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炸毛(1/1)
九刹淡笑,收回温热的手掌,眼中漠然。
“禅儿怎的会有这种想法?”
洛禅观察到了九刹眼中对她的依恋逐渐变淡,她内心闪过一丝慌张,猛然地抓住九刹的手,将那温热的手背放至小脸上,轻轻摩挲,柔声请求。
“阿九,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着禅儿?”
九刹看着洛禅眼中的魅意,完全与记忆中的洛禅不一样,虽然那张惊艳的脸蛋依然让他迷恋,但那份迷恋却并未抵达内心,不喜欢又怎会有欲望,九刹抽回手掌,淡然道。
“本座今晚还有公事要忙,禅儿早些歇息吧!”
洛禅因为九刹手掌的抽离,身子被惯力一带,上身猛然往床沿趴去,一头秀发变得凌乱,而九刹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九刹无情地离开,洛禅不甘地狠狠捶着床沿,狠毒道。
“九刹,你将我复活,给我宠爱,如今又将我抛之如敝履。你若不爱我,当初又为什么将我从那忘川救回?”洛禅眼神变得阴鸷,如毒蛇般让人胆寒。
凤鸾殿。
宁相依抱着怀中的黑猫,轻轻为其梳毛。
“魔后,那公主住进了偏僻的南华殿,魔主未曾去过南华殿。”大宁恭敬地禀报。
宁相依冷哼。
“我和那洛禅斗了那么多年,总还是斗不过那狐媚子。如今进了新人,若这个公主得了魔主的青睐,倒也能帮我杀杀那狐媚子的火焰。若是个不得宠的,我们便将她拉拢过来吧,也许哪天能做个垫背的也不错!”
大宁听后,点点头。
“这几日,洛贵妃派来的眼线好像换了一批,我们要不要将她们——”大宁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相依停下抚摸黑猫的动作,森森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大宁。
“愚蠢,我们现在保持不动,她洛禅才不会知道我们的动向,你若打草惊蛇,她反咬你一口,到时候她仗着魔主的宠爱,你也只能白白被咬了。”
“奴婢明白!”大宁赶紧点头。
一如往年一样,九刹拎着一壶酒独自跃上房檐,闷闷地一人独饮,心口那缺失的黑洞好像越扩越大,那狂热窒息的思念将他整个人吞没。
“禅儿,本座好想你啊,为何你不曾进到本座的梦中,就算让本座再见你一次也好啊————为何一次都没有!没有——”九刹越说越恨,猛然将手中的酒壶摔下屋檐,然后张开双臂,任由身体从屋檐一跃而下,身体化作黑气越过一座座灯火通明的殿宇,急速来到南华殿。
九刹脚步刚踏上台阶,守门的宫人立即上前揖礼。
“魔主,您怎么来了?宴美人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九刹如猎鹰般的眼神立即射向宫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宫人立即吓得捂住嘴白,惊惧的注视着九刹推开殿门,踏进殿内。
九刹脚步轻浮地缓缓走向司宴的床榻前,那微微浮动的烟染纱帐罩住了熟睡的美人,让她变得朦胧飘渺,让人看不真切,恍惚间他似乎又见到了心底痴痴追忆的人影,不自觉轻唤出声。
“禅儿——”
那痴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浅睡的人儿,九刹缓缓蹲下高大的身子,让自己离司宴近些,再近些。
司宴原本就睡得浅,感觉到床榻前的动静,不悦地睁开迷蒙的双眸,猛然被靠近的高大人影吓得一激灵,本能地就要叫出声。
“啊——————”喊出的声音却被九刹单手狠狠捂住,另一只手重重地压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阻止她乱动的身子,眼神贪婪狂热地对上司宴恐惧湿润的双眸。
司宴惊恐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那钳住她细腰的铁臂,挣扎不过,反倒弄得自己全身累得瘫软,胸口猛烈上下起伏,狠狠地喘着粗气,滚烫的泪水早已浸湿了头下的玉枕,可怜巴巴的神色让人无限遐想。
九刹翻身压上洛禅的身子,俯身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美人,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本座怎么忍心让你独守空房呢?嗯?”
司宴感觉着耳畔的温热低语,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最后忍无可忍地对着捂住她嘴巴的大掌狠狠地咬了下去,如一只炸毛的小猫。
九刹感觉到手部传来的痛感,却没有松开手,反而疯狂地痴笑着,眼中的欲望疯涨膨胀。
九刹腥咸的红血流进司宴的口腔,她吓得立即松开尖利的牙齿。
九刹笑着松开捂住她小嘴的大掌,那中指被司宴的小虎牙咬得渗出许多血来。
司宴愣愣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九刹将那流着红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吮着,如嗜血的恶魔般眼神虎视眈眈地盯着司宴。
司宴刚回过神,想向隔间的临画和碧云求救,九刹却再次压身而来,擒住她的唇瓣吸吮起来,双嘴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九刹放纵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欲望。激吻间,九刹还抽空快速退下身上的黑袍。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侍人猛烈拍门的声音。
“魔主!魔主!洛贵妃不知怎的突然心痛难忍,您就过去看一下吧!”
九刹皱眉忽略侍女的叫喊,继续深深地吻着身下的司宴,司宴却回了神,猛烈地推搡着身上的九刹,全身都在抗议。
隔间的碧云和临画听到了侍女的动静,赶紧起身快速前来查看司宴的情况,没想到却被床榻上衣衫半裸,相互交缠在一起的两人震住。
挣扎中的司宴见临画和碧云的到来,赶紧奋力求助。
“麽——嬷嬷,救我——唔——”
临画见状,赶紧拉着碧云上前,跪在床榻前。
“魔主!魔主!你放过我家公主吧!”
这时敲门声变得更为急促。
“魔主!魔主!洛贵妃说想见您呐!”
“该死!”九刹不悦地低吼。
这才愤恨地停下动作,不情愿地翻身下床,眼神阴鸷地披上黑袍,毒辣地扫视了跪在床榻边的两人,愤愤咒骂:“你们两个,可真是你们主子的好奴才啊!”说着愤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