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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命运(1/1)

孔涟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殷红的血。

晓雾消歇,太阳掩面青山,飞鸟悦鸣枝头,晨光下泄,柔情脉脉地落染上争妍的芳英。

无界花海处,百卉含英,万紫千红而连绵无际,梳妆后的艳蝶流连其间,或栖花瓣,或舞空中。

忽而,一只白色的灵蝶似迷路了一般辗转寻寻,蓦然撞上一双白皙玉足。

水蓝相间的裙摆如水仙绽放般拂过娇花,乱其芳心,小腿半掩半露在长衫之中。

孔涟信步走在无际的花海中,似是刚醒,来不及更衣,只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衫。

白皙漂亮的脖颈露在外,三千深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来开,慵懒而清冷。

无界花海位于混沌边界的外缘,如其名一般,各种各样的芳花遍绽无际,不胜枚举。

这里的花,无叶不凋,终年盛开,难有一丝青绿,唯有中央地带生长着一棵与天地共生的神树。

孔涟每次静心时都会来到神树下,神树是万物的生源地,若其毁灭,则三界的植株也会跟着消亡。

孔涟第二次遇见纪白羡时,对方还只是个没化形的小狼崽,小小的一团,跌躺在神树下。

浑身是血见不清毛色,气若游丝,若不近瞧,大概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蹲下身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勉强回过神来。

神树具有治愈的功能,这只行将就木的幼兽却奇怪地并未得到一丝甘露。

他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想要为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治疗,可就咫尺之距时,垂死的幼崽猛然一个惊醒。

电闪雷鸣间,速度快如闪电地一口咬住即将靠近自己的手指,凶神恶煞地,不见一丝脆弱。

小家伙咬得很用力,像是孤注一掷的,霎时,殷红的血便不住地往外溢出。

然而,孔涟却并未有一丝抽手的动作,他看着他,大概是过于震惊而忘了反应。

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四目相对,久久凝视不变。

那一瞬间,孔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梦里也常有这样的一双暗紫色的眼睛凶狠地盯着自己,从那双眼睛里,他看到了未来的世界——无尽的灾难与杀戮。

命中注定地,他必须死。

蓦地,一声痛苦的呜咽响起,孔涟恍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附上了小家伙的脖颈,估计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

小小的一只,只要再稍微收点力,对方便会命丧黄泉,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脆弱的纪白羡。

即便如此,可那双眼睛里,仍旧充斥着凶狠与不甘,无一丝示弱之意。

紧紧地盯着自己,那一瞬间,孔涟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

心脏也在无可抑制地抽痛着。

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地他忘了他。

孔涟从他的修为猜测出,对方估摸着也才刚出生不久,最多也只有五百年。

可注定被世界判定为罪恶的他,在无任何保护之下出乎意料地活了几百年。

孔涟眼眸微敛,遮住眼里的情绪,倏而,不顾手上的鲜血与小家伙的一身脏乱,将他抱在了怀里,起身朝外走去。

温暖裹挟萦绕,小家伙被这突变的局势给撞得有些愣怔,陌生而熟悉的温暖令他有些失措。

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微光溶溶下落,染在如雪的脸庞上,那人低下头来,深蓝色的眼眸中浸染着春风细雨。

他恍然坠入了阳光下的蓝色海洋里,温柔缱绻,宁静恬淡。

他想,这个人好温柔,胜过他见过的所有。

就在他发愣之时,脸上蓦然轻覆上一只手,遮住了他的视线,接着,耳畔落进一道好听似在叙说故事般的声音。

“小家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这句话就像一句誓言,永远刻在了年幼可怜的小幼兽的心尖上。

后来的孔涟并不知道,这句话究竟给他自己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蛇神一族的血不管对于人类还是妖兽都是天阶的补品,虽不能起死回生,却也能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小家伙喝了不少血,是以身上的伤在回到宫殿到清洗好身子的这一个短暂的过程里,便好得差不多了。

原本孔涟是想叫宫娥将他放进灵池里面清洗。

但那宫娥还没靠近就被小家伙凶狠的眼神给吓出了魂,似在靠近一步就会被那锋利的獠牙搅碎了一般。

两只小小的前爪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不放,固执地盯着自己,是以孔涟只好亲自替他清洗。

