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家(1/1)
魏般婼在宫里待了一年,离开宫廷的那一日,她坐在马车上,看了看那个曾经困了她很多年的地方,她觉得以后应当也不会有机会再进入到里面了,宫廷里面的每一处地方,大概没有人比她更加熟悉吧。
真好,她再也不会进入那里,以后她可以远离宣京,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知道自己自己成为妾室的宁致跟唐画,她们两人的心情如何呢?说是开心,好像有,说是不开心,也有。
她们既然已经到了宣京,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也早有了打算,无非是好或者差而已,如今不好不坏,也挺好的,不过是藩王世子的妾室,没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
现在那两位世子也没有世子妃,就算是他们的身边有通房有妾室也无碍,她们是陛下赏赐的,身份上有所不同,两位世子也不会如何苛待她们。
她们不能回自己的家乡,但是陛下也不会让她们就居住在宣京,而是直接让人一顶小轿送到了两位世子的院子里。
魏般婼知道后,让人去送了礼物跟金银,能让那两人手里头握着点东西,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还没出宫,魏家就派人在宫门口等着了,红豆跟惠茹一人拿着帷帽一人拿着斗篷,见到魏般婼出来就给她戴上。
扶着魏般婼的手,把她送上了马车,魏三郎坐在马车外面,充当魏般婼的马夫,也没有多言,把人接到了立马就带回去。
回到魏家后,红豆跟惠茹又把她身上的斗篷和帷帽拿走,魏父看到魏般婼的脸,指着魏般婼笑道:“你这个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魏般婼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先是给魏父和魏母磕了个头,又跟几位兄弟互相行礼,见过了家里的人,这才回答魏父的话,“若是不弄成这样,女儿怕是回不来了,如今这样倒是好些,我还能回来陪爹娘住些日子。”
魏母牵着魏般婼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是好还是坏,倒是听说,那燕王世子,甚至很不好。”
魏般婼反过来安慰的拍了拍魏母的手,“阿娘,您担心这个做什么?总归我在家里一日,咱们能开开心心的过着。我不在家里一日,你们也好好地过着,我性子您是知道的,岂能让别人给我委屈受。”
魏母见她脸上的笑意半分阴霾也无,就知道她心里是有主意的,哪怕是去了燕地,她也不至于太过于担心。
只是心里还是伤心,从魏般婼进入宫廷的那一日开始,如今过去一年了,她好似长大了一些,又好像没有变过。
家里头缺了个人,到底是不同的。
魏般婼刚回来,魏母也不让人打扰她,连忙让红豆跟惠茹把魏般婼带回去休息,这一年在宫里也不知道她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但是在父母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家的孩子,在自己的看不到的地方,是受了委屈的。
虽然魏般婼笑的开心,也解释了,说自己过得很好。但是魏母就是担心,觉得魏般婼是在安慰她。
魏般婼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让魏母帮她安排。魏母这个人就是这样,她每日里能做的事情不多,基本上就是管理好家中事务,照顾好每个孩子,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冷不防少了个孩子,家里头缺了个人,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心里到底有多伤心,大概也只有魏般婼知道。
所以不管魏母说什么,她都听。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的房屋一直都是红豆跟惠茹打扫的,屋里头干干净净的,里面的东西没有变过,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在屋里的圆桌上摆满了东西,红豆看到魏般婼好奇,忙笑着说道:“这是几位爷准备的生辰礼,说是小姐去了宫里,错过了生辰,就把礼物送过来了。”
魏般婼站在桌边,一个个的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好看的首饰,漂亮的绸缎,精美的玉器,大多都是这些。
魏素送了她一块自己亲手绣的帕子,魏般婼让红豆收起来,其他的都放到她的柜子里,该记下来的记下来,以后她是要回礼的。
从宫里出来,她都没有好好地歇息,把全身的妆都卸了之后,又好好地泡了个脚,这才躺在床上开始休息。
晚上,家里很是热闹,她也没有睡多久,只是觉得休息好了就起来,免得睡得多了,夜间睡不好。
醒来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过饭食,魏母又拉着魏般婼的手,问她在宫里头的日子,有没有受委屈。
魏般婼自然是挑能说的都说了,她在宫里,还真没有怎么受过委屈,她在修女里也不怎么出色,也没有人找她的麻烦,再说了,也是待的时间短,她也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没跟其他的秀女接触。
这一年,她就认识了宁致跟唐画两个人。
她出宫,宁致和唐画送进了周王世子跟找王世子的后院。
除了这两人,也没有其他的人会跟她玩在一起了。
魏母听到魏般婼说宁致跟唐画在宫里帮了她很多,就想着两个人都是孤身在宣京,她让人明日去送些钱过去。
魏般婼虽然送了一次,但这不妨碍魏母再送一次。
夜间歇息的时候,魏般婼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着魏母一起睡,魏父去吴氏那边睡了。
许是因为时长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了,魏母这几日天天都要把魏般婼带在身边,做什么都能想到女儿,魏般婼也没有反抗,就随着魏母折腾,每日都陪在魏母的身边。
家里一起吃了好几日的团圆饭,魏母觉得冷落了几个儿子,这才把对魏般婼的关注放下了,想着魏般婼还能在家里待很久,倒也用不着担心什么。
魏母对于魏般婼的关注,群成员只觉得窒息,但是看到魏般婼还挺享受的,只觉得魏般婼也很厉害,居然还能忍受。
她们能理解,只是不会接受。
魏母对魏般婼太过关注,太过在乎,这倒是让四郎酸了两天,酸过来,他想着母亲要是这么对他,他可能会疯,又觉得敬佩,只觉得自己的姐姐,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