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日之期?画魂2(1/1)
不消一会儿,亳州城各处的探子便得到了这个重要的讯息,并火速的传播到了他们亲爱的主人的耳朵里。
“什么?开什么玩笑,江置你信吗?”舟山将这件事告诉了面具男子。
“信什么?”江置看着茶点捏起了一块茶点,在嘴唇上抿开,漫不经心的说到。
“有消息说,郡守府里的内位又活了。”面具男凑到江置眼前说道。
“开什么玩笑。”江置不以为意的继续抿着茶点。
“真的,据说是昨天晚上内个杀手捅了苏离一刀之后正在洗澡的苏离摔在了水桶里没了动静,杀手以为苏离死了,就离去了,听说还是郡守府里的婢女发现了躺在棺材里的苏离睁开了眼睛,吓得当场就昏死过去。”面具男一本正经的将舟山带回来的消息告知了江置。
“真有这事?”江置抬起眉眼看着一本正经的面具男。
“你看。”面具男指了指不远处的郡守府。
江置顺着面具男手指的方向发现了,原本整个郡守府上方飘扬的白色黑色的布料,竟然被人一下子撤掉了许多,收回目光,惊讶地看着面具男,缓缓开口到。
“真事?”
“不晓得。”面具男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
“真的是匪夷所思。”江置并没有震惊许久反而是缓缓地皱起眉头。
“死了一宿了,还能救回来?”江置看着眼前的面具男,表情越发的诡异。
“怎么招,江置你打算吃人吗?”面具男抱着自己的肩膀惊恐的看着他。
“你怀疑他在下套?”面具男皱着眉头看着江置。
“说不定啊。”江置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具男。
“那咱们去看看?”面具男看着江置。
“叫你的人按兵不动,不要留暗中保护的人,咱们轻手轻脚的去走一趟。”江置站起身来双手向后一背,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带人保护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面具男一听江置说不带暗中保护的人,瞬间就炸起来了。
“放心,我保护你。”江置看了一眼跳脚的面具男。
“那还差不多,走吧我们去当救市的大侠!”面具男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衣摆,示意江置可以走了。
两人结伴儿而行向郡守府而去。
一路上形形色色的小贩,不合时宜的站在郡守府门外,一群哭声恸天的蕲水县百姓中零零星星的夹杂着一些人。
江置眯着眼睛看着这些人,示意面具男抚耳过来:“这些人有问题,叫你的人离他们远一点,咱们一起进去吊唁,注意进去的时候和我分开走。”
“为什么?”面具男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总感觉这苏离不是个简单的人,恐怕是有大动作。”江置小声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面具男讶异的问。
“猜的。”江置眼睛没有看着面具男,反倒是一直盯着人群里蠢蠢欲动得来自各方势力的探子。
“加紧点速度,咱们进郡守府内。”江置情急之下扯住了面具男的手腕将他拉出人群,脚步急躁的向郡守府大门而去。
“我乃亳州泗水县县令江置,这位是我的朋友苏青。”
这句话说完之后,江置便在防卫士兵的指引之下急匆匆的脱离了人群。
苏青在江置身后激恼的叫嚣。
“你等一会儿在叫嚣吧!一会命都没有了。”江置说道。
两人急匆匆的走进郡守府内院,苏离的棺椁就静静地躺在郡守府正堂里,两边站着前脚刚来的几位县令,还有一些贴身保护的人。
李江上前迎接江置,江置和苏青也没端架子回敬了一礼。
“呦!这不是江大人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范围扭动着身子屁颠颠的向前迎去。
“范大人怎么来了?”江置状若不懂得问到。
“当然是听闻新上任的亳州郡守死于非命过来瞧一瞧,顺便等着下一位郡守光临亳州城啊,哈哈哈哈哈哈想必江兄也有此意吧,哈哈哈。”
话音刚落,江置和苏青一愣好一个司马昭之心人尽可知,这现在都不背人了吗?
江置尴尬的笑了一笑,看向范围身后站着的另几位县令葛洲坝县县令刘广义和他的师爷纪筹天,范围的儿子范蠡,左洲县的县令王崇礼在身后排队排的站着看着刚到的江置和苏青。另一边站着的只有江州县县令何建智一脸严肃,根本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交流。
“何大人,好久不见。”江置绕开了几人,径直地走向了江州县县令何建智。
“江大人有礼了。”何建智回首一礼站在江置的身旁。
“江大人,此乃龙潭虎穴,大人竟敢来走上一遭。”何建智侧头低语。
“大人过奖了,小生还是在来的路上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江置低声地说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何建智轻叹了两声,中年男人仰头看着天空感叹了两声。
“小伙子,今天我们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帮杂碎占得了先机,要是他们控制了整个郡守府,那不管上面派下来多少官员名,我们亳州都终将无翻身之地。”何建智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意图。
在整个亳州城,为数不多的几个县之中,除了范围之外与其狼狈为奸的葛洲坝县、左洲县都尽在崔氏一族的掌握之中,这有自己和身旁的泗水县县令江置还未归顺与崔氏一族,这苏离对崔氏一族大刀阔斧的惩戒,导师将崔氏在江州县、泗水县的目光转移,自己才在各方的压迫之下得以短暂的喘息。
这一次一定要趁此绝佳良机将崔氏一族在亳州城的实力全部消耗殆尽,否则一点让他们这群畜生掌握了主动权,自己江州县的百姓就不紧紧是重课税的现状了,何建智咬了咬牙狠狠的想到。
苏离站在阁楼里,从窗户的缝隙中观察着院中的情况,苏离倒是有些纳闷,这些人看见自己没有被救活,怎抹一点 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肉眼可见的气愤有些剑拔弩张,莫不是这几个县令之间有私仇?有意思倒是有意思。
