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一丘之貉吗?(1/1)
“放开他,让他打电话。”
齐昱闻言放开了男人,却也紧紧守在他的身边,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继续刚才的“折磨。”
男人原本只是想过过嘴瘾,哪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放开了自己,他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江宁,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她又不是那几家的富二代,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想到这里,胆子顿时足了起来,指着江宁叫嚣,“我这就叫张宽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钱让我在MI缩着走!”
江宁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男人果然打起了电话,在这个时间里,餐厅的经理和保安都赶了过来,他们不像男人那么有底气,看见齐昱等干练的行头以后,敏锐地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好惹,缩在角落恨不得降低存在感。
打完电话,男人在经理有些尴尬地打招呼声中,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张宽今天就在酒店,等着吧,他马上就来!”
既然张宽要过来,江宁也无意再找经理的麻烦。她拿起勺子,慢腾腾地掀开盖子,舀了一勺竹荪肝膏汤放进嘴里,醇厚鲜美的汤汁瞬间流入嘴中,让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男人被她这一目中无人的举动气得跳脚,看了一眼冷面盯着他的齐昱,到底不敢放肆,气鼓气涨地等在门口,只待张宽来了,他能够倚仗身份地位翻盘,让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见识一下,好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见多识广的经理却是内心发麻,此时江宁表现得越淡定,就越能证明她的底气十足,像王家昊这样的二流公子哥,只怕今天要认栽了。
不一会儿,张宽果然从外面赶了过来。
“王公子,这是怎么了?”看着屋内混乱的场面,张宽皱起了眉头。
江宁冲着齐昱使了个眼神,齐昱会意,赶在王家昊之前,冷声说着,“他试图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奸这名服务员,我家小姐想要阻拦,他就对我家小姐肆意侮辱谩骂。”
被这么一形容,王家昊面上有些挂不住,“什么叫强奸,她欠劳资五十万,劳资让她陪我睡一觉就免了,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哪个出来卖得睡一次能赚这么多钱,就这表子给脸不要脸!”
服务员大着胆子哭道,“我们家没有欠那么多,我爸只借了五万块钱!”
“啊呸,两年了都没还钱,加上利息早就到五十万了,你别给劳资在这儿装无辜。”
江宁眯了眯眼睛,这还是放利滚利的高利贷啊。
张宽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棘手的场面,王家虽然不算一流家族,但和MI合作多年,家里也有点人脉,和一流家族也有姻亲关系,因此他一直敬着王家昊几分,却没想到王家昊居然仗着酒劲,敢在MI的餐厅里公然强奸餐厅的服务员。
这要是传出去,把MI置于何地!
更何况……张宽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江宁,以他的交际能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在场地位最高的是江宁。眼前说话的齐昱不过是一名保镖,却是进退有度,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而剩下的两名保镖虽然要差一些,却也刚劲有力,并非那种普通级别的保镖。
出门吃个饭就有如此大的阵仗,这女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要是让江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怕会忍不住笑出声,他对齐昱等人的猜测不假,但她自己可没那么尊贵的身份,需要出门随时带三个高级保镖,今天不过是凑巧罢了。
既然两边都不好得罪,张宽试图打圆场,他知道此时服务员作为受害者是最好的突破口。在经理的提示下,他温和开口,“小庄啊,你今天也受委屈了,要不然这样,我和王少爷说一下,你家的利息就给你免了,作为你的精神赔偿,我呢,也代表酒店,帮你偿还两万,剩下那三万,以我们酒店的工资与奖金,相信你能很快还上,我就做主算你提前预支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以一件未遂的事情为代价,换来家中五十万的高利贷几乎一笔勾销,对于贫寒的家庭来说,似乎实在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就连惊魂未定的服务员眼中也忍不住开始动摇。
谁知道这个时候,王家昊却是不干了。他叫张宽来,是为了帮自己撑腰的,而不是害得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我说,张经理,你到底站在哪边的?忘了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吗?”
张宽顿时被气得牙痒痒,如果真要念在两家多年交情,他就该穿越回去,让王夫人一碗堕胎药提前弄死这混球!也省得他将来再为王家惹出什么祸端!
他强忍着怒气,耐着性子劝解王家昊,还在试图和平解决这件事,“王少爷你看,你今天的事情对于我们MI酒店来说实在是影响太坏了,就这么解决了这件事,你这也没什么损失,借出去的钱还能收回来,何乐而不为呢?”
奈何王家昊的倔劲犯了,“什么叫没什么损失?劳资的面子不值钱吗?劳资的本金借给别人不需要利息的吗?我今天也不要求多了,还是那句话,这小姑娘今晚跟劳资回去,今天这事和她欠得债就算一笔勾销了。”
张宽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复盘着今天的事情,他打算放弃王家昊了。今天的事本来就是王家昊犯了天大的错误,即便是得罪了王家昊,想来王家看着合作利益的份上,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正要开口,江宁打断了他的话头。
她原本见王家昊这么嚣张,还以为张宽和他是一丘之貉,只差没在招聘网站上直接挂出招聘总经理的信息了,现在看来,虽然张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勉强能继续试用一段时间了。
“张经理,你口中这位王少爷可是犯了国法,你这样子做,意思是MI酒店要包庇违法犯罪吗?”
张宽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