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章 六人赶奔临清州(1/1)
大人,您为什么要放了?秦朗,你以为刘墉真的是为了来抓安小海的吗?他一个敢斩索伦图的人,不好好在东昌府享福,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就为了抓一个纵火犯,属下不懂,大人请明示。
刘墉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知道吗?你敢动他的人,那不只是你,连我可能都得受牵连。索伦图之死,可是前车之鉴,长春,你想报仇我理解,但我得知道刘墉为什么跑到咱们临清州来。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这之前千万不可鲁莽行事,懂吗?明白了,你劫狱的罪名,通缉秦朗,让他们什么也干不了。明白了,滚下去吧。
项武被人救出,一瘸一拐的往前跑,后面的衙役紧追不舍,站住,别跑,抓住他。快追,在哪儿,别跑,在哪儿,站住。抓住他,项武现在是四面楚歌,跑到哪都有捕快追,他刚跑到一个巷子在小胡同里一双大手把他拉了进去,项武一看竟是秦朗,哥,你来救我了,嘘,先别说。他俩躲在死胡同的废堆里
外面的捕快也追到了这里,人呢,刚还看到他跑到这里了,一眨眼不见了呢,没关系他是个瘸子,跑不了多远,肯定就在附近兄弟们散开来搜,项武看着秦朗,哥,我饿了。
从从客栈里偷偷跑出来的刘墉和梦南,又有说有笑的继续赶路,大人,你的胳膊真没事了,好着呢,一切都好着呢。俩人刚拐过一个山弯,走在小路上,刚走两步,刘墉眼睛,哎呦我的妈啊,刘夫人正坐在小路旁边,贺子峰与七彩用马车做了一个围挡,拦住了去路,刘大人还没开口,贺子峰先问候道,刘大人这一路辛苦了,刘夫人站起身来,站在路中央死勾勾的瞪着刘墉,刘墉笑眯眯的看着夫人,夫人起的够早啊,别在这跟我耍贫嘴,说说,你这一趟八趟的跑什么呀?夫人,我不是怕夫人非把我叫回京城吗?刘墉心里发虚,只有跑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要来带你回去,而不是来帮你的呢?是是是是,刘墉知道夫人担心,可是夫人你反着想这趟来山东,恐怕我刚一出京城,山东地面上所有人尽人皆知,他们能没有准备吗?
如果说我带着大批的衙役兵丁,我的目标大,他们准备的时间也多。而我现在呢单枪匹马,机动灵活,他回旋的余地也小啊,灯下黑,夫人,更何况我刚斩了索伦图,他们不敢把刘墉如何。夫人觉得我说的对吗?对,那你说说这女的怎么回事儿,夫人有所不知啊。梦南姑娘跟着我,根本起到的不是一个仵作的作用。夫人想啊,当地人谁肯跟刘墉说一句实话,当官的不说,老百姓不敢说,我哪儿找真实的消息去啊。梦南姑娘,第一,他是当地人。第二,他父亲呢与衙门有关,对本地的风土人情知道的比我多得多,我不是能得到真实的线索吗?夫人觉得我说的对吗。
夫人爱搭不理的咬着牙说了一句,对,那我更得跟着你了。你说你朝廷命官出门儿带一名女仵作,这传出去多不像话啊。可有我在呢,一切顺理成章,你说对吗?夫人说的对呀,刘墉和夫人在一旁沟通交流,七彩和梦南在远处吃着东西等着,七彩好奇的问道梦南姑娘,你说像你这样貌美如花姑娘,居然是个仵作啊,你不害怕呀,刚开始也觉得特别瘆的慌,特吓人,后来我还有点喜欢,觉得挺有意思。明天我教教你,不用不用不用不用,我就做饭挺好的。
贺子峰看人家都在聊天吃东西,就自己没人搭理,只能对着马感叹不公啊,他刚感叹没一阵远处跑来了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人拿着棍子在后面追,跑来的这个人躲在树后追来的人看见伦这棍子就打,你别打了,我找到我家老爷准给你钱。好不好,夫人看到这场景还没当回事,在仔细一看,喜儿,刘墉走上前查看,贺子峰却先过去解围了,对着拿棍子的人就是一脚,刘墉急忙阻拦,子枫不得无礼,刘喜一看是自己人开始底气十足了,对着刚追他的人就是一顿乱锤,让你刚才打我,子枫拦住刘喜,行了,行了,一边歇着去。
你干什么的呀,怎么还动手打人呢?他偷了我东西,你偷人东西了,我就偷吃了十个烧饼,子枫不愧是自己人,开始向着刘喜说话,十个烧饼怎么了,他吃东西给你钱不就行了吗,打人什么道理啊,子枫掏出一两银子,拿着钱,走人,卖烧饼的一看钱要不计较那么多了,拿着钱往回跑去,刘喜吃完手里的烧饼,抱拳拱手,谢谢你子枫。
