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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遗念之月儿兰(1/1)

时间线的空间。

“和你想的一样,它进去了。”

方正的身后,空无一物,灰雾消失了,他现在所在的“点”就是这条线的终点。

笑死,根本不需要动,终“点”的力像传送带一样,要将其从“枝”的终点振落。

{它像大树一样!一棵松针树!}

这里的它自然指的是时间线,准确来讲是时间线组成的巨大形状,大到难以描述。

{方正,抓住你能看到的任何时间线!我不确定它有没有“底”,落到最底下,我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未知才是更可怕的!}

“我尽力,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当方正决定向下跳时,“黑水”就将他包裹,严丝合缝,他再也看不到灰色的天。

下落中。

“砰。”

方正撞在了一根时间线上,不,是时间线交织成的像蜘蛛网一般的存在,这太奇怪了,怎么可能这么多时间线交织在一起?

可惜“蜘蛛网”没有拦住他,

他也没有撞断时间线,他继续往下落,直到,一根巨粗的时间线将方正稳稳接住,它很粗,单半径就有十几米,和他见过的所有时间线都不一样,整体呈现淡蓝色。

“术?”

{快点进入吧,我都快吐了。}

“嘿嘿,我猜你晕船不晕车。”

方正调侃道,没有一直落到最底下,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最关键是摆脱了渡鸦。

白光再次闪动,方正进入世界。

这次,他的任务是掠夺资源,修复“术”,可以的话,发掘秘辛,看看能不能找到“霓虹”的记载,但这种记载可能性很低。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

一阵天旋地转,方正再次有了实体。

不得不说,在时间线里,有没有身体感觉都一个样子,时间作用的好像不是身体。

是灵魂、是思维吗?

不,应该也不是。

时间是“人”所提出的一种假想化的存在,或许把时间当成实物或者抽象概念都是不正确的,它应该有自己的存在方式。

甚至都不叫“时间”。

……

“瞧瞧…瞧瞧…这是谁?”

“一条吃屎的“狗”。”

杨文杰将方正踩在厕所的厕道里,厕所门口有专门的小弟在望风,观望老师。

“哈哈哈哈…”

这番举动引得围观的几人哄堂大笑。

这是一起校园霸凌事件,具体什么年份,方正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深刻的记得,就是这天,表姐被殴打住院了,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牙齿全碎,手指被切,子宫脱落,头发都被拽掉了一大把,多家医院不收,她甚至没有撑到第二天就离世了。

紧接着就是末世,天灾的降临,

好像离这件事就三五天。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不敢确定会是怎样的场景,最好还是和前世一样,有经验。

“哈哈哈…”

方正放肆嘲笑,青春,青春好啊!

“术”,你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吗?

“笑,还笑,我让你笑…”

一脚接着一脚,方正的头被踩进粪洞。

“就你这种人,也配被安小姐看上?”

“哥,够了,给他点教训就得了。”

一旁的卢文卓拦着杨文杰,并不想让事情闹大,说到底,他们还都是学生。

“哥,您消消气儿,他应该不敢了。”

又一名小弟出来打圆场,递上根烟。

记忆中,也正是因为这群人,放学强行将他拉进厕所,导致方正因为怕表姐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后担心,而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回家,他在小卖铺留了言:说朋友聚会。

之后,他偷偷跑去河边清理,直到晚上11点,觉得表姐应该睡了,他才回家。

但,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

自己到家时,治安队已经拉了警戒线。

在那之后,他和表姐打电话,都是救护车里的护士接听的,得知目前还没有医院肯收后,他笑了,疯癫、张狂,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抛弃,为这个世界所不容,明明,明明世界那么大,那么大!

如果,我没有见过光,会不会就…

“呸!”

一口浓痰啐在方正身上。

“以后见了老子离远点。”

待他们走远后,方正才起身,他走出厕所,到水龙头边洗了把脸,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与上次不太一样,他没有去洗衣服。

{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不知道他们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前一个他们指欺负方正的杨文杰他们,后一个他们指欺负方正表姐的那家伙人。

{他们?}

“万一有联系了,那我还怎么玩啊!”

一抹诡笑出现在脸上,散出寒意。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过,我提醒你昂!我现在在你的体表书写了预案式的概念,也就是说我现在相当于被封印在你体内,凡是超出你身体,或是通过你身体反应到外界的能力都无法使用。而你,现在除了意识,几乎也和当时的你一样,不会有任何将来的的手段和能力,所以,稳着点儿,不要把自己浪没了。}

“小意思,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兴奋吗?”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多年,无数次的梦中,他都在悔恨,在自责,在懊恼!

如果自己能早点回去就好了,如果自己被欺负时能硬气一点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哎!真是贱啊!只有失去才会珍惜!

