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贞烈圣女（1/1）
夕阳洋酒馆。
从冥海出来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酒馆的营业时间。
为确保林雨璐的人身安全，林夕给予了她逆位正义和正位恶魔卡。
身份覆盖后，她胸前的印记便消失了，同时也被均分到了四千多的步距。
还剩下没用到的三张小阿卡纳牌，分别是逆位权杖三、逆位圣杯五和逆位圣杯九。
因为逆位恶魔卡能力的缘故，三张小阿卡纳牌被给予奴仆时，他们将得到25%的能力。
逆位权杖三被给予了E（恩德），他的心眼能力增加了25%，可使得他更容易看穿顾客的动机。
逆位圣杯五被给予了格蕾雅，任何客人被她服务都会有25%的额外可能性给予好评。
剩下一张，林夕正尝试着给一位神力拥有者……
【正在签订神位奴仆，得到同意后，需花费100步距值来完成签订，是否继续？】
“霂霖，你真的愿意跟我签订契约吗？”
两者站在没人来的一号浴室内，霂霖已换上了女佣服。
“我愿意……”
说出这三个字后她的眼中洋溢出幸福的光泽。
（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正当林夕要确认签订时，霂霖用满怀期待的语气追问回去。
“林夕，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
“我愿意……”
（啊？有种在教堂念对白的既视感。）
契约的签订仪式顺利进行着。
【奴仆：14 步距：s(4516)】
霂霖的胸前赫然显现出带着光环的无角羊头红纹。
【你拥有1位神位奴仆，可花费5000小紫结晶解锁逆位祭坛，是否解锁？】
是。
【紫结晶不够。】
【受到神的祝福，所有设施提升1级，解锁人鱼主题酒馆（特殊加成），是否立即更换？】
是。
以霂霖为中心，向四周放出不断扩大的球形光罩，罩子经过的地方都化作了另一副模样。
所有的火烛都换成了粉色大蚌托着发出蓝光的珍珠。
仆人卧室升级为设施齐全的起居室，除了没有直连洗手间，一切都很尽人意。
大厅再横竖扩张6米，能放置24张桌子，容纳上百号人。
木桌子换成了打磨平滑的礁石桌，有一点点的海鲜味，可以促进食欲。
木椅换成了色彩缤纷的珊瑚椅，雅间的椅子上还有水母软垫。
天花板正中吊着蜷曲的皇带鱼状吊坠，珍珠光照耀在它们鸟嘌呤皮膜上，再反射至大厅的各个角落，光带层层叠进，如同波光嶙峋的海浪一般。
吧台材质变成了玄武岩、浴室中的浴缸成了海螺、厨房的锅炉成了扇贝、加热用的烛火成了发热的红水晶、卧室的木床成了海绵床……
不过怎么看都跟酒馆名没任何联系。
“哇！”
所有仆人都在惊叹，就连霂霖也不例外。
【由于主题的加成，酒馆内所有水元素身份卡的效果翻倍。】
霂霖被给予了逆位圣杯九，她的制作物有50%的可能性变成完全相反的属性物品。
但林夕让她回卧室休息。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业了，酒馆外围着不少看稀奇的顾客，只因落地招牌上写着的酒水……
全都免费！
酒馆内外都焕然一新了，就连桅杆都成了一只长蟹腿，再加上巨大的变化只在一瞬，众顾客便认为原先的“扎克酒馆”远航了，来了一家新的酒馆。
新酒馆自然也有新的规矩。
一，进入酒馆后不能戴面罩、头套等一切使自己化作人形物的头饰；
二，不能斗殴、欺凌、辱骂，但是可以宣泄情绪，只要不是恶意针对着酒馆中的某人就行；
三，不准调戏酒馆老板的仆人们，如有违者，老板亲自驱逐；
四，可以用等价物抵作应付金额。
这样的生意在外人看来做不长远。
林夕贪求的可不是这些酒水钱，而是为了主神给的水域信笺。
这封动态波浪图案的信笺还未开封，因为这玩意儿，也能升级。
【完成任务来升级水域信笺1星：售出1000份圣女尿 0/1000】
酿造圣女尿的主要材料是晒干后的沙丁鱼，当然要想让酒醇味更浓更烈，就真的需要一些来自人类的产物，那就要看格蕾雅她们的意愿了……
其实站在人形物的角度去看，人类的排泄物和平常动物的排泄物是差不多的，可以用来做香水、药材，当然也可以用来酿酒。
“主人想尝尝吗……”
“不必了。”
万事俱备，只差开门营业了。
