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裤衩（1/1）

羽牧冷秋愣住了，八爷呲牙咧嘴捂着脸，委屈的双眼盯着被附身的黄发女人。

羽牧冷秋来到吧台，服务员正在与那些心有余悸的女人们聊着什么。

女人们齐齐地看着他，眼神里夹杂着崇拜之色。

方瑶下楼阴笑地走向羽牧冷秋：

“方瑶！”羽牧冷秋咽了一下唾沫尴尬一笑。

“啪！”羽牧冷秋捂着脸再次愣住了。

方瑶睚眦欲裂：

“小流氓，你给我等着！我要报警抓你！”

吧台服务员眉头一皱：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知感恩？！”

“这位帅哥救了你，你反而要报警抓他，你还是不是人！”

女顾客们哗然了起来：

“帅哥，不要怕！警察来了有我们在，放心吧！”

“赶紧滚！”

“姑奶奶就是看不惯这样蛇心的女人，我数十三声，麻溜地在我眼前消失！”

方瑶眼睛扫视了每一个人，跺了一下地板扬长而去。

吧台服务员笑容满满：

“帅哥，下回来洗澡，姐姐给你九折，包你满意！”

羽牧冷秋挠了挠头：

“多谢姐姐！”

就在此时，走廊尽头卫生间传来打扫卫生王大爷的骂声：

“哎呦卧槽！”

“这是哪个小王八羔子扔的裤衩子，全是粑粑！”

“马桶堵了老板扣钱算谁的，我要诅咒你，诅咒出门遇到女司机！气死我了！”

女服务员似笑不笑的看着，羽牧冷秋面容噌的涨红了起来，佯装镇定离开了。

大街上，羽牧冷秋哭笑不得：

“八爷，自从认识你，我感觉你不是来报恩的……”

八爷呲牙咧嘴：

“你小子……”

羽牧冷秋疑惑不解：

“八爷！”

“锁魂链好像坏了？

“……”

八爷眼珠子转了一圈：

“拨打客服电话问问，是不是还需要什么密码之类的？！”

羽牧冷秋掏出手机，拨通了“24锁魂”平台客服电话，对面音调诡异至极：

“你好，你需要什么服务？”

羽牧冷秋眉头一皱：

“我的阴风锁魂链失去了伸缩功能，无法变长变大……”

对面回答：

“这个问题不属于客服的范畴之内，请你拨打阴差电话！”

话音落地，电话响起了嘟嘟的声音，羽牧冷秋一愣：

“挂了？”

“太不负责任，真离谱！”

羽牧冷秋按下44944的阴差电话，对面传来智能语音的声音：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号码作息繁忙，请稍候再拨……”

羽牧冷秋连续拨打了二十多遍，依旧繁忙，心情落差极大：

“八爷，我感觉我被忽悠了……”

八爷也是无奈至极：

“这个公司可能外包出去了吧？！”

“世间每天都有死人，也可能真地太忙了！”

“这不，核战争一触即发，到时候电话更难打进去！”

“当前先把这一单完成再说！”

羽牧冷秋点了点头，眼神里绽放着某些情绪与思索：

“好吧！”

“既然来了，就要有始有终！”

话音落地，羽牧冷秋想起顾客嘴里喊着墨永别的名字，转头走向“117劲爽汗蒸”。

“呦，帅哥怎么回来了？”吧台服务员笑容满面。

“姐姐，我想打听一件事，墨永别的事！”羽牧冷秋微微一笑。

吧台服务员叫黄绒，她一激灵：

“帅，帅哥你，你问他做什么，今天正好是阴历十五，晦气！”

羽牧冷秋叹了一口气：

“既然姐姐感觉害怕，那我就不问了！”

黄绒想起羽牧冷秋踹鬼的一脚，心里已是崇拜至极：

“好吧，那我告诉你！”

“墨永别他是人妖，但是他是本地人，为了挣钱，在泰国生活了五六年。”

“他也是我们这里的广场网红，是才艺主播。”

“一年前跳楼解决了自己，听说尸体成了肉饼了，当时我真地想去看，但是……”

“为什么要跳楼？”羽牧冷秋疑惑问。

黄绒叹了一声：

“大冤种呗！”

“为情为钱而死，怨气太重而死！”

“你说说！”

“一个男的喜欢一个男的多恶心！”

“多年挣得钱都打赏给另一个男主播了，你说是不是冤种？！”

话罢，黄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左右上下看着：

“墨永别，我不是故意骂你的，别来找我！”

八爷捻了捻胡须心想：

“我八爷修炼几百年什么事都见过！”

“见过许愿后被流星砸死的！”

“见过猪生骆驼被骆驼踩死的！

“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冤种！”

此时，一个盲童拎着鼓鼓的尿素袋子经过门口，黄绒慌忙指着：

“帅哥，你看！那个小孩子就是他的亲侄子！”

羽牧冷秋转头看着就要离开。

黄绒叫住，从吧台底下掏出一条新裤衩递给了羽牧冷秋：

“你是条汉子，踹鬼的汉子，免费送给你的……”

羽牧冷秋的脸颊再次涨红，转身快步离开了。

盲童约莫着八九岁，身穿破旧不堪的白色圆领衫。

手里的导盲棍轻敲着地面往前走着。

盲童走进一家废品站，卖了几块钱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来到一家丧葬大全店面，羽牧冷秋疑惑不解。

盲童买了一沓冥币回到了家。

门嘎吱嘎吱慢慢地关上了。

屋里传来盲童的哭声：

“叔叔，酒儿我好想你！”

“我的后妈与你男朋友骗了你的钱，他们是该死！”

“但是，你杀他们你也完了，你死了，酒儿好想你，叔叔，酒儿好想你！”

“叔叔，酒儿给你送钱了，这是我这几天挣得！”

“不知道你那里有你爱吃的米线吗？这些钱不知够不够，叔叔……”

羽牧冷秋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心不由得动容了。

“咚咚！”羽牧冷秋轻轻敲了几下门。

门嘎吱嘎吱打开了，盲童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紧张。

眼睛像一个圆圆的玻璃球，里面黑黝黝，眼珠斜视。

“你是谁？”盲童天真无邪的面容面朝门外。

“我是你叔叔的粉丝，我是来看望你的，酒儿，你好吗？”羽牧冷秋微微一笑。

“小哥哥好！”盲童露出开心的笑容，脸上依旧挂着两行泪水，“请进小哥哥！”

羽牧冷秋走了进来，狭小的屋里凌乱不堪。

地上墙裙靠着一张彩色两寸俊美男人生前的照片。

照片前有三个大苹果，还有刚刚燃尽的冥币。

就在此时，门突然关上了，阴气充满了屋里，羽牧冷秋瞬间感到恐惧。

酒儿一下抱住羽牧冷秋，脸上拉满惊恐不安之色：

“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