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鲜（1/1）
“嗯~”
迷糊中带着困意的声音从卷发美女口中传出，她摇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些，可是意识依旧晕沉。
耳边能听到古典的音乐，视线中的物体在不重叠又分离。
金发的男人眯起双眼，听着音乐轻轻摇动身姿，神情是那么的陶醉，脸上挂着雅诡异的笑容。
他拿起胸前的银色金属球在手中盘着，慢慢地金属发生变化，开始变长，变宽，最终成为一把西式菜刀。
双手放在案板上，温柔地抚摸上面的食材。
缓缓睁开双眼，注视案板，那所谓的食材是一只手臂，人的手臂。
全是金属的厨房，刀具如镜子反射各处的景象。
卷发的美女一丝不挂躺在金属的床上，表情如吸食过度的瘾君子，右臂不翼而飞。
房子内，优雅的音乐有回荡，男人在舞台的表演，身姿轻快，动作浮夸而具有表演性。
挥舞手中的菜刀，将手臂一块块切下，紧接手中的菜刀变成肉锤，高高举起又力度恰好地落下，直到肉的纤维松散。
然后马不停蹄装入袋子抽成真空，放到一个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纸箱。
拿起一边从卷发美女脱下的衣物，完全盖住脸后深吸一口，刹那间，男人的表情如长时间没有吸烟的大烟鬼，突然抽上一根。
满足，陶醉.....
将衣物丢下箱子，将一些照片也一同放入，最后封好。
......
白毅切下一块肉放入细细咀嚼，闭上细细品尝。
当牙齿咬下，雪花一般的脂肪的在口腔爆炸，然后如同冰淇淋融化，脂肪与肉融合产生的极致肉类香气冲上鼻腔，环绕之后又回到口中。
盐赐于底味，黑胡椒的特殊味道与肉香完美结合，炸裂味道与无与伦比口感，产生的化学的反应，令神经都忍不住愉悦。
“嗯~”白毅不自觉地要点头，这是身体对这块肉的认可。
切下一点蔬菜，清爽的清香把口中残留的油腻清除，同时清新口气。
“晨大哥，这块肉真不错。”
晨希擦下嘴，抿一口红酒：“顶级的A5和牛而已。”
白毅眼球上翻，A5而已，A5到顶了好吧。
一个星期后。
白毅正装打扮，白色打底衬，灰色马甲和裤子，还有皮鞋，这是一套风格偏向休闲的西装。
是晨希专门为他定制，算是员工服装。
“准备下，我们要出去。”晨希道。
“好的。”白毅熟练地往一只皮箱装工具。
几天以来，他大致知道这家店的动作方式，除了日常售卖之外，有时候需要出去收购古董，而收购对象并不是拍卖会，而是私人。
正常情况下，售卖者会主动到店出售，可是这里是以为混乱为主题的东区。
拿着包出门已然是危险的行为，更别提一些稍大的古董，一不小心暴露，随时有可能被抢走。
所以他们提供了上门服务。
“晨大哥，这次我们要去那。”白毅好奇问道。
晨希嘴角一扬，淡笑道：“安乐街。”
安乐街78号。
白毅和晨希来到一栋大楼下。
大楼是常见的旧楼，秃板的墙面，生铁的防盗网仿佛是东区的楼房的固有形象。
白毅习惯性地环视四周，相比其他地区，他感觉安乐街的环境还不错，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乱丢垃圾的情况依旧存在。
他能理解，毕竟只有几个非常发达的城市才能做到垃圾分类与处理。
像东区这种混乱地区，能减少乱丢垃圾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这次的客户名是一个叫张脆的女性，住在301。
打响门铃，里面先是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而后是一道女性的嗓声：“谁啊！”
“你好张小姐，我们晨希古董店的，你今天叫我们来看古董，有印象吗？”作为员工，白毅职业地主动开口。
门后之人闻言，没有了动静，但白毅知道对方正通过门上的猫眼观察他们。
差不多三十秒，张脆打开一条门缝，露出一只眼睛上下打量两人好一会，然后打出一通电话。
很快晨希的口袋便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展示给张脆看。
这时，张脆才愿意打开房门。
“抱歉，最近安乐街太不安稳了。”张脆将两人领到家里，不好意思地道歉道。
“没事，你的安全意识非常好。”晨希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没有一丝刻意的感觉，非常自然。
不得不说，晨希的外貌加上笑容，对女性有很强的杀伤力，尤其是那坦荡的眼神，仿佛对有美好事物的欣赏，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张脆只是对视几秒，便红着转移视线，连语气都变得不稳：“你....你们先坐，我去...去拿东西过来。”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白毅看着很是羡慕。
似乎注意白毅羡慕的目光，晨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少年，这不值得你羡慕。”
“等你活得像我一样久，便明白很多东西一旦经历足够多，那它就会变得无趣。当一个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那他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一张年轻的脸，平时叫着晨大哥，白毅似乎忘了眼前的人，虽然有着年轻的外表，但其实已是百岁老人。
晨希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白毅却听到伤感，一时间他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两人沉默之际，张脆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久等了。”
张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金色怀表，表盖刻有一双类类似翅膀的纹路。
“我可以看看？”
“请便。”张脆连忙开口，将装有怀表的盒子推向晨希。
趁着晨希鉴定怀表，白毅主动和张脆搭起话。
“张小姐，我看你家大包小包的，是准备搬家吗？”
张脆坐在椅子上叹息道：“是啊，最近安乐街好多人不见了，我不敢住在这里。”
白毅一听，来了兴致好奇问道：“不见了？方便详细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