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啃姐族’了...(1/1)
她狐疑的望着眼前的青年,烛火昏黄的光晕在他眼眸中静静流淌...
表情很真诚。
“那你写一个字给师姐瞧瞧。”
花自流捏住毛笔,被赶鸭子上架般写了个‘花’字,下一秒,叶楠歌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额...风格蛮像药长老的,他开的方子就这样,写的什么玩意根本没人能看懂。”
要么说有什么样的师父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呢?
叶楠歌这张嘴也不见得就多软,说出的话夹枪带棒,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是在骂你。
“二师姐,我没写过毛笔字...”
其实他的钢笔字还是很拿的出手的,毕竟小时候本性还未暴露,父母望子成龙逼着他写字帖,就这样练了一手好字。
虽然后来没用上。
没别的,他一个大专毕业的怎么跟top2毕业的亲姐姐比啊?家里的公司根本没有自己的份,顶多算个吉祥物在里面挂了个空职顺便再领点股份。
至少不会被饿死。
话扯远了,他说自己没写过毛笔字,那边的叶楠歌却误会了。
猛然想起自己的小师弟好像是‘没上过学’,自己要是再嫌弃,他该多伤心啊。
连书都没读过,家里一定很困难。
“小师弟,你受苦了。”
花自流不明所以的看向对方,见叶楠歌眼中竟盛满了怜悯。
受苦?
来了这边确实受了几天苦,但也没到令对方泪流满面的地步吧?
他自己还没哭呢!
叶楠歌原来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可对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他轻轻探出手想给叶楠歌拭泪。
突然,手里被塞进来一块冰冰凉凉的物件,花自流定睛一看。
卧槽!金子!!
那边的叶楠歌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花,大方的挥手又塞给他一块金饼,一脸豪气:“小师弟,你放心,以前的穷日子都过去了,以后二师姐养你!”
花自流捏着两块金饼,画风突变:“师姐师姐,我腰缠万贯的二师姐!”
叶楠歌:“......”
丝毫不意外,甚至还有点习惯了呢。
忙没帮上,还白得了两块金子,花自流第一次对浮生宗产生了归属感,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大金主叶楠歌。
就算是日后叛逃师门,他也得把这座大金山一起搬走。
嗯,没错,‘啃姐族’他经验丰富。
待到叶楠歌垂头丧气的离开之后,花自流又躺回了床上。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戚长老的课不用上,就连其它的课程雁西楼竟也一并免了他去修行。
每天最艰难的就是泡泡寒潭,然后吃了睡睡了吃,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八九天,而他自己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
许是花自流真的很娇气,7天的寒潭之行硬生生拖了十天才完成。
最后一天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习惯这样的温度了,小腹的灼烧感也一天弱过一天。
也是在此时,花自流坐在潭水里,一股陌生的感觉袭来。
那股断断续续的气流自丹田而起,生涩的沿着周身经脉不急不缓的开始运转。
有些疼,又像是有蚂蚁在咬。
“师、师尊。”花自流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慌的看向岸边静立的身影。
雁西楼扫了他一眼,许是早就有所准备,倾身探出修长的手指轻点上了他的眉心。
雁西楼的指尖是热的,肌肤相触的地方一股气流沿着毛孔渗入经脉,轻易冲破了里面凝滞的那股‘气’,两股真气在血脉里相遇勾缠,柔和的水元素带着风的轻灵,引导着对方运转了一个大周天。
咔吧一声,一道脆响在体内‘炸开’。
花自流很确定这声音是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紧随其后的感觉就是整个人都身轻如燕,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升华了。
难道每次修炼都是这种感觉?
怪不得大家都沉迷修炼打坐,要是能一直这样爽,枯坐上十天半月貌似也能接受了?
“呵、劝你不要异想天开,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单系天灵根得天独厚,一经现世便是练气大圆满,也就是说,这经历只有一次。”
有时候,花自流真心觉得雁西楼身赋读心术,好像自己心里想什么,甚至不用开口,他就能听见。
真的很令人毛骨悚然...
花自流不信邪,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你才异想天开,傻叉!
“记住了吗?”
花自流被吓了一跳,说话的人垂着乌黑的墨鬓,逆着光五官隐晦不明,唯一能看清的只有眼前那根清瘦的骨指,指腹上还沾着浅淡的水汽...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视线,但花自流心虚,下意识的别开眼不去看对方,就连声线都诡异的低了一个八度:“记住了。”
“嗯?”一道不阴不阳的疑问在头顶响起:“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花自流后背一僵,眼睛都直了。
这都能看出来?神了!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狡辩的时候,雁西楼腰间的传音玉牌响了。
竟是素未谋面的浮生宗宗主救了他。
“雁西楼,你在哪儿?”
雁西楼伸手把花自流拽出寒潭,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句:“有事说事,闲聊就算了。”
这话说的,花自流都不敢想象玉牌另一边的人得气成什么样。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萧青玉早就习惯了,声音不见半分恼怒:“有事。十二峰秘境开了。”
事有轻重缓急,雁西楼瞬间就放过了花自流,追问:“秘境开启时间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萧青玉沉默了片刻:“可能跟你有关。”
雁西楼啧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上次跟玉楼春在十二峰秘境的结界处打斗的事,当时屏障就破碎了一瞬,他还趁机把风融草给弄出来了。
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知道了,秘境的试炼残玉峰留...”说到这,他低头看了一眼在他身边装鹌鹑的小徒弟,随后说道:“残玉峰留三个名额。”
说完他就切断了通话,但却没有放下传音玉牌,不出多久,另一边响起了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
“师尊?”
雁西楼嘴角翘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收拾收拾准备离开禁地吧,你又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