小家伙不知为何,意外地乖巧,但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从未挪动分毫。

孔涟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眼睛,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小家伙,做什么一直盯着我。”

幼崽儿没化形,但孔涟知道他是可以开口言语,但对方却一声不吭,仅仅是一如既往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刻在眼睛里一样。

若是一般人被这双眼睛盯着,这头小狼崽即便不需要多做什么,对方便会被吓得面如土色,噩梦连连——实在是太过渗人了。

但在他眼里对方只不过就是只脆弱的小幼崽罢了。

清洗完后,狼崽儿的毛色便清晰了起来,不出所料,是如雪一般的白,对比先前的狼狈,如今瞧着倒像个矜贵高冷的小皇子。

孔涟将他放在柔毯铺设的花架里,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丝丝白光莹溢。

身体似是有什么东西游动在四肢百骸,小家伙立刻不舒服地呜咽出声,须臾,待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放下后才停了声。

“‘羡他无事双蝴蝶,烂醉东风野草花’。你通体雪白,本姓为纪,此后,你便唤纪白羡吧。”

顶上声音如丝竹入耳,叫小家伙怔在了原地——颠沛流离了几百年,历尽世间疾苦后,忽然有一天,他有了名字,有了归宿。

看着小家伙难得有了丝孩子气,孔涟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顺了顺他的毛发,

“这双眼睛的颜色很漂亮,但要收一下,记得别叫人看见了。”

听到眼睛,小狼崽条件反射地陡然浑身毛发束起,眼神凶嗜地盯着他。

孔涟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下一秒便直接双手将他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漂亮非凡的事物总会是独树一帜的,它该留给懂得欣赏他的人,我不会伤害你,阿白。”

清冷中点染上恬静的樱花,如柳絮般落在心上,抚平了躁动不安的情绪。

孔涟的声音很好听,语调不疾不徐,像是在讲一个细水长流的故事一般。

即便在四面楚歌的处境中,也会叫人莫名安下心来。

小狼崽收起了獠牙,温顺地趴在他的怀里,贪恋地嗅着萦绕周身的淡淡清香。

后面几天,小狼崽一直待在寝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待在花架里,一意孤行地往孔涟的床上趴。

孔涟同他说了几次也是无济于事,最终便放任了他。

小狼崽还没化形,修为虽然已是惊人,但也未到一定的高度,是以还需要吃食。

期间有宫娥想要进来照顾小狼崽,但都被赶了出去,有些轻的仅是受到了惊吓。

但有一些估摸着是碰了什么东西,被咬断了手指,身上也有深可见骨的抓痕。

孔涟皱眉问他为什么,小狼崽也不说话,就仅是闷着声紧紧地抱着他。

他看着他,原本是想要做些惩罚,但手一伸出去,不知为何却转为了轻抚他的脑袋。

他叹了口气,也想到了缘由,无奈,最后便吩咐了宫娥们禁止进入寝宫。

孔涟不是个心软的人,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便是清冷而淡漠的,身上也总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但对着这个小家伙时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退步。

这天傍晚,小狼崽从床上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寝殿,眉眼浮出了些许烦躁,下一瞬便灵活的跳下床,轻车熟路地走出去。

待到了书房时,忽而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处。

房内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殿下,您怎能如此任性,那只狼崽不是一般的狼妖,短短几百年里就屠了两座个城,以后准会出事。”

“孤自有定夺,孤压了他的魂力和血性,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总不会出了事。”

“现在压得住,以后未必,神树都拒绝救治,您何必要犯这个险。”

“……他很好,顾瑜,你不用再说了。”

“以往都那般理智,殿下这会儿怎么就任性了呢……”

小狼崽透过门缝视线探入,便看到了一个身长玉立。

青衣墨发的男子正站在房中无奈地看着坐在案几前看着书卷的人。

须臾,孔涟将一份书卷递过去给对方,“阿白身上的戾气洗去不少,你代我去青丘找下这个。”

顾瑜接过一瞧,愣了愣,而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眸光微闪,语气稍微变了变,

“他也才来那么一两个月,您对他倒是比顾槡好多了。”

“你在说你自己,”孔涟揭穿他,“他与我有缘,如今尚小,你同他做什么要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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