙天颖没有再细问，她慢慢的把小花全身伤口都涂上药，然后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小花换上。

正当孙天颖给小花穿衣服时，小花问到：“送我们回来的警官叫什么？”

孙天颖一愣，然后微笑说：“他叫沈云虎，是我的师父，怎么了？”

小花又摇摇头，说：“没什么，我知道了。”

当孙天颖帮小花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时才发现，小花还是挺漂亮的。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好看，但是符合审美，属于让人看得上眼的那种。

忙完之后，孙天颖便抱着小花，两人就这样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沈云虎买了早餐去接孙天颖。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小花。

沈云虎也觉得眼前一亮，现在的小花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浑身干干净净的，穿着孙天颖那偏大的衣服，倒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孙天颖在屋里说到：“师父，我还要几分钟才弄完，你先进来坐吧。”

沈云虎在门口说到：“不了，我给你们买了早餐，我就在车里等你。”说完，把早餐递给了小花。

小花接过后，对着沈云虎微微一笑，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但沈云虎没注意到，他转身便往楼下去了。

“师父，这不是去局里的路啊。”孙天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开车的沈云虎。

沈云虎回到：“不去局里，先去学校，去看看咱们前几天的那个案子有没有进展。”

到了学校，沈云虎他们却被保安拦下，问：“你们是干嘛的？”

孙天颖刚要亮出警官证，沈云虎拦下她，对保安说：“哦，我们是来维修水管的，你可以问一下女生宿管曹阿姨。”

保安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沈云虎，说：“等着。”

没过一会，保安用遥控钥匙打开门，隔着窗户说：“进去吧。”

沈云虎便带着孙天颖走进去。刚跨过门口，保安笑着说：“美女，这么漂亮干维修水管的工作，可惜了啊。要不跟我吧，保管你吃喝不愁。”

孙天颖没有理会，继续跟着沈云虎往里走。只有保安的声音从后面追来：“美女，考虑一下啦，我有的是钱。”

在宿管的带领下，沈云虎二人又来到了312宿舍。此时丽丽和婷婷都在收拾东西，见到沈云虎来了，两人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招呼二人进来坐。

孙天颖问到：“你们这是要搬出去？”

“是啊，这几天那女鬼的哭声还是不断，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跟玉龙商量了好久，连婷婷也说自己想到外面住，玉龙这才同意了。”丽丽回答到。

沈云虎看着丽丽身边那文静的女生，她的气质真的有几分相似。又问到：“怎么？他又有钱了？”

丽丽撇了撇嘴，说：“听说是最近签了笔大生意，好像跟什么公司有合作来着，所以资金周转开了，还说下个月要出海一趟，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

沈云虎点头，这时，曹真真从厕所出来了，看到沈云虎又来了，她的脸上表现得有些不悦。

沈云虎也看到了她，走过去对她说：“我们继续上次没说完的话题吧。”说着，把椅子从桌下拉了出来，示意曹真真坐下。

曹真真没有说话，她又看向门口的宿管，后者依然是站在门口看着手机，笑得哈哈大笑。

沈云虎又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曹真真。

曹真真走向沈云虎，坐到椅子上，问：“从哪儿开始说？”

“就从你说下一个是丽丽，然后是你开始吧。”

曹真真用平静的语气说到：“你说的我没有印象，我也不记得我说过这话，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看到的。就在上个月，有一天晚上，婷婷和乐乐外出去了，只有我和丽丽在宿舍。当时丽丽正戴着耳机听歌，我在厕所洗漱，突然，在我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百叶窗外有什么东西闪过。正当我想看仔细时，窗外竟闪过一个人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透过缝隙看到她的眼睛圆睁着很吓人，吓得我叫出了声。丽丽听到声音，问我有什么事。我愣了一会才回过神，说没什么。”

沈云虎问到：“那个人影是男是女？”

“是个女人的模样，因为她穿着白色的裙子。”

“她在百叶窗上是怎么闪过的？从左到右？”沈云虎继续追问。

曹真真点头，然后说到：“只有一瞬间。”

沈云虎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说完，沈云虎起身准备离开。

曹真真在背后叫到：“沈警官，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对你破案有没有帮助。”

沈云虎转过身，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曹真真咽了口唾沫，说：“我并不确定，就是一种感觉，我感觉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衣女人，她...当时还活着。”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背后发凉，丽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说：“真真，不确定的事就别说了，这也太吓人了。”

