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麻雀啄了牛屁股（1/1）
高玉将查到的视频传到屏幕上，
“我调查了郭城警局的监控，他确实报案过他的未婚妻失踪了，
但是去年开始，他就不再去警局了，
也就是他签了租房合约，认识李立德夫妻的那一年。”
只见张胜最开始每天都去警局，到三天一去，到一周一去，一个月一去。
从撕心裂肺的呐喊，跪地祈求，变成一次次的失望，平静。麻木，
而从去年开始他就不再去警局寻找他的未婚妻了。
这个监控视频排除了他是李立德同伙的可能，第一种假设完全可以排除，
那也就是张胜是故意报复，这一切都是为了寻仇。
......
在视频播放结束后，楚虹也把自己的调查结果传到了屏幕上，滚动着照片。
“我这里根据最新的技术检索，在网上搜索到他们早期的照片，确实是一直在走街串巷。
有人抓人贩子时，拍到了人贩子侧脸，根据对比，与李立德匹配度，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两夫妻确实不止近些年，早些年确实做着买卖人口的勾当。”
之前的年代并没有监控，手机也没有实名，网络不发达，
出门除了坐火车需要身份证，其他时间并不需要身份信息，所以难找到一个人的踪迹。
于然看着笔录，对比着现在收到的证据，现在那两人是不是敌特很难判断，但是可以肯定，他们两个是人贩子，
“那就是说，张胜说的可能是真的！
但是无法确定李立德和吴莲心，真的是敌特吗？”
楚虹听后，又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双臂一挥指向屏幕方向，示意众人继续看。
“这还有其他调查到的内容~
请看大屏幕！”
......
痕检后续调查，发现李立德和吴莲心家墙后的暗格，里面有个保险箱，
破解密码后打开，发现的地图，标着军事区位置和重点国家保护单位等位置，
家里还有着无人机，无人机搭配热成像。
“我靠！真的离谱，普通人家里哪有这些玩意！
保险箱里面都不装点钱的吗？！”李青看过后大喊大叫。
“对啊！
他们又做敌特，又做人口贩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一定有着高回报，
他们这么多年挣的钱呢？”
于然也很好奇，不合理啊，银行流水没有，也没发现现金，也没发现金子古董之类有价值的东西。
李青大叫，“对啊，钱跑哪去了？！
不过张胜真是神人，他怎么知道他们夫妻是敌特的？！”
“张胜知道这么多，这个人不简单啊！”
“那可不！真是麻雀啄了牛屁股！”
“啥意思？”
“雀食牛屁啊~”
方文进也不禁感慨，一切的证据都指出张胜就是有杀人动机，但是现在缺少证据。
这个人的表现一直这么淡定，假如是他杀了那两口子，还真是不容易抓他。
......
吴莲心的这个死法，没有凶器，
假如和她死亡相关的证据上，留有张胜的指纹，才能说这是确凿证据。
现在关于李立德死亡，现在也没找到凶器，
横跨两城，周围有那么多的河流水池，那么多的庄稼地，随便丢弃或者掩埋都可以，想找到那把刀无异于大海捞针。
“现在最大问题是缺少直接证据，
而且动机无法证明，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女友是被李立德夫妻绑架的，
杀死吴莲心的作案手法也豪不知情。”
方队听到于然的总结，摩挲着手指，用手指敲击着检测报告，有些神秘莫测的说道。
“那我们也可以给他讲个故事。”
众人心想，这老狐狸又要骗人了。
......
师徒二人再次进入审讯室，不同的是他们两个换了个位置，
方队正对着张胜，很明显，这次方队是主审，于然在旁边观察。
方文进用手肘拄在桌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张胜的脸，想看出他脸上细微的变化，然而并没有，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张胜，我们查到了吴莲心的死法，很高明的作案手法！
你是个很高明的猎手。”
“她真的不是我杀的！怎么说实话还没人信呢？”张胜表现得很气愤，一副被冤枉了，但无处发泄的样子。
“那你说人是不是你绑的，嘴是不是你堵的！”于然拄着胳膊大声质问。
“当然不是！”张胜大声反驳。
方文进对着于然使了个眼色，安抚下张胜的情绪，嫌犯哪有轻易认罪的，
在铁证出现之前，都会咬死不松口，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
“很感谢你下午和我们说的故事，现在我想和你说另一个故事。”
张胜轻笑，他们能有什么新意，不就是想办法激怒我，让我自己招供吗？谁都不傻。
直到对面拿出了他床头那张，他和未婚妻的合照，
又拿出吴莲心手机里的李慧被偷拍的照片，他的神情还是忍不住有了波动。
“这个女孩是城实验中学的老师，男孩也是事业有成，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很登对，也得到了双方家长的祝福。
见过家长刚刚订婚，在这最幸福的时候，男人的父母生病去世了，未婚妻陪他度过了最难过的一段时光。
他好不容易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这个女孩失踪了。
那是他最难忘的一天，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到处去找，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他去警局报警，但是调查一直没有结果。”
方队停顿了下，想要刺激张胜做出反应，仔细盯着张胜的神情，
语调由轻到重，由缓到急，仿佛这个故事是真的，令对方陷入他说的故事。
“他一次次到警局跪地祈求，在警局里，大街上，网络上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呐喊，可是他怎么祈求呐喊都无济于事。
他开始失望，开始麻木，心里的仇恨慢慢滋生，甚至仇视警方，不寄希望于当地，开始求神拜佛，保佑女孩平安。”
结合他家的布置，可以推断当一个人对现实生活无能为力时，就会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佛，心存一线希望，更是一个人的精神寄托。
......
张胜身体微微前倾，想要看清桌子上的照片，于然拿起照片向着张胜的方向展示，
张胜的眼睛里面就像玻璃破碎了一样，破碎的光伴着玻璃碎片一片片的刺进了他的内心。
他一直是或淡然，或愤怒，现在是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情，
这是对照片中女孩的一种眷恋，一种爱恋，一种怀念，默不作声，但眼睛里盛满了千言万语，
所有的变化，不过仅仅几秒。
方文进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更加确信他是一个重情的人，他杀了李立德和吴莲心为爱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