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花自流这人...不光缺钱,还缺心眼儿。(1/1)
风逐影哈了一声:“无所谓,爷坏事做尽,没有善终也是自己活该。”
“你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花自流微微后倾身体,整个人如一只困兽,煎熬又闹腾。
挣脱不开,没有办法。
这种随便来个人就能捏死自己的境遇,简直令人煎熬万分。
原主是个魔尊,身怀宝藏,可他却没有钥匙,动用不了分毫。
这感觉...可很特么操蛋!
花自流想的出神,无意识皱起自己的眉。
风逐影看到了,却依旧挟制着怀里的人,视线在对方薄红的嘴唇上转悠。
其实,他不太喜欢强迫。
想到这里,风逐影的嗓音不由放软了一些,语气里带着诱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两个男人...很刺激的。”
察觉到对方不安分的靠近,花自流别开头:“不了,我硬不起来。”
“不需要,你躺下享受就好了。”
花自流忍无可忍,顶着一后脑勺的黑线大吼:“你有病吧!”
风逐影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嗓音再度放轻:“放心,我一点病都没有,很健康。”
胡说八道,双重人格难道不是病吗?
花自流想骂人,可是在注意到对方跟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后,只能慌张的祈祷低喃:“变回来,快变回来,求你快变回来...”
可能是这没有边际的话起到了些微作用,风逐影的身形微顿,疑惑着:“你似乎...比较喜欢我另一个人格?”
说话间,温热的呼吸似是都浇在了花自流的鼻梁上,迫使他玩命的往赤凰鸟的身上挤,待到艰难的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后,才用力摇了摇头,否认:“不喜欢。”
风逐影不解:“既然不喜欢,那你还说什么‘变回来’?耍我吗?”
花自流连忙摇了摇头,生怕会刺激到这个色胚:“因为他也不喜欢我。”
“巧了,我也不喜欢你啊。”
有些人天生就是调情的个中好手,他们可以在虚情假意里游刃有余来寻找一枕黄粱、一晌贪欢,从不顾别人的死活。
比如眼前的这个风满楼的大当家,做着刀口舔血的生意,性子自然也是随性放纵,笑容恣意又嘲讽。
这抹笑,让花自流瞬间破防了:“你不喜欢我,还跟我睡个der啊??”
“谁说不喜欢就不能一起睡觉了?”风逐影那张俊美的脸上带了一点嫌弃:“你思想怎么这么封建啊?”
花自流叹为观止:“你这渣男...”
“谢谢夸奖。”
果然油盐不进,妈的!
眼见着风逐影的耐心告尽了,花自流的恐慌也达到了顶端,挣脱不掉就开始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了。
“卧槽,你冷静冷静,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只喜欢女的,我真的不喜欢男的...呸、呸呸呸!”
风逐影惊呆了,抬手抹去自己下巴上溅到的吐沫星子,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居然敢冲我吐口水!”
花自流没想到这招居然有用,当下更是往恶心人的路子上狂奔不止:“我警告你啊,你这色胚要是再靠近我,下次就不是吐口水了,老子把隔夜饭都给你吐出来信不信?你要是不嫌弃就尽管试试。”
“......”
风逐影虽然没有洁癖,但是这么被恶心,再绝色的美人也下不去口。
燃起的情欲随着身边的微风,悄然淡了几分。
就在他想抓住这小美人回风满楼好好教教规矩的时候,一道破风声陡然自身后袭来。
他翻身扬起折扇挡了一记。
短兵相接之后,风逐影在见到雁西楼那张脸的时候,微微惊讶了一瞬,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原来是孤鸿圣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花自流见到雁西楼的那一刻,差点哭出声,激动的在原地大喊:“雁西楼,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这人丧心病狂想要掰弯我!”
雁西楼瞥了一眼脸颊微红的青年,纤长的睫羽默默垂下,手骨微动,暗自捏紧了不休剑的剑柄。
风逐影也眯眼瞪了身后的人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三分,阴阳怪气着:“都道孤鸿圣君公子如玉、人品贵重,怎么如今也干起偷袭这么不体面的事了?难道是从你那姘头应长生身上学到的?”
一连串的嘲讽砸下来,雁西楼并没有生气,而且毒舌这一块人家压根也没输过:“我觉得偷袭至少比强人所难要体面的多。
风逐影,我一直以为你顶多不算个好人,但是我没想到...你是压根不想当人啊。
风月之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勉强来的...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风逐影抿了下嘴唇,那抹轻佻的笑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这人是你朋友?”
雁西楼瞄了一眼正冲他露出讨好笑容的花自流,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算是,不如风大当家今日卖我个面子,放了他如何?”
风逐影思忖了片刻,一双晶亮的眸子掠过对方身上沾染的血迹,以及捏着剑柄的指骨,仿佛是在试探一般,轻轻摇了摇头:“好像不太行。”
雁西楼眉宇微蹙,脸色也跟着变差了几分:“谁都知道你风逐影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何必为了这种事大动干戈一场,想来你也不愿意吧?”
说完他还似是威胁般,把不休剑横在了胸前。
风逐影却在这种时候笑了,像是一个疯批,越笑越灿烂:“传闻孤鸿圣君在讨伐魔域一役时受了重伤,看来传闻是真的?不然何以这么久,一向杀伐果断的孤鸿圣君竟然没有动用武力,反而跟我在这儿动起了嘴皮子?”
雁西楼心里咯噔一声,捏着剑柄的指骨越发用力,晕白了指尖。
那边花自流也跟着皱起了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头,用力在风逐影的后腰上捅了一下。
“啧,你这小家伙胆子很大嘛。”风逐影转头盯着不安分的花自流,似乎更好奇对方这种时候捅咕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花自流无视了他这句肉麻兮兮的称谓,悄声跟他嘀咕:“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人家孤鸿圣君在魔域救了那么多人,其中就有你风满楼的下属,现在你们的人没事了,就卸磨杀驴开始为难恩人了是吗?到底讲不讲理啊!”
风逐影:“......”
这是重点?
难道这人看不出来雁西楼一旦输了阵,自己获救就会变得困难重重吗?
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跟他讲大道理!
这人还有没有点儿危机意识了?!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