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香饽饽（1/1）

因为收购山货，王当兵又被县里盯上。往年这山野菜也就有个别人采了到县城里卖卖，价钱也不贵，一天卖不了几个子。更多的是，县里人也会自己上山采点，没有必要花钱买。这倒腾到省城卖就不一样了，价钱高了，量也大了。有几户，一家人全上阵，一天能采几百斤，一天就有过百的的收入。这一个春头子的收入抵得上往年好几年了，乡亲们的笑脸就没断过。

到现在，外乡的人也有不少来村里的卖山野菜。这名声越传越大，收货量几天翻一翻，一辆拖拉机已经不能胜任了。逼的没辙，王当兵又整了一辆拖拉机。

有一些品相一般的王当兵也收了，只是价钱差一点。腌咸的，焯水晾干菜。怎么着也得利用上，卖的鲜菜的利润正好抵上这一块的窟窿，这买卖也是越做越活络。

参地，苗床上已经有参苗露头了。十几个人吭吭刨地，搂树根子。今年这一片山坡都得收拾完，明年接着种。

县里人经常来村里，弄得章风有一个脑袋两个大。这边刚刚下地，那边来人喊“某某长来了。”回去接待一下吧！这边刚打发走，下地活还没干呢，又来人了。

省城侯春英把门市收拾差不多了，大师傅也已经开工准备几件撑门面的货。王当兵运回去的黄金已经有万斤了，也累的够呛。这几天佟欣和章雨精神头也不好了，天天跟着押车。有一天可能是加油时洒出一点点，这俩丫头就扶着墙头，好一顿吐。王当兵有经验了，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县医院。双喜临门，这一下就没有人跟着王当兵忙活了。运量也只得减半，趁着还有半个月的节气，赶紧多运一些。往后可能没有掩护运送次数少些，单次运量可能多一些，保守估计一年150吨上下。

章雨和佟欣怀孕了，李秀琴的心思也从收购山野菜上放回两个姑娘身上。章风有也不下地了，下地也干不了啥活。天天搁家收货，接待县里方方面面的人。

跟车回省城的佟欣被黄美凤天天像菩萨一样侍候着，并且看得严严实实。王当兵回去了只能摸摸亲亲的，过一点都不行，三分钟一查岗，五分钟一打卯。就是以前俩人没睡一块前都这样管着，这冷不丁的小两口都很不习惯。

王当兵托人给家里安了电话，有事联系也方便不少。村部离章风有家就隔了一道墙，开了一个小门。有电话也方便接。

空闲的王当兵也开始琢磨以后的路子，是不是成立一个公司，把经营正规化。这一春天收购山野菜总体来说作了个平，利润没见到，剩下不少加工过的咸菜和干菜。这些东西销售出去也能见不上钱，可以当成利润了，当然了卖不出去也不稀奇。

这天，来省城考察的小日子国的一群人，要回小日子了。来省城投资的财团成员，已经基本完成了既定任务。

“山田君，你的真的不回日子国啦的。”井下宫外问道。

山田凉介：“井下，我的要找一下我的祖父遗留在这的东西。我的就不着急的走了，已经和总部请示过了的。还有这边也有不少事情需要我处理的。”

山田凉介的爷爷是一名侵华日军的军官，任关东军的联队长。战争结束前曾押运一批掠夺来的财富，要转移到小日子国。因为战争失利，所以这比财富不知道什么原因丢失了，他爷爷也失踪了。但是在之前邮寄了自己的一本日记，日记里有提到过这批财富的惊人。

山田凉介这次主动请缨来华国，有人嘲笑他得不到重视，只能去华国吃苦。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华国，偷偷摸摸的探索搜寻。

佟大为开的大饭店里，王当兵坐了一个靠窗桌上。一壶茉莉花茶，翁婿俩唠起嗑来。

王当兵：“爸，开业一个月了，生意还行吧？”

佟大为：“嗯，还行，能看见钱了。就是这个白条子记账真他妈烦人，那帮子人你还不能得罪。”

王当兵呵呵：“白条就白条吧，年底能结回来就行呗。”

佟大为：“怎么滴也得体蹬一点钱，哪能都要回来。”

王当兵：“真他妈操蛋，我给你的山野菜卖的还行吧？”

佟大为：“你别说，那玩意还挺稀罕人。搭配点野鸡，兔子啥的就上了档次。一桌能卖个百十块呢。”

王当兵：“行，那您就好好弄着，我再给你整点新鲜玩意。”

这个饭馆算是撑起来了，雇了两个帮厨和跑堂。饭点总能坐满座，口碑也一点一点起来。

拿着从佟大为问道的地址，王当兵拎了两瓶酒，找到地头。太阳刚刚要下山，轻敲房门，咚咚。

开门的是一个妇女，年纪大概50多岁，头发有些许白发。“你找谁？”

王当兵微微一笑：“是程东光家吗？”

那女人挑眼：“嗯，你找他什么事？”

王当兵提了一下手里的酒：“阿姨，我姓王，我老丈人是佟大为。找程处长有点事情，咨询一下。”

那女人把王当兵让进屋里：“佟大为的女婿啊，老程一会就下班了。你先进屋待一会吧！”

王当兵把手里的酒放在门里，坐在一个藤编的椅子上。打量这屋里的摆设，白墙，大相框，荧光灯，黑白电视机，高低柜上一只做着饭的电饭锅，钢管折叠凳，一张红花绿叶的圆靠边站。

俩人在屋里也没有什么话讲，就那么冷场的相互看几眼，坐着。

听着房门动静，程东光夹着一个黑色皮革的包进屋。看着屋里有个年轻人，一愣。王当兵起身迎了过去：“程叔吧？我是佟大为的姑爷，姓王。”

程东光放下包和王当兵浅浅一握：“嗯，我知道你。佟欣的对象。”

王当兵：“我爸老是提起您那，咱家饭馆的手续可全凭程叔帮忙才办的那么快。”

程东光坐下：“也不算帮忙了，就是今年这政策变化太快，有些时候咱们还没等领悟旧政策呢，新政策就又下来了。你爸那就是赶点上了，算是个典型。所以办理的就快不少，也顺利不少。”

王当兵掏出一盒烟，递一只给程东光，打火机点上。自己也吸了一口道：“这政策越来越好，我寻思着办个公司，帮我下乡的地卖点农产品，山野货。跟我爸说过，他就让我来麻烦您了。”

程东光沉吟：“这半私人公司，咱省城可没几个呢。这一两年都是集体办或者公私和营，私人公司也就今去刚刚提出，咱真不知道具体什么流程。”

王当兵：“新生事物吗，都得有一个适应过程。”

程东光：“哎，这政策认人拿不准。我跟你说件事，南方有个地方年前，处理了几个投机倒把的个人。有倒霉的被罚没收入不说，还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