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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1/1)

人都走了后,病房里就冷冷清清的。南懿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抬了抬下巴

“什么时候出院?”又补充道,“医生说你这个注意休息和饮食就行了,然后按时吃药。”

床上的人睁开眼,无厘头地来了句:“几点了?”

南懿深不耐烦,看了眼手机,“马上六点。”

“天黑得差不多了。”时柯羽转头往窗外看去,又说,“该吃晚饭了。”

“哎哟喂?”南懿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嘲讽道:“您这神仙还需要吃饭呐?”

时柯羽瞪过去:“快点。”

南懿深揪起外套,起身:“得嘞,您等着,这就给你买去。”

南懿深走后,病床上的一大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眉眼露出少有的开心。

白毅染今天跟他说话了。

好像只有他生病了,白毅染才会理他,还会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他觉得,装可怜这条大道,一直走到黑,好像也不错。

第二天一早。

南懿深刚提着早餐往医院走,就看见对面迎来的时家夫妇,他礼貌地打了招呼,聊了才知道两人是在家亲自做了营养餐给时柯羽送过来。

“阿姨,那肯定是您做的有营养,我买的这份我就自己吃啦。”

南懿深难得说话那么客气,主要还是因为刘茵旁边站的是时隆林,他在国内最敬佩的企业家。

刘茵笑起来很好看,忙说:“你就去忙你的吧,小柯今天就出院了,这两天麻烦你了。”

时隆林也冲他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应该的。”南懿深心里乐得不行。

时柯羽看到来人时不免失望了一瞬。

“阿姨,爸。”

时隆林气消了大半,可还是心有余悸,年纪轻轻就这样还得了?他紧抿的嘴角有些褶皱。

“以后好好把胃养好,不准再像这次这么喝酒!”

时柯羽点头:“知道了爸。”

刘茵拉了拉时隆林衣角,将饭菜打开,笑道:“小柯,我们先吃饭。”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解释道:“哦,对了,毅染今天一大早就跟沈涛出去了,说今天有同学聚会,所以没来。”

时柯羽先是一愣,又掩饰住神情点了点头:“阿姨,他们聚会大概几点结束?”

“嗯……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毅染说晚上回来。”

时柯羽本来没有胃口,可想到是刘茵亲手做的,就多吃了点。刘茵见他胃口好也开心,不过只是单纯地为自己的厨艺而骄傲。

她看着时柯羽,发现这孩子是越看越好看,五官也长得好,还事业有成,关键对白毅染也是一心一意的,昨天他看白毅染那个眼神,她和时隆林都看在眼里。

感受到刘茵的目光,时柯羽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一眼,两人又都心照不宣地会心一笑。

时柯羽:“阿姨,你和我爸就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让助理把出院手续办了,公司还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晚点我就回去。”

时隆林睨了一眼,叹了口气。

刘茵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的人,点头:“好,我和你爸爸就先回市区那边的房子了,等快过年你和毅染一起回来,我们好久没去老宅过年了。”

时柯羽点头:“嗯,好。”

车上。

“毅染,你都前两年都没去参加同学聚会,每次叫你你都说忙,你老实说,之前为什么不去?今年怎么就同意去了?”

沈涛审视的眼光瞅向开车的人。

白毅染头都没偏一下,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放下了,就去了。”

沈涛不免沉默,一句“放下了”简单明了,可这个过程呢,属实有点长了。看沈涛不说话,白毅染忍不住一笑,瞅他一眼。

“大老爷们,郁闷了?”

沈涛:“去你的。”

“噗……”

白毅染觉得心情好多了。

来聚会的人并不多,每年都有十几个人有事来不了,人一长大了,就什么事儿都来了。

大家虽然都聊着以前的事情,可难免多了几分生疏,除了这四年来还保持联系的几个人以外,其他人说话举止中总带着点别扭,生怕说错点什么闹笑话,明明都是20出头的年轻人啊,怎么都这样了。

白毅染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人。

他心道,还好,不是很难过了。他不认为自己是个长情的人,可他还是觉得当年那段感情短得太离谱了。

分手后的那一年,他看了那个人一年,但不能说话;之后,上大学了,没得看了,就想了一年;然后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慢慢释怀;最后一年,他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个人放下了。

所以来了。

正刷手机的人抬头,顿时就愣住,张沉余没想到白毅染会来。

这么多年,他每年都来参加同学聚会,这是他第一次等到这个人。

刚一坐下,白毅染就用余光看到张沉余走了过来。见白毅染没说什么,沈涛也就没怎么样。

张沉余坐下后就偏头看白毅染,然后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是对面的墙壁。

他凑近一些:“想跟你说会儿话。”

