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缄默爱意得见天明，被迫删减难掩初心（1/1）
（将近9000字给我删到4000，没办法，戴着镣铐跳舞罢了，这篇文章修改了将近20余次，标题都审核不通过）
未删减版详见“晴天不弃风飞”某站专栏
书接上回
防风邶迅速抱起小夭，一个飞身便上了树。黑暗中，一双妖瞳，显露了出来。
天空传来一声鸟鸣，只见怀中人猛的睁开双眼，抱住了那个妖瞳少年。
相柳见瞒不住了，一阵苦笑。
就这样，相柳被小夭抱着，他们坐在树上，互相没有看对方，一瞬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是相柳先开口，道：“还是被你骗了去。”
小夭抱着相柳，不知过了多久才松开，缓缓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少年的眼眸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相柳怕小夭看着害怕，将脸别了过去，没有看她。
小夭将他身体转正，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说道：“从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如今这么一看，还挺好看的。”
“待会儿等我长出獠牙来，你便不会这么说了”相柳将小夭轻轻推开，歪头靠在树上，一脸阴郁地看着她，似是要将那人吓跑。
“又不是没见过，你以前还经常拿你那獠牙吸我的血呢”小夭毫不在意，甚至往相柳身旁靠了靠继续问道：“是每月十五，都会如此吗？”
相柳没有看她，而是抬头看了眼刚从海平面升出的满月，平静地答道：“是”。
“所以你第一个月便借口去青楼喝酒，第二个月便找左耳替你掩护是吗？”小夭追问。
“是”相柳面对小夭提出的问题，从来只有不回答，若是决定回答，便不会说假话。
“那今日，你原本计划如何”小夭看着面前的相柳，一脸心疼。
“我原本计划去海里躲一晚上，却没想到你跟了过来。随后便想着将你弄晕，在林子里待一晚上。可谁知你装晕，还骗我两次……”被小夭耍了两次的相柳似是有些愤懑。
“谁让你不够狠心，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小夭见他有了情绪，凑到相柳面前，调皮地逗着眼前的少年。
“对你，我心甘情愿”相柳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小夭败下阵来。
只见小夭将手搭在相柳的手上，柔声问道：“如何才能不化形？”
见相柳沉默，小夭倒是学会了抢答：“是喝我的血对吗？”
相柳见她猜到，心下想着也是瞒不住了，便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像以前一样，喝我的血？”小夭看着他，眼里似是生出了一丝期盼。
“我想着，一晚而已，忍忍便过去了”只见相柳低头，并没有看小夭。月光洒在他出尘的脸上，獠牙逐渐显现。他怕他一看见小夭的玉颈，就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
小夭将相柳的头转至身前，只见相柳满是欲望地看着小夭。如今，他似是在极力克制着身体对小夭产生的天然欲望。
只见小夭主动将相柳揽在怀中，轻抚那少年的背，柔声安抚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每次吸我脖颈，我都有感觉……”见相柳不解，小夭又继续解释道。
只见小夭话毕，相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呼吸有些急促，似是在极力忍耐。
“来吧”小夭随即向相柳发出邀请。
见相柳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小夭便又加了一句：“不是只有你们公妖怪才有欲望，我们母妖怪，也有……别忘了，我现在是可以在水下呼吸的……”
是啊，小夭身体里流着相柳的精血。她如今，是半神半妖。
相柳被小夭一步步引导着，像是猎物心甘情愿地步入猎人为它准备的囚笼……终是忍不住，朝那玉颈吻了上去。他知道小夭怕痛，故而用獠牙最尖尖的地方戳了一下，便开始吮吸起来。
起初出于本能，相柳的前几口吸的有些用力，渐渐的，小夭的血立刻便在他体内起了作用，妖瞳隐去，相柳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相柳吸足了量，便停了下来。
