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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我想要,办葬礼(1/1)

璃月港,新月轩。

“啊~~~”

三楼的会客厅门打开,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少女。

外面的冷风一吹,直让她打了个哆嗦。

“果然还是里面暖和些。”

小羊在她的怀中转了个圈,屁股朝外,对她的话很是认同。

胡桃以手齐眉,四处张望道:“长兄呢,不是说内急么,宴席都要结束了,怎么还没回来?”

拍卖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便是闲聊时间,胡桃自知无趣,多待了会儿就偷偷溜了出来。

身后有踱步声响起,胡桃回头一看,招手道:“钟离钟离,我们去下面买夹馍吃吧。”

钟离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毛氅,眼睛同样看向别处,问道:“苏小友不在此处?”

胡桃揽住他的手臂,大咧咧道:“谁知道呢,估计是觉得无甚意思,回家睡觉去了吧。我们去买几个肉夹馍,到时候我把他馋醒。”

她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副苏悯在睡梦中馋得流口水的模样了。

这般想着,胡桃的步伐迈得极快,钟离完全是被拽下楼的。

又过了一会,一身贵气的隐藏富婆同样走出了大厅。

阿萍四处瞧了瞧,而后轻啐一口:“没一个安好心的,好不容易大家一起出来玩...”

她摇了摇手中的一捆号牌,将其递给了门前的侍女,吩咐道:“交给你们新月轩的经理,送到西街苏府上。”

说完后,婀娜身姿步步款款,裹着夹袄下楼去。

就在他们都离去以后,厅中又走出来一人,正是刚才在外面点烟的女子。

只不过现在的她眉头紧锁,双臂环拢,将身上的袍子夹紧。

外面的冷风一吹,她的表情就更加吃力了些。

“冷...”她唇齿间吐出这一个字来,感觉直打哆嗦。

她握住腰间的澄黄色的神之眼,好像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温暖。

“怎么会...不管用...好冷...”

她逐渐佝偻起身子,冷意让她感觉到了心悸,甚至是生死之间的威胁。

身边的侍女将她扶起,听见她的打颤的声音:“快,送我回群玉阁...”

她现在脑海里念想着的,是马上点上火炉,泡进滚烫的浴池里,或者在床上叠上几层棉被,再盖上几层羽绒。

可当她将以上的设想都实行了一遍后,才发现情况出乎她意料的糟糕。

没用,而且,更冷了。

她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包裹下,看不清她颤抖的身体。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她青紫的嘴唇,说道:“去请...医生...”

生病,好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她的眸子沉重,一点一点的,陷入一片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名为百闻的女子焦急询问那位老医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人她...”

老医师凝重道:“天权星大人经脉郁结,气血不通,是很严重的心病,严重到...若是再不能缓解,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这一切,躺在床上的女子都听不见了。

......

冰冷的,茫然的一片。

浑浊的黑色里,逐渐有了点点声响。

她转动着自己的眼珠,挣扎了一番后,终于睁开了眼,沉重得像是撕开一层皮肉。

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

床上躺着两个人,而她自己却跪倒在床边。

说是床,看起来更像是木板才对,四角垫着砖头,铺着一块凉席。

凉席上面皱出一道道痕迹,头尾包裹的布条已经破烂,有断开的席线延伸出来,要么杂乱,要么已经被扯断,扯得多了,凉席好像短了许多寸。

这短的几寸,刚好遮不住床上两人的脚,脚跟直垂到地上,蹭到了黑泥土的地面。

她尝试着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发麻,她发出一声低呼,原来喉咙也已经沙哑。

她往前爬了几步,借着月光,看清了床上两人的脸。

“爹...娘...”下意识地吐出这两个字后,猛然一股悲怆直冲胸腔。

“呜——”长长的呜咽声响起,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已经哭不出眼泪的眼眶又酸涩起来。

身边的木墙突然震颤,有人骂道:“别特么哭了,都哭了一晚上了!”

她软倒在地,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捂住嘴。

脑海中,隔壁那声音的主人逐渐浮现出他的模样,是一个瘦骨如柴的男人,平日里眼神阴鸷,替别人收账,据说还杀过人。

她趴伏在床上那两个人中间,双手张开,试图汲取到一点点的温暖。

温暖...?

怎么会有温暖?

尸体怎么...会有温暖?

这间狭小的,用四面木板搭起来的“屋子”,敞着无孔不入的缝隙,寒风无情地掠夺着一切。

她拽动床上两人的衣服,撕扯衣角,想把自己藏进去。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她又犹豫了。

那两件单薄破烂的衣服,密密麻麻的针脚下,满是填补的补丁里,只有冰冷的肉块。

这不是...她熟悉的爹娘。

“呜啊——哇啊——”她终于克制不住,放声大哭。

外面的躁动声逐渐大了起来,敲打木板的声音砰砰作响。

婴儿的号哭声,不耐烦的谴责声,入耳不堪的咒骂声,呼呼而过的寒风声,吱呀作响的木板声...

在这寒夜里,冗杂晦涩,让人心颤。

但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哭声。

而后,那被称作“门”的木板被人撞开,寒风灌入她的喉咙,脸上突兀地有一丝温暖。

黏腻的,带着腥臭的温暖。

她睁开自己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自己脚边摔倒一人,那人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还有惨白的牙齿。

他看着她,沉重道:“哭累了就睡吧,明早...去往生堂。”

他又扫了一眼床上的尸体,将地上的木门捡起,重新安了回去,挡住大块的寒风。

门合上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外面围拢聚集的一群人,他们的眼睛里,散发着像是恶魔一样的光芒。

有人看清了屋内的景象,往地上吐了口痰,低声咒骂道:“真是晦气,离我那埋远点儿。”

得知死人后,散去了一部分,还剩下的一部分...

