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苇的生日（1/1）

下午，散步的教务处主任，正闲闲喝着茶，眼逮到有俩个男学生，大摇大摆，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椅子课桌，贴墙内而堆成，翻身下墙外之地，似要逃课。证据确凿，奈何只抓到一人。

真的真的支撑不住了。现实和幻想，分明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她又觉得，是自己配不上自己的生日，害怕不说，还不安。赠予自己的情意已经不是被爱的权利，而是善意的施舍了。不能强求，无法强求。

傍晚，是放学时间，她故意磨磨蹭蹭，只希望有重情意，不为什么礼轻不轻。

只问有没有善意的施舍。但是抬头一看，白腰文人已经都已经没影了。

随自己百般推辞，葭客红和桃夭夭依旧愿意陪自己走一段路。阿苇光听葭客红，桃夭夭谈天说地，自己显得沉默寡言，因为心情直线地低落下去，所以她没那个意思说些什么。

突然的，自己身边，在翠绿片片的叶子下，有了发光的未知，鲜鲜活活，正欲拨开周围的障碍物，要走出来。阿苇不知到底是什么，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结果出来的是，白腰文。手里的是小蛋糕和一瓶水，水里闪晃着茉莉沫，光亮得使人动了情。

葭客红真的心为文君干着急，赶紧出面代他解释了一番:“事情呢是这样的，我们其实是在偷偷谋划你的生日，好给你个惊喜，就文君他有点婆妈，时不时赞叹在你今天和他说什么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白腰文欺负你了，对不对？”

她听了心虚，全都是想起某天强喂某人的缘故。

阿苇的确是感动，但感动归感动，也的确在意，他有没有认真听自己一整天的试探:“那我说的那些，就只不过是我上午说的……你还记得的吧？”

他点头，眉间有行路难的风雨:“自然记得你的话，我哪会记不住？是吧？”

阿苇:“那你什么意思，睬都不大睬我的呢”

白腰文:“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但在我的角度里，并未有不睬你的意思。我虽说不知道你如何想，但下次可否与我诉说一声？”

“瞧好了，这是何物？不错，不错。你成功地让我感受到，我的定情信物非常之好”他没说几句，就掩不了笑意“这定情信物比轻飘飘的话，有底蕴得多，这下你多多少少可减轻些烦恼。”他轻轻拿出了一支木簪，好比是纸短情长，回味无穷。

阿苇见荷花木质发簪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小心接过来，当即赞叹不已:“好是真的好，我喜欢也是真的我喜欢”

“赶紧的，你们别快别站了，太阳都要落没球”葭客红和桃夭夭已经收拾好一切。

四人双双席地而坐，祝福献上，完毕后，接下来进入另一环节:打牌，正赶上四不缺一，不打太可惜。

忽逢花影凌乱，人已吹灭了生日烛。

葭客红喝大了，摇摇晃晃，手指月亮，唱支新鲜小曲:“此情此景，只想吟诗一首……”

文君手扬冰堂酒，轻轻晃荡，口念一声“太好咯，今天还活着。”，便和葭客红手挽手，一块蹦跳弄姿，得意非凡，挑准了阿苇桃夭夭，想惊艳一番。

谁知，沉迷玩牌的二人，完全不知有人在做些什么。

文君同友人玩几回你追我赶，意倦汗流。去了阿苇那儿，挨着阿苇坐。

阿苇一边看牌，亮出一张，继而点上安神香，一边掂量掂量他发烧了没有:“你醉了，要休息。别说话，少动。看看你这脸飞红的样子，人见了要笑呢。”

白腰文撅唇静呆:“让人笑好了，笑一笑又不会让我少块肉，是不是？可有好吃的嘛？”

葭客红伸手浮水一般，欲一飞冲天，一见果盘就精神，乱拣几颗吃，未料吐的葡萄皮，翻飞到文君的校衣上。

葭客红惊了，被吓跑，失足跌进桃夭夭的怀中。

好巧不巧，腰文真看到他干的好事，面上渐生气，爬上阿苇的两腿，用来打坐凝神。下一秒，腰文立马轻盈勾住，她的脖颈，正经道:“苇苇你看，他吐我口水哎，我好难过，怎么办。只要吃好的，奶宝我呀，即可原地开心了”

