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格重叠的幻相（1/1）
夜晚，墨宴披着斗篷缩成一小只坐在水榭舞台的看台第五排，她低声哼着田震的歌《雨中的鸟依然在飞》，一边哼着一边用手指画着地。
水榭舞台残垣断壁，看台和舞台之间留有宽近五米的环水形成了水榭舞台，从演员的化妆楼下来有个月亮门通往水榭舞台，要过到舞台有一座小石桥已经坍塌了一半。
天空飘落了零星小雨，墨宴站起来走向化妆楼的月亮门，巡夜的保安劝不动墨宴回贵宾楼，又怕半夜墨宴进了月亮门遇到蛇，因为月亮门内全部是破败的楼阁，厚厚地遮盖了楼阁的常春藤及满院子的湘妃竹。
保安万般无奈给墨一鹤打了电话。
墨一鹤和墨峻来到水榭舞台的月亮门，墨一鹤一看墨宴的样子就知道又犯病了，他转身问墨峻发生了什么，待保安离开后墨峻说姑姑看到了爷爷送钟甄。
墨一鹤“唉”了一声后把妹妹抱在了怀里。
“妹妹，下雨了，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墨宴指着墨峻问：
“你是谁？”
墨峻顿时懵圈了。
“哥，我想去明悟阵。”
“好！”
明悟阵在竹林迷宫的中心，竹林迷宫是种植的青竹形成，层层叠叠，脚下是镶嵌到地面的路引灯，路引灯发出的也是青绿色的光。
墨宴轻车熟路地走进了迷宫中心的明阵。
明阵是由三十厘米的粗粗的竹段排成，一半是刷了黑漆的，一边是刷了白漆的，黑白两色组成的太极图。墨宴最喜欢坐在黑色区域的白点中心。
墨一鹤看到墨宴坐在太极图内睡着了就过去抱，墨峻拦住了父亲。
墨峻把手机递给父亲后蹑手蹑脚地走进明阵，抱起了姑姑。
大早上冷凝醒来看到墨家父子在中厅的茶席喝茶很诧异，墨峻告诉她昨晚在姑姑这里下围棋对弈来着。
墨宴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就起来了，她发现她还披着斗篷呢，就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墨宴换了睡衣和拖鞋睡意朦胧地走出卧室，墨一鹤急忙跳起来就在卧室门口迎住了妹妹，他不愿意让冷凝知道妹妹的病情。
“妹妹，听话，再去睡会儿，哥哥就在客厅守着你，睡好了哥哥带你去市区里吃你喜欢的东西。”
墨宴也低低的声音问：
“哥哥，我昨晚是不是又犯病累到你了呀。”
“没有，快去睡吧！”
墨一鹤把妹妹又送回了卧室，给墨宴盖好被子才又出来回到茶席。
墨一鹤开着车悠悠的在市区绕，墨宴坐在副驾驶上想着心事，墨宴下决心要把心中的鬼魔引出来。
车顺着护城河开着，墨宴让墨一鹤开进去还顺着城墙走，顺城墙又一道河，与护城河地下相连，这内河的这边是城墙，另外一边是夜生活的场所，咖啡厅、酒吧、舞厅、KTV、网吧、桌球、桌游等，应有尽有。
“哥，开慢点！”
墨宴看到了黑森林酒吧，她感觉好像梦中来过，说不清楚。
“哥，吃东西去，晚上咱们晚些回去，你到这里来等我，无论见的到我是什么样都不要惊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是什么样。”
墨宴的脸阴沉了，两个眉头高耸，眉身扭着。
墨一鹤伸出右手攥着妹妹的手，两眼直视前方说：
“妹妹别怕，无论你是什么样有哥哥在，不怕的。”
晚上十点钟，冷霜化着冷艳的妆出现了，超短的吊带连衣裙，抹胸几乎遮不住胸衣，裙子短的几乎遮不住打底裤。
她走进了黑森林酒吧。
冷霜直接走到了吧台对面的最后一排正中间的卡间坐下，然后，她点了五支教士啤酒，一盒红塔山。
墨一鹤走了进来坐下，冷霜疑惑地看着他。
酒吧老板看看墨一鹤，看看墨宴说：
“冷小姐，钟先生没有来吗？”
“他死了。”
墨一鹤一脸冰冷地甩出了这三个字。
“打包！”
墨一鹤对老板很严肃地说。老板看看墨宴不知所措。
“看什么看？我是他哥！”
冷霜低着头终于怯怯地叫了声：
“哥。”
墨一鹤把啤酒和烟拿上车，取了冷霜的斗篷回到了酒吧。
墨一鹤给冷霜系上斗篷，又用双手把斗篷给妹妹裹了裹，嘟囔了一句：
“穿成这样，也不怕冷到。”
酒吧里传出哄笑声，一个穿着低胸露着后背的女郎走过来问冷霜：
“你哥？”
墨宴笑着点头道：
“嗯，比爸爸还严厉的亲哥！”
女郎笑着拍拍墨一鹤：
“帅哥呀，你是真帅，就是太老土啦。”
墨一鹤也笑了。
冷霜被哥哥搂着护着离开了酒吧。
“我是冷霜，你是哥哥，那个钟先生钟甄。”
冷霜极力地回忆着。
墨一鹤沿着河沿路走着，突然看到了绣坊，冰霜也看到了。她啊啊啊地指着叫。
冰霜指着离绣坊背后差不多200米左右的一棵树说：
“哥哥，锦娘在这里。”
墨一鹤不说话，他想到了爸爸说的锦娘在绣坊内低头绣花后颈部有钢珠，又听墨峻说一个掉下来的树枝上面有血。
墨一鹤不想继续下去了。
“哥，我去洗把脸。”
墨一鹤知道，墨宴回来了。
冷霜是怎么杀人的？
墨一鹤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只有钟甄知道。
墨一鹤怕累到墨宴，看墨宴从公共洗手间出来就迎上去问：
“妹妹，没事吧？”
“有些晕！”
墨一鹤让墨宴坐上车的后排，直接就把她带回了墨色山庄。
墨宅客厅里，墨宴不说话，她浑身在发抖，墨一鹤终于说出来让墨宴去北京治疗，墨宇轩也终于答应了。
墨宴依然在不停地发抖，墨宇轩给她熬了药，她依然上牙打下牙地瑟瑟发抖。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变换冷霜和墨峻的头像，来回交替，此时墨宴无法停下来，她紧咬牙关背过气去。
墨宇轩开始抢救墨宴，墨一鹤却拨通了穆若冰的电话。
清晨，穆若冰在燕北机场接到了墨一鹤和墨宴，他开着汽车直接奔了密县，在密县人民医院的院内，有一个特殊医院，穆若冰的车一到，医生打开车门一阵忙碌，墨宴上了担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