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眼瞎？（1/1）
“这是什么意思？高博川想做什么？”靠窗户边的人一阵惊呼，议论声高涨。
听到这句，陈是扔下椅子走到窗边，他的眼里看到的就是向非被高博川圈在怀里的场景，高博川挑衅地看着他，另一只手伸到向非脑后稍一用力，头绳脱离，长发散落。
陈是面无表情，可眼中微弱的红出卖了他。他和高博川隔着一扇窗，却像是近在彼此眼前，已经大打出手。
向非双手用力一推，高博川顺势退后一步。她起到窗边将窗户从里面打开，陈是眼睛紧紧盯着她，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向非试图劝服他，“你先回去吧。”
陈是的脸色差到极点，“你确定？”只要他走，绝不回头。
他在向非点头的同时转身，那把从六班特意拎过来的椅子被他一脚踢出去老远，周围人噤声，安静地可怕。他冷下一张脸离开，未回头，更未转身。
向非将拉到一半的拉链拉到底，转身朝高博川走去，她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扬手就是一巴掌。
高博川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怔了几秒才伸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脸颊。他虽然不会跟女生动手，但向非这一举动的确惹恼了他，还未等他发作，季晚就已冲上来，伸手想要抓向非的头发。
向非后退两步，躲过季晚的手。一个退一个进，除了那一巴掌。向非再未动过手。收到举报信息赶来的年级主任时看见的正是季晚扑在向非身上，扯她头发的一幕。
“都住手！”年级主任气势汹汹，还拿手机录了视频。
听见熟悉的声音，季晚慌忙松手，站在一旁的高博川也看向声源处。
一
办公室内，闹事的三人呈一字排开站在办公桌对面，年级主班的教育批评的声音不断。
“在学校就要有做为学生的样子，你们两个欺负人一个女生像什么样子？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还想把人怎么着？”
委晚气不过，“我们哪有欺负她，一开始我们就没想着动手，是她先打了高博川一耳光我才还的手，我那是正当防卫怎么就变成我们欺负她了？！”
向非的头发还散着，此刻她微低着头长发滑落下来，正好遮住她的脸，叫人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对季晚的反驳之辞，她也无动于衷，始终保持沉默。
在年级主任看来，向非楚楚可怜，再加上刚转过来，这就是被欺负了还不敢说话
主任眉头一多皱，“那你说说为什么她给高博川一耳光然后你上去打人家你就是正当防卫了？她打你了吗？”
“主任！”季晚忍不住又想反驳，“就算要罚那也是罚我们三个，不然我不服气！”
“你还不服气？你要是没去五班还会有这么多事？再说一句我就给你记过、写入档案。你一小好娘打人就是你的不对，跟我在这儿争理有什么用。明天把监控调出来，该处罚的一个都跑不了。”
高博川听得有点不耐烦，“你别调了成吗？事是我闹的，跟两个女生没关系，陈是您知道吧？这女生跟陈是走得近，我喜欢她，看不惯，所以找她说教说教，就这么一回事儿。您就赶紧想想怎么处罚我吧。”
他完全无所谓，当初他就是被家里硬塞进一中的，成绩吊车尾、问题学生，大小处罚不断，根本不在乎在档案上多加一条。
主任被他一番话给震惊不少，“什么叫她跟陈是走得近你喜欢她，合着你们这是三角恋是吗？校规里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你们都当耳边风听是吧？”他指着向非，“你待会儿留下。我得跟你爸通个电话。”又对其他两人说：“下午把家长叫来，不然就滚蛋。”
一
一
“你头发有没有事？快给我看看，季晚下手怎么没轻没重。”林与站在向非旁边，一站一坐，她伸手拔开向非头发的动作小心翼翼。
向非任由她动作嘴上却说，“别看了，没多大点事。”
“不行，不看看我不放心。”她低头看得仔细。向非发顶红了大片，但好在头发完好无损。
“季晚为什么找你麻烦？上次在食堂她烫到你胳膊的事还没跟她计较，她倒是先找上门来。”
向非自然不会诉林与，可能是她上次去七中找许娆让许挠没面子，所以找了季晚来闹事。
“怎么不说话？”林与正在自作主张给她编头发。
向非打算糊弄过去，随口问，“说什么？”
林与听得出来她什么意思，“好吧，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
向非轻笑一声，别说，她突然觉得林与还挺可爱的。
“你还笑，是不是觉得头皮不够疼？”林与佯装生气，她手上的动作结束，在向非对面的空位置上生坐下。
向非伸手摸了摸头发抬手就想扯下头绳，林与及时阻止，“我费这么大功夫给你编好，不许拆！”又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毫不犹豫夸道：“挺好看的。”
向非平时不是高尾就是低马尾，最多长发披肩。所以她不太适应这种风格，总觉得哪儿哪儿都别扭，但碍于林与还在场，只能忍住扯头绳的冲动。
林与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当时陈是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你气得一反常态，绅土、稳重这些词在他身上已经体现不出来了，同校一年多，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我猜他现在等着你去找他呢。你要是没事就下去看看，需不需我陪你一起啊？”
向非本来是想去的，但自从林与给她编了头发以后，她连教室门都不想出，更别说下楼。
“不去。”
林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怎么？你还想等着他上来找你？”意识到向非表情古怪，又补了句，“还是说，你嫌弃我给你编的头发？”
向非否认，“没有。”
“没有就跟我下去。”
“不去。”
"你不去那就是嫌弃我给你编的头发。
林与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呢，你去看看。”
向非不为所动，依然拒绝她的提议，“不去。”
林与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着她，“你不去那我替你去了，至于说什么我就临场发挥，说错话你可别怪我。”
这种话对向非起不到一点作用，她头一点下巴轻轻抬，“你去。”
林与还当真的去了。
林与也算来的及时，陈是正打算出去，走到门就和林与撞上。
“那个、能耽误你分钟吗？”她将人拦住。
陈是绕过她往前走，林与只能追上他。
“关于今天上午的事情，我觉得你对她可能有所误解。”
陈是脚步未停，并不与她搭话。
林与腿没他长，根本跟不上他，只能一口气跑到他前面将他拦下，“你生气我能理解，如果换作我是你。我也会生气的！”
陈是总算停下脚步，语气不耐，“说重点。”
见他停下，林与终于松了口气，要是陈是一直不理她，那她岂不是白来了？林与缓了口气道：“那个叫什么高博川的根本没有碰到向非，解头绳是个意外，你走以后向非直接还手打他了！两个人欺负她一个那她肯定吃亏啊，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个男生。我刚刚看了下，要是季晚下手再狠点儿。头皮都能给扯下来。我看着心疼。而且，她叫你走，是怕一会年级主任来了把你牵扯进来，当时她被关进去之前叫班长去喊年级主任了。”
她故意大事实，目的就是为了让陈是心软。
陈是面无表情，“所以呢？”
林与无力解释，“所以你们可以和好了呀！”
陈是冷笑一声，“我俩好过吗？哪儿来的和好一说？”
林与一时语塞。
陈是“好意”提醒，“所以你现在是在浪费时间。”
“不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这全校谁看不出来啊，陈是喜欢向非！”林与情急之下说出口。
陈是脸色不佳，语气更加不友善，“你眼瞎？”
抬脚，又顿住。
林与顺着他的视角看过去，不远处站着的正是那个说什么也不愿意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