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山（1/1）
过去两天，王当兵几个人在家里或者出门溜达，见人就说要上山。还没走呢，就弄得人尽皆知。大伙也都知道王当兵这小子干农活完犊子，但是这跑山撵兔子，都得翘大拇指。有脸皮厚实点的就凑跟前讨个野鸡家雀解解馋，王当兵也抹不开面子总能给点啥。
这天，黄历宜出行。王当兵领着俩姑娘，背着一把半自动步枪，拉着一个扒犁，天刚刚亮就出发了。感觉来了，王当兵从心。
王当兵前面拉扒犁，后面章雪和佟欣轮流坐，一人在后面推。玩得不亦乐乎，一点也不觉得累。
到太阳露出山头时王当兵已经到了山下，这大西山是长白山支脉。可以说是山高林密，要是没点功夫的人真不敢这时候上山，章雪跟王当兵经常上山，不感觉新鲜，体力也好。佟欣就不一样了，看啥都稀奇，这跑两步那跑几步，一尺深的雪，没一会就累的抬不起脚来。
王当兵抬头仔细观察一下山势，让俩女坐在扒犁上歇着。自己从背包里拿出几个细铁丝绑的套子，下在灌木丛或者沟趟子。这一阵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期间佟欣要跟王当兵打下手，让王当兵作揖求拜的挡了回去。这闺女要是跟着一顿乱整，还能套着个屁啊！那野鸡，兔子也没想象中那么傻。
生着闷气的佟欣拿出口粮，闷头狠吃。一口干粮，一口温水。抽空冲着王当兵那块剜着眼珠子。章雪就有经验多了，王当兵下套时，她就老实等着。从不乱跑，始终保持体力不像佟欣有时走不动了还得坐扒犁让王当兵拉着。
王当兵下完套，回到扒犁旁，棉帽子上呼呼的热气冒出，帽檐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歇了一会，消消汗，期间那把枪也被王当兵一阵鼓捣。弹夹里的子弹检查一下，拉枪栓，咔咔的一气呵成。
章雪抢过王当兵腰间的绳子，在前面拉着扒犁。佟欣就在扒犁后面不时推一下，更多时候还恶作剧的踩上扒犁偷会懒。就这样几人一个上午翻了两个岗，离家有个十里地了。
王当兵期间放了两枪，打了两只野鸡。打这野鸡的子弹都是经过改动的，倒出了差不多一半的火药，子弹威力小了很多。王当兵的子弹分了好几种，不同的子弹头上上了不同的颜色，以备区分。
歇着的时候，章雪拿过野鸡，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剥皮开膛，去了内脏。山沟里小溪常流水，冰湖漫过老宽。佟欣拿着扒皮完的野鸡清洗好了。几人分工明确，一切都那么自然。
今天王当兵不准备再走了，就要在这扎营休息。王当兵继承了二大爷的手艺，这大山百里范围，隔多远就有一个合适的地方，要不就是有窝棚地窨子，要不就是背风遮雨好搭窝篷。
王当兵用锹把要搭窝棚的地方的雪清理干净，起身去林子里拣了不少胳膊粗的干木头。挑出三根直溜够长的搭窝篷用，剩下的扔一边锯成小段堆一起，点着。章雪和佟欣，围着火堆，把帽子和手套都脱了。 这一天，出汗不少，这一身都有点潮乎乎的，很不得劲，这守着火堆，赶紧得烤干了。
比量好搭窝棚杆子，三根杆子头上用铁丝绑上，双手使劲把杆子立起来，支好角度。用斧头修整一下，把有树杈毛刺的地方砍平，围上塑料布。两面底下用木头压好，一面留着进出。顶上留着一个碗口大的通风口，晚上得扒上火盆。
火堆旁，两姑娘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不时还互相伤害一下。王当兵看着眼热，内心蠢蠢欲动。
从地上找了两根树枝，串上野鸡。炭火上烤了起来，滋啦滋啦的滴着油，油滴在火炭上，呼啦一下着起火苗，马上又熄灭了。章雪拿出装着调料盒子，给野鸡里外均匀涂抹好。这回飘出来的味道又不一样了，王当兵又串了几个馒头也一样放火上烤。为了这次活动，几人准备的东西简直乱七八糟啥都有，说是在山上过日子都不为过。
鸡肉烤透了，王当兵找出火盆子。把地上的炭火装进盆子里，端回帐篷。帐篷里除了中间一块位置，其余地方都铺了一层干草，干草上铺了两块鹿皮。
围着火盆，吃着烤野鸡肉。一小瓶烫好老汗王，王当兵喝一口，俩女也抢着喝一口。这顿饭吃的过瘾，王当兵翻出大茶缸子，又捏了一捏茉莉花茶。天也就暗了，咕咕声不时传过来，跟前不远有一家老鸹子叫。
舒服的躺在鹿皮褥子上，左右揽着美妞。时不时的讲句肉麻的话，惹得美女直往怀里钻。咕咕叫声混着娇喘，王当兵感觉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了。谁家的生牤子能架两辆车，好在都是新车，磨合期，只是轻踩油门，车速不快。对这事三人早有准备，只能说水到渠成。
新车，新司机。人菜瘾还大，这一晚两个姑娘轮流考校王某人驾驶技术。王某人刚开始感觉挂档有些卡顿，发动机供油不太好，可能是因为油箱挂蜡了，动力输出无力。在一次爬坡后，抛锚了。
这一夜，王当兵只记得起来给火盆填了一次火炭。第二天，王当兵感觉不到自己的腰在哪里了。俩个姑娘相互搂着，把自己晾在一边。
王当兵穿好衣服，搭帐篷的塑料布上结满了白霜。端出火盆，倒掉里面化成灰灰的炭火。在火堆上又添了柴火，一会功夫又给火盆里填了炭火，端进窝棚。火堆旁烤着的裹脚布也干了，微微有点怪味。
去端了一盆水，架在火堆上。洗了一把米，一个铝盆子，熬了一盆粥。掏出两个土豆子埋在火堆里，一个罐头瓶子里装了切过拌好的咸菜。这一顿早饭算是准备好了。
两个姑娘用王当兵准备好的温水，仔细的洗了个脸儿，那张昨晚累够呛的嘴有些红肿，所以洗脸时，格外小心仔细，可能是咬到嘴唇了，嘴角下面有一点点血渍。
今天不准备去别的地方了，准备在这里修整两天。王当兵上午出去开了几枪，拿回两只兔子和两只野鸡。这点猎物够一天吃了，今天的猎物没人帮着清理了。只能自己亲力亲为，期间某个人想吃小灶，被出去方便的另一人抓个正着，被吊销行驶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