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穆迪（1/1）

刚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进入房间的时候，确认了里面没有人。而且，虽然我背对着门，但坐在对面的荷米恩可以看到门。如果有人进来的话应该马上就知道了。她看了荷米恩一眼，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摇了摇头。

像烟雾一样出现的疯狂眼令我们惊慌失措。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这里为什么——? !”

阿尔的声音因动摇而颤抖。事情不妙了。我们本来这个时间应该待在宿舍。溜出宿舍，在谁都不知道的密室里用偷来的材料调制奇怪的魔法药。看到这种状况，谁都会怀疑我们吧。相反的立场肯定是怀疑的立场。

本来应该把继承人逼到绝路的，但这样下去我们就会成为继承人。

“我的眼睛能看穿一切，即使是透明斗篷也不例外。”

说着，疯狂眼开始转动义眼，手里拿着一件透明斗篷。我立刻确认口袋，口袋里确实放着我的透明斗篷。他问罗恩，去年圣诞节时父亲送给他的透明斗篷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完全忘记了只是贵重并不是其他没有的事。

那件透明斗篷是疯狂之眼自己的。

“那么，你们——”

不好吃。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作为继承人被拘留审问了。至少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下定决心开口。

“我、我……”

“是我教唆他们的。”

阿尔打断了我的话。他把目瞪口呆的我抛在脑后，疯狂地胡扯起来。

有的主张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她说我和荷米恩是硬把她带过来的。

我刚要反驳，阿尔就迅速用手堵住我的嘴，然后勒紧我的身体。虽然不疼，但完全动弹不得。

“这些家伙就是这样把我叫到这里来欺负我的。学生生活压力挺大的。”

疯狂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劲说个不停的阿尔。不阻止的话。这样下去阿尔会被拘留的。搞不好还会被当作继承人对待。

我拼命挣脱阿尔的手。但是，阿尔的力量比想象的还要强大，完全不放松。这么说来，尤里说过阿尔想成为勇者而持续锻炼身体。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问他为什么那么憧憬勇者，尤里好像也不太清楚。只是，据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勇者有了憧憬。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想那一定是为了保护尤里吧。

在我看来，尤里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他为了我特意一个人到三百公里外的预付街来接我，去年为了救从扫帚上掉下来的尼维尔而被压在下面，为了保护受虐的尼维尔不受克虏伯和高尔的伤害而被毫无抵抗的殴打还被踢了一脚。

我觉得那个有点异常。不管怎么说，被从天而降的人压在身下，面对殴打自己的人毫无抵抗，都是不正常的。我对这样的尤里感到危险。在尤里身边待得比我久的阿尔一定也有这种感觉吧。我觉得不能放任那个。为了保护尤里，我以阿尔哈勇者为目标。

但是，这样下去阿尔会成为史林德林的继承人。为了尤里拼命努力的阿尔加依，却被当成伤害尤里的凶手。这是不能原谅的。

“开什么玩笑! !”

我拼命挣扎，吐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这家伙! !”

“没有必要袒护我们! !”

如果在这里保持沉默，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阿尔只是为了尤里而努力的! !尽管如此! !”

“闭嘴! !”

“怎么能闭嘴! !尤里和阿尔都是混蛋! !”

“什、什么? !”

阿尔一脸惊讶地僵住了。我还是不说为好吗?不，我也很生气。

因为是我的错之类的没关系。我不能原谅伤害了我的朋友尤里的继承人。明明有烦恼却不跟任何人倾诉的尤里，实在无法原谅。为了保护我们，故意抹黑我们，这是不可饶恕的。

“大家都是笨蛋! !全是笨蛋! !我们是朋友! ?要商量，要依靠! !没有庇护的必要! !不要一个人背负! !”

对我来说，阿尔、尤里、荷米恩、罗恩和尼维尔都是重要的朋友。

我每天都被达德利缠着不放，至今没有一个朋友。来到霍格瓦彻，遇到罗恩和荷米恩，遇到阿尔和尤里，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幸福。

————你知道到我家来邀请我的时候有多高兴吗!?

