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有大义没有对错（1/1）
“孩子，你听我说，面具只有这一个，你别乱动，我给你戴好，你弓着身子从这个小缝隙里钻出去，不要害怕，要快，看见墙根那些绿色的灯了没，顺着走廊跟着绿灯的箭头，跑出去，你妈妈就在外面等你。”
本来大开的大门现在被原本用来防止火灾蔓延的卷帘门封死，手动按钮上的蛛网让人一看就明白分明已经坏了许久，如果还能出去我真想给这无良的胖大叔一拳，消防设备也不知道维护保养，好在一张倾倒的废弃桌子留出了一道狭窄的缝隙，我示意让孩子先过，小女孩艰难的挨了过去，就在这时废旧桌子不堪重负随之解体，老旧的卷帘门咔嚓一声巨响，卷闸机轴从天而降，滚滚浓烟袭来，意识逐渐模糊，周围只剩下烈焰的爆燃声，小女孩惊慌失措的哭声，混乱人群惊慌失措的嘈杂声，消防车的警笛声……
还有，还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歌声……
家人，老师，同学，朋友……上学，上班，天灾人祸，被坑被骗，踌躇满志，不得施展，一生过往走马灯一般的画面不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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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如白过，身陷泥泞当如何？
少时只觉运不济，终了方知因与果？
迷茫徘徊又无措，满腔抱负与谁说？
荒度光阴复浑噩，如今才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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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年轻人哟，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再闯进火场救下这个小女孩吗？”
“你是谁，那个小女孩跑出去了吗？我在哪？”
“勇敢的年轻人哟，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再闯进火场救下这个小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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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话语一遍遍的在耳边呢喃，声音虽然微弱但十分清晰，原本微弱的意识仿佛陷进了激流漩涡，断骨和灼娆带来的痛感顷刻间消失不见，烈火的爆燃声，小姑娘的哭声，嘈杂的叫喊声，消防车的警笛声也都戛然而止，只有那如梦如幻的歌声依旧那么清晰，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声音了……
我期待了三年的日子就是今天，平日里的我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不蹦迪，只爱玩个游戏，我最喜欢的游戏厂三年磨一剑，在今天会发行一个新的游戏，《陨灭·苍穹轨迹》这歌曲是三年前发布宣传PV用的BGM，堪称史诗级的交响曲《梦》，可惜，白期待了啊，估计是没机会玩到这个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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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年轻人哟，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再闯进火场救下这个小女孩吗？”
“会，我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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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熟悉的求救声将我瞬间拉回现实，一时间仿佛天地倒转，浑身伤痛消失不见，眼前只有哭的撕心裂肺的大姐和眉头紧皱的老板，是梦吗？
熟练的戴好面具，又一次抄起灭火器，再次义无反顾的冲进火场，熟悉的画面和断骨之痛灼伤之感再次来袭，这一切都告诉我这并不是幻觉，一时的剧痛让我险些摔倒在地……
“勇敢的年轻人哟，如果再给你一次……”
“是，没错，我会！我一定会！无论是再一次的机会还是百次的机会！我都会！”
这次的呢喃分明已经有了些许戏谑的语气在里面，但不等他说完我就已经做出了回答，正要再次解救那位小姑娘，周身一切仿佛遭到了定格——
灼热的气流在阳光的照射下能够清晰的用眼睛看到轨迹，摇摇欲坠的卷帘门悬停在半空中，喷涌的火苗此刻仿佛被瞬间冻结，杂乱无章的呆滞在半空中……
一切都失去了声音，一切都静止不动，能听到的只有那首如梦如幻的交响曲，《梦》……
短暂的定格过后又是加速播放的走马灯，我的视角仿佛飞翔在天上的小鸟，看见痛哭流涕的大姐目送“我”冲进火场，房顶仿佛透明的一般，此时我能清晰的看到那一幕，戴着面具的小女孩边哭边安全的冲出火场，从有人报警到现在虽才过去短短的五分钟但消防车已经到达现场并做好了战斗准备，惊魂未定的小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抽泣一边向那些已经做好冲进火场救人的消防员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同志们，废话不多说了，按照计划各组分别行动，一定要保证同胞们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各小组注意，为人民服务！跟我冲！”
“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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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消防战士！我曾做梦都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呦，年轻人，牺牲了呦，有想到过这个结局吗？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思绪又一次被打断，我眉头一皱，顿感这戏谑的声音实在可憎
“对？错？”
周身一切瞬间坍塌化作虚无，我能清晰的看到此时我我只是一个会发声的光团，一抹光晕闪过后边上多出了一位身着黑纱的身影……
“对！错！我观察了你的经历，可谓是悲哀透顶，有着这样的经历，还要去所谓的见义勇为，甚至明知道会死还选择……”
“乱弹琴！什么叫对错！”
我此刻无比激动，多年来积压的一切感情全都化作了怒吼，喝止了他的无稽之谈。
