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兰心脱险(1/1)
兰心听见他们靠近的声音,只觉心快跳出来了。陈严早已放下了捂着她嘴的那只手。此时正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
那三人离着大树还有两尺的时候,陈严圈着兰心的手也放了下来。
当那三人走到和大树平行的位置,陈严身形一闪,从树旁窜出。一脚踢飞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那人旁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严一剑穿胸。
离着陈严最远的那人,在陈严出现时,第一反应是横刀作出防御的动作。当他发现同伴被解决后,立即举刀向陈严砍去。
陈严拔出剑格挡一下,下一瞬那人惨叫一声,颈上一道深深的血痕,然后应声倒地。颈上还在不住的冒血。
被陈严踢开的那人,爬起来就想要过来帮忙。结果看到两个同伴不过眨眼间就都没了。他犹豫一瞬,就反向逃去。
结果跑出去不过十来米,就又被一脚踢翻在地,然后一柄长剑横在颈上。他有些不敢置信,他都跑了。抬头一看,不是刚才那人。
这人正是何畅。他带了人进来找陈严和兰心。刚才听到一声惨叫,他就奔着这声音过来了。结果正好遇上这人,正好抓个活口。
陈严本来是要去追那人的,结果见那人被突然出现的何畅给制住了,顿时心下一喜,这是来了援兵!
他招呼兰心过来。兰心刚才见陈严一下杀了两人,那血腥的场面,让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时间没有反应。
陈严见喊了她也不应,想着可能是被吓着了。又转头回去看她。何畅就已经过来了。那山匪被他旁边的人给直接绑了起来。
“你们怎么样?”何畅边走边问。
“无事,但我家小姐还没找到。另外还有两个护卫在山坳中,不知如何了!”陈严一边回答何畅,一边抬手在兰心眼前晃了晃。
兰心这会儿已经回神过来了,一把拍开他的手,对何畅求救:“何侍卫,我家小姐不知如何了,你快帮忙找找!”
何畅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梅大小姐无事,只是有些擦伤,现在应该正在去兰和县的路上。那两个护卫也在,受了些伤,性命无碍!”
兰心和陈严听他说小姐无事,悬着的心这时才算放下。
何畅又继续说道:“我家大人送梅大小姐去兰和县,留了我们下来寻你们两人。你们先去林子外等着,等我们把剩下的山匪抓了,一起去兰和。”
兰心和陈严自然没有意见。
等到把剩下的山匪都抓了回来,就准备继续上路去兰和。
茂雪他们原来那辆马车早就被赶到不知哪个地儿去了。现在就只能骑马了。还好山匪那边还有二十多骑,马匹是足够的。
兰心本来是会骑马的,只是这技术不怎么纯熟。这会儿又下着大雨,实在是怎么也走不动。换了两三匹马都不行。
最后实在没招儿了,陈严只能跟她和合骑了一匹马。虽然兰心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没办法。一路上只感觉自己脸颊都是烫的。
当天傍晚开始,云州卫所就冒雨开始了对兰和附近各个山头的清剿。一众山匪瑟瑟发抖。但最终还是没能避免被一锅端的命运。
温芮这边一共抓了八个山匪。处理完公事,把这八个人分开审了一遍,只审出个庞二爷。
温芮猜测这些山匪也不知道内情,就遣了他另外一个贴身侍卫,叫卫肖的,带了一队人,押着那八个山匪回云州。让云州的卫所找到幕后指使者。
云州卫所这边自然不敢怠慢,指挥使大人亲自上阵。只一天时间就把事情查了个清楚。
他们从山匪口中得知是庞家二爷指使的,立刻以勾结山匪的罪名将庞家给围了。整得庞家一众人莫名其妙。
庞家是云州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他们和夏家一样,都是靠着和关外的生意发家。
只是夏家一直聚居在怀仁县一带,而庞家族人则是在云州府城居住着。
庞家这几年培养的子弟,有几个中举的,还有一个中过同进士。庞家花了一番功夫,让他们顺利走上了仕途。
几个举人都进了不同地方的县衙做主簿甚至是县丞。那个同进士则是在外地做上了县令。
眼看着庞家改换门庭在望,再加上庞家这一辈的当家人庞二爷,善于经营人际关系,又出手阔绰,庞家和云州官府及卫所的关系都极好。后宅走动更是频繁。
所以庞家人完全不相信,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居然被定了一个勾结山匪的罪名。
指挥使大人亲自审了庞二爷,卫肖在一旁看着。
庞二爷四十来岁,庞家这几年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他是力压了自己的亲大哥,坐上了庞家这一代当家人的位置,可见手段非凡。
但他并不承认是他指使山匪行刺温大人。
“大人,我怎会指使山匪去行刺温大人?我庞家在这云州府扎根,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又交代:“我因为家里运送货物进出兰和,和那山匪头子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交情并不深,我也不过日常送些孝敬钱,好让他们对我庞家的货放行。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因为这事对云州卫所影响极大。虽然兰和属于北直隶管辖,兰和的千户所也不是云州卫所管辖。
但朝廷下了命令,让云州卫所保障北伐物资在兰和一带的运送。所以,这个事儿若处理不好,云州卫所指挥使的位置完全有可能易主。
这时候,这位指挥使大人也顾不上庞二爷日常的孝敬了,见他嘴紧,直接上了刑。但庞二爷恁是咬死不认。庞家其他人又一问三不知。
最后,是从庞二爷一个杂货铺子的掌柜那里审出来了。
这掌柜本来也不起眼,他也是一问三不知。卫所的人都把主要精力放在庞二爷和他的几个大管事身上。也没把他放眼里。
但卫肖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这人有些阴暗,没有理由,就是一种直觉。他坚持对这人上了重刑,结果还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