叮叮叮——
玄关活页门上的铃铛响起，第一位客人来了。
白布衣白布短裤，散黑发山羊胡，胸前有个蓝色的酒杯纹。
这人是早前在岸边捕鱼的渔夫，他直接点了一份圣女尿，当然，不需要人类的副产物。
“请稍等。”
B娴熟地调制着这杯酒，而林夕就站旁边督促，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的了。
这样做也可以提升林夕本身的调酒熟练度，倒也只能得到自己调的25%。
调制完后，就由格蕾雅提去，她还有50%的额外可能性使得客人给予好评。
“客官，您点的酒水来了！”
圣女尿是完全透明的，酒水中不断生出浮泡，就算是普通的也具有一定烈性。
这位客人似乎是第一次品尝这酒，他先是对着鼻子嗅了嗅，然后将长了老茧的指头伸入酒水中，拿出来再抿一下。
旋即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啊！嗝……我可以再来一杯吗？”
“当然没问题，客人想喝多少都可以，我们今日开业大酬宾！”
【逆位圣杯五(50%)提升好评度触发失败。】
【支配者调酒师学徒4星 1571/3000】
评价也是分等级的。
-5星，不如答辩。
-4星，稍逊犬尿。
-3星，老头浓痰。
-2星，蟾蜍眼泪。
-1星，不尽人意。
0星，略微难喝。
1星，小酌一杯。
2星，痛快畅饮。
3星，不醉不归。
4星，世人皆醉。
5星，天之甘露。
还有超越5星的，但需要神位加成。
方才那位渔夫的评价就为2星，如果持续获得2星评价，一般喝下三杯就走人了。
林夕让B直接调制两杯出来，格蕾雅便用帝皇蟹壳样式的盘子将两杯酒呈去。
“客人！这两杯都是送您的，如果觉得不够，还可以再续杯！”
渔夫两手分别提着两个大圆杯的杯耳，这边饮完马上饮另一杯。
“嘶哈~爽极了！我还能再来两杯吗？这次我想加一点真品圣女尿。”
墙上菜单的每种酒名的下方还写着可以添加的料，圣女尿下方就写着“+真品圣女尿”。
【逆位圣杯五(50%)提升好评度触发成功 *2】
格蕾雅拉着林夕进入了浴室，他们在客人听不到的地方交流。
“主人……怎么办？”
（没关系的，就算不加也可以，客人依然会给好评的。）
“那个……克洛说可以用她的……”
（？）
“她存了一些这个，以前的那些人形物客人们也主要是喝她的。说是有薄荷和樱桃味……我没尝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格蕾雅从七号浴室拿出一个粗大的试管，里面盛的是透明色的液体，足有4升。
林夕根据《调酒指南》给出的配比计算，这么多也仅仅能调400杯。
（客人既然说要加料，那就加吧，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还能改进的地方。）
不一会儿。
格蕾雅呈着两杯真品圣女尿到渔夫桌上。
渔夫又同上次那般提着两杯，不过这次喝得更加畅快。
“嘶哈啊！太好喝！里面加了薄荷糖和樱桃汁吧！还有那种灼烧感，在喉咙中不断翻滚！回味无穷！再来六杯这个，老子今天不醉不归！”
刚一说完，玄关的铃铛便响个不停。
这次来了足足八个人，其中四位女性，四位男性，七人身上的白布刚好也就达到可以遮羞的程度。
还有一名穿的是林夕在黑市见过的西服，纯黑的，但又和汉尼拔保镖穿的样式不一样。
作为奴仆的七人胸前都有酒杯印纹，但是与渔夫胸前的有些差别。
“酒保，麻烦给我们的主人调一杯真品圣女尿。”
讲话的是一名看起来比较和善的男奴。
他们的主人坐在墙边，而奴仆们就在旁边站着。
“请稍等。”
B调了一杯和刚才一样的真品圣女尿，格蕾雅将这杯提了过去。
“客人，您点的酒水！”
西服男握着杯子就饮了一大口。
“嗯！好酒！比扎克的都还好喝！”
说罢，一饮而尽。
“不错！我能再来一杯吗？恶魔大人？”
他对着吧台站着的林夕询问。
林夕自然不会吃惊，因为支配者能透过衣物看见印记，西服男无非就是见不着林夕胸前的印纹推测出来的。
格蕾雅笑面对着这个逆位圣杯身份卡持有者。
“当然可以客人！不过主人说要你们所有人都点一杯才行！太少了主人不想调。”
这是正位倒吊人的常驻能力，西装男听不到林夕传的话。
这西装男也知道大阿卡纳牌的实力，便识趣的让奴仆们在自己周边坐下。