只见小夭陷进他怀里，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着。
相柳自是觉察到了她的这个动作，有些吃惊，却依旧配合着继续吻着。
只见小夭轻哼一声，对他说道：“相柳，想不想……”
小夭没等他回应，一脸欣喜地对那人说道：“你也是想的，不是吗？”
相柳见她如此上头，还以为她晚上喝了酒，柔声解释到：“我虽然想，但是我可以忍。这件事情，需等你考虑清楚了，再做……”
“我想好了，我现在就想做”只见小夭不假思索地答道。
相柳示意她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调侃道：“在这？树上吗？”
“也不是不可以”小夭答道。
相柳轻弹了一下怀中少女的额头，希望她能清醒一点。
“看来你是真醉了”相柳继续说着。
“我没醉，我今天压根就没喝酒”小夭一脸认真地解释着。
见相柳沉默，小夭心生一计，朝那人的耳后吹气道：“相柳，带我去海底吧，上次我见鲛人夫妇……我想像他们一样……和你……”随即小脸一红。
相柳见怀中人娇俏的躲进自己怀里，遂召唤毛球，飞身去往他们二人当年在海底待了三十七年的那个海贝处……
那海贝极大，海贝正中央，是一张温床。那是，他们曾经相拥而眠三十七载的地方……随着海贝逐渐沉入海底，海贝里的月光越来越暗。小夭有些羞涩紧张,伸手扯了扯相柳的衣袖，示意让他主导……
相柳自是很快便意会了她的意思，一把将小夭打横抱起，轻轻将怀中珍宝放上了那张温床。
“相柳，我不会……”只见怀中那人一阵瑟缩，将头埋进了爱人的怀中。
“我也不会……”少年笑着，摩挲着怀中人的发丝，安慰道。
“你骗人……你肯定见过……”只见少女轻推那人，一脸娇嗔。
“那你不是也见过吗……”少年被他一推，一双含情目直直地盯着面前满脸桃晕的少女。
“苗莆说这个是无师自通的……可我还是……害怕……”只见少女低头，似是真的有些慌乱。
“别怕，我教你”少年柔声安慰道，眼神一刻也不离的望着小夭，爱欲交织的眼底倒映着身下的妙人。那片宁静美好的眼波之下，是相柳极力克制如暗流般汹涌的爱意。
不一会儿，月光透过海贝的缝隙，照进了温床。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相待。
小夭有些害羞地钻进了那人的怀中。
只见相柳将她从怀里捞出来，满目柔情地赞美道：“小夭，你真美”
小夭见他如此肯定，心像抹了蜜似的，再次钻进了相柳的怀中。
他们互相轻吻着对方，直至，小夭开始在相柳怀中轻哼。
相柳心下了然，是时候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此刻，红罗帐暖，玉颈生香……
“相柳，我美吗？”相柳望着身下人，似是还未从刚刚的窒息之下抽离，深吸了一口气，将小夭捞进怀里，有些脱力的将头埋进爱人的颈间，喘着粗气。
在相柳眼里，小夭永远是大荒最美好的存在，这一点他方才就已经肯定过了。见爱人再度发问，这次，相柳并没有正面回答小夭的问题。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回应着爱人，只见他一脸柔情地望着怀中人，道：“若是一百年前你和我如此这般……我说不定真的会抛下一切，与你沉沦海底……”
相柳轻抚着爱人的发丝，一只手从鬓间顺着小夭如瀑的长发漂流而下，直至腰间搁浅……少女曼妙的身姿在月光的倒影下一览无余。
“不，你不会”只见小夭将手轻轻的拂过相柳的面颊，望着眼前人，轻轻地说道。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从前，除了彼此，他们的生命里都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我爱你，但我不会为了你，舍弃我自己……
就算时光倒流，他们的选择仍旧不会变。
不过好在天道有情，终是放过了这一双恋人。
他们二人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同频的心跳与呼吸。随后二人额头相抵，双颊轻靠，用鼻尖摩挲着眼前人，似是在互相安慰着彼此：
你因为那个更重要的东西舍弃我，我不怪你。
只见小夭朱唇微启，问道，“海底三十七年，为何不，要了我？”
只见相柳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轻叹一声，捧着那人的脸颊，像是在捧一件稀世珍宝，道：“我怎么可以？”