葭客红满脸的“？？？”求亲亲还先拉爷下水，好啊你个白腰文，越发无理、目中无人了呀！下次人不和你拉丝系鞋带，干脆也怪我头上好了！！！

阿苇一阵默默，末了道:“也好，等会？”

文君叫唤了:“不行，就这儿，这儿好”

“嗯嗯”阿苇一手揽他，没注意到他含了衣角，缓吐了几星的冰水线，一手继续打牌，每挑好一次牌，就硬塞给他一块冰块入口。

融化得瘫软，滑之欲出为止。人就好像在吃一杯痛苦酒，却大反常态，呜呜呼呼着。

桃夭夭本来在看牌，无意中瞥见扑眼的葭客红，低眸，一掌坠于他头，骂道:“旁人之事，你倒挂心，哼。一边去，瞅着我也没用，滚蛋”

“咱聊咱们的。啊，你怎么不理爷，爷做错什么了？爷改还不行吗”

“滚滚滚，别恶心我”

一年四季，在上学的日子里，除背书，做功课，就是劳动了。俗称值日。

值日的是阿苇与墨涨潮，阿苇的状态越来越稳定了，越来越好了。

因此，一大清早就来打扫了，即便打扫满地的落叶，本就辛苦无趣，但是有了何跳跳挥舞着扫把，神似花木兰。还有林淑兰的帮衬，她还是老样子，但做事出奇地麻利。

只不过去寻扫把的墨涨潮她还没有回来。

其实墨涨潮应拿了扫把就走的，没料被那神仙绊住脚步了，待她定睛细看，这才恍然大悟，那并非神仙，而是文君。

此女孩子身在近处，为看一看文君，不惜花费力气。看看他在远处的身影，哪怕只是若即若离的。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发现，文君身后跟着的葭客红。

远处一一一

葭客红说:“今日的听学不好，饭也难吃。娘娘哇，这算什么事嘛！”

白腰文:“哦。你姐跟阿苇去了哪？我有事找人”

葭客红说:“你还能找谁呢，绝对是阿苇没错了！她们值日去了呗。还得是你好，我思桃夭夭已久，连面也见不着，唉，没意思”

文君甩甩两袖，看路甚远，恐到不了值日地:“你先别没意思，我先没意思一会。”

一一一一

言归正传，离墨潮涨不远的地方，绿青青身为值日检查员，正在四处巡逻，与其说是巡逻，不如说是在趁机滋事，真像是校长大人，威风凛凛。

她不高兴了，就竖起一根中指，不歪不斜，对准了晓枝枝的鼻子来骂:“此地是我栽，此地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美人皮，可好？”绿青青朝她钩钩手指头，森然大笑。

她甜蜜蜜的语气，和表情上的轻描淡写，形成剧烈的反差:“是不是？迫不及待了？说呀！！！是不是？”

她一巴掌扇飞了瑟瑟发抖的晓枝枝。你这张脸可真是恶心死人了！

但晓枝枝还是菩萨低眉的模样。

刚吃到一点收拾人的甜头，就被晓枝枝扫没了兴致，绿青青例行公事一样冷哼连连，一脚踢中人。

桃夭夭早看见了不远处的墨潮涨潜入，鬼鬼崇崇。侦查到那女的正在偷窥的文君，见身为长姐的绿青青把人打更狠了，及时制止:“你闲得没事，光拿它找什么乐子，无趣。也不看好觊觎文君的小贱人。”

“谁，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就在那儿，叫什么……哦对！墨潮涨！”