“小凳子,他们说什么呢?”苏离较小凳子到眼前来。
“公子,您看见内个胖子和胖子身后身材挺拔的男子吗?内个就是范围江淮县县令和葛洲坝县县令,后面跟着的年轻男子叫范蠡是江淮县县令范围的儿子范蠡,他们刚才说要准备在郡守府里住下来,准备迎接下一任郡守。”小凳子话了,苏离略显惊讶。
“准备迎接下一任郡守?怎么?上面有人内定了?”苏离反手就甩出几个疑问,后来又仔细想一想,最上面的人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底细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就是他们上头有能人给安排好人了,就有可能拿一块布将李世民的眼睛给他蒙上,蒙的死死的,当然不现实,排除掉。第二种便是他们一伙人再等等什么呢?等上头派下来一个毫无根基的新亳州郡守,再来一个谈判,同意跟他们一起混的,咱们就有民脂民膏一起强,有百姓一起欺负,然后顺利建立起革命友谊,就是一整个的兄弟狱外好朋友,狱内一起走。不同意和他们一起混的,先威逼利诱,不行的就一整个教育囚禁,成为傀儡。
不用想了一看就是后一种,不过主要是令苏离没想到的是,这帮人能这么直接了当的表明自己的想法,属实是太张狂了。
“家人们古人云:天狂有雨人狂有灾。咱们怎么就一点觉悟都没有呢?”苏离看着院落里剑拔弩张的几人摇摇头。
小凳子站在苏离身边突然听见一句这么有哲理的话,一瞬间瞪着双眼看着自家公子,举起大拇哥“公子,有才华。”
苏离挑着眉毛示意小凳子,继续看戏,这赞美的事情可以缓一缓。
两个人个回原位继续看戏。
“何大人既然这苏郡守已死,证实了这复活一事是谣言,咱们就请何大人先行离开,毕竟江州县地处偏僻路途遥远”范围挺个大肚子,伸手示意何建智可以离开了。
“那倒是不必,毕竟江州县虽地处偏远但是百姓人口稀少,事物不多,当然是比不上范大人和令公子日理万机,倒不如请范大人先一步离开,免得这偌大的江淮县有要事需要您处理。”何建智也毫不示弱的说着,两个中年男人就这样站在郡守府苏离的棺椁前对峙了起来。李江在一旁看着,丝毫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范大人说得有理,要不何大人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刘广义在一旁出声附和着。
刘广义一出声全场陷入了沉默,气氛略显尴尬,刘广义连忙示意身边跟着的王崇礼,示意他出声附和。
“是啊!何大人范达人说的有理,您就从了吧。”王崇礼尴尬的开口劝说何建智离开,莫要和范围他们起冲突。
何建智看了一眼帮腔的王崇礼,眼神里带这个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开口训斥道:“怎么当奴才得当久了,这腰杆还就是直不起来了!”言语间的愤怒不消谁说在场的人都能体会得到。
被训斥的王崇礼站在原地低着头搓着手,满是尴尬和无助。
“凳子,这何大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不只是训斥王大人呢?”苏离站在阁楼里,刚才那一声训斥站在阁楼上偷偷观察的苏离都听得一清二楚。
“公子,这个王大人原本是范围手下的师爷,原本江淮县下一任的县令应是中了举人的王崇礼,但怎奈崔家势大,这范围又是崔家的远房表亲,加上范围没从官之前也是个有钱的财主,使了点贿赂夺了这王崇礼的任命,还想要羞辱他,便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做了一个师爷。”小凳子说着。
“还有这这么一层关系,的大唐官场还是蛮黑的。”苏离看人群中低着头陪着笑脸的王崇礼叹了一口气。
“那他怎么当上了左洲县县令的?”苏离出声问道。
“这王崇礼想往上考脱离范围的控制,怎奈数次考试结果都不如人意,最后一次考试正逢崔家家主任亳州郡守需要人手,这才将他破格提拔成为左洲县县令,不过他即便当上这县令,这左洲县大部分的民生钱财,赋税徭役等还是由范围掌管。”小凳子一脸叹息的说着。
苏离回头看着小凳子,一脸震惊之色,开口说道:“今年底包红包,包大的。”苏离看着这小凳子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多谢公子!Mua”小凳子当场就跳了起来。
“冷静冷静,看戏看戏。”苏离制止住了发癫的小凳子。
何建智吼完一声之后,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范围还是擎着笑脸看着何建智,并没有因何建智的反驳有那么一丝的波动,仍然是将手指向出口的方向,示意何建智离开。
“范大人是否太喧宾夺主了,这里明明是郡守府的地界,况且苏大人的灵位还在正堂中停放着,您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呢?”江置从出声说道。
“江大人,这句话您就外道了,这亳州城多多少少都算是崔氏一族的家事,不论您是清河一族还是博菱一族的终究到底都是崔家的人,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就不怕你们家老祖宗训斥你!”范围见江置开口劝说,这心里的火真是不打一处来,这货色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着他是崔氏一族的面子上,怎么能对他有折磨多的优待,真是养不熟的狼,和他们博菱一族真的是一路货色,眼下博菱一族势大,清河一族势微,暂且忍耐便是。
内心寻思几息,范围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换做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依然是面带微笑一脸老好人的样子。
“哈哈哈哈,范大人这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李江看着两人之间的火花摩擦,企图出手制止,毕竟自己的目的是想将这些人的面具拔下来,一个人都不能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