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交易（1/1）
这一次倒是琉克先惊讶了。
毕竟笔记本原是他的东西，但现在就被现持有者这样轻易的借出去。
但他无所谓乔晚香怎么想，他只看她怎么做。甚至她做的事情更超乎人意料，行踪不定也没关系。
因为这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乐趣。死神界实在是太无聊了。
L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住了嘴。
但凡杀了人就注定回不了头。这东西放在自己身边只会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使用过后自身要付出什么代价，所以送出去也好，不可惜。
“诶…这本笔记写上人的名字*会死吗？”
夏油杰的双眼里流露出兴致。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乔晚香明显感觉到他在“会死吗”这三个字前面还说了一个字，但由于他说话声音实在太轻了，导致乔晚香没听清。
正当她凭自己猜测想要补完全这句话的时候，夏油杰出声了。
“但我要一本杀人的笔记有什么作用呢？”
“作用？作用那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你的敌人、你的对手、甚至让你不开心的人，让你无比厌恶的猴子！只要把牵绊住你脚步的绊脚石除掉，你还怕完不成你心中的大义吗？”
“咒灵操控都不用，只要把所有人的名字写上去就好了，甚至不用发动战争，人们就会无声无息的消亡，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和平？”
在对方收敛的笑意中，在逐渐凝重的神情里，乔晚香不断朝着男人俯近。
一双兴奋的绿眸含有压迫性地照映上另一双睁大颤动的瞳孔。
“你只是想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并不是想发动一场战争吧！那么「死亡笔记」不就是你最好的选择吗？写上一家人的名字、一个学校、一个企业、一个国家！写上所有女人的名字，那么就不会有新生儿诞生，人口停滞只要最后把全世界的男人杀死就好，这样，还怕完不成你的宏图大业了吗！”
夏油杰怔怔地看着乔晚香，看她思想偏激的像个疯子，但也只有疯子才能口出这样的狂言。
不过坚决有力的声音又如魔音萦绕耳畔，或许这段话里的做法的确可行之处，夏油杰被短暂的震慑住。直至在对方眼中看见自己的呆滞的面孔，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
思索几秒，他还是否定了这种提议。
“你说的这种的确是个办法，但只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全国几十亿人口，哪怕不眠不休，我也不能保证，就我这一生的时间就能完全清除全世界的猴子……”
夏油杰低下头，末尾一句的声音，随他额边的刘海在空气中晃动时变得轻飘摇曳。
随后他就听见让人不解的其他声音。
坐在他对面的少女很不合时宜地大笑起来，甚至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后面，夏油杰实在忍不下去了，问她：“你笑什么？”
少女趴在桌上抹着眼角的泪水，笑完后如同刚运动完一样还喘了两声气：“所以，我是不是该嘲笑你的想法天真呢？既然你都知道全世界人口众多，就凭人一生短暂的生命怎么可能把非术士者杀光？”
“一个咒灵杀一个人要几秒，一个人写下一个名字的时间又要花多久？但咒灵和诅咒师他们本身实力有强弱，所以杀一个咒术师杀一个普通人的时间是也有快有慢。但名字呢？谁还不会写字？三个字四个字花费的时间就在那个区间内，成功概率平稳直线的上升不比你那种方式有保险得多。”
“甚至写名字会绝对保证一个人的死亡，哪怕是特级咒术师。扪心自问，盘星教现在就几个人达到特级的水平，就算跟五条悟对打，十个都不是五条悟的对手，那这时候，你们为了开辟新未来要花上多少时间，花上多少年呢？”
夏油杰：“我……”
提及自己熟悉的名字，夏油杰皱起眉头，本能地想否定一些事情，却没想到刚张口，就被对方又抢去了话。
乔晚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自己不会残害咒术师同类吗？但是可能吗夏油杰，只要五条悟一天不死，他就会一直阻碍你的计划！你在盘星教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背地里收服诅咒培养势力，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99%成功机率的选择，你却硬要去选择成功率只有20 %的路吗？”
“想想那些让你作呕不已的普通人吧，你真的忍心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吗！”
‘杀了五条悟’
‘只要在这本笔记上写下五条悟的名字’
‘只要他死，就能……’
“就能完成……”
“只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
