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毁了他…你去死!(1/1)
这俩人竟是兄妹?!
那个傻瓜知道吗?
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枕边恋人,竟是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一对豺狼?
闻清岩心中震怒,手紧紧攥起,微微发颤,呼吸急促。
他气司听傻乎乎,被这么一个渣男哄骗玩弄,甚至丢了命。
但更让他愤怒的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己那么艰难的放弃和成全。
秦越凭什么如此对待!怎么可以如此糟践!
如今毁了他的心上人,还想就这么全身而退?
呵、做梦!
闻清岩一拳捶在沙发上,猛然回过神。
他连忙起身去追秦越。
酒吧门口,秦越刚把林术术交给赶来的司机接走,自己开了另一辆车,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闻清岩出来,刚好碰上赶来接他的司机。
他夺过钥匙,打开门就坐进了驾驶座。
司机吓得赶忙上前拦着:“少爷,你喝酒了你不能开车啊!”
“滚开!” 闻清岩挥开司机的手,双眼通红,发动车子便绝尘而去。
他不断加速,果然没过多久,就追上了秦越的车。
出酒吧的时候,他也只大概看到了秦越往这个方向开,而这个方向是去往城北郊区。
曾经……那个人就住在城北郊区的悠南山。
呵!
闻清岩哂然一笑,秦越还有脸来这个地方?
男人双手骤然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踏在油门上的脚再度微微下压,车子便一下来到了秦越的车后头。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悠南山脚下,随着盘山公路蜿蜒向上,一直到悠南山主峰山腰。
主峰的另一侧十分陡峭,崖下恰好连着一片海,风景宜人,正是如此这里才成了富人别墅区。
闻清岩死死盯着秦越的车,脑子里闪过的都是那个人的样子,而且越来越清晰。
心脏也越来越痛,紧接着这种心痛被他转化为了对秦越的愤怒。
男人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嘴唇轻颤,喃喃自语:
“你看看你多傻,就这么一个垃圾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一定会好好护着你……”
“你回来好不好……回来让我再看一眼……”
“都是秦越!为什么要害死你!”
“你回来……该死的不是你啊!该死的是秦越!”
“对……对,是秦越!他才该死!他该死!”
情绪崩溃的男人,一会儿脆弱无助地像个孩子,颤抖着双唇自言自语。
一会儿又怒目圆睁,额角青筋爆起,发泄般地用力摧了一下方向盘,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车。
通红的双眼蓄满了泪水,然后凝聚成滴,从眼睫颤抖着掉落下来,划过脸庞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不在了……他真的不在了,他回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毁了他……是你毁了他……”
“你才该去死!你死有余辜!”
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已经被哀痛和愤怒冲断。
他太想解脱了,失去那个人后,他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
如今得知真相,更是心疼悔恨地无以复加。
他不想再硬撑了,他想放任自己疯狂一次。
于是他放低了车速,刻意拉开了一点和秦越的距离。
待开到了悬崖边即将拐弯处,他才猛地一踩油门。
“你毁了他!你去死!”
两车嘭的一声撞上了。
接着护栏也被撞毁,两车直直的朝着悬崖飞了出去,又坠入海面。
一阵阵眩晕过后,闻清岩缓缓睁开双眼,他隐约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秦越已经满头血,双目紧闭,他的车前挡风玻璃已经撞毁,车里已经灌满了水。
自己的车也在不断进水,身上又剧痛无比,可他一丝慌乱也没有,反而觉得无比的轻松。
他笑了一下,闭上眼,静静等着海水没过双腿,没过腰际、脖子、口鼻……直至头顶。
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再见到你了,真好。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意识也慢慢消散,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
一头雾蓝色头发的少年,从巷子里冲出来跑向他,黑裤白衫上都沾了些泥土,脸上也挂了彩,可不仅丝毫没有影响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反而让他觉得,少年比那天的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闻清岩失去意识后,司机便带着闻家人赶到了,亏得司机机灵,想着自己少爷这么金贵的人,喝了酒心情不好,还开车,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他马上就联系了主家说明情况,之后自己打了车追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惨烈的车祸现场,都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派人下去搜索。
秦越由于头部受伤严重,捞上来就已经没气了。
闻清岩受伤也不轻,但是医生检查到他还有微弱的脉搏,于是立即将人抬上担架后也跪了上去,一直做着急救。
三天后……
闻清岩悠悠转醒,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大片刺眼的白,他脑袋懵了一下。
这是哪儿?
我不是沉海了吗?
难道我没死?
他忽的坐起来,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穿的像是病号服,但是……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闻清岩没多久就接受了自己“没死”的事实,强制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他想也许是自己在医院已经修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伤好了。
他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前后左右上下六面都是白色的小房间,除了自己睡的一张窄床,没有其他家具,有些怪异。
他立马下床,不再纠结之前车祸的事情,开始观察四周。
他习惯如此,即便身处险境,也能迅速恢复理智和冷静。
当务之急,是先分析自己当下的处境,然后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他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任何门窗或出入口,也没有找到疑似机关的东西。
只有他床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显示着一串数字75:45:06,并且还在不断变化,伴随着微弱的滴答滴答声,像是计时器。
一无所获,闻清岩便坐回床上。
看上去,这是一间全封闭的房间,而自己却还能呼吸自由,这已经超出自己能理解的范围了。
既如此,他倒不如养精蓄锐,等着对方主动出现,再见招拆招。
他躺下休息,大概一个小时过后,他听到了说话声。
“闻先生闻太太,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只是……”
“只是什么?”闻爸闻妈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立马追问。
“病人现在还没有醒来,若是3天内还不醒,情况就不乐观了。”
闻清岩听得很清楚,是爸妈的声音。
所以自己其实是昏迷状态了么?可为什么自己又清醒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