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心话药剂(1/1)
她靠近简良,打开装满药剂的试管。
在简良惊恐的表情之下,一手掰开他的下颚一手将整管药剂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接着合上他的下巴,强迫他全数吞进去。
药剂很苦,还带着些令人难以言喻的怪味。
简良在吞下去的一瞬间,差点因为反胃而吐出来。
但当看到秦厌的眼神时,他又生生将那种异样感压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
秦厌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空瓶随手丢进垃圾桶,重新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简良张嘴刚想反驳说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体有一阵浓烈的不适感传来。
紧接着他的双腿和双手都不受控制的开始抽筋,继而演变为抽搐。
顿时,简良口眼翻白在病床上止不住的抖动。
他的思绪是清晰的,可就只能眼看着自己全身抽搐,带动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引起剧痛而无可奈何。
大约两分钟后,他全身抽搐的情况才逐渐缓解。
一番折腾下来,简良已经大汗淋漓,整个人虚弱无比。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这下心里的恐惧算是彻底蒸腾。
“那人叫什么。”
简良犹豫着还想说不知道,下一刻,那种抽搐的感觉隐约又要袭来。
他连忙改口道,“祸斗!他说他叫祸斗!本名我真的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抽搐的感觉瞬间消失。
这下简良彻底明白,秦厌刚刚给自己喂进去的,大约是一种只能说真话的药剂。
只要自己一旦有想要说谎的想法,药效就会发作,继而演变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东西。
但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简良不相信。
听到祸斗二字,秦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毕竟在渡厄说自己的姓氏不方便透露时,她就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再则似乎也只有祸斗可以完全掌握四大家族的情况,并且也只有他一直在针对四大家族之中的人。
“他究竟为什么要杀渡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他给过我一份关于渡厄的资料。”
“渡厄全名叫祁夜渡厄,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所以当时就记下了,估计可能跟他的姓氏有关。”
祁夜,秦厌思索着。
那不就是白鹤阳曾经跟她说过的,四大家族中最擅长制作暗器的隐世家族。
渡厄那副软性子,还真让秦厌没办法想象,他制作和使用暗器时,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你见过这个名叫祸斗的人么。”
“没有,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电话联络我,不过我曾无意中听到别人称呼他言先生,他给我的资料尾页上,也有一个言字落款。”
如今,除了名字之外,秦厌还得知一个最新的消息。
祸斗的本名带着一个言字,看来,她距离祸斗本人越来越近了。
见似乎真的再也问不出什么,秦厌直接站起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简良见状忙喊她,说他知道的真的全部都说了,能不能放过他。
他说这话,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看来是真的毫无隐瞒。
秦厌停下脚步,她没有转身,而是语气淡然的回答,“当然可以。”
反正,她喂给对方一整管真心话药剂。
许离说过,这药剂里涵盖多种有毒性的草药。
不用秦厌亲自动手,随着时间推移,简良也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只是可惜了,让他死的有些轻松。
从病房走出,顾闻和姜星河迎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秦厌拐弯向着渡厄的病房走去,嘴上敷衍着,实则根本不打算和二人多说什么。
关于四大家族和祸斗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都卷进这场阴谋中。
渡厄经过昨日,身体情况已经逐渐趋于平稳,此时正在熟睡。
秦厌放缓脚步靠近,先是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紧接着又观察吊瓶的液体量。
她坐在一旁,目光始终放在渡厄的侧脸上。
怪不得你说不方便透露姓氏,原来你姓祁夜。
渡厄,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你才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我们没有见面之前,你的生活都很平静,可在你靠近我之后,反倒是陷入了危险。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在康复后,带我去祁夜家。
神秘人到底想要什么,四大家族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我必须要弄清楚。
在子桑家没有得到的线索,希望在祁夜家可以有所收获。
医院外。
傅时予听到时流的汇报,脸上面无表情。
由于顶楼属于顾家的私人病区,因此时流并没有办法跟上去。
但他在其他楼层打听了一圈,大致摸索出一些线索。
跟秦厌在一起的人,乃是顾闻,在S洲经营着一家规模庞大的游戏公司。
秦厌今天参加的那个游戏大赛,顾闻就是最大的赞助商。
至于他和秦厌的关系,众人则闭口不言,纷纷说不知道。
除此之外,时流还探听出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姜星河此时也在这里,是秦厌叫来的,似乎是让他救治什么人。
傅时予听完没说话,而是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顶层的位置。
顾闻,顾遂,仔细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关系。
但凡是略微关注过京城那档名为传承的节目的人,认出秦厌应该不是问题。
只可惜,这里是S洲。
那种仅会在华夏播出的节目,根本引不起这里人的半分兴趣。
自然也没人认识秦厌,更不清楚她和顾闻之间的关系。
但他了解,所以,猜到顾闻和秦厌的关系,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好,只是师哥罢了。
依照秦厌的性子,是不会对自己身边如同亲人的人有其他想法的。
傅时予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他决定今日一定要跟秦厌说清楚。
她说的对。
面对未知的敌人,自己要做的不是瞒着她,然后妄图赌上自己和信任自己的人的性命,赌对方的一个破绽。
而是应该是联手共同面对。
他可以告诉她一切,包括他曾愈合的伤口,也都可以重新生生撕开给她看。
只要她别离开自己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晚上八点,秦厌和顾闻还有姜星河,三人并肩从医院内走出。
彼时,傅时予正靠在车旁,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他没有吸,只是任由香烟燃尽,烟蒂掉落在地。
见到秦厌他们出来,傅时予将香烟泯灭,随手丢进垃圾箱。
他缓步朝着秦厌走去。
“厌厌。”
秦厌闻言脚步一顿,偏头对上他那双眸子。
“不是说过我们到此为止了么。”
她说罢,伸出手想要打开车门,却被傅时予冰凉的手掌制止。
傅时予刚想说话,一旁的顾闻便走上前,拉开他握着秦厌的手。
“师哥。”傅时予笑,那笑并未抵达眼底,“您没有资格拦着我和厌厌讲话。”
顾闻皱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身上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着,西装裤熨烫妥帖。
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仿若强势中又带着一抹随性。
他不是不知道秦厌在京城订婚了,可除了知道对方的姓名之外,他对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
因此,顾闻这是第一次见到傅时予本人。
这个男人相当危险,这是傅时予给顾闻的第一印象。
也因为如此,顾闻更加明白自己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