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乡亲们的财路（1/1）

天快黑了，王当兵出了窝棚。举起枪，站在门口，枪口冲上，砰砰放了几枪。这也是警告附近大型野生动物和人，有了这把上年纪的老枪，王当兵的心绝对安稳。

王当兵拿起床下的一个盆子，倒了点温水，把脸好一顿洗。换了一个盆子，又洗了脚。再换一个盆子，脱了衣服，把某个地方也洗了个仔细。

章雨来时拿了一摞子盆盆，分的清楚。脸盆，脚盆，屁屁盆。章雪也没有扭捏，接过王当兵递过来的盆褪下裤子，蹲在盆上，撩水清洗。章雨在一边递过一条毛巾，章雪扶着床边起身，接过毛巾擦干。

章雨铺好被子，先钻进去，给姐姐把被窝捂热。毛褥子上铺了一层薄床单，钻进被窝。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先绕过来，接着一只手稳稳的握住小兄弟，章雨扶着姐姐小心的坐上去。

章雪只是浅浅的解了馋，并没有多吃。把王当兵推到妹妹身上，自己也把一只手捏在妹妹胸前。

中场休息时间，三人继续商量着蚂蚁搬家。用三年到五年把东西搬下山，再运到省城。这一步一步的，怎么准备，怎么流通出一部分，换回来了资金怎么用，怎么掩盖解释。

活一天天干，开春时已经有了大概模样。4月末，人参下籽。在师傅的指导下一步一步进行，支叉子，铺草帘子。

做参床时捡出来的石头，都弄到山腰，和着黄泥垒起地基。黄泥掺上铡碎的稻草，几个人两天就把二十多平米小屋支起来，上梁时还放了挂鞭。屋里隐藏着的暗道，干活时谁也没发现。

山下，青年点的活也干了起来。县里托关系从铁矿那匀了水泥，钢筋。打地龙，浇灌混凝土。这个地下库深5米，周长8米，工程量不小。这样的活农村二把抄弄不了，县里工程队来了两个师傅领着干活。每天好酒好菜的供着，活干得也漂亮，只是这水泥钢筋用的多，跟着干活的老乡看着都牙疼。这都是钱啊！就这完工了不得个10万8万的？有这钱，崽子是不是也能娶几个老婆了？拖拉机是不是买了？

王当兵这时也隔三差五的下山看看，更多时候是章风有在照看。章雪记账，章雨没有课上时也帮忙看一看。佟欣回了省城。大院里的地下室也得整治，准备接收这边运过去的东西。总之这事情多得脚打后脑勺。

章雨的肚皮还是无声无息，把李秀琴急的不行，老是让章雨上山。参地的活，都有长工和师傅领着干。

山下，王当兵搂着媳妇：“咱还得找点理由往省城跑车，不能没啥事，就隔三差五的空跑。时间长了让人察觉了。”

章雪扶着肚皮：“你说咱们收点山野菜，中草药啥的。往省城卖行不？”

王当兵摸着没有胡茬的下巴：“山野菜，我看行，现在是不是到时候了？我昨天掰了一筐刺嫩芽了。”

章雨：“那玩意谁稀罕吃，净瞎寻思。”

章雪瞪了一眼章雨：“你知道啥，这些不起眼的山野菜可是好东西。我看行，咱不求能赚钱，保本就可以吧！”

王当兵：“嗯，从乡亲手里收购，两天跑一车，新鲜度能保证了。”

“自家的半截美拉着正合适，车斗下铺一层。我看行。”章雪点头道。

王当兵：“那我明晚先弄点上来，试试？”

章雪附议道：“我去找我爸，让他搁大喇叭喊一嗓子，收山野菜。”

起身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出屋了。章雨没动弹，王当兵要起来，被章雨拉了一把。那意思就是，往哪跑啊，赶紧干活，种地。

章风有也搁家了，村里春耕准备已经完事了，就等节气到了开犁了。李秀琴指着章风有：“大缸里的那条里脊肉，你是不是给小寡妇了？”

章风有哼哈道：“这两天天天有人干活，县里来的人，中午管饭吧！你前天回家了，我找人做饭，做点好的下酒了。”没毛病啊！

李秀琴：“别他妈忽悠老娘，我回来时，特意拐弯路过小寡妇家门口。她那房檐下吊着的那条肉，是狗叼去的？”

章风有刚想辩解，章雪就进屋了。看着章雪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章风有心里舒出一口气。这闺女就是贴心小棉袄，懂事，来的是时候。

李秀琴：“这哪前了，不睡觉，外边黢黑的，瞎跑啥？”

章雪听见了刚才的话音，也不参与这老两口子的事。坐上炕沿：“那个，爸。我和兵子寻思着，咱家投了那么多钱，得跟乡亲们处好了。要不谁偷摸的坏咱一下，可得哭死。”

李秀琴点头：“可不是吗，你姥家那，李大明白挖了鱼塘，刚放鱼苗，就让人下药了，鱼苗全死了。”

章风有：“看你说的，他那是得罪人了吧！咱家的人缘可不像他。”

李秀琴：“你可别说那话，有些人想坏你可不是因为你得罪人了，眼气你的的人可不少。”

章雪点点头：“我和兵子合计一下，得给乡亲们点甜头，像现在这样跟着咱家干活的毕竟不多，咱家也用不了那么多人。现在正好山菜快下来了，咱家收购点，拉省城卖。”

章风有刚要点烟，被李秀琴瞪了一眼，急忙放下。“那玩意还值当跑省城卖啊！一趟能挣几个钱，别赔了油钱。”

章雪接着说：“不能赔钱，就是挣得少点吧。都是拉拢人心的事。”

章风有深有同感：“这人啊，真就这样。你看看就我这不上台面的小村长都有人使坏招，差点被换了。”

李秀琴呸了一口：“滚犊子，你那是有粑粑。你说吧，人家说你和小寡妇瞎搞，冤枉你了？”

章雪也懒得管这事，接着说：“咱们就是累了点，给没打上工的乡亲们多找出条财路。这一天要是采个二三十斤的，也能挣几块，兴许比打工还多呢，就是不是长远活，一个多月就过了节气。”

李秀琴点头附和：“事啊真是那么回事。咱们队里就有几家跑山有一套的，年年都晒不少山菜，冬天前换换样，可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