曹真真说完低下头，沈云虎微微点头说：“行，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转身走到丽丽和婷婷身边，说到：“我帮你们把行李带下去吧。”

丽丽忙说：“不用，一会儿有人来帮我们拿，玉龙都安排好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云虎带着孙天颖走出宿舍，对门口的宿管说：“麻烦你再带我去一趟楼上。”

今天412宿舍那个唯一还住宿的女生没有课，正在宿舍用电脑刷剧，她坐在椅子上，把腿放到桌上，带着蓝牙耳机，手里捧着零食，边看边笑出声。

宿管打开门，那女生也没有发觉，继续看着电脑。

“她叫刘梦瑶，这间宿舍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在住了。”宿管对沈云虎说着，然后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的动静，刘梦瑶这才取下耳机看向门口。看到沈云虎的一瞬间，便顿时笑容满面，赶紧起身过来，拉着沈云虎的手说：“哎哟可算见到你了，来来来，吃薯片。”边说边把沈云虎往宿舍里拉。

沈云虎甩开刘梦瑶的手，问：“你在等我？”

刘梦瑶还是笑着说：“是啊，你不是来调查3床失踪的李敏吗？快和我说说，进行到哪一步了？”

沈云虎这才明白过来，说：“无可奉告。”

刘梦瑶的脸上失望遍布，用恳求的语气说：“求求了警官，说说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其他人的搬走了，你还敢住在这儿？”沈云虎岔开话题，问刘梦瑶。

“除了3床的李敏失踪外，1、2床的吴霜和赵祖琴并没有搬走啊，哝，她们的东西都还在呢。”刘梦瑶边说边吃起薯片。

上次来看时，沈云虎就觉得奇怪了，他走到门口，问宿管：“1、2床的两名女生真的办了退宿？”

宿管想了想，肯定的回答：“真的，她俩儿是同一时间来办的。”

沈云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到：“你还记得她们来办退宿时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吗？”

宿管皱起眉头想了片刻，眼睛一亮，说：“哦，我想起来了，她们来退宿的时候都表现得很开心，当时门口好像还站着一个女生，有些陌生，不像是宿舍的人，不过我也只是一瞥眼，不太确定。”

“监控有拍到吗？”沈云虎赶忙问到。

宿管却有些尴尬地说：“是拍到了，但是学校监控一个月会清空一次，所以......”

沈云虎不死心，他刚抓到了一点线索，可不能让它就此断了，忙问：“那女生长啥样你还记得吗？”

“这个就...记不太清了，我也只是一瞥眼，只记得她穿着一身黑衣服，其他的真的记不清了。”

沈云虎有些失望，想了一会儿又对宿管说：“你是曹真真什么人？”

宿管有些惊讶，随后便回过神说：“姐姐。”说完，有些不好意思。

沈云虎问到：“姐姐？你跟曹真真差了得有二十岁吧？”

“二十五岁，”宿管回答到：“但我真的是她的姐姐，只不过我从小被送人了，学校里也没人知道这件事。”

沈云虎没有再多问，从宿管的表情和动作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说谎。

沈云虎接着说：“能带我去宿管室看看吗？”

宿管忙回答：“能，跟我来吧。”

到了门口的宿管室，走进门沈云虎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样子让沈云虎想到了自己当兵的那段日子。

但是在床边不远处却有一双沾有些许泥土的筒靴，泥土不多，但与整个房间的其他东西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沈云虎对孙天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找机会扣点筒靴上的泥土下来，后者点头示意。

沈云虎问宿管：“那个黑衣女生当时在什么位置？”

宿管一指门口，说：“就在那儿。”孙天颖则趁宿管转身的时候，迅速蹲下身，从筒靴上扣下一块泥土，放进自己裤子口袋里。

沈云虎顺着宿管手指方向，站在位置上，看向屋内，能看到大部分屋内的布局。

接着，沈云虎招呼屋内的孙天颖离开，然后对宿管说：“谢谢你，今天就到这儿吧。”

宿管笑着说：“下次你来的时候还是说来修水管的就行了。”