小夭被他灼热的目光烤着，一时竟有点无措，只能投进相柳的怀抱，试图避开他那炙热的眼神。小夭故作轻松，试图打破略显严肃的气氛，遂装作不依不饶的样子，继续发问。只见她轻咬了一下那人的耳垂，朝那人的耳后吹气，调笑着问道：“你忍得住吗？”
那人并未因此意乱，而是将小夭扶正，定定地望着眼前人，随后，在少女的额间落下一吻，一字一句地说到：
“我爱你，所以忍得住……”
小夭见他如此认真，鼻尖竟有一丝酸意。是啊，相柳爱她，尊重她，就算是朝夕相伴，近在咫尺，爱欲难忍，他依旧可以克制住这份天然的欲望。
爱是理解，爱是尊重，爱是克制……
爱是为你制一身铠甲，教会你在没有我的日子有能力独当一面，爱是纵使我决意走向那个必死的结局，我依旧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真心祝愿你幸福地活着……
“愿你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小夭想到那行藏在冰晶球里的字，一滴热泪滚落。
相柳见怀中人伤感莫名，一时竟有些无措，捧着小夭的脸为她拭泪……
小夭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此时此刻，她是幸福的落泪。可如今到头来，倒像是相柳做错了什么事惹他伤心。遂调整心情朝爱人打趣道：“若是一百年前你把我要了，说不定我会站在你这边，这样玱玹碍于我，也不好把你怎样”
“不，你不会。”相柳学着小夭，将她方才的回答，原封不动的转还给了她。
是啊，他们都不会……
二人望着彼此，释然地笑了。
这一刻，无需多言。
海上，暴风间隙，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
相柳望着身下人，光滑柔软，曼妙多姿，像一个完美无瑕的羊脂玉，易碎又美好，像是一盘独属他一人的美味佳肴。起初，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原本只想着浅尝辄止，没想到在小夭的一再邀请下，一步一步探索，一口一口品尝，竟意外发现，里面集齐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味……
他们二人身心同频，他们从彼此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养分，两个充满旺盛生命力的个体不断交替着向上攀升……
他们从生涩到熟稔，从青涩到成熟，从吃痛，到一个眼神，就能够准确的理解对方的意思并迅速结合……
相柳见她如此满意，心下也十分满足。他有这个自信，不论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这件事自然也是。
他们互相取悦着彼此，时而温柔、时而甜蜜、时而酸涩……如冬日的凛冰，夏日的烈阳，秋日的微风，春日的甘露。
海贝的空气似是因他二人的存在而变得温热起来。
今夜，海底，无人入眠。
至少他们二人，一直在清醒着沉沦。
待到二十四节气在周身依次轮转了一番，小夭才肯罢休。小夭脱力地靠在相柳怀里轻喘着，很明显，相柳想带着她放缓呼吸，可她的体力毕竟有限，二人呼吸互相钳制拉扯，临了终是趋于统一。
“折腾了一晚上，睡吧”相柳将怀中人一搂，轻拂过少女的发丝，轻拍着那人的肩，仿佛在哄一个婴孩。
“好……”伴随着海上第一缕阳光穿过海贝的缝隙照进海底。二人进入梦乡。
海上，涂山氏的商船恰好路过那片海域，只见那船桅经历了一整夜的暴风已经变得破败不堪。这已经是大荒最结实的商船了……可经过一夜的暴风暗流，却依旧变得破败不堪，船上的人只能纷纷庆幸，此海浪虽大，却总算是留下了一条小命。
有经验的船夫知道，他们这是遇到了鲛人交尾，这是海底最强壮的鲛人在与爱人交尾……不过，连最有经验的船夫都只经历过半个时辰的涡流暴风，没想到，这次，竟持续了一整夜。
遇到如此大妖，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一定是有人在保佑我们”最有经验的船夫朝着天空和大海，拜了又拜。临了，又意味深长的望向海平面。
（到底是谁在保佑众人？A.涂山璟 B.相柳 C.小夭 D.以上）
“相柳，以后每个月圆夜，都带我来海底好吗”
“你不怕把我累死？”
“好嘛？夫君，人家就要嘛”
相柳拿她没法，只能应下.
……
此后几百年，
有经验的船夫都会告诉新舵手，
月圆之夜，
最好不要在那片海域行船……
（第七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