说着,方正一口老血喷出。

{…}

“不是,我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方正自顾自的说着,朝家赶去。

看蓝星轨道,是深秋,但“术”不说。

路上。

““术”,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你能证明你不会说谎吗?”

{???}

{我从未说谎。}

方正也不坐公交了,直接打了一个出租,按往常,他家里穷,上下学都是步行。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但,谁也没有注意,方正刚刚喷出去的那口血像是有意识般向着下水道流去。

“好,就说时间线不往后跳是因为我们的科技将会落后而被钳制,那他们往前跳,为什么我们就没有碰到?再者,为什么这个时间线依然与我有关系,我总不可能是所有时间线中的独一份吧?最关键的,你这么强,篡改个记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我现在非常怀疑我之前遭遇到的都是你在我脑海中推演出来的记忆。其实,我们才刚刚见面是不是?就像《黄河七号》中的靓仔。”

{…}

沉默是金!

{…}

现在,是钻石。

整整十分钟过去了。

{我无法证明你的问题,就像我无法解释为什么陨石总落在陨石坑里一样。}

{请相信我,方正。}

深深呼了一口气,方正继续开口。

“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先前那次,你将我的意识转移,我想问真的是转移吗?复制出来的我可不会知道被复制我的死活!”

“所以,我是当时的我吗?”

{…}

{重要吗?要不你来?我们换!}

见“术”的语气不对劲儿,方正改口:

“哈哈…开个玩笑,看你还当真了。”

“不要生气了,不要生气了。”

这两句话富含华夏文字的奥秘。

{吸呼…方正,我希望你能明白,很多事情上,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多少次,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这难道不能解释?}

此刻,方正的心中再无半点轻视,眼底的光也随着出租车的转弯,明昧不清。

站在自家楼下,现在六点五十多了。

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真是,来的好早啊!”

路上,他一直在告诫自己,我知道你很爱她,但这不是自己的世界了,一会儿一定要稳重,要沉得住气,不要…个屁呀!

根本忍不了了。

他的内心在滴血,怒火让他的双拳攥紧,如果说现在他们就来了的话,难以想象,表姐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该有多绝望。

尽管不希望我出现。

可又多希望我能出现啊!

三个多小时,整整三个多小时啊。

这么大的声音竟没有一户住户报警,难道就因为他们拿了刀,并且把门堵了?

一时间,方正竟找不出形容词。

“砰!”

方正走近,先装作路过,然后出拳。

拳头直击看门混混的喉结,后者捂着脖颈拔出刀,方正又是一记顶膝,稳稳命中腹沟,对方痛苦倒地,双手不知道要捂哪儿。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且没有一丝留手。

渣滓跟错了人,就像垃圾进错了回收,他不会得到利用,反而会被无情摧毁。

{数据反馈,这个世界秩序尚且存在,你的行为会让我们监禁,计划将被拖延。}

“呵呵呵…”

秩序,好一个秩序!

可惜秩序并不站在我这一边!我从不强求他它站队,但是,秩序它并不公正啊!

当冲进屋子,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窗帘倒了,桌子裂了,床掀翻了。

一切都在和他的记忆重叠。

此刻,看到他们在对杨兰灌辣椒水,方正心中的怒气与戾气达到顶峰,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他们撕碎,头上也升腾起热气。

“滚!”

方正门口大喝,隐隐有一种气势。房间中,五名混混闻声停下手上的动作,望来。

“朋友,哪路的?”

为首的彪形大汉将椅子扭过来。

他是最先出手的,就是上面还没有明说,私自带人过来的询问消息的,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万一牵扯到什么就不好了,特别是炸天帮,最近有意无意的对他们进行打压,万一自己碰到,怕是大哥都救不了他。

“她是我姐!”

“小正,你不该回来的,快跑!”

此时的杨兰心情是复杂的,既有看到方正的高兴,又有对方正到来的担心。

“哦~你,你,去把他也绑了。”

还有有个弟弟,算是一个好消息。相信拿住这小子,不信这小娘皮不听话。到时,不仅能弄到杨子欣的下落,还能爽一把。

“小残疾配小憨子,倒是有意思!”

杨兰双腿残疾,左手没有小臂,相同的地方,换在右臂上是一条长长的刀疤。

“快跑,小正!”

方正没有动,而杨兰的叫唤却换来为首男子几巴掌:“让你说你不说,现在到叫唤的有劲儿,希望玩你时也能像现在起劲。”

得令,两名男子停止手上的动作向方正抓来,方正神色不变,戳眼、顶肺、跳起肘击,分分钟撂倒一个,躲过勾拳,侧身一记重拳打在后脑,没倒?那就多来上几次。

方正的这番操作,着实灵活,看的彪形大汉心里也直发怵,不太确定能不能打过。

“小子,我是黑手帮的,两道通吃。”

方正站在男子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而彪形男子心中也有小九九,想通过谈话的方式,趁他思考时迅速出手制服,但方正,他是方正啊!没给他犹豫的时间,烟灰缸就砸在他的鼻梁上,后者吃痛跌坐在地。

点子很硬,他瞬间就怂了。

“是瓦龙,瓦龙让我们来的,杨子欣借高利贷跑了,杨兰是…啊…不要…住手…”

没有废话。

方正乘胜追击,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在大汉头顶,脑袋陷进去了也没停手。

“小…正?”