一幕幕五条悟死亡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夏油杰看见人间的炼狱，看见人类的消亡。值得怀念的老师、同学、后辈一个个消逝，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模糊，一声声哭喊淹没时间长河里。
但他又看见人间被重新洗涤，身边还留有过往陪他并肩作战的“家人们”，他守护了他们，那自然也该在他们簇拥下一步步走向王位，成为他们的庇佑之光，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究竟……
……
“不！”
夏油杰细长的眉毛蹙起，整个面庞给人的感觉凌厉许多。
他分不清怎样是佛怎样是魔，那就用最折中的方式，用他自己的方式开辟他想要的未来！
“就算写上他的名字又怎样，关键不还是在于人数问题吗？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去写……”
“你可以喊很多人一起来写。”乔晚香说道。
情绪大起大落，在刚刚激亢一顿讲述过后，她的内心平静的不少，没有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冷漠，包括她平淡下来的语气。
“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铺开来也最多四五个人来写，时间依旧不充裕。”
他瞥了一眼桌上那本看着毫不起眼的笔记本，下一秒它就被自己的主人拿到手中，毫无预兆地撕下一张纸。
“傻瓜，撕下写来也是生效的啊！”
乔晚香的情绪莫名再一次亢奋起来。
“「死亡笔记」是不属于人间的产物，即便被撕成了碎片，只要名字完整地写上去，一样能保证那个人的死亡啊！”
夏油杰愣住了，但转头一想，乔晚香上面提到的假设还存在一种漏洞。
“撕下来写名字也能生效我可以理解，但一本笔记本总会有写完的一天，那到时候多出来的名字怎么办？”
“说你笨蛋你还真是笨蛋啊，前面不都告诉你了这本笔记不属于人间产物了吗，所以怎么能用常人的眼光对待死神界的笔记本呢？”
“这本笔记的页纸是永远写不满的，你可以当它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笨蛋吗？
夏油杰听着乔晚香对他的抨击。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笨蛋。他只是不清楚这本笔记的使用规则，如果用于作战，他肯定得把自己的顾虑讲出来和对方商榷。
而乔晚香只是比他多了些对笔记的认识就嘲笑零经验的他，还挺像玩了很久游戏后的老油条瞧不起新手小白一样。
真是自大的家伙……
于是，夏油杰在理清乔晚香那段话里的关键信息后，问出最后一个，也是最值得人深思的问题。
“可，我怎样才能知道所有猴子的名字？”
问到第二关键点上了。
乔晚香对夏油杰展露出笑容：“笔记是死神界的东西，所以每一本死亡笔记都会有一位死神跟随。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只是常人无法看见他，但当我把这本笔记交付于你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你眼前。”
“你可以跟他对话，问他问题，当然有些问题他不一定会回答你，因为死神并没有告诉别人关于这本笔记其他作用的义务。但如果你要跟他兑换‘死神之眼’，我想，他应该是相当乐意的，用你余生所剩的一半生命交付给他，你就能拥有一双能够看见所有人名字和寿命时长的眼睛！”
娓娓道来的阐述声在室内响起，声音不大不小，不搞怪的时候柔和的声线会莫名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甚至会让人产生这个少女本就是一个正经人的错觉，短暂的让人忘记她曾经毫不稳重的种种行为。
相信她，跟着她走，好像才是正确有效的道路。
有一支羽毛轻轻飘下，在夏油杰的心里刺挠了一下。
“怎样？”
那双绿眸凑近，鲜艳的色彩晃地夏油杰有点眼花。
“教主大人，如果创造一个只有术师存在的世界，是你秽土转生重活一世都不甘心放弃的心愿，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到底能有多高的觉悟吧！”
笔记本触手可得，夏油杰凝视着它。
它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沉默、不起眼。却又如长了一双无言邀请他的眼睛，只要与它对视上，欲望的种子便会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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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公开情报：
10、从死亡笔记撕下一页纸或一张碎纸，拥有死亡笔记所有效果。
11、死神没有义务向持有者说明死亡笔记的使用方法以及持有者可能遇到的情况。
12、有关死亡笔记，即使是持有着死神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13、死神绝不能把自己看见的缪人名字和寿命告诉人类。这是为了避免人类世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