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方敏（1/1）

小雅也不逗留，继续跟在两人屁|股后面，不经意问：“荔枝姐，你们今晚要出去吗？”

“新线索还没梳理完，不确定。”荔枝漫不经心地回答，旋即想到老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怎么？小雅妹妹昨晚不是出去过了嘛，今晚不打算休息？”

小雅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淡笑回应：“虎哥比较厉害，我们一点钟就回来了，休息得挺好。”

“是嘛...”荔枝不置可否，揶揄道，“那你们肯定拿到了不得了的线索吧。”

小雅摆摆手，谦虚道：“不得了不敢当，只是拿到了范暖暖的日记本而已。”

前面两人双双顿住，转过头看她，小雅也直视回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有什么条件？”荔枝直接道，目光炯炯。

小雅莞尔：“我不需要什么，只需姐姐们给我抱个大腿，助我通关即可。”

“当然没问题。”荔枝欣然答应，只是眼里却一片淡漠。

小雅也不在意，她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

三人继续下楼，学生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一路上只遇到过两个出来打水的高一生，整个校园静谧极了，仿佛整个学校就只剩下她们仨。

好在，现在是中午，大太阳挂头顶，冲淡了不少恐怖氛围。

“小雅。”

安静的楼道里，苹果突然出声，吓了两人一跳。

小雅奇怪问：“咋啦？”

“你现实里，是农村的对吧？”

“昂，对啊，咋啦？”小雅心下一咯噔，尽量平静道，为什么这么问？她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苹果笑了下，轻声道：“没事，只是问问。”

啧，这女人这么精，肯定猜到了一些，但应该不多，可恶，她是哪里露馅了？

小雅面上平静无波，心底翻江倒海，甚至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觉得自己干啥都有破绽。

之后的一段路，三人的气氛更加沉默、诡异，不过她们各怀心思，也就没人在意这个。

很快，她们到了小卖部，一进去就看到东倒西歪、睡（或闭目养神）在各个角落的其他玩家，值得注意的是，老虎也在。

更稀奇的是，平时恨不得和他黏一块（主要是怕鬼）的雪花，眼下却离他起码两米远。

见此，她们也不打算讨论了，先补个觉再说。

————

时间回到刚放学，眼镜视角，生物老师方敏办公室。

放下教案，招呼眼镜坐下后，方敏也坐下，柔和开口：“眼镜同学，现在你可以说了。”

“老师。”眼镜坐正，严肃了表情，“我想问你，关于三年前，2306班的事。”

听到这个班号，方敏的脸一下难看起来，但又迅速收拾了表情，镇定道：“2306班啊，那确实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啊。眼镜同学是想问当年他们高考的复习经验吧，正好，老师确实也指导过一些，有什么‘学习上’问题，你只管问吧。”

她避重就轻地绕开了话题，引到了学习方面，定死了眼镜的提问方向。

眼镜当然不会没情商地直接顶撞，换了个问法：“老师，我听说，刘美琳学姐是当年二中的理科高考状元，而且，她很喜欢生物，还拿了满分，是这样吗？”

“刘美琳”这个词，如同开关，激活了方敏的情感系统，她的表情一时变得精彩起来，有愧疚，有难过，有痛心，有惋惜，还有感慨...

近视但眼尖的眼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试探地拔高了些声音，震惊问：“难道不是吗？难道是给我消息的人在骗我？！”

方敏摇摇头，苦笑道：“是真的，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学生。”

眼镜继续试探：“那，她为什么没有被大学录取呢？”

闻言，方敏收敛了神情，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眼镜没退缩，继续道：“因为她死了，对吗？而且她的死和学校有关，对吗？”

“够了！”方敏激动地起身，严厉道，“眼镜同学，如果你不是来问学习上的事，就不要浪费老师的时间，老师还有事，就不送了，你走吧。”

下完逐客令后，便转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老师！”眼镜也不甘示弱，更大声地喊住她，在后者看过来时，平静道，“你真的觉得这里的正常吗？你的回家是真的回家吗？”

其实，他一直有个疑惑，放学后，那些一看就不正常的学生的去向可以不追究，那这些正常NPC教师呢？

他们出了学校是直接消失吗？还是留在迷雾里，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方敏顿住，嘴硬道：“这里，当然是正常的。”如果她没有默默放下手里的东西的话，会更让人信服点。

眼镜继续咄咄逼人：“是嘛，那你的女儿呢？她也在你的那个家里吗？”

方敏惊愕看向他，急声道：“景观，她怎么了？”

“我前晚出去了。”见她再次瞪大双目，满脸的不可置信后，眼镜弯起唇角，卖了个关子，“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方敏深深看着他，抿唇不语。

眼镜也不吊胃口了，直视她的双目，板正神色道：“我跑到了警察局，在那里遇到了鬼和陆警官。而那鬼就在警察局外面，是个女性，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二中的校服。”

方敏的脸再次变得惨白：“你，你是说，她去找景观了？”

眼镜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注视着她，像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怎么，怎么会呢...景观，她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怎么会进来。”方敏跌坐回去，喃喃自语。

眼镜也轻声道：“包庇不也是一种罪吗？”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硬生生撕开了方敏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方敏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直视眼镜，郑重问：“眼镜同学，老师知道你和你的同伴们都不一般，也有不小的本事。老师，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眼镜也正色道：“老师，我们是为了实现鬼王的愿望而来的，只要帮助她完成心愿，就能超度她，你们也能离开这里了。你能将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吗？”

方敏叹了口气，沮丧地摇头道：“罢了，但我先说明，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听说的，事实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美琳，她是个好孩子！她绝对不可能做那些事！”

眼镜适时插嘴：“哪些事呢？”

“勾|引男人，卖|身。这不可能！”方敏情绪激动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