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任狗宰割(1/1)
颜欣脑袋轰的一下,瞳孔紧缩,把自己缩成一团,抬手抱着头,发出了颤抖破碎的尖叫。
在这安静的夜里,她的嘶叫声划破了冷寂的夜,无比凄凉。
那只狗毫不犹豫的扑倒了她,咬在她的手臂上,尖锐的獠牙如同一颗钉子直接穿刺了她细嫩的皮肤。
“滚开啊。”
“不要。”
“放开。”
颜欣泪流满面,大声哭喊,尖叫,可没有一个人帮她。
这只狗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满眼贪婪,死死咬住她不放,她连手都缩不回来。
颜欣躺在地上,狗在她的身上,她几乎是疼的失去了知觉,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
额头渗出的冷汗就像是一股冰凉的液体一样,淋在她的脸上。
还有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那是被狗咬着高高抬起的手臂流下的血。
颜欣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握住,每一次跳动都让她感觉剧烈的疼痛。
她浑身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发抖,嘴唇发白,喉咙突然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想出声却发不出声。
可眼前的狗紧咬着不松口,而她的腿也传来了疼痛,另外一只狗见状也扑了上来,混乱一片。
颜欣此时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凭这些狗一点一点将她大卸八块。
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颜欣想动也动不了,最后不再挣扎,紧闭着眼,任凭狗在撕咬她的身体。
地上都是她那些沾血的衣服碎片,地面都是暗红的鲜血,而她的手臂和两条外露的腿此刻鲜血淋淋。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跟一个残破不堪的孤魂野鬼没有什么两样,甚至不如,最起码她们还有反抗的余地,而她只能任人宰割,确切来说是任狗宰割。
霍聿几人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惨叫时,一开始以为是颜欣被吓到了,可突然意识到不妙,他心里莫名慌了起来,跑出来时看到地上的一幕。
除了那只胖胖在一旁,另外两只狗都在颜欣的身上,而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了。
他怒吼一声。
这一声怒吼让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停止了,连呼啸的风都被吓跑了,只剩下地上的人一阵阵微弱的呼吸声。
保镖和齐肃看到这样的惨状,吓得大气不敢出,这狗怎么突然咬人了,一般只是凶狠的模样,没有得到命令是不会攻击的,所以霍聿才会放心的吓颜欣而已。
两只狗听到主人的吼声,赶紧松口,起身来到霍聿身旁,它们的嘴边的毛还在滴着血,四颗獠牙还是鲜红的。
保镖赶紧把三只狗带走,霍聿则是一步一步走上前,昏暗灯光下,也能看出她满身的血,触目惊心。
那一刻他心里忽然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蔓延。
就连他蹲下身抱起颜欣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
颜欣听到霍聿的声音,缓缓睁开眼,可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夜空,眼角的泪也在闭眼的那一刻滑落下来。
车一路狂奔在郊区的小道上,而后座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紧紧搂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人。
那双阴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的手指不自觉握紧她冰凉带血的小手,汗水从掌心渗出,他深深呼吸,试图掩饰心里那股不安。
“开快点。”
霍聿头也没抬,声音却是十分的骇人。
齐肃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了汗,已经加到最大码了,要起飞了。
本是半小时的车程,居然就用了十分钟,这是齐肃第一次拿着命在开车。
看着霍聿匆匆进入医院的背影,齐肃平复了心里的紧张,无奈的叹了口气。
明明那么在意,还偏偏嘴硬,这次肯定是把颜欣吓坏了。
医生还是上次的那几个医生,看到颜欣这血淋淋的样子,他们都愣了一下。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得罪霍总了,每次都伤痕累累的来,可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悱恻。
医生先给颜欣身上的伤口止了血,好在伤口不多,手臂上两个,腿上三个,只是咬得太深,出血量大。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医生都在感叹她还真是幸运,没有被那几只狗一口一口撕下皮肉,只是咬痕而已,不然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
霍聿在一旁站着看医生处理伤口,注射疫苗,医生都紧张了,因为整个病房里凉飕飕的。
医生全部处理完之后,霍聿才淡淡问了一句,“身体怎么样?”
医生擦了擦汗,恭敬道:“身体没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就是惊吓过度,受刺激了,好好睡一觉就行。”
霍聿显然是松了口气,紧绷的黑脸也缓和了一些。
霍聿看着床上的人毫无血色的那张脸,他眉头拧着,眼神让人难以琢磨。
齐肃轻轻推门进来,把手里的监控递了上去。
霍聿看着刚才别墅外的监控,很明显那两只狗是因为颜欣摔倒流血了才兽性大发的,看着颜欣无助的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扼住一样,呼吸有片刻的困难。
霍聿合上电脑,递给了齐肃,视线还是落在颜欣身上,一言不发。
齐肃忐忑的试探一问,“霍总,那两只狗怎么处理。”
霍聿眸光寒冷至极,薄唇轻启,声音冷的像一阵寒风,“既然不听话,是该受点惩罚,才会长记性。”
齐肃明白,他这是一语双关呢,都这样了,还嘴硬,
齐肃退出病房后,霍聿半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
然而安静的房间里,床上的人突然在梦中呢喃起来。
“不要。”
“不要过来。”
“霍聿,救我。”
“我害怕,滚开啊。”
霍聿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贴耳在她唇边,听清了她的话,他手紧紧握着床杆,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他眼底一片冷漠,菲薄的唇角冰冷的勾起,声音平淡,
“你还指望我救你呢。”
“你说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嘴上说着,手却一点一点抚平她拧成一团的眉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宝贵的物品一样,生怕不小心碎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