你知道我和你们一起在山谷里玩耍的时间是多么幸福吗??

————你知道我在休息期间，只期待着和大家见面的日子，一直忍耐的心情吗??

“明明是朋友! !”

我叫了起来。没有疯狂之眼，只是发泄对某件事的不满。

有的露出茫然的表情，呆呆地看着我。

“……啊，是啊。”

阿尔垂头丧气，眼神彷徨。

“什么朋友?我……我们有了朋友……”

阿尔像要吐出来似的说。

“我交了这么多朋友。”

阿尔转向疯狂的眼睛。

“啊，我……一定要把那个让尤里受到那样的待遇的人杀了。让她受到那样的待遇! !那样的……那样的……我的……那样的待遇……”

阿尔流下了眼泪。愤怒、悲伤和寂寞混杂在一起。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了。

疯狂的眼睛默默地听着阿尔内心的呐喊。除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什么也没说。他在想什么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荷米恩看着困惑的我，走了过来。

“穆迪先生。”

“怎么了?”

疯狂的眼睛转动着义眼，瞪着荷米恩。

“我们在这里是为了给我们的朋友报仇。”

因过于大胆的发言而哭泣的阿尔也瞪大了眼睛。

疯狂之眼也是意料之外的吧。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的想法，也许只是小孩子的浅智而已。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想查明，对尤里做了残酷事情的继承人! !为此，我们采取了行动。所以……如果要惩罚的话，请听一听我们的想法! !不要认为这只是小孩子的浅薄智慧，哪怕只是刻在脑海的一角也好! !”

荷米恩对着沉默地盯着自己的疯狂眼睛，拼命地解释我们的对话。这同时意味着我们对继承者的小小叛逆宣告结束。

空虚掠过心头，泪水夺眶而出。荷米恩哭着解释。

这一定是正确的。优秀的除暗师老师们一定会找到继承者的。尽管如此，眼泪还是止不住。

我很不甘心。伤害了尤里的继承者是我们想用我们的手抓住的。

荷米恩把一切都说完了，我们就死心了，等待疯狂的裁定。

“真漂亮!”

“什么?”

“我说的很漂亮。如果你只是哭着求我原谅的话，我早就打算以擅自外出的名义去找麦康娜了，没想到只有我们三个人为了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疯狂的眼睛张大嘴巴笑了起来。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呆呆地盯着疯狂的眼睛。

“我喜欢，我喜欢! !”

疯狂的义眼旋转着，依次看着我和荷米恩。

凭借一点点的情报，你们想要解开真相。并且，对于真相前方的战斗也毫无畏惧地挑战。你们的意志真好! !

疯狂眼的豹变让我们无法跟上。只是被压倒了，眼泪也止住了。

疯狂眼似乎毫不在意我们，继续说下去。

“大部分的邦库拉都害怕真相，想要逃跑。但是，你们选择了战斗的道路! !但是，你们还年轻! !仅凭蛮勇是无法战斗的，是无法生存的! !油断大敌! !要有思虑! !”

“可是，我不能原谅让尤里遭受那种待遇的人! !”

阿尔的呼喊是我的呼喊，也是荷米恩的呼喊。

我们是孩子。我知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坐以待毙。

“我很熟悉你们的脸。那是一张充满愤怒和憎恨的脸。十几年前，世界上有很多像你们这样的人死去了! !要深思熟虑! !绝对的敌人! !别误会了。”

“误会?”

“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拘留你们。”

“什么?”