“这是能用对错来衡量的事吗？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灌之以死板的对错，那还是活生生的人吗？”
“哦，精彩的发言！”
“人生一路不过是面临无数的选择，没有绝对的对错，不过是随心选择罢了，我所遭遇的不幸我并不能完全决定如何选择，对之报以微笑才是我的抉择！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以赞歌！”
“非常漂亮，那么勇敢而又开朗的年轻人呦，接下来你又会怎么去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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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这个世界叫做神梦，大家都有共同的信仰，被尊为祖神神母，寓意世界之祖世界的母亲，梦神。
这里的人们自古以来不断研究并完善着一项伟大的技能，对天地之灵气的运用，再世为人，所见所闻令我大为震惊，而大家都认为天地灵气乃是梦神的恩赐。
以气御物，是这个世界的科技，尤其是蕴含大量灵气的物体为核心做出的动力装置，其性能足以与我认知中的核动力媲美，甚至更加轻便、安全，以气养气辅以战技则为练气，以气为锤锻打自身则为练体，是本土人自身研究演化来的能力，还有少数人掌握了以气为辅勾勒法阵演化法术的能力，据先生所说这是传说中的魔物带来的利弊，人们研究出来的魔法就是利，而弊……
神梦历前300年，天灾来袭，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气席卷大地，如同瘟疫，所到之处无论是何物种与之接触皆会异变，其中同道而来的魔物更是刀枪难入战力无敌，一时之间日月无光民不聊生，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九位圣人应天神感召，一举突破传说中的人圣境界化身半神之体，带领人们吹响了反攻号角，最后将全部魔物魔气逼如深渊鬼窟，九位圣人合力以气为引，以自身身躯为桥梁，引渡传说中的母神降临人间施下神术封印鬼窟，结束了这地狱般的三百年，自此，人们为庆祝胜利也为纪念九位圣人，以此为界，开启新元年，此前被称作神梦季，此后则称为圣元纪，人们开始在悲痛中重建家园，此间有被魔气影响不甚严重的人侥幸活了下来，惊奇的发现他们竟能演变魔物们运用的技法魔阵，以此称为魔法，而这些先人则是被称为万魔之祖的半魔人。此后经过人们的不断改进，魔阵被不断开发新的用途，千年以来，最初的悲痛已化作历史，而新时代的画卷又在不被察觉间即将画上新的一笔浓彩……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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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鳞帝国某地，幽暗无光的地底洞穴，九个虚幻的模糊身影时隐时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咔嚓——一声脆响过后，一缕幽暗的黑红血光逐渐从九道影子中间散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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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柴然，如今重获新生，名为锦文，家住神鳞国玄云城一十六载转瞬即逝，火场救人之举却依旧仿佛就在昨天，十二岁那年，家里按照神鳞传统，在这四年一遇的日子里选一位族中长者为家中年纪到达十二岁的后辈进行开气入体仪式，在祭拜祖神神像和九圣法相之后真的有感觉到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流绕体一周将我包裹了起来，温软舒适，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用现代话来说就像是自己给自己做彩超一般，自己虽紧闭双眼能清晰的看到柔和的光晕从头顶开始顺着血脉筋络逐渐遍布全身，非常神奇的感觉，眼看着自己原本平平无奇的经络与浑身骨骼在气的滋养过后散发出淡淡微光，十分神奇的景象，但我也早有所了解。
在这之前就已经在书中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低境界修炼者在修炼时会周身发光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高境界修炼者已能做到内敛入体，所炼精的气完美敛入体内，不会有丝毫外放浪费，就不会散发荧光，而能现在有这种视角，据长辈所说这种现象叫做内视，是修士第一次能够细微观察自身经络，而下次就要等自身突破界七境，但到达界七境又何其艰难，绝大多数人这辈子也就只会有这一次内视体验，无论锻体、炼气还是修魔，都有同样的等级界限，分为九大阶段，虽然根据各自修炼途径和强度不同各有强弱但九大阶段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难关。
十二岁以气入体强化自身体魄开始就是界一:强身
稍加修炼以气锻体修炼到下一阶段便是界二:健体
继续修行则会开始选择不同的三条道路，但都会来到下一个界点，界三:炼骨
大多数人由于资质机遇可能这辈子就会止步炼骨，同时这个世界的精锐部队的招募门槛也是至少炼骨境界，前三界皆为外劲锤炼，练成者力敌千钧只手碎石，之后来到第一个大分水岭，界四:凝魂。
这个世界也有魂魄一说，这里的人们三魂七魄更为重视，界四凝魂就是锻炼三魂之后便是界五:聚魄，根据先行者经验，凝魂聚魄基本是同步进行，虽然二者战力强度会有云泥之别但一位凝魂修炼者如不出意外都会到达聚魄界。
凝魂聚魄相辅相成再加前三界之基础合和归一便是界六:合周天，这一步十分凶险，基础不牢或有剧烈暗伤者若到此境界皆死于非命。但从此开始便是一步一重天。
合周天，意如其名，以自身成一方周天世界，此后便可以着手准备聚自身之气劲凝聚合一，开辟自身气海府邸，则为如在体内进行开天辟地之举的界七:辟府，
九成九的修士就算侥幸辟府成功也会因为诸多因素止步于此，若无奇遇便再难精进，只有少之又少的幸运儿或天资卓越或奇遇丰富者可再进一步达到界八:尊者。
尊者境强者皆为一方霸主，放眼全国此境界者也是寥寥无几，其举手投足移山填海轻而易举，而传说中的界九对大多数人来说就真的只是传说，界九:圣人，入此境界已为人圣，据说只有资质拔尖努力刻苦奇遇多到离谱的祥瑞眷顾者方可有希望入此境界。
神鳞国传说是由祖神梦神的伙伴祥瑞神兽所庇佑的地方，故此地野兽多有变异，能生鳞甲，观其外貌鳞甲就可知道其强弱如何，神鳞国内界九强者的后人也会被尊称为麟儿，而我，锦文小伙子就重生在神鳞国东境，素有神鳞东门之称的玄云城，这是帝国东部最大的城市，每有新君登基皆会来此视察三军。此城两面环山背向大海，本来也只是以渔业为主的海港城市，却在那之后成了军事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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