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鬼圩遇险2(1/1)
再睁眼,已经是换了一处地方。
此处是一座平台,到处一片绯红,纱幔制成的帐子挡在上头。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纱幔前头,还站着几名白衣书生打扮的’女子‘。
“醒了?”
窦斐几人是被人淋了冷水醒过来的,三人被捆了丢在平台中间。听到来人的声音之后,试着抬头看清楚来人,但隔着纱幔,并看不清来人,只听着声音耳熟。
方圆:“是停云。”
未等三人反应,一连串小儿的哭声蓦地在耳边响起。
凄凄惨惨,极其怪异。
窦斐:“方圆,这小儿哭声是否耳熟?”
方圆:“敢情是,牛肉面掌柜的那家的小娃娃?”
窦斐:“我听着也是。”
这时宋尧才挣扎着睁眼,见被绑了手脚丢在地上,不禁骂道:“ 操你个娘亲舅老子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竟敢绑我们,不想活了?”
窦斐安慰道:“子辰,省着点力气还未知来人是何意。”旋即,对着那纱幔后头的人斜斜睨一眼,低声说道:“停云?我等几人不过是路过三福馆吃些酒罢了,将我三人绑到此处,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那人也不分辩,认了自己的身份,道:“几位公子,自然是无错处的。不过,我家主人想见见几位,请几位过来一见。”
宋尧骂道:“我呸——有你们主子这样请人的道理?好好说不行,偏将人绑了来,又是何道理?”
霎时,一声小儿啼哭声又至。
方圆:“二郎,恐怕这主人是这小娃娃。”
那个更奇了怪了,一个小娃娃,乳臭未干连话都不会讲,恐怕还未断奶,怎的?
窦斐眉心微微一蹙,恐是微微不解,为何会突然有这娃娃的哭声,又为何绑了来却又不见面?
宋尧从地上艰难爬起,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道:“这是什么地方?赶紧将我们放开,请人做客要有请人做客的态度。”
窦斐和方圆不是没试过用灵力将那捆绑的绳子挣开,谁知道非但挣不开,反而越收越紧了。
突然,三人手脚一松,绳子被解了开来。
“停云,过分了。我只要你请几位来做客,何时要你绑他们上门了?自去后山领罚。”
“停云知错,停云这就去。”
闻声,窦斐朝着纱幔望去,以位身量较高的男子在里头训斥着停云,还未等看清,那人已撩开了纱幔,走了出来。
来人戴一张木质面具,身着华服,并未露脸,只是声音极为悦耳,听起来也是个年轻人。那人一道泛着白光的身影点脚而出,怀中还抱着那个小娃娃。面具下的面庞,恐只有他的心腹方能见过。
下一刻,窦斐脱口道:“你......你是鬼君若水?”
来人轻笑一声道:“你很聪明,有没有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窦斐心中很是诧异,自己不过是一种直觉,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正主。
不吉啊,太不吉了!一出门就撞见鬼君!
人道是,鬼君若水变化多端,手段狠辣,无人见过他的面貌,一者说见过他容貌的皆为心腹,二者说仇家什么的,见过他的真容也都死绝了。
宋尧磕磕巴巴道:“你就是鬼君若水?”
鬼君若水微笑道:“如假包换。”
方圆道:“不知鬼君请我等前来,是有何事?”
宋尧心想:“呃……万一这鬼君心情不好,将我们都杀了,恐怕也没人知道。不然杀了他?”旋即,又反悔:“这谁能打过啊,上天入地几千年难遇的一只大鬼,我们还是不要送死了。”
鬼君若水依旧微笑道:“我找他。”
窦斐一听,抬头一望,与这戴着面具的人对上了视线,指了指自己道:“我?”
随即,两边随侍的几名鬼侍走下来,将窦斐带了上了高台。
方圆见状,抽出佩剑道:“且慢。”
宋尧也跟着吵嚷道:“要说什么,明面上是说。把人叫走算什么事?”
窦斐转头道:“方圆,宋尧没事。在这等我。”
只听里面,当啷、当啷、当啷三声响铃。
窦斐被带入了纱幔中。
纱幔内。
窦斐:“不知鬼君召我这一介布衣前来,有何贵干?”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此时此刻的鬼君,几乎是有些躁动。
越是不说话,窦斐越是紧张。
鬼君若水:“听闻公子似在找什么人?”
闻言,窦斐面色略缓,稍稍放松了紧紧扣着的手臂。岂知,鬼君若水抽身前来,飞身飘逸,已至眼前。
鬼君若水:“窦公子怎么不答?”
窦斐:“鬼君大人,不瞒您我确实再找一个人。只是,与您何干?”
鬼君若水:“我若说,知道公子寻人的去处呢?”
窦斐:“什......什么?”
鬼君若水冷着一张面具下的脸,重复了一遍:“我说知道公子寻人的去处。”
窦斐:“鬼君是要帮我?还是......”窦斐定定望着若水,又道:“如若鬼君,能告知。窦某便欠下您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若有事需要,窦某万死不辞。”
鬼君若水:“我是个生意人,只交换有价值的。”
窦斐:“请鬼君明示。”
鬼君若水:“消息我可以给你,不过要答应我三个条件。其一、我要你手中的怅恨无名灯。二、三嘛,我还没想好,先欠着?”
窦斐:“如此简单?”
鬼君若水:“二三件事,我还没开口,你怎知简单?”
窦斐:“窦某失言,还请鬼君莫要怪罪。”说罢,拱手欠身,微微一揖。
鬼君若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虚伪。明明心里不快,面上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若人人都说怕鬼,我倒想说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窦斐:“呃......鬼君说的是。不过此灯是我一好友之物,需得到他的同意,还请鬼君稍稍等候。”
若水下巴勾了勾,停云引着窦斐往回走。
窦斐心想:“怕是这台子上,早已设了禁制。倘若方才我三人中有一人按耐不住用强,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