八杯圣女尿调制出来了，其中只有一杯是真品的。
格蕾雅两只手分别呈着一张盘子，每张都呈着两杯酒，来回两趟将酒水送完，
“啊！这么好喝啊！”
“我的上帝！您应该亲自下来品尝品尝这酒！”
“没喝之前我还真以为是尿呢！一喝才知道这酒这么好喝！”
奴仆们不由自主地发出各种感慨。
酒馆又来几十号人，也全都要圣女尿，毕竟招牌上的其他酒听起来没那么好喝。
蛟父鼻毛、晶液蝶、塞壬眼屎香……
人手不够了，克洛和安伯便来助阵。
雅间来了一位正位卡客人，他点名要格蕾雅服务，因为有倒吊人的能力，就不怕客人做出出格的事。
小七便接替格蕾雅的位置。
林夕让B先歇息一会，自己则亲自调起酒来……
【完成任务来升级水域信笺1星：售出1000份圣女尿 576/1000】
没有一位顾客喝了真品圣女尿不再点一份的，剩下的料便快用尽。
女仆们忙得不可开交，好在有换班时间。
阿夜换克洛，纯子换安伯，日奈换小七。
B也歇息得差不多了，该轮到林夕了。
格蕾雅换不下来，那位客人还没喝尽兴。
林夕将克洛叫到二楼。
（克洛，你还有存货吗？）
“还有一点点，可能只够40杯了。日奈应该也存了一些，但是不知道有多少。”
（日奈，我可以用点你的存货吗？）
“不可以！就算是西恩老板也不行！”
日奈在大厅大声喊着。
客人们醉的醉，微醺的微醺，只顾着和自己桌上的人扯淡或者玩骰子游戏，对大阿卡纳仆人不敢动心思。
日奈是标准的短发双马尾，她和那些能生产真品原料的女仆一样，被上上任的奴隶主强制灌溉了植物魔身药，喝了之后会使得身体往植物果实或者植物本身的方向变化。
她的发色就是葡萄紫，眼珠子跟龙葵果一样，生产的原料也是葡萄味，身板有些贫瘠。
如果以A到H从弱到强评级的话，她是B级，是所有女仆中最弱的。
（好吧……那日奈为什么要存着？）
“我……我想先自己尝一杯自己的。”（契约之力）
世界上还没有人喝过她的原料调出来的酒。
（日奈……没关系的，你要相信自己。虽然我也没尝过，但我认为你的原料客人一样会喜欢的。）
毕竟升级后的《调酒指南》不容许客人给予差评。
“真的吗？”
（没问题的！）
“呀！还是不行！”
（为什么？）
“我害羞……”（契约之力）
（没什么好害羞的，那是你得天独厚的条件。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好吗？我认为我的眼光没问题。）
“好吧……”（契约之力）
日奈回到了二楼，从自己的卧室中拿出了两个粗大试管，足足有8升了。
“西恩老板，给你……我想让你先尝一杯……”
她的眼神不停躲闪，有气无力地嘟囔。
（我……）
林夕正想拒绝，又被日奈抢了话。
“不喝就不喝！又不是非西恩老板不可！哼！”
说完抱着一大管往大厅走去，还时不时回眸看林夕几眼，似乎在等着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走下阶梯。
……
【完成任务来升级水域信笺1星：售出1000份圣女尿 712/1000】
“结账！”
格蕾雅服务的那个正位客人出来了，他只喝了三杯，却花了近三个小时。
他披着黑色的风衣，左手戴着黑皮手套，白色的衬衫上捆了个红领结，圆顶帽遮了一半非常苍白的脸，就像是东方白脸谱那样。
声色介于青年和大叔之间，温柔又成熟，同时略带一点铿锵。
（B，不要收钱。）
“这位客人，您只点了圣女尿，按照今日招牌上写的，这些都是免费的。”
B一边解释着一边擦着空酒杯。
“朋友，世界上不存在免费的东西，你如此作为肯定是为了更远的追求，而那些喝到免费酒水的家伙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你。将分散的逆位之力聚集在一点，可是对我们正位猎人很不利的。我不喜欢也不想欠逆位卡持有者的人情，这张小阿卡纳牌就当是给酒馆内的所有人结账了，至此你也不用煞费苦心地埋下更长的伏笔了。怎么样呢？逆位恶魔阁下，或者说正位倒吊人大人。”
此人将一张塔罗牌置于吧台上，只能见着它的十字面。
林夕站在二楼听着大厅内的一切动静。
（B，不论是什么卡都不要碰，当心有诈。）
“客人说笑了，我们是初次营业，尚且没什么名气，只是想以这等优惠打响第一枪而已。况且客人用于结账的物品实在太过贵重，还请收回。”
