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青楼小倌!小王爷被钓得神魂颠倒(7)(1/1)
注意到他的视线。
裴昭眉心一拧,“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不等他做出回应,少年三两步把鞋子一甩,提着衣摆就朝浴桶走过去。
“祈绥!”
裴昭如临大敌,下意识地要起身逃跑,结果人一脚踩进了水桶,惊起大片的水花四溅。
祈绥:“玉佩我拿来了,想要的话把那群刺客引开。”
说完,二话不说直接往水里一钻!
吓得裴昭猛地一退,脊背撞上木桶的边缘,差点儿萎了!
“祈绥!!”
要命了,真的要命了……
裴昭吞咽口水的瞬间。
屋外传来巨大的拍门声,猝不及防闯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你们,你们!一群宵小,我们主子在沐浴!”
为首的黑衣人面色不佳,全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打扰了小王爷,属下也是奉命行事。那刺客闯进王府,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
浴桶的边缘足够高,空间容纳一个人足矣,两个人却有些勉强。
隐约看见水面上冒出的咕噜泡泡,底下的人快憋不住了。
裴昭也发了怒,“我这儿哪有你们说的刺客!给本王滚出去!”
“小王爷,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刚那刺客分明就是闯了进来,还请小王爷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让我们进去搜查!”
黑衣人咄咄逼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硬架势。
裴昭咬牙,抓起手边的水瓢就砸了过去!
声线冷沉。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处于爆发边缘,“本王再说一遍!这儿没有什么刺客,都给我滚出去!”
恰时,高岩领着身后随从匆匆赶到,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剑刃。
“这里可是楚湘王府,何人敢大不敬!”
黑衣人脸色微变,“宰相……”
“区区宰相府就敢擅闯皇家府邸,你们是何居心!莫不是想借此触犯天威,楚湘王你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他们确确实实见着祈绥闯进了这屋里。
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
基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视线落在男子身下的浴桶里,皱了皱眉。
总不能藏里面吧……
见他迟迟不走,高岩又质问出声,“小王爷要沐浴,你们是准备观赏到底吗?”
黑衣人虽然不甘,可又别无他法,只得抱拳拜别。
“打扰了小王爷,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高岩及时将门关上,又撤离了附近的侍卫。
裴昭这才松下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水下的人,“喂,还不起来?”
底下的人没回应,水面上冒的泡泡也没了影儿。
“祈绥,祈绥。”
裴昭皱紧了眉,始终没等到少年的回应,顿时心急如焚,一把将人从水中捞出。
大片大片的水花溅得浴桶外到处都是!
少年浑身湿透,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惨白,表情拧着,连眼睛都睁不开。
“祈绥,祈绥!”
裴昭着了急,手足无措地以为他溺水了,下意识地张嘴就要喊大夫。
下一秒。
祈绥的眼睛睁开,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眼梢上挑,漂亮的能生出花儿来,“逗你玩的,还当真了。”
裴昭:…………
拳头硬了。
此时他还赤裸着全身,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坐在浴桶里,谁都没有要起来的准备。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尴尬。
祈绥瞧着他,色眯眯地把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个遍,吓得裴昭脸色一变,立刻并拢了双腿。
“你看哪儿呢!”
恼羞成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做什么啊。”
祈绥回答的单纯,转瞬趴在浴桶边缘,轻薄地吹了个痞气的口哨。
“看你生的好看,多看两眼还不行了。”
这叫多看两眼吗?
眼珠子都快黏他身上来了!
“你先出去,我更衣。”
“你害羞什么?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虽然我是个小倌,但是——”
“我让你出去。”
裴昭咬了重音,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不自然地移开,气息也逐渐不稳。
“嗯?”
祈绥这才发现他出来时穿的是十里春的秋衣,虽是初冬,但质地却很清凉,衣料更是薄。
被水这么一浸湿,完全地贴紧了身体曲线,不经意间还能看见里面的颜色。
穿了跟没穿似的。
啧,确实有点过于涩情了。
祈绥有点尬,默默把前身的衣服拢紧了,又厚脸皮地开腔。
“小王爷别不好意思啊,我身经百战,什么样儿的没见过,你那点儿真不算什么。”
“你说什么?”
裴昭挑唇,双手搭在浴桶的边缘,舌尖将他的几个字音重重碾了遍。
“身经百战?什么样儿?你那点儿?”
“……”
他说错话了吗?
祈绥回想了遍。
是有点轻浮了,但很符合人设啊。
“不出来是吧?我出。”
话音刚落。
祈绥顿觉身遭的水位线猛地往下沉,转瞬,头顶大片的阴影降下。
裴昭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卧槽……这货玩真的!
祈绥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清晰地看见男子精硕的胸膛不住地往下掉落着水珠,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
愈来愈下,愈来愈下。
根本忍不住到处乱瞟!
妈的!
祈绥腿一抖,不自觉地喃喃,“你凭什么,比我……呃?”
裴昭黑着一张脸,根本没有理他。
慢条斯理地抓起屏风上面的里衣,利落地往身上一套,像是忍耐到了极限。
走出门的步伐都是沉重的。
不多时,他又回来,手里多拿了套新装。
祈绥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就听裴昭咬牙切齿地开口,“好看吗?”
“不好看。”
祈绥回答地很果断,然后更加果断地从水里面站出来,从他手里一把抢过了衣服。
回头时,还不死心地呛了句。
“差劲儿。不如我。”
这回裴昭是真被气笑了,垂落侧边的两只手都忍耐地攥成了拳。
没有愤怒的成分在,无奈更甚。
就见眼前的屏风被少年一手展开,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但屏风是反的,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就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纱,还能瞧见对面恍惚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