“你怎么能怀疑哈利波特的目标呢?还有，艾方斯·沃洛克，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谁，爱德华·范·莱利的儿子不可能站在黑魔法使一边。”

“把父亲……”

疯狂眼点点头。

“你的父亲爱德华·凡·莱利，正如他的姓氏一样，是个勇敢的男人，是善者的守护者。因为太过苛烈的性格，有点孤立的感觉，不过，被敌对的黑暗魔法使畏惧为死神的强力的除暗者。”

“爸爸……那么有名吗……”

“和有名有点不一样啊。那家伙被人害怕。听说娶了媳妇之后变得圆滑了，在黑暗帝王时代，那家伙的名字是不吉利的代名词，无论敌我都被人害怕。无论是可恨的敌人，还是亲爱的朋友，只要帮助黑暗帝王的人，就会毫不留情地给予死亡的死神啊。我和斯克里姆乔尔都是在那个时代生存下来的人，没有比他更冷酷、更严格的人了。”

疯狂眼珠口中脱口而出的话太过恐怖，我一时无法将暑假送我扫帚的爱德华叔叔与疯狂眼珠所说的爱德华·凡·莱利联系起来。

“我不会妨碍你们的，不，我要帮你们的忙。”

“什么?”

一瞬间，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要帮忙吗?谁?找谁?什么?

满溢的疑问让我和阿一都感到困惑。只有荷米恩冷静地开口。

“我们违反了好几条校规。”

“好像是。”

“我们想要阻碍驱暗者们的努力。”

“好像是。”

“我们的推论没有任何证据。”

“好像是。”

荷米恩似乎不知道疯狂眼珠的真正含义。

“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觉得你们最接近真实。”

“真相是……”

“可是，斯克里姆乔尔的年轻人自古以来头脑就很顽固。虽然很优秀，但缺乏灵活性。在这种情况下，最需要的是灵活的思考。可是，那家伙带过来的年轻人都很顽固。包括爱德华在内……如果你们想要接近真相，我就会成为你们的帮助。把这个老家伙的知识给你们。如果你们想要力量，我就传授给你们。拥有扭转被黑暗魅惑的愚蠢者的力量。”

“你没说‘太危险了，停下来……’吗?”

对于荷米恩的疑问，疯狂的爱笑了。

“我想那些会停下来的家伙应该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吧。但是你们不一样吧?我见过很多人，所以我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会停下来。他们有一种贪欲，即使排除那些妨碍他们的人，也要达到真相。就算你们在这里被捕，总有一天，他们也会亲手扯断锁链，走向真相。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推你们的背，锻炼你们才是保护你们的事。当然，如果和巴斯里斯克和继承者战斗的时候来了，那就不一定了。如果你说要用自己的手战斗的话，那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你们，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绝对不会停下脚步，不管发生什么事! !”

阿尔满怀决心地说。这句话一定不假。比方说，那个时候来了，即使疯狂之眼挡住了去路，也要拼死克服。越是让人这么想，阿尔的眼睛里就越是隐藏着强烈的意志。

我上前一步，把头转向疯狂眼。

“我也不会停止，我要战斗! !”

“……其实我觉得到时候一定要阻止他。”

荷米恩叹了口气，微微一笑。

“我也想支持你们，一起前进。”

疯狂的眼珠看着开玩笑的荷米恩，转动着假眼，耸了耸肩。

“别小看我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能阻止你呢?不过，你的气势真好! !今后我会好好训练你的，做好心理准备! !”

“……是! !”

从那以后，我们的日常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受害者增加到四人之后，教室的移动由除暗师带领，白天像平常一样去上课，在除暗师的带领下移动教室。阿尔为了在尤里醒来的时候告诉他，连尤里的那份也写板书努力着。荷米恩也会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给阿尔讲很多关于他的课的事情。

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光是自己的学习和作业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到了傍晚，回到宿舍点名。结束后兴冲冲地穿着透明斗篷走向需要的房间。疯狂的眼罩在房间前面等着，为你准备需要的房间。然后三个人进去开始训练。荷米恩在我们和“疯狂眼”训练的时候帮我们调药。

比两个人轻松的部分，我打算通过这次训练找回来。疯狂之眼告诉了我一种假想的咒语。解除武装、盾牌咒语、目晦咒语、石化咒语、麻痹咒语等等。

在转瞬即逝的时间里，我们确实获得了力量。

为了到达真相的力量————。

但是，事件在我们袖手旁观的时候仍在继续运作。

第五个受害者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