沈云虎点点头，带着孙天颖离开了学校。

两人再次来到宿舍背后，一切未变，潺潺的水声依旧不断，高高的墙面立在那里，从里面依然传出阵阵臭味，只是没有太过明显。

沈云虎看向宿舍楼，水泥墙面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又或者留下了什么但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沈云虎带着孙天颖又走进了曲折小路，和上次不同的是，今天阳光明媚，也给人一丝安全感。

不过，由于天气热，两人没有穿外套，这使得两人的手臂上和脸上都被杂草割出了血痕。

到了山顶，二人歇了一会儿，沈云虎分辨了下方位，继续带着孙天颖下山。

走了约莫十分钟，沈云虎按照记忆拨开了一处人高的杂草，看到了光秃秃的地面。地面有翻新的痕迹，上面的纸人也不见了，看样子，东西已经被拿走了。

沈云虎让孙天颖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自己则留在原地查看。

从地面翻新的痕迹可以看出，不是用的石头，而是用锄头挖的。沈云虎若有所思，如果是要销毁自己的脚印，随便扫两圈就行了，根本用不着锄头来挖。

这时，孙天颖跑过来说：“师父，那边有烧毁的痕迹。”

闻言，沈云虎赶紧跟着孙天颖跑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个两平米左右的空地，上面有一堆灰烬，还有几根被烧黑的竹片，显然，这就是那个纸人。

沈云虎预感此事不简单，他捡来一块石头，把纸人燃烧后的灰烬扫开，用石头顺着往下刨，孙天颖见状，也拿起一块石头刨了起来。

两人刨了大约几分钟，突然，石头敲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砰”的一声。沈云虎赶紧放下石头，用手去扒泥土，很快，两人就看到了泥土下埋着一块木板，两人顺着木板把泥土清理干净，最后发现，这竟是一口棺材！

沈云虎和孙天颖合力打开棺材，里面只有一个氧气瓶，沈云虎查看氧气瓶，发现氧气早已耗光。

孙天颖蹲下身子，闻了闻棺材里的味道，对沈云虎说：“师父，你觉不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啊？”

沈云虎也闻了闻氧气瓶吸口的味道，又闻了闻棺材里的味道，惊讶地说：“412宿舍的香水味！”

女生从高中开始进入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她们会想尽办法吸引异性注意。往身上喷香水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因为她们年龄还不成熟，对于香水的使用也掌握不好剂量，就使得她们身上会带有浓厚的香水味。

有些男生喜欢这种味道，但也有的男生不喜欢，所以有时候，太浓的香水味反而会造成相反的结果。

不过，这次沈云虎却感到庆幸，因为正是这种浓郁的香水味，才让他对这件案子有了突破口。

沈云虎继续在棺材里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其他线索。

他低下头，眯着眼寻找，果然，他发现了有几缕头发，孙天颖赶紧拿出证物袋，带上手套，把头发装了进去。

做完这些，沈云虎站起身，拍了拍手，说：“叫人来吧，现在这件事情可以立案了。”

孙天颖点头，拿出手机联系局里的同事。

很快，警察就来到了现场，黄佳也来了，看着现场忙碌的众人，问身边的警察：“沈云虎和孙天颖呢？”

身边的警察回答：“他们去学校了，说是要见一个人。”

在学校门口，保安又把沈云虎两人拦下，问：“怎么？水管还没修好？”他的眼睛始终游走在孙天颖的身上。

沈云虎笑了笑，说：“是啊，麻烦行个方便。”

保安收回目光，说了句：“等着。”然后走进保安室，按动遥控开关。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学校里传来，沈云虎和孙天颖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就连正在山背勘察现场的警察们也听到了，黄佳转过身，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学校的情况。

她赶紧说了句：“宋阳、秦艳跟我走，其他人继续。”说完，就直接往山上跑去。

沈云虎感觉不妙，学校里的警报声响了起来，学生们的嘈杂声也传来了，他判断了下爆炸传来的方位，快速跑了起来，孙天颖也紧随其后。

果然，爆炸发生在女生宿舍的宿管室，此时，宿管室里正冒着浓黑的烟，周围警铃震耳欲聋，宿舍里的女生们纷纷惊叫着往外跑。

沈云虎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生正混在慌乱的学生当中，从他身边经过时还撇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沈云虎顾不上许多，直接冲向宿管室，他捂着口鼻，想看看里面的具体情况。

只见宿管已经被炸的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房间内的布局早已凌乱，沈云虎赶紧过去查看宿管的情况，发现她早已断气。

