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鸡蛋面（1/1）

许大茂要娄小娥拿两个鸡蛋给傻柱煮鸡蛋面，娄小娥进屋想了想，两个太少，四个不太好听，干脆把篮子里六个鸡蛋连篮子一起拎给傻柱。

傻柱接过娄小娥的鸡蛋，也不客气，直接打了俩和在面粉里。

这时代没有现成的面条，吃面得用面粉擀，和好面粉，醒面通常得半个小时以人，不然不好擀，不过傻柱有诀窍，醒面只需十来分钟就够了，不然也不敢邀请冉秋叶吃面条。

趁着醒面的空档，清灶台，洗青菜，煎鸡蛋，一样样做下来，如行云流水。

冉秋叶自己也会做饭，能做熟的水平，一顿简单的饭，从择菜，洗菜开始，到做好，不低于俩个钟。

冉秋叶看傻柱做饭，感觉他手上的速度也不快，可一步接一步，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就如同一部调试好的机器，时间，节奏把握得刚刚好。

娄小娥没冉秋叶这些细腻的心思，从来都是做熟吃就行，管它花费的时间是长还是短。

“姑娘，怎么没见过，哪家的亲戚？”娄小娥问冉秋叶。

“我不是这院的，是轧钢厂附属学校的老师，贾梗同学是我班上的学生，今天来他家做家访。”

娄小娥的想法是与众不同的，换旁人大概会问，你到棒梗家做家访，怎么傻柱请你吃面条？

但娄小娥不一样，她问冉秋叶:“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当老师累不累？”

冉秋叶还真没想过自己怎么当上老师的。

“我读完书，分配到轧钢厂学校，就开始当老师了，当老师还好，不是太累，就是有些孩子调皮淘气，不听管教，总惹祸，气人得很。”

“呦！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工作的，早晨出去上班，晚上下班回来，不像我天天呆在家里，除了伺候几棵菜和一只母鸡，无聊得要死。”娄小娥叹气道。

“你不用上班还不好呀！”冉秋叶心里觉得娄小娥显摆，嘴上假意附和道。

娄小娥看出冉秋叶有一丝不屑的神色，解释道“没班上不好呀，我一直想去上班，但我爸说我不可以去上班的。”

冉秋叶从没听说过有人不可以上班的，太能扯了，冉秋叶不想跟娄小娥说话了。

“我家成分不好，是资本家。”娄小娥压低声道。

“我家成分也不好呀。”冉秋叶心里默默念道。

冉秋叶的父母是大学老师，但在日寇领北方的时候，没有随学校南迁，留在了四九城，虽然没帮日本鬼子做过事，但留下来了就是个错误。

有这么段黑历史，划成分时，肯定捞不着好，被划成为旧职员。

但这些冉秋叶不会和娄小娥说的，只是一面之交，还不到说家世的交情，作为一个工作了几年的老师，冉秋叶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娄小娥就不一样，好比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鹊，不要说朋友，聊天的人都没有，有时许大茂骂她，她觉得开心。

正因为太闷，太无聊，每天早上傻柱逗她，捉弄她，明知道许大茂不高兴，她也不避开。

“你看盆子栽的菜，长得好吧？等白菜吃完了，开春我就种红萝卜，从护城河那边挑淤泥，可肥了。”

娄小娥跟冉秋叶分享自己种的菜有多好，那只母鸡要吃糠加青菜才会经常下蛋。

冉秋叶说:“你会不会裁缝？那你不如做衣服呢。”

“我会裁缝，但我可以给别人做衣服吗？”

“你家都是资本家了，给人做衣服有啥不可以的？反正你也不靠着做衣服挣吃的，自个儿找个事做，能多认识一些人。”

娄小娥一听上心了，硬拉着冉秋叶到旁边没人的地方讨论去。

傻柱其实听到了娄小娥和冉秋叶的对话，但傻柱没插嘴，也许娄小娥和冉秋叶觉得现在的日子很难过，但知道时势发展的傻柱知道，她俩的苦日子还没开始。

傻柱做面条的速度很快，从和面，擀面，到五碗面条出锅，半个小时左右搞定。

怕冉秋叶尴尬，聋老太太那碗面是何雨水送去的。

“呦，凳子给了秦寡妇，现在还没搬回来呀。”许大茂故作怜悯道。

傻柱屋里有张八方桌，四根凳子被贾张氏安排棒梗来借走了。

“你都说是给了，还要回来干嘛？没凳子你还不会端回家去吃？一点眼色劲都没有，亏你活到二十多岁，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傻柱直接怼许大茂。

娄小娥舍不得冉秋叶，白了许大茂一眼，领着何小雨到她家搬了四条长凳过来。

就这么的，许大茂，娄小娥，何雨水，冉秋叶，傻柱，五个人坐一张桌子吃面。

傻柱指着碗对许大茂说:你拿来六个鸡蛋，一个鸡蛋5分钱，一共3毛钱，外面一碗面卖一毛五，你家两口子两碗面也刚好三毛钱，以后别说我占你便宜。”

许大茂脑子反应极快:“呦，合着你相对象，我拿鸡蛋请你们吃面。”

“我少你六个鸡蛋？也就是娥子能处，许大茂你这样的，打小我就不带你玩。”

冉秋叶感觉好新奇，许大茂和傻柱像两个仇人，但又能坐一起吃面。

何雨水也讨厌许大茂。

何雨水哼呲哼呲几口把面扒嘴里，就找许大茂要他手里的碗。

“许大茂许你吃完没，拿碗过来。”

许大茂知道何雨水的性格，小辣椒一个，真会下手抢碗。

许大茂赶忙端着面起身去了外头。

冉秋叶吃东西斯文得很，细嚼慢咽，吃一口停在嘴里还要回味一下。

娄小娥见冉秋叶如此认真，想跟冉秋叶说话都不好意思，一边吃一边抬头看冉秋叶和傻柱。

一碗面傻柱三口两口都干完，等着冉秋叶吃。

“柱子，冉老师说我可以给人做衣服，你觉得怎么样？”娄小娥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急着找人分享。

“不怎么样，做生意你要有顾客，你做衣服卖给谁，平民百姓布都买不起，不会买成衣，贵人们不认识你，不会买你的衣服。”

“雨柱同志，不要打击别人，小娥又不是靠裁缝讨日子，帮别人做衣服收点加工费也可以的，总比天天没事做强。”

冉秋叶终于吃完了，驳了傻柱一句，伸了伸小蛮腰:“阎老师没说错，雨柱同志的厨艺着实太棒了，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面，我连汤都喝光了，谢谢你的款待，不早了，小娥，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见。”

“就要回去了吗？”娄小娥舍不得。

“我还想向你请教做裁缝的事，要不今晚你别回去了，跟雨水睡。”娄小娥道。

冉秋叶笑了笑，摇头。

第一次见面就在男方过夜，知情的人传一下，冉秋叶那得是多么随便的一个人？

傻柱:“我送你。”

“好呀。”

冉秋叶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