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命!这个太监有亿点点行(10)(1/1)
他们所在的村子名为“祥云”,位于祈周两国边境,依山傍水,不问世事多年。
秦楚伤好后,便寻了个挣钱的活,跟着镇上的猎户们上山打猎,早出晚归。
祈绥乐得清闲,成天坐在院子里跟着几个大娘大婶一起嗑瓜子,竖着耳朵听八卦。
比如村头王大娘家的母鸡下了几只蛋,但其实不是母鸡下的,是隔壁徐大婶家公鸡叼了自家的蛋进他家窝里。
再不就是李大姨家的姑娘找了个负心汉子,在外偷油,被娘家人抓住打了个半死。
这天他起晚了,然后八卦听到了自己身上。
“嘿,你们知道村里那户新来的人家吗?”挑起话题的是陈大姑,平日就属她嘴最碎。
“你是说秦楚和阿绥?”徐大婶问。
祈绥没暴露自己的真名,秦楚这么喊他,大家也就跟着这么喊了。
“我听说啊,这俩人是个断袖,还是私奔来的。来的那日秦楚还浑身是伤,差点儿没去咯!”
“瞧阿绥那俏生生的模样,平时好吃懒做的,许是秦楚拐的哪家公子哥,给宠得无法无天的,前些天我还看他在院里晒太阳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那日,我三更起来和面,秦楚家灯还大亮呢,阿绥那叫的哟……”
祈绥躲在墙根处啃馅饼,听到这儿忍不了了。
他一起来,把几个妇人吓了大跳。
“阿绥,你躲这儿作甚!”
祈绥气得一脚踹翻了她们面前的木梓筛。
“在别人后面嚼舌根,你礼貌吗!断袖怎么了,碍着你少吃两碗饭了?还有,谁叫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陈大姑一看自己大早起来晒的豆子被踹得到处都是,顿时也恼火起来。
双手叉腰一脸蛮横样儿。
“我就是听见了,就是听见了!你和秦楚来我祥云镇,什么背景咱也不知道,还不让人质疑一下?保不准是哪里来的逃犯呢!”
“逃犯?”
祈绥气乐了,撩起袖子把她另一筛豆子也给掀翻了,破罐子破摔道:
“对,老子就是逃犯!有本事报官抓我啊!让你嘴碎,让你嘴碎!”
“嘿,小王八蛋,敢在老娘头上撒野!今儿不教训教训你,真拿我当病猫啊!”
说完,两人在院子里扭打起来。
秦楚打猎回来,就看见自家院子和隔壁陈大姑家的院子被村里人围得水泄不通。
他暗道不好,肯定是自家小媳妇儿闯祸了。
“阿绥,阿绥!”秦楚冲进去。
祈绥刚结束上半场战斗,衣冠不整的,胳膊上还被咬了一大口,青了。
陈大姑头发被扯的乱糟糟的,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哭啼啼地说大男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祈绥不甘示弱,“谁让你在背后说我的!”
陈大姑的丈夫闻声赶来,她立刻恶人先告状,哭喊道:“相公,你帮我打他!”
祈绥一听,也揪住了秦楚的袖子,拼命挤出两滴泪,“相公,你看她!”
比谁更能嚷是吧。
场面一时静默,尴尬得不能再尴尬。
“阿绥。”
秦楚心疼地撩起少年的半截袖子,看清上面的瘀痕,“我们回家。”
祈绥回头,冲陈大姑恶狠狠地挥了下拳头,单方面宣布他赢了。
陈大姑啐了口唾沫,“小浪蹄子!”
“坐下。”
两人回到家。
秦楚熟练地从柜橱里拿出药膏,“不是说好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吗,怎么跑去和人打架。”
“她在背后嚼我舌根。”祈绥龇牙咧嘴,“下回我绝对三招之内把她制服。”
“你呀。”秦楚戳了戳他的脑门。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上次跟徐大娘打架,是因为她顺了自家的柴火,祈绥气不过去找她们理论,反被倒打一耙。
秦楚由着他去了,反正事后他再去收拾烂摊子,邻里邻居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隔天两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其乐融融的。
祈绥冷哼,“这次你不准再去找他们道歉了,性质比之前都要严重,否则今晚别进屋睡。”
“好好好,不去。”秦楚抿着唇笑。
小媳妇闹起来他可受不住。
祈绥收回手,没好气,“去给我做饭。”
秦楚乖乖去了。
跟她们说的一般,被宠得无法无天。
祈绥把腿搭在凳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秦楚,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啊?”
“快了。”
“你觉得这仗谁能赢?”
秦楚正在切菜的动作一顿。
“谁赢不赢都无所谓,我很喜欢我们现在的日子,清贫但很快乐,我有你就够了。”
说起来,他现在黑化值已经降到20。
不出意外的话,安享晚年任务便算结束了。
想到这儿,祈绥心情好得不得了。
起来溜到秦楚后边,搂住他的腰。
乖乖地蹭了蹭。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去游山玩水怎么样,我困在皇宫十多年,都还没见过外面世界长什么样呢。你陪我,好不好?”
秦楚受不了他撒娇,整个人瞬间沸腾起来。
揽住少年的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闯祸了就讨好我是吧,平时不见得你这么乖。”
“我一直都很乖的。”
祈绥人畜无害地眨眨眼,“所以今晚不许罚我了,我昨晚都没缓过来…”
主要是怕陈大姑半夜来听他墙角,明儿估计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他是0,面子往哪儿搁啊!
秦楚点头,想着纵欲过度也不行。
今晚就早点睡,亲亲抱抱一下就好了。
门口忽然进来个娇俏的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模样很讨喜,是村尾王大爷家的孙女儿。
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摇头晃脑地说:“阿绥哥哥,这是大壮哥托我给你送的东西。他说是他特地进城带的福斋楼点心,你一定会喜欢!”
…完蛋!!
祈绥心一凉,拔腿就跑,速度快到可以破吉尼斯纪录。
秦楚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秦楚恨得牙痒痒,“阿绥!”
当晚,祈绥在被窝里哭得翻天覆地。
“我不知道啊,我就往那儿村尾溜达了一圈儿,他就自己看上我了…嗷,秦于归!”
“不是说了今晚不罚我吗,再也不信你了!…别咬别咬,别咬那儿!你怎么比陈大姑还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