刘墉看到刘喜那是一个高兴啊,刘喜儿看见刘墉哭着向刘墉扑去,老爷,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这一路遭多少罪吗?我吃不好睡不好,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刘墉笑道,我看看我看看,哎呦,我的亲娘,哎,这瘦的都没有人样儿了。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这个孩子呀,带着你,带着你不是累赘吗?啊,我怎么又是累赘了?行行行行了,不说了不说了啊。
夫人,看见了吧,喜儿也来了。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几个现在是阴阳调和,兵强马壮,就凭咱们六个赶奔临清州,咱们为民除害。老爷就咱们六个啊,你们的心也太大了,少废话,不可坏我士气。
临清州后衙内李尔多还在喝茶呢,袁捕头押进来一个人,进去,这小伙进来跪倒在地,大人,你得救救我啊,大人我不想死啊,大人,李尔多放心茶杯命袁捕头出去守着,是,为啥救你啊,安小海,救你可以呀,但你得跟我说说实话啊,这东昌府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三清,他偷钱庄里的钱被我发现了,他一怒之下就把钱庄给烧了。安小海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虽然我跟你爹有点交情,但我这衙门口的刑具,你也是知道吧,我可给你伺候着呢。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来人呢,李尔多一声呐喊,安小海吓得抱住李尔多的脚,大人,大人,我说我说我,大人,李尔多一脚踢开他,是我偷了钱庄里的钱,怕别人发现就把钱庄给烧了。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会烧死人啊。大人,我不是故意杀人的,你就饶了我这条命吧,求你了。大人,为了贪你爹点银子,你害死了六条人命啊,罪不可赦。
大人,求您看在我爹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哼,要不是看在你爹那点儿面子上,我直接就把你交给刘墉了,我也就纳了闷儿了。你说你爹那么个聪明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逆子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大人,跟我说点实话,这火灾着火之后就没剩下点什么,火太大了,全都烧干干净净的。那之前呢,之前就没拿点什么,我就拿了点银子,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呀,我说的都是实话。大人,我如果说的有半字虚言,任您处置。再说除了银子,我也不在乎别的东西啊。好吧,先在我这住下吧,可是,可是我爹那儿,你爹会来看你的。
秦朗把项武救回客栈,项武靠着墙坐在床上吃着馒头,秦朗坐在下面凳子上,俩眼死死地看着他,你看我干嘛呀?你现在知道吃馒头了,我第一天来这儿怎么跟你说的,咱们是来查案的,要隐藏好身份,你呢,什么话都说,谁的酒都喝。我告诉你,你今天有这身伤,你活该你,我跟谁来的,我是跟你来的,我活该。我被打成这样,不是因为你,我活该,我怎么了我。要不是因为你姐,我真懒得带着你,你别提我姐,那像灰太狼的刀疤脸说了,你是不是喜欢我姐,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姐,他是你大哥是吗?你不听我的,你信他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喜欢。
秦朗被他气的不爱搭理他,扭过身去不搭理他,项武还是不依不饶的唠叨,我这腿怎么办,也算是工伤吧。你回头跟刘墉说一声,要么上朝廷给我报个功,要么给我抬两下银子过来,我得好好养养我这伤,我把你姐项悦蓉接来,好好陪着你行吗?那倒不用,你给点银子就行,秦朗见状从身上掏出二十两,我就这么多,省着点用,秦朗把银子往桌上一拍扭身就走,你干嘛去?我去查案去,你不觉得这里边有事儿啊,我昨天晚上是有人把我给救出来,而且那么多人追着我,我腿瘸成这样,他们愣是追不到我。你不觉得有蹊跷吗?秦朗想了想,确实有点蹊跷。你好好养伤,这事儿我跟大人汇报一下再说,你等会儿,那刀疤脸让我问你,我姐夫是怎么死的。秦朗听到这话火当场就涌上来了,算了,你走吧,回来再说吧。秦朗一看他不问了,走出了房门。