绿青青停下手头上的公事，慌里慌张，怒气冲天。桃夭夭紧随其后，辅佐她找到人，把控好时间，准备看大戏。

就算姐姐喜欢文君又能怎样？文君一旦见识到她的真面目，就根本不会喜欢她了。

绿青青正直怒气的爆满之时，撞见墨涨潮还在偷窥文君，相当于撞见煮鹤焚琴。

她的十个尖尖爪子，一把揪住墨涨潮的头发了，铆了所有的劲儿，打撕扯仗，那架势猛如虎。耳听眼观人的挣扎。

她道:“哪儿来爬哪儿去，你一妖精脸上的皮，倒凸显出世界的脆薄来。你也乐得自己是多招人爱惜的一枝花吧！竟敢做出偷窥我如意郎君的恶事，罪无可赦。不过我罚了，姑且只在你脸上添添胭脂印，若有下次，那便等友人给你收尸吧”

绿青青还嫌不够。

桃夭夭隐蔽在一片青草之中，看着这一切，没想到露点，经风一吹，全溜进她眼，于是乎站起来眨眼，想着转移地位再看。但闻，背后的笑语声一阵又一阵。因此悄悄回头，发现只不过是葭客红而已。

这时的她，还未与葭客红相识相处，也没生事。

“女将军？好姐姐？怎的不理小爷？”

桃夭夭面无改色:“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用你讨好，又或是来此。但是你来都来了，我便说上几句，听那些姑娘们打听一下白腰文，心上有人没有？”

“文君啊，我实话实说，当然我从来如此。你得相信我，文君心上自然有人了。”

她最初还以为是幻听了，又觉得是听错了，借此想要蒙蔽事实。后知后觉的，肉身被搅成了碎肉沫子一样:“

哦，那你也是这样的吗？”

她把话题转移的飞快。

“我喜欢的吗？”他迫不及待笑出声来。

“对呀，对的，不然难道是妖魔鬼怪吗？因为未免太可笑了吧”

她的句子有点错乱，极力搜刮词句用，反而什么都不会说了，什么也说不明白了。

“你不正好没有，我又哪会有嘛？”侠客红嘻嘻轻笑。

“哦，随口一问，你都当成真的了，奇葩”桃夭夭皮上笑笑。

葭客红看出了什么？灵机一动，对此用尽浑身解数:“哎呀，哎呀！文君的心上人不单单是出落得好声音，而且还有林黛玉的好颜色呢，你也一定这么觉得吧！”

“我可不这么觉得，既然你欣赏她，却只会动动嘴皮子，我看你也根本不是真男人，还不是老光棍。我比你好1000倍，1万倍”

葭客红瞄着她，面对着报复性的冷言冷语，不但不顶嘴，也不气。

判定她是个内心小女生，却有胆气和勇敢。

他想开口说对不起，她就已经不肯多留及不离开了。

………

绿青青这边收拾服服帖帖墨涨潮，仍然不甘就这么轻易放过。放走她后，又偷偷摸摸紧跟着，逃回去扫秋叶的墨潮涨。

林淑兰怀抱着三瓶冰饮，见墨涨潮坐在角落东瞅西瞅，煞是可怜，便把自己的送她。

阿苇何跳跳见此，把自己的一半倒进林淑兰的空水杯里，不一会儿，又叽叽喳喳说说有趣的八卦。

绿青青看着这一切，尽收入眼底，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教训这个蠢猪蝼蚁一一一墨涨潮。眼角不慎瞥见赶来的桃夭夭。

桃夭夭一见她那一副样子，觉得她又要做什么下流勾当，在脑子里谋划后，用不小的口气说:“你这是嫉妒人家了。尽管些无用的。怪不得白腰文，会落到别人的手心里呢”

“哼，你怕不是在炸我吧，单凭一张嘴，可证明不了什么。况且谅你也说不出，谁是文君的心上人。”林淑兰的面目濒临溃烂，裂开一口鲜红的血盆大口，揉弄自己的发丝丝。

“你大可敞开了问我啊，我说的是不是句句属实，总比想偷鸡摸狗之事，做无用功好。你知道吗？我都瞧不起你了”