“哼（咧嘴笑），你们的现任老板倒不像扎克酒馆的第二任老板那般贪得无厌，他什么都收。金银财宝、奴隶，甚至不能用来作为学徒的支配者。既然老板不肯收下，那我只有换种方式来结账了。”
此人拿回塔罗牌后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出了酒馆。
照常营业，到点时换班休息。
……
【完成任务来升级水域信笺1星：售出1000份圣女尿 987/1000】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打烊了，酒馆不再接纳新的客人，仆人们也没那么忙碌了。
格蕾雅工作时间很长，但她至始至终都没感到乏累，不过去到次卧的浴室褪下女佣服时，疲劳感瞬间袭来。
林夕正在主卧清点库存单。
沙沙沙——
主次卧的浴室都升级成了热淋浴，格蕾雅第一次感受温暖的雨水亲在肌肤上的感觉。
（格蕾雅，今天那位客人都跟你说了哪些东西啊？）
“咦？主人也在呀！主人不会在偷窥我吧……”
（他有没有讨论关于塔罗牌的事？）
“没有啊，我就跟那位客人玩骰子游戏而已。呀……我输了三十多次，不过一直没有喝醉。”
（嗯……好吧。你早点休息。）
“主人要过来和我一起洗吗？我可以给你搓背哦！”
（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
“好吧。啦啦啦~”
林夕在上任老板的老旧日记本上续写着一些东西。
“特别观察：格蕾雅。”
【完成水域信笺1星升级任务】
【完成任务来升级水域信笺2星：售出5000份海鲜拼盘 0/5000】
海鲜拼盘的样式多种，只要是海鲜超过半量的菜品都算作是任务需求的。
酒馆关门了，所有仆人都能休息了。
林雨璐一直与I在厨房处理食材，需要削皮的削皮，清洗的清洗，也累了一晚上。
身为林夕的妹妹自然是和哥哥一起住在主卧，其中升级后的海绵床也分成了上下铺。
她在主卧浴室沐浴的同时，林夕走到外侧过道回避。
将身份卡卸去，憋了一晚上没张口说话了。
正要找B谈谈心得，却被一股【力量：c-】拉入了一间仆人起居室……
她将门锁住，把林夕逼在墙角，穿着老板送她的睡衣，能看出来没戴小背心。
一手叉腰，另一手拿着小玻璃杯，眉头有些微皱，看起来气势汹汹。
“西恩老板！我可不是特别想让你进来的！只是……我觉得你有些累了，让你进来坐坐而已！”
日奈坐在了床沿上，给林夕留了一处位置。
林夕识趣地坐了上去。
“日奈，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
“是吧！咳咳……那是当然！西恩老板也表现得不错，日奈特别奖励你喝一杯凉开水。”
酒馆中一直充满着酒气，仆人们平日都喝些白开水冲冲淡。
林夕本也是想去B那里喝水谈天的，既然有人捷足先登了，那就先饮为快。
似乎加了一点白糖，很鲜。
“嗯……喝了之后感觉活力也回来了不少。”
其中并没有葡萄味。
日奈那姑娘先是朝旁处一瞥，而后将林夕拉起来，然后推至门外又关上门。
“日奈？”
“西恩老板休息够了！可以出去了！”
性格各异的女仆使得酒馆更有发展潜力，即便她有些乖戾，林夕也能包容。
不做过多思索，徒步走向B的起居室去。
日奈小碎步到床头柜旁，从中拿出只剩半管的半透明紫色试剂，那是她第一次用于存储原料的小试管。
接着又拿出另一瓶红色试剂，将两瓶试剂混合静置以后，溶液的下半部分呈深紫色，上半部分则变得完全透明。
她将完全透明的那部分倒去林夕喝过的杯子中，而后一饮而尽。
“啊！好甜！”
接着又抿了抿上一个人嘴唇触碰过的地方。
“哼！坏家伙！”
……
林夕来到了与自己卧室对角的B的起居室，他正要敲门，却听见从里面传来了鼾声，还有一些呓语。
“西恩大人……嗯……不要……”
太过逆天，林夕慌忙跑了回去。
回到了主卧，林雨璐已经在上铺睡好了，林夕便也钻入了下铺的被窝……
……
哐——
很重的机械声。
整个酒馆都颤动了一下，众人皆被惊醒。
“怎么回事？”
“希雯！你没事吧？”
“我没事，莱特姐怎么样？”
“我也很好，走去问问格蕾雅队长吧。”
林夕率先走到了酒馆上方。
这里是……红门的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