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阎埠贵赴约(1/1)
易忠海脸色阴沉的进入车间,车间内微微一静,不少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显然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已经从老八级,掉到了五级。
连掉三级,
建厂十几年了,连跳三级的不少,但连掉三级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被人当猴看,易忠海心里更是燥的慌,他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结果一扭头,看见了刘海中那张憋的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的脸,
易忠海差点没有一扳手直接送他归西,
这混蛋玩意,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幸灾乐祸。
他工级越低,拥有的特权就越少,对付起程治国来就越麻烦,站在统一战线的刘海中不帮着想办法也就算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心真他妈的黑!
刘海中似乎察觉到了易忠海的怒火,也没敢看他,扭头就朝外走去:“唉,老张,你看看这个件怎么样,有没有达到标准……”
易忠海则深深叹了口气,
有这种猪队友,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啊。
……
阎埠贵愁眉苦脸的坐在家中,大口大口的吸着旱烟。
今天就是跟那群敌特碰面的日子,
他不是犹豫要不要去,而是犹豫要不要叫着公安一起去,将隐患彻底解决。
但又怕没将对方一网打尽,那时候倒霉的就是他的家人了。
唉!
阎埠贵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像是被千斤巨石堵着一样,既难受、又憋屈,
他为什么跟踪程治国,还不是为了帮易忠海两人对付程治国,现在好了,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骚,
再看易忠海那两人,跟没事一样去上班赚钱了,这会儿在厂里指不定多逍遥呢,
估计都忘了他现在有多危险。
他只是一个老师啊,怎么就沦落到要跟敌特狼狈为奸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阎埠贵踌躇良久,眼见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没得办法,只能起身往外走,
他不敢报警,为了增加点安全感,进厨房拿了把菜刀,然后才出门。
一路上胆战心惊的,生怕有人怀疑他,而为了避免被跟踪,他在沿街小巷子里转悠了半天,这才前往目的地。
约定的地方在一个酒楼的后方,这里平时有不少流浪汉,虽说人多眼杂,不过就算一群陌生人聚在一起,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阎埠贵赶到后,并没有见到之前绑架他的人,
他知道这群人小心谨慎,怕他身后有尾巴,所以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他身边经过,小声说了句:“往北走两个胡同。”
阎埠贵吓了一跳,许久才定下神,再看说话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按照吩咐,往北走了两个胡同,
“往西走两百米,46号院子,进去。”刚才通知他换地点的人再次出现,但又很快消失。
阎埠贵按照他说的来到46号院子,终于见到了绑架自己的人。
依旧一个中年人,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阎老师。”
中年人拱拱手,笑着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周,称呼他为小何,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听对方这么客气,阎埠贵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将他坑过来宰了的。
“周……周先生,何先生。”他颤颤巍巍的道,“我就是个教书的,知道的不多,能接触的东西不多,帮不上你们忙,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小何嗤笑一声。
周先生笑着说道:“阎老师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哪来的饶不饶一说。
阎老师确实只是个普通的老师,但我们也没有做伤天害理事情的打算,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了解程治国。”
“可惜现在程治国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偏偏他们又觉得我们别有所图,所以我们想要接触到程治国,难如登天。”
程治国身边有很多看着?
保卫科的那群酒囊饭袋?
周先生继续道:“但阎老师你不同,你跟他同住一个院,既对他很了解,也很容易接触。”
“放心,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和你交朋友的,阎老师就算不同意也可以。”
他虽然这么说,但一旁的小何却自顾自的耍起了刀子,刀花挽的闪眼。
阎埠贵嘴角微抽,
他有拒绝的权力吗?
“我知道的也不多,要不然也不会跟踪程治国了。”阎埠贵叹了口气。
“我们知道,你、易忠海、刘海中,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肯定也愿意收拾收拾他,这样如何?阎老师帮我们拿到一些东西,而相应的,等事了之后,我们帮你们解决掉程治国。”
什么叫帮我?
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解决掉那家伙,我只是单纯的想将他踩在脚下而已。
“不用不用。”
阎埠贵连连摆手,苦笑道,“你们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能帮得上就帮……”
“刷刷刷!”
小何手里的匕首在空中画出几道优美的弧线。
阎埠贵欲哭无泪,立马改了口:“不能帮的,想办法也要帮!”
小何这才收起刀。
“阎老师宅心仁厚,确实是个好友,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放心了。”
周先生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想单独见一下程治国,希望阎老师能帮我们创造一个机会。”
“啊?”
阎埠贵顿时头疼起来,“周先生你应该……应该了解,我跟程治国的关系很差,如果想要偏他过来,难如登天。”
“阎老师误会了,即便你真将程治国带到这里来,我们也不敢见。”
军方的人肯定会一直跟在程治国屁股后面,将他往外带,不仅没用处,反而容易暴露了他们。
不过类似的任务,他们处理过很多次,早有经验。
“地点不论,只要你能将程治国引进一个密闭的空间,就够了……”
周先生的话音未落,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你们要见我,又何必通过老阎呢,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
“我不过就是个轧钢厂副厂长、中科院院士、工程院院士、校名誉院长而已,又不是皇帝,哪有那么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