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一大爷出场（1/1）

红星轧钢厂是娄半城的机械厂改制，起初机械厂有一百多个雇工，解放后，机械厂收归国有，保留了原机械厂的业务，改设为一车间。

从老大哥那引进一条轧钢线，设为二车间，大炼优质钢铁，成为祖国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

十年间，红星轧钢厂一步步从一个私营企业成长为一个厅级的国家重器，也从一个百来人的小加工厂，变成了一个拥有四五百工人的中型重工企业。

红星轧钢厂有两个八级钳工，一车间一个，二车间一个，易中海是唯二中的一个，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49周岁，明年才满五十。

下午五点钟，红星轧钢厂广播准点报时，下班，晚餐开始。

穿着土黄制服的工人从一车间和二车间的大门口鱼贯而出。

身为八级钳工，车间主任最重要的助手，下班吃饭易中海保持着一贯心态，不争先，也不落后，一路路不紧不慢地走，从车间到食堂一路上，除了几个仿佛饿死鬼投胎的年轻工人，拼命冲在最前面，打饭的时候易中海总能排在二，三十名的位置。

“易爷，您先！”排在前面的同事，恭敬地给易中海让位置。

四九城的老少爷们打交道时，常尊称对方为爷。

同事们对易中海可不只是客套，打心底的敬重，八级钳工呀，技术职称的天花板，绝大部分工人，干一辈子钳工，搞一辈子技术，也无法突破五级。

老话常说，行行出状元，八级钳工就是机床操作，零件加工，设备维修行业的状元。

易中海看看打菜的窗口，是刘岚在打菜，便换到旁边的一条队，排队的同事客气的让出位置。

易中海不喜欢刘岚，倒不是刘岚打菜的时候经常手抖，食堂里的厨工打菜没有谁敢少了易中海一口吃的。

易中海不喜刘岚，是因为易中海觉得刘岚不检点。

刘岚家庭不太和睦，丈夫终日沾花惹草，不顾家，刘岚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日子过得十分清苦，饱受岁月摧残，刘岚养成了好强，泼辣，带点尖酸刻薄的性子。

比何雨柱进轧钢厂还早一年，但刘岚和何雨柱不太对付，时时给何雨柱下绊子。

何雨柱说又说不过，骂也骂不赢，打又打不得，何雨柱经常找易中海诉苦。

不厌其烦，易中海抽个空闲，把刘岚叫出来想敲打敲打，不成想刘岚是混不吝的，一点都不给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面子。

“你个老灾星，你有啥脸出来说和？克死了徒弟贾东旭，现在又计算着谋害何雨柱那傻子吧，谁跟你亲你克谁，活该你绝户。”

易中海只是想给何雨柱站个台，刘岚直接来一串虎狼之词，击中易中海的命门。

易中海指着刘岚，气得当场背过气去，还是厂长杨为民出来收拾场面，给刘岚一个全厂通报批评的处分，罚款2块。

古有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刘岚骂晕易中海，刘岚用2块钱的代价，在红星轧钢厂立了棍。

从那以后易中海不到刘岚的窗口打饭，也不到何雨柱的窗口打，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怕真把何雨柱克死了。

易中海把碗递给马华，马华菜勺一掏，一勺羊杂把碗压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没看到你师父？”易中海扫了一眼食堂窗口。

今天吃羊杂，难得的荤菜，易中海想让何雨柱下了班帮忙给一大妈带回去。

二车间那边有台机械坏了要维修，易中海自个儿想到车间加加班，车几个零件，晚点回四合院。

“师父炒菜的时候突然晕倒，赵主任让师父回院子休息了，等分完菜，我去看看师父。”

听了马华的话，易中海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转身的时候，眼神刚好与隔壁窗口的刘岚对上，易中海觉得刘岚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冷笑。

零件顾不得去加工了，易中海提着饭盒，骑着单车急匆匆回了四合院。

一直骑到二院何雨柱的屋门口，下了单车，正准备推门进去，听到何雨柱喃喃自语的声音，易中海停了一下脚步。

“秦准如，秦准如，秦京如，秦京如，娄小娥，娄小娥，于莉，于莉，冉秋叶，冉秋叶，……”

听说过的，没听说过，全是些女人的名字，傻柱莫不是想女人想疯魔了，易中海推开门走进屋里。

“柱子，好点没，吃点。”

何雨柱正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想找到传说中的系统，哪有胃口吃饭。

“大爷，我不想吃。”

易中海摸了摸傻柱的额头。

没有滚烫，易中海心里稍定。

“嗯，吃不下便不吃，家里有两瓶罐头，我让你大妈拿过来。”

易中海提着饭回了自个家，一大妈也没料到易中海今个来回来这么早，正坐在那择菜，见易中海提了饭盒回来，起身拿碗，把菜倒出来。

“给老太太分点。”

一大妈楞了一下，“柱子今天没带菜回来？还是被棒梗截走了？”

“没带，秀英，你说我们认柱子做干儿子怎么样？”

“怎么又提起这个，老太太那边可是认柱子做干孙子的，认柱子做干儿子，我俩跟老太太怎么算？也算干亲，我俩乐意，老太太怕也不想要干儿子，干儿媳妇，当初何大清想认老太太，老太太都没答应，还有何大清只是跟白寡妇跑了，又没死，柱子能认咱俩，哪天何大清回来了，不得闹腾死。”

认傻柱做干儿子的念头升起好几回了，想着不能成，就没跟傻柱说，今天，易中海听到傻柱躺在床上乱喊女人名字，猜想着傻柱今个儿病了，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嘘寒问暖的女人了。

24岁的男人想女人正常，易中海也想着秦准茹和傻柱会好上，可贾东旭走了四年了，傻柱没得手。

是傻柱不要还是秦准茹不肯，易中海也搞不懂，明眼人都觉得两人有状况，可就是没走到一块。

“柱子今天在食堂里晕倒了，我刚才去他屋里看了，人还好，就是没胃口，把菜给老太太送过去，跟她说一声，那两瓶罐头拿去给柱子吃。”

一大妈端着菜去了对面聋老太太屋，聋老太太听一大妈说傻柱晕倒了，嘴里喊着“乖孙哟，你咋的了。”就往傻柱屋里去。

聋老太太这一嗓子嚎的，四合院一下子便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