绿青青直掐她水灵灵的脖子:“说谁呢？谁稀罕你瞧不瞧得上。就凭你也配多嘴我的事？你要是还玩这种以下犯上的小把戏。那我也不吝啬，大可让你品好枫叶不够红的后果”

她感觉到瞬间饱饮飘飘然的状态，醒过来，

看见了绿青青所看见的一切:白腰文正在和……扫秋叶的说话！

白腰文手牵了普普通通一女的手！？

葭客红在同俩女的交流病情吧，完事叫文君:“嘿，姑娘们渴了！赶紧的，跟爷拿个水”

文君还和那女的谈什么说什么:“我呢速去速回，想我就直说咯。晚上，等你”

女的:“好，昨晚你吃酥皮的样子……真不错啊……”

他脸一红，没怎么出过闺阁一般的。被此人猛咬肩头，吃痛得喘不过气。

这，就是好声音？就是有，林黛玉的好颜色？

就凭她，也配文君？！真是奇耻大辱也，奇耻大辱！

当时那厮，说得是秋花春花秋月一样的好，到头来……

她恨不得区区一扫秋叶的，瞬间就灰飞烟灭。于是对绿青青落井下石:“看见了没？那才是文君的心上人呢！”

绿青青见此情此景，还是草长莺飞的好天气。唯独寒冬的天干物燥，溢近了她的耳垂以及太阳穴，加剧了心房的烈火蔓延。

这两个女孩子秘密商量了一番。

桃夭夭平视仨个女孩，急走向葭客红，道:“我有话须问问你，那什么，科学实验室在哪里？知道的话，不知能不能指教啊？”

“爷可知道了，你这小眼神真他娘的好，忙我帮定了。哟嗬，走咯，一起去！”葭客红向林淑兰的拜拜几下，带路去了。

林淑兰笑叹:“不知不觉弟弟都这么大了，像做了一个梦，看样子虽无金榜题名，但却相逢知音”

何跳跳嘿嘿哈哈着“知音好似黄金屋，比成绩更难料。稀品呐~因此淑兰大美人放好心态。没关系，野林子的鸟，大了不也得觅偶嘛。”

阿苇:“何跳跳说得好像也没什么错，是皆有利弊两面嘛，全靠心之所向的是什么”

“碰一个，来来来，天呐，这个巧克力分明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林淑兰买的巧克力。哇哦，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

“你喜不喜欢学习？”

“开玩笑吧，记得有一次，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当我摸黑发现没写完的作业，吓死得半死呢！为此我对学习恨之入骨”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林翠花，她展露得逞的笑容，特像鼠鼠越狱，结果卡住了身子，找不到自己的屁股”

“哎哟，我笑得肚子疼，先歇会儿”

天还是原来的天，地还是原来的地，连阿苇这的手里的茶，还和原先的一模一样，清清凉凉，甜润爽口。

一想起上学，阿苇何跳跳林淑兰，仿佛自始至终都生活在白开水里。无色无味无香。

渐渐的，她们耳朵招来了钟表的滴答声，也随之消失。闭上眼重温了一遍又遍的早晨，发觉多余的朦胧字眼。死亡成了能够感知的阴影。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回忆之中的又回复如常了，石沉大海。

阿苇突然感到火烧火燎，头痛欲裂，一些七零八碎的词句袭击着她:

“住手啊你，你怎么能下手毒害别人！！！”

“滚开，不想死的统统闪开，今天我非弄死小婊子不可”

“都是同学，你为了什么就私自喊打喊杀！”

“就凭你们几个王八羔子，也想阻拦绿青青我哇？笑话！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阿苇闻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小黄鹂急鸣，翠柳的香气速速展开，不明何处集齐的鲜花，芳草的温度，全都飘落在我的脸子上。