她距离爆炸物太近，当场毙命。只是爆炸的量不算大，所以她才没有被炸得粉碎。

这时，沈云虎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放下宿管的尸体，往大门飞奔而去。

可即便如此，沈云虎还是晚来了一步。因为门口的那个保安，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黄佳带着两名警察来了，学校也在用喇叭喊话，让学生们尽量保持冷静，都呆在教室里，不要乱跑。

黄佳看了看现场的情况，问沈云虎和孙天颖：“你们没事吧？”

看到沈云虎和孙天颖都摇摇头，黄佳这才问到：“怎么回事儿？”

沈云虎简略的说了下情况，黄佳说：“你们去配合宋阳、秦艳，做好安抚工作，我去找学校领导。”

一直到了晚上，这件事才算结束。

回到局里，黄佳叫上沈云虎和孙天颖开会，在会上，技术部门的同事说这次的爆炸来自于放在宿管床下的一台电脑。这台电脑事先被人在其中放置了炸药，由遥控器引爆。电脑里的资料尽毁，周围五米的范围内无法幸免。

黄佳看到沈云虎正在思考什么，便问宋阳：“泥土和头发有检测结果吗？”

宋阳站起身，说：“山背的泥土和孙天颖给我的泥土对比之后发现，是同一种。当中还检测出了尿液残留，与沈云虎说的一样。而头发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我们已经拿到了412宿舍所有人的样本，正在比对。”说完，宋阳便坐了下来。

听完，黄佳对沈云虎说：“说说你的发现吧。”

沈云虎站起身，先是问了一句：“除了那口棺材，山背还挖出了什么？”

黄佳回答：“就在你撒尿的地方，还挖出了一个木箱子。”说完，现场有些许笑声。

“箱子里的东西......”沈云虎看向黄佳，后者回答：“是人的器官。我已经交给何英了，很快就会出结果。”

沈云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以下仅代表我的猜测，这个案子是一个由贩卖器官集团牵头的连环杀人案！”

听到这话，现场所有人都表示震惊，出现了低声讨论。

黄佳说了句：“安静！”然后看向沈云虎说：“你接着说。”

沈云虎说到：“学校的宿舍管理员曹书洁应该是这个集团发展的下线，她负责寻找合适的人，然后通过那台特制的电脑与上线联系。她曾透露过有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少女在吴霜和赵祖琴办理退宿的时候站在门口，那个少女应该就是负责动手的人。但她描述得很模糊，不能判断少女的样貌。”

沈云虎接着说：“我站在曹书洁说的地方往里看过，如果有人在的话，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到曹书洁的脸。所以，那天黑衣少女在门口看着的，其实是吴霜和赵祖琴，她把这两人视为下一个目标。而曹书洁看到黑衣少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她故意要混淆我们的视线。”

“那个黑衣少女是怎么行凶的？”有警察问到。

沈云虎说：“整个过程我还没想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山背挖出的箱子里的器官，应该可以和之前在废弃屋子里发现的相匹配。”

说完，现场又是一阵小声讨论。

这时有警察问：“证据呢？能够支撑你猜想的证据。”

沈云虎说：“那就要等何法医的结果了，如果能证明器官吻合，便可以说明。”

就在这时，何英匆忙地跑来，进门就说：“沈云虎说的没错，山背发现的木箱子里的器官可以和废弃屋子里的相匹配，并且，头发检测也出来了，这些都属于同一个人，吴霜。”

现场一片哗然，沈云虎又陷入沉思，从目前来看，吴霜应该早就被盯上了，她在和赵组祖琴办完退宿后，便被黑衣少女杀害，之后给她穿上白色衣服，把她从厕所的百叶窗拉出去，然后放下宿舍楼。在经过三楼的时候，或许是没拉稳，使得吴霜尸体在空中左右摆动了一次，这一幕正好被当时正在听歌的曹真真发现了。

黑衣少女把吴霜的尸体藏在山背的棺材里，等着上头的人来接收。

等等，想到此处，沈云虎皱起了眉头，不对啊，如果吴霜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要在棺材里放氧气瓶？

沈云虎不知道自己哪一步想错了，直接愣在了当场。

正当警察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大街上有一个黑衣少女，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讲完，她才邪魅的一笑，说到：“36区暴露了，有个警察有些棘手，我要回42区避一避。”

说完，她放下电话，转身走进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