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驱力来自愤怒(1/1)
穆若冰带着墨宴去报名,墨宴就想笑,明年考,留下电话和微信号,先抱着一堆的书回来了。
到了停车场本来高高兴兴的墨宴不下车了,穆若冰知道墨宴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原来,墨宴远远地看到父亲站在大会议厅门口往这里眺望。
穆若冰打开后备箱先下了车,他用袋子开始装墨宴的书。
墨宴满脸的灿烂笑容,穆若冰抱着一堆的书往前走,墨宴甩着手在后面跟着,墨宇轩放心了,这才是姑娘原本的样子。
冷凝回去上班了,墨宴天天泡在书房里。
每天早上穆若冰都去给岳父请安,陪岳父一日三餐,每顿吃完再给墨宴带饭回来。这一大家人好像都习惯了墨宴的习性,也没有人问她,也没有人打扰她。
就快元旦了,穆若冰的提前退休也批下来了,他需要元旦前回去交接,因为他负责的项目多,交接比较复杂,要几个月才能完成。
墨宴收拾着所有的书和衣物要跟穆若冰回燕北去了。
墨宇轩不同意,说燕北太冷了,墨宴的身子见不得冷,墨一鹤和穆若冰就让老爷子放心,保证不让墨宴冷到。
在燕北穆若冰的公寓里,墨宴已经把中厅的沙发铺了湖蓝色的垫子,摆了几只本白和孔雀蓝相间的几何图案的靠背、抱枕。
茶几摆设了花瓶,一把香槟色的玫瑰插在了花瓶里。长沙发边的墙角摆了一盆高高的龙血树,长沙发与单人沙发的转角茶几上放了一盆墨色的彩芋。
卧室里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墨宴的化妆品和首饰盒。
家的味道终于出来了。
墨宴每天在书房伏案看书做题,每到做饭的时间,墨宴就会抓着一把小纸条,一边做饭,一边看着纸条背题。
穆若冰每天下班都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这也是他很欣慰的。
燕北的室外非常寒冷,室内的温度非常暖和。
墨宴穿着居家服和棉拖跑里跑外的忙碌,穆若冰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墨宴抱到沙发上,给墨宴穿上袜子再让墨宴去折腾饭菜。
“你爸爸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你脚心着凉,你就是不听。”
“你听就行了呗。”
墨宴往餐桌上摆着菜卖萌地回答。
“也是!不过你要奖励我。”
穆若冰和墨宴日常的打情骂俏是经久不衰的,饭也不吃就从餐厅打到卧室,从卧室又打回餐厅。
墨色山庄
墨峻趁着冬季游客减少的时机按照姑姑临走时给他的嘱咐,开始整理发生过凶案的那片小芦苇荡。
姑姑说得对,就算是墨色山庄的犄角旮旯、边边沿沿都要景色宜人,安全、漂亮,不可再出事情。
墨峻曾跟着姑姑和姑父在青龙山顶游动着往下看,真的看到了墨色山庄就是让荷塘环绕着的太极图,太极图的两只眼就是水榭舞台和竹林迷宫。
姑姑让墨峻闭上眼睛,感受自己在星空俯视着整个青龙山尾,墨峻开悟了。
青龙山尾呈流线型的浅S状,墨色山庄和青龙潭很显然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太极图。
不能动,只能修饰。不然老爷子会跟晚辈玩儿命的。
墨峻在心里规划着,先顾山庄内外的边边沿沿,犄角旮旯。然后水榭舞台,再然后竹林迷宫。
墨峻下山看着零散布局的别墅套房,感觉也是疏于管理,同样有安全隐患。
“小峻!”
“爸爸!”
