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风逐影和应长生又又又打起来了!(1/1)
雁西楼离开主峰第一时间就回了自己的居所——断雨残斋。
瞥见里面衣着华美的少年时,嘴角扬起的弧度瞬间消弭殆尽,冷声询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千秋池听出来人的声音,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猛地一顿,脊背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了下:“没、没干什么...”
他轻咳一声匆匆收回视线,转身就走,竟再不见以往的痴缠胡闹,好似上次客栈门口那一箭把这孩子给彻底吓住了。
不过也好,雁西楼乐的‘麻烦’自己滚开。
他环顾院子没有看见自己小徒弟的身影,转而推开厢房的门,可是里面依旧空无一人,摊在床上的被褥已经泛起微微的凉意,可见起床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人去哪了?”雁西楼暗自纳闷,出了居所继续寻人。
那边的花自流却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缝,刚跑出侧峰就被药九给抓住做了壮丁。
说来也可笑,药九不知道吃了自己炼的什么丹药,脸上冒出一块块红斑说啥都不肯出门、羞于见人,哭着闹着让花自流帮他去宗门入口做接待。
花自流见他顶着张惨淡的小脸,心一软就答应了,谁成想站了还没有十分钟,就等来了风满楼的队伍。
老远瞧见那巨大的赤凰兽,花自流是想都没想就要跑路。
一旁执事堂的师兄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疑惑着:“花师弟,你去哪儿?”
花自流总不能说他怕风逐影那个大流氓非礼自己吧?只能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卖惨:“孙师兄,我牙疼, 我下山找个药房买点药去。”
孙师兄却拽着他不肯撒手:“花师弟,能忍一忍吗?风满楼这么多人,我自己搞不定啊!”
“孙师兄,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花自流眼见着赤凰似是看见了自己,那是半刻都不敢停留,转头就要跑,离开前还不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人家:“孙师兄,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孙师兄望着花自流落荒而逃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这,药峰就在前面,为什么非要下山买药?花师弟不会是借着买药溜出去玩儿了吧?”
话未说尽,就听一道尖锐的凤鸣响起,地面投射下巨大的鸟兽虚影,接着身着红衣的风满楼大当家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孙姓修士不敢失了浮生宗的规矩,连忙躬身迎接:“风大当家。”
风逐影头顶罩着一个白色纬帽,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纬帽的一角,透过缝隙看向那道越跑越远的身影:“麻烦你帮我安顿一下风满楼的人,不用管我,我先去找老朋友叙叙旧,一会儿就回。”
说完,风逐影对着依依不舍的赤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腕,抬脚就往山下走。
孙姓修士被他自来熟的态度搞的头都大了,壮着胆子抬手拦了一下:“风大当家,议事殿长老在会客厅等着您...”
“让他等着。”风逐影说完这话就不见了影子,徒留孙姓修士站在门口急的抓耳挠腮,想追又不知道去哪里追。
“喂,小兄弟,我们大当家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带我们进去吧,这外面怪冷的!”
风满楼的修士明显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催促着对方要往里面闯,孙师兄无法,只能先带着这些人前去安顿,然后再把风大当家扭头自己下山的事汇报上去。
那边花自流见赤凰进了宗门兽园的方向,不由松了一口气,御风无痕一停,慢吞吞的站在了半山腰。
问他为什么停下?
这不难猜,因为没钱。
进了城也是看着别人快乐,倒不如不去。花自流找了个露在泥土外的树根,磨磨蹭蹭的坐了上去。
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发起了呆。
突然,一抹逆着光的身影出现在头顶,来人不等花自流从怔愣中回神,一把扯掉头上的兜帽,指着自己的那一对柳叶弯眉怒道:“花自流!你对我的眉毛做了什么?!”
花自流:“......”
啊这、耍流氓怎么成兴师问罪了?
但是这个罪可不能认。
“都是风大小姐让我这么干的!我要是不听她的,她就会杀了我!”
花自流下意识的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下一秒,他的脑门就被来人熟练的用手指戳住,风逐影的脸瞬间放大,两人的鼻尖在一个瞬间几乎要亲密的贴在一起了。
花自流不禁吓的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但眼前的人却眯了眯眼睛,语调故意的一般缓慢拖长:“我为主他为辅,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他把那根微凉的手指缩回去,点了点自己的眼眶:“这双眼睛在镜子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休要抵赖!”
花自流的谎言被拆穿,整个人都不好了。
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风逐影瞥了一眼青年那两片一张一合的嘴唇,改了主意:“那你哄哄我?”
这么简单?
花自流眨了眨眼睛,伸手拽住对方宽大的袖袍,语调习惯性的放软:“好吧,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当然,不好也没办法,他又没钱赔。再说这眉毛过一阵子就长出来了,这才几天啊,没看周边都冒小碎碴儿了嘛。
反观风逐影,他好像一腔怒火真的就靠这么一句话给浇灭了。
青年似乎极为擅长认错,摆出的姿态也是恰到好处的惹人心软,真不知道是人太笨了经常犯错还是胡作非为惯了时常道歉所致,反正面对这双水灵灵的漂亮眼睛,他是吼不出来了。
突然,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长睫似是两把小刷子扑簌簌的挠上了他的心口,心跳在这一刻骤然乱了一拍,一抹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袭上周身,风逐影下意识把纬帽上的白纱落下,遮住了自己微红的脸颊。
说出的话结结巴巴的:“你、你下次、下次不许再犯了!”
花自流:??
不是,咱俩到底谁是兴师问罪、谁是犯错的那一方啊?
就在他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候,一股阴骘的风骤然吹过,那抹凉意似是直接就能吹进人的骨头缝里,带着那么几分惊悚诡异的预兆。
花自流连忙朝着身后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袭黑衣的俊逸男人出现在了三米开外,满身风霜,眸色晦暗。
竟是应长生?!
“你...”花自流指着他,舌头有些打结。
这厮不是被紫阳观的道士们带走了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