杨兰吓坏了,她根本没见过杀人。

“大哥!”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想来帮忙,但看到方正满脸秽物,眼睛散发着骇人的光,他们害怕了,不管昏迷的两人,一溜烟的跑了。

方正先洗了把脸,把“油腻”和污血洗去,然后,才去解开绑着杨兰的绳子。

“小正,快,你快跑!”

知道方正杀了人,杨兰心中焦急。

“姐,他们该死,我们是正当防卫!”

方正企图给杨兰一些安慰。

“没有用的,他们的上面是龙圣主,是这里的地头蛇,就连治安员都管不了。”

“你现在杀了他的人,肯定会有报复。”

坐上轮椅的杨兰,一只手推着,用肩膀将方正往门口顶去:“你先出去避避!”

“姐,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方正手碰到杨兰时,对方猛地收回!

杨兰在害怕他!

一时间,场面陷入沉默。

“乖,先去酒店清洗一下,换件衣服。”

像是对杨兰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如果,有什么人是方正从一而终在乎的,那一定是杨兰。她像是一颗卫星,拱卫、守护着他,每天为他升起、落下…

为他指引道路和方向,可以说杨兰的存在,就是曾经方正的存在,是他的世界。

是他曾经,作为他“人”的存在!

两人相互依偎,宽慰对方。

刚出门口,就看见对面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方正冷哼一声,一脚又给他踢上。

对付这种人,强势是唯一的方法。

之后,方正打车前往最近的的酒店。

酒店前台,看见杨兰头埋在方正怀里,以为又是约炮的小情侣,果断开了单间。

房间中,杨兰褪去全身衣物,让方正将她抱到浴室,因为身体障碍的原因,她经常要求方正这么做,所以并没有丝毫紧张。

可方正已经不是那时的方正了,看着曾经死去的人就在眼前,方正真的没有办法用上面的头思考,笨手笨脚处理差不多后。

他先行离开,打算回家将那几人的尸体处理一下,等杨兰差不多洗好后再回来。

时间!

最好治安队还没有来。

处理尸体其实也不难,就是麻烦。

特别是要降低存在感,就更繁琐了。

具体要先将骨肉分离,大肉用豆浆机搅碎,找一片腐土,挖4~5米长的长沟,20~30cm深,宽度10cm,将混好粪水、菌丝和烂叶的肉浆倒进去埋好,注意每天保持湿度,半个月即刻。骨头先用微波炉干燥,注意用盆子接好尸油,再用豆浆机磨粉,最后,将它们直接冲进下水道就可以了。

唯一的漏笔可能就是荧光剂与治安犬。

你说黑手帮报警,那不贼喊捉贼吗?

嗯…搞点儿名植种在上面更好一些,当然,还要买些化学药剂撒一撒,完美!

方正处理好后,等到差不多晚上九点半,治安队依然还没有来,晚风更加寒冷!

身后楼房随着方正的心一起堕入黑暗。

酒店前,方正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烛光?为什么会有烛光?

不,杨兰与方正之间的爱并不是爱人之间的爱,搞什么烛光晚餐就更不可能了。

烛火昏暗,那只能是为了掩盖什么。

送礼物?不可能,杨兰没有这么小家子气;已经睡了,又为了等我?不可能,她大可以给我打电话…一时间,思绪万千。

开门,路过浴室,里面已经关灯了。

时而有幽香传来,加深了方正的疑惑。

杨兰从不化妆,也不用香水。

{费洛蒙香水!}

方正思绪锁定,咬破嘴唇保持冷静,刚从五金店买的折叠刀被取出,悄悄的摸近。

最后,他在书桌旁看到了死去的杨兰。

以及一封信。

"小正,对不起,请原谅我!

人都会有瓶颈,这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好听点叫瓶颈,实际上就是厌烦或对当前生活不满的外在表现,企图逃避现实。

而人啊!

要么自己努力去溢出,要么直接用外力将瓶子敲碎,否则,他将无法进步,眼界只有瓶口那么大。可是,这谈何容易,越在意,便会越受限制,这就是人的本能啊!

留恋永远都长不大,回忆永远都是痛苦的,想走出去,思维就永远不能被桎梏。

天湖的水满了,它折射家乡的坐标投向远方,而你,却变了,变的软弱了呢!

