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薛战城,你疼吗?(1/1)
暖暖非要跟着太爷爷和太奶奶睡,谁劝都不听。
甚至因为有了两位老人在撑腰,暖暖有点嚣张与任性,对亲妈的话也置若罔闻。
“不!我就要跟着太爷爷睡,我还要听他讲故事!”
一看亲妈伸手准备抱她,暖暖先一步抱住薛惟松的腿,哇哇哇就开始哭。
听到重孙女哭了,薛惟松和夏淑娴都急了。
“小禾,就让俩孩子跟着我们睡呗!”
夏淑娴说道:“让战城给大床边上支一张行军床,你爷爷睡行军床,我陪着两个孩子睡大床,这不就行了?”
她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温柔,抬手摸着暖暖蓬松柔软的发。
“哎哟,一看到这小丫头,我就喜欢得不行,你可不能小气哦!”
冯晚禾能说啥?
她可以和薛战城争辩高低甚至不理不睬,可她不能不把长辈的话当回事儿。
再看着暖暖期待的眼神,半晌,冯晚禾只能点头。
“那就让俩孩子跟你们睡吧。”
默了默,冯晚禾看着女儿说道:“暖暖,要听太爷爷和太奶奶的话哦,不许胡闹,不许任性!”
暖暖生怕亲妈反悔,一手拉着董和平,一手拉着薛惟松,忙不迭进了卧室,甚至还关上门。
冯晚禾被逗笑了。
这孩子,真是翻脸无情呐!
夏淑娴也回了卧室,原本喧闹的客厅里,顿时只剩冯晚禾一个。
她也没闲着,走到被孩子们弄乱的沙发前,将沙发垫和靠枕整理好,又挽起袖子准备收拾餐桌。
“我来就好!”
不知什么时候,薛战城下了楼。
他抢先一步去收拾餐桌,压根没给冯晚禾半点机会。
“房间收拾好了,你先去洗个澡,早些休息。”
冯晚禾站在原地,看着薛战城忙碌的背影,她翕动着嘴唇,最终还是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三层小楼,地域划分很明确。
薛长卿与周玉萍夫妇占据了整个二楼,包括卧室,书房,衣帽间等等。
自然,薛战城的地盘在三楼,从前冯晚禾也经常进出薛家,很是熟悉。
刚走上三楼,就看到薛战城卧室的门敞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一眼就能看到床上新换的床单与被子。
“你睡我的房间,我睡隔壁卧室!”
薛战城像是幽灵一般,悄无声息上了楼。
他站在冯晚禾背后一开口,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这……我还是睡客卧吧,住你房间不合适!”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薛战城拉住了手腕。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没住过,况且我们之间……小禾,不用这么避我如蛇蝎!”
薛战城不由分说将冯晚禾推到自己卧室里,又将一件半旧的男士衬衫递给她。
“这里也没女士睡衣,这件衬衫你凑合着穿。”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是我小气不给你准备新衬衫,这种旧衬衫更柔软舒适些!”
说罢,也不管冯晚禾愿不愿意,薛战城已经离开卧室,还顺带关上了门。
看着手中的男士衬衫,冯晚禾仿佛能闻到淡淡的肥皂味与阳光气息,这是独属于薛战城的味道,总是能让人安心。
环顾房间,依然是熟悉的摆设,甚至当初她留在书桌上的本子与发夹,都还完好无损放在原处。
恍惚之间,冯晚禾以为自己从未离开过这里。
那分别的三年也是大梦一场,梦醒,她与他还是从前的模样。
直到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恍然之间唤醒。
打开门,只见薛战城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说道:“我瞧着你晚饭只顾着与奶奶聊天,都没吃多少,喝杯牛奶吧!”
冯晚禾怔怔看着薛战城手中的牛奶,她的视线往上游移,最终落在他脸上。
“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走到今日再往回瞧,冯晚禾只觉得眼前满是迷雾。
她像是失忆了一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为何与薛战城明明相爱却没有在一起,各自承受了这么多磋磨。
“因为太爱了!”
薛战城微微笑着,走近几步,抬手轻轻摸了摸冯晚禾的脸。
“我不想喝牛奶,我想喝点酒。”
将牛奶推到一边,冯晚禾看着薛战城说道:“我睡不着,你陪我喝点。”
薛战城笑着答了声好。
他将牛奶放在书桌上,转身下楼一趟,不多会儿就拿着半瓶红酒,还有两盘卤味。
弄了个小桌子摆在地上,酒菜都放在小桌上,二人席地而坐,相顾无言,就那么默不作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
不多时,半瓶红酒见了底。
红酒与白酒不同。
这玩意儿味道不那么冲,可后劲儿却很大。
冯晚禾酒量不佳,不多会儿就已经上头,一张脸红彤彤的,目光更是迷离。
“嗝……”
她打了个酒嗝,将酒杯放在桌上,又准备再给自己倒一杯。
“哎,怎么没了?”
晃着空酒瓶,冯晚禾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你……你再下楼拿一瓶来,今晚不醉不归!”
指着对面的男人,冯晚禾含糊不清说道:“我觉得我还能再喝一瓶!”
“小禾,差不多就得了,你已经有点醉了!”
薛战城看着醉酒后舌头都捋不直的冯晚禾,叹息着说道。
“放屁,你才醉了呢!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是薛战城,一个让我是伤心难过的王八蛋!”
冯晚禾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却因为醉酒而脚底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就那么一头撞进前来扶她的男人怀中。
“王八蛋,王八蛋……”
她挣扎着要站稳,然而头重脚轻,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心中有股子道不出的火气在涌动,她仰头看到扶着自己的薛战城,忽然张嘴,狠狠要在薛战城脖子上。
薛战城但却没有动,任由冯晚禾发泄般,撕咬着他的肌肉。
像是一匹受伤的小狼,冯晚禾呜咽着,在薛战城的脖子、锁骨、肩膀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
直到冯晚禾累了,咬不动了。
她终于松开口往后退,在光线下歪头看着面前这个神情温柔缱绻的男人。
他很狼狈。
衣衫被她撕扯乱了,锁骨处的咬痕甚至渗出血,有几分触目惊心,又有几分惹人怜惜。
冯晚禾大口大口喘着气,抬手在嘴角抹了一把。
“薛战城,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