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牢爱27(1/1)
江年不认识这位穿着比赛服却满身没有学生气息,满副地痞流氓之气的男生。
那盯着他桀骜不驯的眼神,可真狠厉——且嚣张。
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好久没有这样看人不爽过了。
江年比他高半个头,如盛权在手的君主睥睨脚下的下人,扫视一眼那早已被吓破胆的小跟班,挑眉警告他:“回去把眼睛看一下,是人是狗都知道,乱咬人。”
小跟班害怕地往后退,对于眼前这个不一样的江年大为吃惊。学校新闻里说他除上课必要开口讲课外,他是寡言少语的。
但是他们听见这位冰山老师,竟然开口说这么多话,而且你还是骂人的。
如果可以,我想江老师可能要骂江文斯眼瞎,像动物一样乱发情。
幸好老师是老师,不会说脏话,和打人。
江文斯虽然被江年吓到了,但趁着少年气盛荷尔蒙跟没处发一样,还想上前和江年理论,他可不想在那几个傻币面前弄丢脸。
可当他要走过去接近江年时,广播刚好适时响起:
"铅球比赛即将开始,请参加比赛的同学到铅球场地做好准备。”
"……”
江文斯眼看有台子,乐得很。給江年放完几句狠话就跑了。
那恶狠狠跟恶犬一样的眼神,游竹染看得都想打。
这种年轻人,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年轻,还是没脑子,没带脑子思考一样。
在别人眼里,他们看似威风,不似落荒而逃;但在游竹染他们眼里,纯纯一被打的狗对着路人吼两声,瘸着被打断的腿狼狈逃离。
江年转身搂住她,“你有没有受伤?”
他细细检查游竹染身上有没有被威胁的痕迹,眼里的阴暗遮不住,身上散发着狠厉的气息。
游竹染见状赶紧抱住他抚摸她的脊背,顺顺毛:“没事没事,我就是没理会他之后恼羞成怒要来威胁我而已。不用担心。”
她一口气说了缘由,不带草稿的。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江年只是抱住她,不顾操场上来来回回的目光,有学生,有家长,有老师。他不在意,也不脸红。
他只想在这混沌的沼泽里抓紧自己的爱人,不让别人污染。
江年轻轻拍她几下后背,游竹染跟他一同前往铅球比赛场地。他回到比赛现场,脸色变得有些冷漠,和她在一起给人感觉完全不同。
不过游竹染注意到,此刻刚刚还在调戏她的人江文斯,在那群扎堆的比赛的同学格外惹人注目。
也许是他外表的确吸引人注意,也许记住的是刚刚行为思想同样令人感到呕吐的人,旁人只在意他外表,却没看透他那褴褛的心。
轮到他,江年看了眼他的号码牌,等待他的第一次成绩。……直到记录完所有成绩,江文斯整个人解脱般赶紧离开,他感受到比赛的时候,有股视线让他不适,但是他回头看,只有一群看热闹的,和专门来看他的女生,以及录成绩的裁判。
江文斯没想到江年是铅球记录成绩的人。不过他刚刚看,好像人家根本没注意自己。
……看来刚刚只是在女朋友面前装装威风,现在连挑衅他都不敢。
直到离开,江文斯也没有看到江年看他一眼或者和他对话。
号码牌为438号的报名铅球投掷的同学,他深以为自己的推断是准确的。
直到校运会最后一天。
校运会颁奖的那天,江文斯请假没来领奖。
往日的他都会拿铅球的第一名,不过今天他却是第四。
可能是前面都是厉害且努力的人,一直在背后默默超越这个自大鬼,也有可能,是他真正的“发挥失常”。
游竹染玩得很开心,一回到家都在讲校运会有多好玩,还有他在教师拔河比赛时有多帅。
江年对校运会本身不感兴趣,听到她讲到自己的时候,眼神落在她身上,轻缓又带着温柔盯着她。
雀羽浓密的睫毛扫在眼下有片阴影,眼睛里乘着的波光,是星辉月夜下的仲夏之梦,梦幻又令人沉迷。
他手里把玩着手机,被雕刻成神的双手敲打文字,看似无意听讲,实则敲落的每一下,都是刻意的留心。
江年故意假装没认真听,反而是一副无奈的嘴脸对待她。游竹染也不恼,看他的反应便越说越起劲,深以为他没有发现他自己的能力。
以前,游竹染夸他,他是一本正经接受,没有多大反应,似乎这就是与生俱来的天分,他早已知晓对此表示平静。
游竹染依着他这样的态度就放开来讲,她一般不轻易夸人。
得逞的江年听了10分钟游竹染对他打篮球、拔河比赛的细致描写,给她最终评价:
“……你真的挺适合写作的。”
游竹染乐呵:“对呀,所以我才选择当作家!”
江年无奈苦笑,看了眼墙上的闹钟,转身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给她盖好棉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有缝。
游竹染一脸疑惑,江年伸手关灯,发出暗光的床头灯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温柔,他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告诉我也不迟,”江年拉了下床头灯,灯的亮度暗了不少。
“快睡吧。”
他掀开棉被凑到她身边,侧身搂住她,被子里暖和和的,尤其是游竹染。
就这样,江年抱着馨香入睡,醉入睡梦里早已忘记校运会那张脸。
那张被打肿的脸。
星期三,校运会的结束意味着将奔放的心收起来。作为应届高二江文斯,带一身“勋章”出现在教室里。
他那几个小弟目瞪口呆,上下扫视一眼威霸四方的大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江文斯右眼肿紫,左脸被大块棉片贴着你,看不清里面伤的如何,因为是冬天没有人穿短袖,小弟和同学只能看见他肉眼可见的皮外伤,却不知道他身上伤痕累累。
撕开衣服,就能看到他皮肤青一片紫一片。
江文斯面对小弟殷勤慰问,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瞪他们,内心对他们的“误判”气愤不已。
谁说江年是个文弱教书人?!
分明是有暴力倾向的疯子。
要不是他当时求饶,答应他的要求——他真有可能会死那里。
即便江文斯深信江年不是个轻易犯法之人,如果他有邪恶念头还来教书那真是恐怖。
但江文斯自己惜命,还年轻,财富强大的父亲最多让他入狱,亦或是非自然死亡,但他不敢赌。
自己呢。
植物人,还是半身不遂……抑或是死亡,所以他不敢赌。
而江年恰好利用他这一怕死的心理,施暴手段以内伤为主,好让他“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