自私才是对自己…负责的爱…

像…像…月儿…兰…"

念及于此,方正脑中宛如雷霆炸响。

他感到天旋地转,但,那股精神扔撑着到杨兰身边,希望“术”能够带来奇迹。

“没事的,我有个厉害的宝贝,它…”

扶起杨兰的尸体,放到床上。

{她写有保护,针对我的…}

“可厉害了,你不知道它能穿越时空…”

{短时间内,我无法破译…}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

试图拔出胸口的水果刀。

{方正,你冷静一点。}

“我不是现在的年龄了…我…我…”

{方正!}

“其他时空也有你的,是吗?”

{方正,其它的时间里没有她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手掌轻抚杨兰的脸颊。

{“园丁”出手了,时间线被冻结,你所到的每一条线,我们都无法进入第二次。}

{再是,所有的杨兰都被抹杀了。}

“艹艹艹…为什么,为什么,这什么破世界,破世界,破世界啊…我不玩了,不玩了啊,“术”,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吧!”

{你就像是个变数,让原本织好的毛衣重新散乱成了“毛球”,我们太危险了。}

他撑不住了,失声痛哭,牙齿咬着手掌打着颤,是的,他茫然了,他又茫然了。

……

“咚咚…”

“谁啊?”

“治安员,编号9527。”

“您有…哦…请进,他就是方正吗?”

“嗯,我就不进去了,既然领养的手续齐了,就不打扰你们熟络了。他那个,你们年龄差的不大,也算关照了,明白吗?”

“我明白,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我会像亲姐姐一样对他,不会有事的。”

“血缘还挺近,他和你真像。”

“方正?我叫你小正怎么样?”

“都好。”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什么都能吃,不忌口。”

“那去游乐园怎么样?”

“我13岁了,杨…姐姐。”

“好,都听你的,你能坐在我身边吗?”

“一会,就一小小会儿。”

“姐姐,就剩我们两个了吗?”

“嗯,不要担心,我考了初中教师资格证,可以网上授课,会照顾你长大的。”

“我也会陪着姐的。”

“咚咚…”

“来了。”

“姐,你不方便,我去开门。”

……

“就这儿?”

“是的,哥。”

门外传出声音。

“咯吱…”

万能卡开门成功,房门被打开。

房间中,方正正在啃食杨兰的尸体,这是,可能是他最后能记住她的方法了。

来人是正是黑手帮的。

当日仇,当日报。

自从得知方正反杀了他们几个人后,特鲁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大哥找回场子了。

但此时,看到房间内景象,众人还是被狠狠地震惊到了,闻着刺鼻的血腥气,他们有些害怕,没想到自己对付的是这样的人!

特鲁率先开口:

“朋友,都是误会。”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黑手帮,如果加入,我们答应把西街交给你管理。”

西街,是特鲁管辖的地方,到不算自作主张,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此情此景,觉得可能打不过,甚至可能会被反杀。

特鲁虽然莽,但他不蠢。

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对方,等日后有十足把握了,再来干掉他,这样岂不美哉。

闻声,方正布满血渍与泪水的面庞后仰,上身弯向他们,场面一时间沉寂下来。

“嘟嘟…”

电话声很大,有人误按了免提。

“您好,欢迎致电青海治安总局,请问您要报的案件是?我们会为您进行登记!”

“滴…”

那人满头大汗,慌忙把电话挂掉。

“我…我就是害怕…”

“砰…”

在众人被电话吸引时。

方正已经站起,冲到了他们跟前。

按住那人脑袋向橱柜砸去,橱柜瞬间四分五裂,捡起其中两瓶完好的啤酒,朝其脑袋乓、乓两下,后者身体绷直,不动了。

“找死!”

特鲁反应过来,铁棍狠狠砸在方正右肩,其实他对准的的脑袋,但被闪开了。

众人上前帮忙,方正用衣柜门挡了一下,趁机将碎玻璃瓶口扎进最近人的眼睛。

后者吃痛,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绊倒了后面两人,特鲁扭动肥大的身体举着铁棍刺来,方正躲闪不及被刺穿左肩,但,这也给了他机会,桌上的水被泼在对方脸上。

趁他用手擦拭时,磕碎的玻璃片划过特鲁的脖颈,他一脸不可思议的往后倒退,想从窗口跳下,引起行人的注意,可,方正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铁棍拔出狠狠朝特鲁肚脐戳去,拔出后,架住袭来的砍刀,一脚将来人踹了出去,反手一戳,正中另一人眼睛。

至此,除了战斗刚开始跑掉的服务员,黑手帮全部人,失去战斗力,自始至终,战斗都没有超过一分钟,解决完还喘气的,方正的电话响了,看了眼,是叶辰,挂断。

打开微信,找到胡爷爷,编辑短信:

"她死了,你满意了?"

没发出去,随后删掉,换到安楠:

"明天早上,早茶店等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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