吐血的男人挡在门外,擦着嘴角的血迹,“都滚吧,招惹人家小孩,变成妖邪都得回来找你!”

此话一出,有人咒骂两句,选择了离开。

但还有人站在屋前。

屋里的女孩趴在缝隙边,看着那男人被打倒了一次又一次,呕了一地的血,最后被搜出了一个钱袋子。

得了钱袋子后,那些人才狞笑着散去。

世界又安静下来。

冰冷的月光将地上的血液冻得凝结,那男人喘息了好久好久,艰难爬起来后,又不知道从揣出来一个钱袋子。

眼中万般留恋后,顺着一个大缝,塞进了屋子里。

沉重的钱袋子落在尸体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月光下,那男人爬着走了很远很远,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将钱袋子塞在身下,感受着这世间留给她的最后一丝温暖。

天明时分,她在冰冷的夹缝中爬了起来。

她扫视自己的穿着,其实只是一块完整的布,开了三个口,便是衣服。

是家里唯一没有补丁的衣服。

赤脚走到外面的街道上,地上的血迹已经成为了黑紫色,两排木板将道路分开,透过缝隙里,能看到各种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的眼睛干涩无神,冷风抽刮之下,张着青紫的嘴唇,感受风灌入嘴里的感觉,好像这样就能充饥。

风中吹来让人作呕的味道,排泄物在路上比比皆是。

她不敢多看,低着头,看着自己青紫红肿的脚丫踩在地上。

她迈着步子,终于跑到了官道上。

往生堂。

她睁着眸子,看着仪倌,“我想要,办葬礼。”

她从自己的衣服下取出藏了一路的钱袋子,伸手道。

“先来登记吧,是几个人?”

“两个。”

她抬首望着堂里,将身子躲在木墙后,与寒风隔绝的感觉,很舒服。

仪倌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钱袋子,面色纠结道:“两个人?这是不是有点少了?”

她不作声,只是紧紧盯着仪倌的嘴,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但是她的十根足趾,已经蜷到了一起。

有人说:

死了,随处找地方埋了便是,为什么还要来往生堂?

走上一套流程,得是多少天的饭钱?

但是这钱...不是她的。

这钱是昨晚上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说,要去往生堂。

所以她照做了。

但若是这钱不够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那仪倌打起了算盘,噼里啪啦响:“一共有一万摩拉,火化最便宜,你要选火化吗?”

她松了口气,点点头。

一万摩拉...听起来好像很多的样子。

“两人份的火化,刚好一万,运费自负,盒子自备,剩下的交不起了,那就交尸吧。”

她掐着衣角,愣在当场。

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能哭出来,只是张了张嘴,让冷风灌入喉咙。

她没办法,所以只能弯下了自己的腿。

“诶诶诶,别跪,我们往生堂不吃这一套...”仪倌抬手拦道。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

她低头看去,自己正屈膝一半,一只布鞋挡在她的膝盖上。

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仪倌制服,戴着一顶四方规整的帽子。

将她扶起来后,先是盖了那招待仪倌的脑袋一下,而后半蹲下身子,对她说道:“我代往生堂向你道歉,这场丧事,我替你办。”

男人接过钱袋子,塞入了自己的怀里,又拍了拍她的脑袋。

身后的仪倌揉着脑袋说道:“可是堂主...咱们往生堂也没钱吃这种白赖的开销啊...”

“滚犊子,你是堂主我是堂主!”被称为堂主的男人骂了一句,接着对她说道:“本人姓胡,往生堂七十五代堂主。”

她愣愣地点头,看着男人的眼睛。

和昨晚的那个男人很像,散发着温暖的光。

“额,我算算呢,其实两人一起合葬的话,是用不了那么多的,一把火,怎么能收两人份的钱。所以这钱你得拿回去一半。”

胡堂主将钱袋拿了出来,分出一半后,重新交给了她。

“拿着这钱,去买件衣裳,吃顿好的。”他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

她忘了她是怎么走出往生堂的,只记得藏在衣服下的钱袋子,比来时都要沉重得多。

在她走后,胡堂主又盖了仪倌的脑袋一下:“胡小二,要是再犯这种错误,我仔细你的皮!”

年轻的胡小二捂着脑袋,嘀咕道:“本来就没钱嘛,都拉上我当白工了,还做那种账,讲出去都不好意思说是大先生教出来的...”

胡堂主又抬起了手,将胡小二吓得一抖。

只不过这次,他的手没有落下。

只是留下了一句长叹:“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能帮就多帮一点,你老提大先生,若是他今日在场,岂会只是一个钱袋子的事...

你以为他这么多年在外就医收过一分钱!”

“哎呀!气死了,以后要是我孙子和你一样笨,我死了都不要他来送我。”

胡堂主拧着胡小二的耳朵,大骂两声后,拂袖而去。

街道上还是冷。

她一步一步朝着家里走去,有香气飘入她的鼻腔里,她还没细想是什么味道,口中的津液就疯狂分泌。

上一次吃东西...是在什么时候?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的目光朝着那里看去,面容清秀的老板正举着手里的签子,上面是一条条烤鱼。

步伐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里迈去。

她站在那铺子的下风向,不断呼吸,疯狂捕捉着空气中的香气。

无意间摸到了藏在衣服里的钱袋子,她的脑海里又犹豫了。

这是钱。

是一万摩拉。

她现在可以走过去,正大光明地找那老板要上一条烤鱼,然后从钱袋子里拿出摩拉,交到他的手里。

如果可以的话。

她一遍一遍地咽着口水,吞吐着空气里的味道。

而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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