放入眼里的是，张着干渴的嘎嘴，两只眼珠子锁着无穷无尽，是一女孩子的头颅。

阿苇呼吸凝固，先是溢出了好多好多的泪水，后是无力的想挣脱什么。

是黑的树影飘动，眼睁睁看着，目前纯白海底一般的世界，时不时炸一炸红电灯般的小眼珠。

一扇卸好的门，轻飘飘的落下，里面挤满了黑漆漆的东西，太神秘了，使得你不安到了极限的地步。七零八落的杂音，正如同深海里的禁牢碰撞开的。杂音在绝望当中，歇斯底里的呼唤着你。

哪里料到四周已经黑漆漆张开大口，那似是非是人嘴巴，直接吞噬了你。放心吧，这和你一样感受的，恰恰是阿苇。

她用眼微微探视着，看看周围的事物，没有任何一丝恐怖诡异。于是乎她打开眼睛放阳光进去，接着适应。

一切的一切回到了正轨，阿苇似大梦了一场:“我在清醒之时，听到了有人要下手毒害谁，还听到了林淑兰的呐喊，何跳跳的尖叫，就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跳跳直言:“还不是那个绿青青搞的鬼，她抄起砖头想弄你嫩嫩的小脸蛋，可就是太狠毒了，当时你又中暑了，我们百般阻止，幸亏白腰文拿水返回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谋害案呢！”

林淑兰本来还想等，阿苇状态好了再谈。无奈何跳跳生性直爽，藏不住话。

也罢，至少能让阿苇心神安定:“老师已经介入调查了，这段时期呢，不管是上上下下学，如果是吃饭我都会陪你的。”

葭客红没说话，心知肚明，文君与自己的兄弟情有了裂缝，已经不再是那么的完密。事到临头，无法扭转，唯有将功补过了。

林淑兰话音刚落，白腰文凑近阿苇，像是有无尽的话要脱口而出了。

众人见此皆出门外，坐等动静，“他们会干什么嗷？”“小孩子瞎唧唧什么，我去看看”“你还打算盘，你臭不要脸”

阿苇眼见，他淡墨轻眉一抬起，眼里转的降世，就如同初春的雪点，正融化。见阿苇安然无恙，自然流露白鹤羽色的牙，恰恰印上了一痕唇。上面那红，不染铅华，野生至极。

真的真的是，于心不忍。连忙安抚好他:“万重山我都过了，你也没什么好大悲的了”

腰文破涕为笑，顺着她的话说:“也是。现在你若是甩手不管这件事，喝好玩好吃好，既没委屈自己，还能在我面前活蹦乱跳，你说好不好？”

她点点头，模仿腰文跳进的语调，学着口气不小:“一点错没有”

白腰文笑:“不是我说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甜的？把话都涂抹了甜蜜蜜后，才贴上我耳朵。图撩拨我有趣？这怎么可以，现在给你两个选项……我上你下②亲我一口”

阿苇欺压下小文君，道“不是我不想让你上，而是你弄不爽弄不好，还要玩。我玩，谁一定会欲死欲仙的呢？你说是不是一啊一一一小郎君？”

门外一一一

葭客红的心里话，历经艰难曲折，才获得出口的结果:“我想和你说一个大大的事情”

林淑兰眼看都不看他:“有什么话快快说完，我只怕耽误了弟弟你上九霄”

他放低了语气密语:“桃夭夭喜欢白腰文的，可我对她又有非凡的感觉。好姐姐，我知道我错了，还知道我错哪儿了，也知道不能再犯。要是桃夭夭和你坦白了，你能不能原谅她，就全当看在我情面了？”

她细眉轻蹙一下，又从从容容舒展开了:“念在姐弟情分，念在同母同父，念在你也不过是初尝未长成的心动，好吧”

下期预告:

[春游logo](是咸是甜？)

中午饭左右，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即便教室窗外的晚霞逆流，终究不过是晚霞二字。在这样的环境下，活着这样的阿苇。就像紧挨着的作业，你只能在写不完的缝隙里讨生存。舒放不了手脚。还好有春游的事先通知，救学子一命。

这事搅得她一夜都不想睡，老是爬起来，温习不知什么时候的白腰文，反复积累白腰文的话语，顺带流盼红日，盼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