秦朗带着斗笠走在大街上,看城门口那围着一群人,他上前一看是官府贴的通缉告示,仔细一看上面的画像竟是自己和项武,一转身刚要离开,对面袁长春正带着人在街上驱赶灾民。
而官服后衙内安小海的父亲安四海捧着一副字画来找李尔多,安四海进的屋来打开字画,李尔多看了一眼字画,便说出了作者的名字,张即之,安四海连连夸赞,好眼力,正是张即之,谁到官居寥落甚,许多风月诗满囊。这张即之不但是诗好,这字可真是一绝啊。四海兄啊,你这礼物的贵重啊,但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大人明察秋毫,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坐,这犬子小海呀,您也知道生性顽劣,太淘气,这不在东昌府那儿惹了点祸。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忙,能不能把东昌府那个事儿,四海兄啊,您不来找我,我还正想去找您呢。
这令公子可是太可以了,放着地上的祸不惹,偏惹天上的祸,这东昌府,可是刘墉的属地呀。这小海不知道,您不会不清楚,这被刘墉盯上的人,有哪一个有好的呀,是这孩子惹的祸确实是大了一点,怪我,我管教无方。嗯,可我就这么一个独苗,我也没法子。所以李大人请您千万一定要帮这个忙四海兄啊,救子心切,可以理解,可您就用这一幅画。
不不不会,就那个,您还需要什么,需要多少银子,您尽管开口。好,那我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就四个字,金银珠宝,开仓放粮啊,开仓放粮使不得。那仓里到底什么情况,您和我心里都清楚,万一上面追查下来,李尔多一拍桌子 你是舍命不舍财呀,开仓放粮,使不得。一夜之间,东昌府六条人命啊,你以为这罪名小得了吗?
可这跟开仓放粮有关系吗?当然有关系,实不相瞒。四海兄,东昌府的捕快已经来到了临清州府内了。虽然,提前没跟我打过招呼,这从礼数上是有所欠缺,可是人家是执行公务也是名正言顺的。还有,刘墉已经在来的路上,一旦刘墉进入咱临清州的场地,见着饿殍遍野,到时候大家伙日子可都不好过了。别说你个四海粮行,就是本官,这个位置恐怕都难保啊。
大人,您说的对,哎,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啊。只要你肯开仓放粮,解决我临清州眼下燃眉之急。明白,我开仓,我开仓,那就快去办吧,但我把丑话说头里,平卖平卖,且不可弄虚作假。大人,那我儿子小海,一进城,我就给保护起来了,但是六条人命案子在身,这事儿很难办哪。是啊,可您说,这往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人家现在已经开始抓人来了,这要在以前呢,虽然罪过不小,但是咱也能想办法,无非就是多花点银子吗。可这次可是东昌府的刘墉啊,他是什么人,相信四海兄也有所耳闻了。还请大人指一条明路,我说你听啊,上交刘墉,那哪儿成啊,把孩子交给刘墉,那不是把头伸出去让人砍吗?恰恰相反,怎么,来来来四大兄,你想啊,这事儿啊,刘墉眼下已经知道此事,他一定会追查到底,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否则他能放手吗?
而我们现在呢,把孩子送过去,认个错,本官还能从中斡旋。虽然是六条人命,案子不小,但我相信小海这孩子绝非出于本意。是啊,我也觉得这孩子怎么会去,不是那孩子现在在哪儿呢?就在后院儿歇着呢,那我去看看他去,怎么着,四海兄,还不放心我怎么样,那倒不是,我是说您看这孩子在您这儿给您添这么多麻烦,我把他领回家去吧。
那大白天的,招摇过市,你是想把他送给刘墉派来的捕快吗?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给你送回去。哎呦,还得说是李大人想的太周全了,那就不废话了,赶紧回去开仓放粮,平卖平卖。哎,告辞告辞告辞。
安四海刚走,袁捕头来报,大人,刘墉已经在城外找了一家民宅住下吧,给我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