不知什么时候,墨一鹤站在了墨峻的身边。
“孩子,你有多大,爸爸就过了多少年的行尸走肉的日子,你姑姑彻底把爸爸唤醒了,爸爸会和你一起复兴咱们的山庄。”
墨峻的记忆里爸爸一直是嫌弃他的,妈妈生了他就直接把他扔到了孤儿院,是爷爷知道了才从孤儿院把墨峻抱回了家,那时墨峻六岁。
墨峻记得爷爷逼着爸爸去做亲子鉴定,爷爷怕抱错了。
墨一鹤看着墨峻,心里很自责,孩子有什么罪,让孩子受这些创伤。
墨一鹤张开双臂,墨峻流下了眼泪,他不敢相信爸爸真的接纳了他,他在犹豫着。
墨一鹤主动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哽咽着对儿子说:
“孩子,苦了你了。”
墨峻紧紧地抱着父亲,泪水打湿了父亲西装的半个前襟。
项楷渊知道了墨宴要考律师证就凌乱了,他来到穆若冰的公寓里看墨宴是不是疯了。
墨宴丝毫不隐瞒地把想法告诉了自己的博导,项楷渊沉默了。
墨宴削了芒果摆在了项楷渊面前:
“先生,这是我爸爸从昆州刚寄来的,您尝尝好吃不?”
墨宴递上了一小杯水果叉。
项楷渊吃着芒果依然在思考着,不知不觉把一个大青芒吃完了,墨宴又连忙削第二个。
“墨宴,你的驱动力是愤怒啊!”
“是的,先生。”
“既然知道是负性的能量为什么还要放纵自己。”
“先生,当我的正性能量调不起来的时候,负性能量也是能量啊,总比抑郁了没能量要好呀。”
“嗯,从负性到正性不过转下手腕而已。”
墨宴看到先生理解她了就非常的开心。
项楷渊明白,墨宴把在精神和心理治疗方面的学识和实操底蕴用到刑事律师专业上将会如虎添翼。
在墨宴的心里,上帝就是自然界,老天爷就是宇宙,墨宴知道自己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她要让这股力量与天地合一。
“先生,我有一件事藏在心里很多年了,今天想请教先生,因为先生开明。”
项楷渊习惯了墨宴常常的语出惊人,他喝着茶,认真地听自己爱徒要跟自己说什么新鲜事。
“当时我和我前夫刚结婚不到一年正在读硕,我前夫温启航喜欢打麻将,总是打到很晚才回来。”
墨宴说着说着就进入了回忆中:
一天晚上,墨宴半夜醒来发现温启航还没有回来,看看表,已经后半夜两点了。
墨宴起来,就穿着一身睡衣,光着脚趿拉着拖鞋,穿门而过地出去找温启航。
墨宴从六层走到二层就听到了温启航咳嗽的声音,墨宴迎上去和温启航说话,温启航跟没看到没听到一样。她突然想要回去给他开门,她一阶梯一阶梯的退回到六楼,退回了房间。
墨宴要开门,却拉不开门,她扭头一看,原来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呢,她就在自己身上一躺再起来,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温启航正拿着钥匙要开门,门居然自己开了,他下了一跳,他很严厉的质问墨宴:
“你怎么开门了?”
墨宴说:
“我看到你来了呀!”
“你不睡觉一直在这里看我吗?”
“怎么可能!我醒了你没回来,我就下楼找你,看到你上二楼,我跟你说话你又不理我,我就只好退上了。你说奇不奇怪,我手软的打不开门,一看我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就过去往我的身上一躺,再起来,就打开门了。”
温启航听着就下了一跳,他凶墨宴:
“别说了,赶紧睡觉去,吓死人了”
墨宴很委屈,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训斥,当晚温启航就睡在了客厅里。
第二天早上,墨宴起来做好了早点,温启航吃着早点又在问后半夜墨宴开门的事,墨宴又如实回答了一遍。温启航又凶墨宴,不许她出去乱讲。后来,夫妻两个的关系也渐渐的梳理了。
墨宴回忆结束了,她问项楷渊:
“先生,真有灵魂出窍?”
项楷渊沉默了片刻很深沉地说道:
“灵魂出窍一说在哲学和心理学是个有争议的一个话题,大多数人的体验是悬浮在身体外,你的体验里有了情节和言语。这与大脑的神经系统有很大的关系。”
墨宴听了这些心里在想:
如果真如先生所说,我是否可以支配我的部分神经来达到可以指挥自己的灵魂出窍,并且能收放自如呢?
墨宴又把一个大胆的想法放进了内心的保险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