本能反应总是快过大脑,白毅染四指微屈,收了收投向墙壁的目光:“好。”

话毕,他站起来,往窗边走去。张沉余跟在后面。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白毅染沉默几秒。

“不用废话。”

张沉余低头苦笑,这个人还是一点没变,不喜欢听废话。

他也抬头看向窗外:“我喜欢你。”

“怎么,几年不见,又有新鲜感了?”白毅染收回视线。

张沉余自嘲般地笑了笑,有些哽咽:“没有……一直都喜欢你。当初提分手,是因为别的原因。”

“没有厌烦,没有腻。”他低下头,说不清地难过。

裤兜里的手早已将大腿捏得生疼,可白毅染不允许自己失态,他看向近一些的景色。

张沉余的话没有让他觉得开心一点,他更希望就是像他当初说的那样,单纯的腻了,不喜欢了,厌烦他了,他都更能接受。

可是,这个人现在在跟他说什么?

“哦,我不太了解。”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半晌,他抬眼:“直接点,说目的。”

张沉余:“我们……还有可能吗?”

白毅染的沉默不是在犹豫,而是把自己不愿意和好的理由尽力解释清楚。

他说:“那你觉得,四年,短不短?”

张沉余沉默一瞬,说:“很长。”

“所以我们没可能。”

是意料中的结果,但张沉余还是觉得心在疼。他知道这几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那别拉黑我了,行不行,我们做朋……”

“不行。”

张沉余喉咙堵得慌,声音也哑,“为什么?”

白毅染没答。

此时,张沉余笑了:“你怕你会重新喜欢上我,是不是?你不敢?”

没藏着,白毅染坦然道:“是。”

这个“是”,让张沉余觉得庆幸又绝望,庆幸的是,白毅染对他还有一丝丝感情,绝望的是,坦白的人最决绝。

他才发现,白毅染从来都没变,一直那么干脆,从来不拖泥带水,感情也是。

白毅染:“说完了吗,说完我过去了。”

沈涛叼着一块水果,左看看右看看,注意力有意无意地投到窗边的两人身上。

看见两人走过来,他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之前张沉余找过他,就是为了白毅染的事,说什么想跟白毅染和好,他二话没说就把张沉余拉黑了。

白毅染过来坐下,张沉余也自然而然地坐到白毅染旁边。

沈涛瞅张沉余一眼,本来想问白毅染张沉余找他干嘛的,可当着某人的面也不太好问。

又担心两人重归于好,沈涛一时有些慌,他就是觉得白毅染和张沉余不合适,一个什么都不懂,一个玩弄感情于股掌,然而一段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手段和不真诚。

想了又想,沈涛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跟时柯羽报备一下,如果白毅染这辈子一定要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他觉得那个人必须是时柯羽,换了谁都不行。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白毅染桌上的手机就伴着震动响了。沈涛震惊,快速瞟了眼手机屏幕。

这速度有点快啊!

白毅染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颓:“我喝酒了,在办公室,胃好疼,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看着白毅染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沈涛屏气。

这是说什么了,能把人气成这样?

挂了电话,手机被白毅染砸在桌上。白毅染放眼左右看了看,最终看向沈涛。

“有刀吗?”

周围的人早在他砸手机的那一刻就纷纷投来目光。

沈涛一脸懵,道:“……没。”

沈涛此时震惊于时柯羽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语言这么有力量,竟然让白毅染有提刀杀人的冲动。

白毅染抓上钥匙:“我先开车回去。”

沈涛追上去:“我俩一起开车来的,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回去?”

看白毅染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他又说:“我可不跟你一起回去,我和余淼约好了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嗨呢。”

张沉余跟在后面:“我送你。”

那就打车吧,白毅染把车钥匙扔给沈涛,压根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到了楼下,见白毅染要去拦车,张沉余走上前去挡住他:“我送你。”

白毅染停住,惊讶这人的存在。

震惊之余,摇头:“不用。”

“白毅染。”

张沉余喊了声。

“有话一次性说完,说快点,我忙!”白毅染不耐烦。

“我想你,很想。”

这话让白毅染僵住。

这么多年了,在白毅染的印象中,张沉余是那种什么话都会憋在心里的人,别人不问他就不说,一向不会那么直白。

他一时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想念的滋味不好受,很不好受。

他转过头来:“能忍吗?”

张沉余立即摇头,仿佛在白毅染坚韧的外壳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声音都有些颤:“不能。”

见白毅染犹豫,他又说:“你不想我送你,我就不送,但别拉黑我了行吗?”

听到这些话,白毅染还是心软了,他爱过这个人,没办法看着他这么难受而无动于衷。

他点头:“嗯。”

……

车刚一抵达睿华,白毅染就收到了张沉余的消息,他没来得及看。

门口的保安依然没有拦他,只是颔首。

时柯羽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似乎也不打算瞒了,坐在那儿,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等着白毅染来。

这时,把手被拧动。

没有经过允许就敢直接进来的人,只有白毅染一个。

他还没来及起来,白毅染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白毅染走得急,此时还喘着气,此时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儿,吼道:“滚起来,去医院!”

说完踢了时柯羽的椅子,然后被时柯羽拉住。

“……我没喝酒。”时柯羽站起身说。

白毅染猝不及防地转身,看了看他,确实没有醉的迹象,也没有酒味。又四处看了看,周围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乱,也没有酒瓶子。

所以?

他顿时脸色不好:“你吃多了撑着了是不是?”

“你见张沉余了?”问的人声音有些沉。

白毅染懵了,看着他:“你有病?”

“你是不是见他了?”

白毅染轻嗤一声:“是,见他了,我他妈见他了,要走吗?走几年?”

心头的火不知道怎么越烧越烈,他抬起脚,一脚掀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桶里的垃圾飞得到处都是。

他手抬起,指着对面的人:“时柯羽,我警告你,我他妈以后要是再听到你喝酒,我保证,先喝死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时柯羽听得发颤。

“我不喝,我保证,你也不要……”刚走到白毅染跟前,门就被敲响了,他转头吼了一句,“一个小时以后再进来!”

白毅染白了一眼,推开人走过去开门,门外是南懿深。

南懿深正保持着要走的姿势,听到有人开门,他转过身来,然后对上白毅染视线。

再然后,又对上了时柯羽的视线。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最后,他视线落在被踢翻的垃圾桶上,这才意识到他来得不是时候。

看这个样子,两人是又吵架了,垃圾桶不可能是时柯羽踢翻的,那就只能是他这位姓白的人踢翻的了。

他尴尬地道:“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忙,我待会儿再来。”

正要走,某位白姓人士说话了:“他不忙,进去。”

说完就拉开门走了。

南懿深愣在原地,白毅染倒是一走了之了,然后把这个脸色黑得可怕的主留给他。

南懿深:“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家祖宗在这儿。”

时柯羽黑着眸子,嘴角下压。

南懿深苦笑:“我不是故意的。”

时柯羽还是看着他,眼神像是要把人灭了。

南懿深无奈舔唇:“我赔你,我赔你行不行,我他妈把人给你劝回来。”

这时,白毅染刚一脚迈出大门,一通电话就来了。

南懿深:“回来,去1408找我,有事跟你说,跟你哥有关的。”

白毅染:“不想知道。”

“不怕他出事你就别来。”说完南懿深就挂断了电话。

之所以那么硬气,是因为他知道白毅染一定会回来,白毅染喜不喜欢时柯羽他看不出来,不过他跟时柯羽一样互相在乎对方,这点是没错的。

果然,他在办公室没坐上三分钟,门就被敲响了,他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故意让白毅染多敲了一会儿才出声让他进来。

白毅染看穿他,不等南懿深讲话,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有事快说,我不喝什么。”

“呵……”南懿深心道这人还真是不客气。

他走到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腿长长地搭上桌面,漫不经心地,“你哥呢,在国外……生过病。”

对面的人明显僵了。

“抑郁症,去英国的第二年应该就有点了,但明显发病是在第三年。”

白毅染依旧愣着,好半天才问:“……严重吗?”

南懿深撇开眼,看向窗外。

“挺严重的,那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阴沉沉的。这么跟你说吧,走到高的地方就想跳,看到有水的地方也想跳,根本不受控制。”

“反正,那段时间挺难的,我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心思去创业的,都有点反人类了,现在吧,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把事再说明白一些:“你也看见了,只要跟你一吵架,他情绪波动就很大,所以……你经常跟他吵架……我怕他发病。”

南懿深又说:“你多让着他点吧,对他好点,这四年他也挺苦的。”

想来,南懿深应该是留学和时柯羽认识的,白毅染收回随意支着的腿,没了刚才的戾气,道了声谢谢。

南懿深愣住,挺意外的。

看他要走,又问:“你去哪儿?”

“找他。”

白毅染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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